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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茯和她的瘸腿夫君 第110章 擦汗

    “擦、擦好了吗。”

    “还没。”

    谢茯感觉不仅是耳朵在发烫,现在全身也有些燥热。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右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

    悄悄抬眸,他微微仰望着她,神情认真又专注。

    天色渐渐发黑,屋内光线变得昏暗,气氛陡然暧昧。

    谢茯盯着他的脸,在心中感慨:皮肤真好,又白又嫩。

    他小时候就这样,不像他们天天在地里劳作,风吹雨打,被晒得又黑又粗糙。

    微垂着腰,右手腕被他握着,双手悬在半空,保持这个姿势久了,有些累。

    “还没好吗。”

    “还没。”

    平时擦个汗,袖子一抬一擦,一秒了事。

    现在感觉过了几百个一秒,再这样下去,汗早干了。

    “要不我……”

    “别动。”

    右手腕被握紧,不让她直起腰。

    谢茯今天一直弯着腰找石头,有点酸。

    为了自己能舒服些,她想把双手撑在席子上。

    在她动作的同时发现,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脸微微高于他。

    向下时,她的脸在向他靠近。

    裴青生擦汗的手顿住,眼中快速闪过惊讶,又迅速染上羞涩,还带着些许期待。

    她……是要亲他吗?

    眼看着越靠越近,只有半拳多的距离。

    他想闭上眼睛,又怕是自己会错意,引来尴尬。

    目光移到她的唇上,眼眸微阖,喉结滚动。

    谢茯只是想将双手撑在席子上,借力缓解腰部的不适。

    在暧昧的气氛中,还有他的神情,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的唇很软,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心里想着,动作缓缓向他靠近。

    在唇瓣贴上之际,裴青生闭上了眼睛,心跳在这一瞬间加快。

    吻上他的唇。

    很软。

    像她吃过的麻糍, q弹软糯。

    唇瓣相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谢茯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

    “裴青生,你怎么不呼吸呀,想把自己憋死吗。”

    他憋的脸色涨红,眼眶里溢出生理性眼泪,眼尾红红的。

    裴青生大口大口呼吸。

    亲吻很美好,就是憋得慌。

    谢茯噗嗤一笑,裴青生听罢,连忙低下头,脸颊烧烫的厉害。

    他不曾和人亲吻过,当她吻来,浑身僵住,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闹了让人脸红尴尬的笑话。

    “我……”谢茯见他那么害羞,心里的羞涩感顿时消散,“天色晚了,我去做饭。”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暧昧,一时间找不到话题,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刚刚脑子里想着,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他没有推开,要不然她的脸一定丢尽,屋子里的地缝都不够她钻的。

    小跑着去了灶房。

    裴青生的手里握着帕子,回想方才的轻轻一吻。

    她的唇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很软。

    怪他,若是能再坚持一下,他们还能在……在亲一会。

    抬头,灶房的视线被门框遮挡,烟囱冒起了炊烟。

    裴青生将手帕叠整齐,嘴角的笑压不住,心里甜滋滋的。

    晚饭做好,谢茯站在灶台前,深吸了两口气,端起碗。

    走到门边停住脚,目光看向卧房,又深吸了两口气,神情自然地往屋里去。

    “来,吃饭了。”

    悄悄瞅了一眼,裴青生微垂着头,眼眸一直看向下方,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彻底回过神来。

    两人各自安静吃着饭,谁也没开口说话,屋内只有很小的咀嚼声。

    谢茯咬了一口饼,筷子搅动着碗里的菜汤。

    这让人尴尬,又有点暧昧,羞涩,手足无措的气氛,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没有合适的话题。

    随便瞎问,怕会让气氛更尴尬。

    要不把白天碰到钱婶的事和他说说?

    轻咳了一声:“今天我在小河边捡石头,碰上钱婶和她孙子了。”

    “怎么,她又找你的事了?”

    裴青生抬头问,触及到她的眼神,迅速垂下目光,拨弄着碗里的野菜。

    “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然后我威胁她了,我说把我惹急了,趁他们半夜睡着,把他们全都杀了。”

    “我还告诉她,杀了人你会保我,应该被吓到了,后来香兰嫂子来了,说了两句,钱婶就走了。”

    “裴青生。”谢茯看向他,“如果我真的杀了人,你会保我吗?”

    他想也没想到回答:“会,保不住我和你一同承担。”

    若真杀了人,他会想尽办法保住她。

    保不住,那杀人的便是他。

    “你心地善良,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不会杀人。”

    即使杀人,也是被逼到了绝境。

    谢茯见他手里的饼吃完,重新拿了一块递给他:“我不会杀人……不过也不一定,现在是不会,以后说不准。”

    未来会碰上什么样的事,遇到什么样的磨难,没有人能预料到。

    她是不想杀人,可被人逼到绝境之处,她会抛弃心底最后一条线。

    “香兰嫂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讨人喜欢。”

    提起赵香兰,裴青生想起了裴铁树。

    “她丈夫裴铁树,小时候便和我不对付,过几日农忙,从镇上回来,或许会来我们家一趟。”

    她知道,有时几个小孩子从谢家屋后走过,会听他们聊起一两句。

    “来我们家干嘛?找你有事,之前也没见他来找你。”

    人回来那么长时间,现在才过来瞧,肯定来者不善。

    “他该不会记着小时候的仇,看你现在的腿不能动,趁机给你两拳吧。”

    “那倒不会。”裴青生摇了摇头,“动手他不敢,估摸着会过来阴阳怪气两句。”

    “来就来,他阴阳你,你也阴阳他,说不过就骂,反正他不敢对你动手。”

    裴铁树的爹,裴全柱,从裴青生回村之后,只来过两次,两次只说了两句让他安心休息的话,还是和几个长辈一起,没有单独来看过他。

    “全柱叔是个没本事又爱面子的人,在镇上干活,主家不结工钱,他拉不下脸去要,因为这事,以前两口子经常在家吵架。”

    “你应该比我清楚,裴氏几个长辈,除了太爷和里正家,没有你爹的照拂和帮助,不是我说话难听,那几家哪能过上现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