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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复苏,神话再临! 第171章 为何习武

    安静的武馆内,四个身影正盘坐在一排,正认真听坐在对面的南宫宴讲话。

    在一开始的诧异和后续的简单询问后,程吏也搞懂了另外两人的来意。

    乐钦钦因为‘百兵之主’的缘故,很早开始就在南宫武馆学习,几乎是自打上学开始就在课余时间来到南宫家学习武艺,因此乐家也是南宫家最大的金主。

    而白浩是在期中考核失利以及白枭的摧残下痛定思痛,同程吏林棠二人一样,寄希望武学来帮助自己异能上的提升。他其实也没有比程吏林棠早来几天,也是个新人。

    这也是南宫家自衰败以后首次迎来的小高峰,竟然能一下子收四名学徒。

    南宫宴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抬头对众人说道:“在正式开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大家为何习武?”

    林棠率先开口:“相比于异能天赋,武术更讲究循序渐进,境界提升,我认为在学习武术的过程就是在打磨自己心性的过程,我希望提升自己的境界,打磨自己的心性,因此我选择习武来进一步地提升自己。”

    南宫宴听后点点头,说道:“目的清楚,自省清晰,我觉得这一过程并不会很难。”

    得到南宫宴点评的林棠喜出望外,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他人的肯定。

    接着轮到程吏:“我跟林棠一样,也希望借助习武来打磨心性,除此之外......”

    程吏拿出自己的佩剑扶桑枝,接着说:“这是北方学姐送我的剑,虽然帮助我提升了自己的实力,但我总觉得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相比于其他人,我对剑的用法还是停留在原始挥砍,对我而言可能更像是一个长一点的拳头,所以我更希望能在此提升自己用剑的技巧。”

    南宫宴同样点头,说道:“实际上大道至简,剑本身就是用来挥砍的,无需感到焦虑。但如何更好更快地挥砍确实存在技巧,我会尽量帮助你实现这一点的。”

    南宫宴短短一句话就让程吏豁然开朗,事实上在这之前他是有些钻牛角尖的,看到白清秋和乐钦钦等人的剑法刀法,他总觉得自己用剑更像是原始人一样挥动木棒。而今南宫宴所说的话点醒了他,武器的本质就是帮助持兵之人更好地战斗,所谓的技巧只是在这其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而已。

    再者是白浩,他思考片刻后娓娓道来:“在前不久,我与我爷爷进行了一场切磋,在那场战斗中,我所引以为豪的天赋效果,帮助我在过去一年间几乎无敌手的隐身与反应力,在我爷爷面前却像是没有作用一般无用。”

    “我原以为【白狐追月】要么是像林颉那样拥有全覆盖的技能才能克制,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觉得自己比林颉差,因为等到毕业,我们执行者所面对的环境绝不可能如学园一般——定好一个场所让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切磋。所以即便林颉胜了我几次,我也未曾有过动摇。”

    “第一次动摇是程吏,”说着,白浩还深深地看了程吏一眼,“我有很大的把握确定,他的眼睛能够直接看到隐身状态下的我,或许是能直接看到异能量,又或许是其他。其实如果只是这也不足以让我动摇,因为天赋本身就存在克制关系,这是我能够接受的无用,但我没想到的是,没有隐身状态的我,依靠‘净心通明’状态的我依旧没有胜过他,也就是从那开始,我开始怀疑,是否是因为之前一直存在隐身的缘故,我对自己的实力过于托大了?”

    “第二次就是面对我的爷爷,白枭。只不过那不是动摇,而是直接钉死。”回想起那天的战斗,白浩的眼神变得逐渐凝重,“他的天赋并不能像程吏能直接看穿我的隐身状态,但他依旧依靠敏锐地听觉抓住了我的位置,并且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就像我爷爷说的,人有五感,我仅仅是屏蔽了人在视觉上的感知,还剩下四种感知方法可以探测到我的存在,意识到这点的我才明白之前的视角是多么狭隘,所以我决心不再依赖于隐身能力,而是专注于‘净心通明’的能力。”

    “念及此,我回想到曾经看过南宫姑娘的蒙面飞刀表演,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听闻武学修行到一定的境界,就会感官放大、时间变慢,进入到一种专注的境界,这与我的‘净心通明’状态十分契合,由此求学。”

    或许是林棠与程吏开了个好头,白浩在阐述自己的困境时不知不觉将自己内心所想像讲故事一般在众人面前一一道尽,讲了很长一段。面对能帮助自己的人,白浩直觉上认为,如果毫无遮掩地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道出,或许能得到更适合自己的解答。

    不过在几个学弟学妹们讲出自己大段的心声回想起来还是略微有些羞耻,以至于话音落下有些后知后觉的白浩微微低下了头。

    虽然很长,但南宫宴还是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听了进去,等白浩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完毕,她稍稍酝酿片刻后方才开口:“白浩学长,我认为你对自己已经分析地很透彻了,但有一点我不是很认同。”

    白浩微微一怔,随后集中注意听南宫宴的看法。

    “在往后的实际情况中,或许确实会很少碰到像学园一样公平、限制的环境,但其所设置的对战,应该视为往后所有对战的基础。就像是我们练拳,往往会先从木桩练起。把木桩练好并不能代表你能在实战中战胜对方,因为就像白浩学长你说的那样,实战中不会出现所预想的理想情况。那为什么我们还是要对动都不会动的木桩练习拳法呢?”

    “因为在过往的战斗中,无论是什么场地,多少的人数差,我们都可以化多为少,化繁为简,将一个情况复杂的战局拆解成一个个小型的对战,而这一个个小型的对战就可以视作一次在学园平等且有限制的竞技战。”

    “换句话说,日常在学园中的每次战斗都可以视作在日后可能遭遇的复杂战况中的某一小支、某一瞬间,如果林颉学长能够在学园的竞技台上以大范围的攻击击败你,那日后肯定也会存在歹徒通过种种方式抓住一瞬的时机将你锁定在某一范围内,通过这样的大范围攻击击败你。”

    “至于其他方面我大概明白白浩学长你的想法,我会尽量帮助你触摸心境上面的感触。”

    南宫宴一番话讲完,白浩只感觉振聋发聩,在这之前,他一直期望能得到执行者出外勤的机会而小看学园内的各种切磋,觉得那有些幼稚。

    而今回头来看,他发现以前的自己才像是一个幼稚的孩童,还没有学会走路,就火急火燎地期望奔跑,摔了一个大跟头,却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了然这些,白浩面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学妹,感受到了一丝渺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