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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茯和她的瘸腿夫君 第199章 犁地

    两口子之间的情趣,说给外人听,他拧起眉头,望着眼前人。

    “你别把咱俩的事往外说,我不喜欢。”

    “我可没说过。”谢茯抬手抚摸着他的唇瓣,目光一黯,“这种事我不喜欢往外说,要说也是说给你听。”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不知道的可以来问我,我愿意倾囊相授。”

    裴青生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大力拉了一下被子,将两人闷在被窝里。

    ——

    事后。

    谢茯盘腿坐在床边,身前是背对她的人。

    捏着他红彤彤的耳垂,抿唇笑道:“青生,怎么吃饱又不理我了,不喜欢我说荤话?那我以后不说好不好?”

    不说是不可能的,她发现他挺爱听的。

    闷骚男。

    裴青生咽了下口水,往下挪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露出散落在外,凌乱的头发。

    闷声回:“睡觉。”

    谢茯掀开被子,一边往他身边拱一边说。

    “你应该不知道,每个姑娘出嫁,家里人都会给一本书,也有不给的。”

    什么都不懂,家里人不说,嫁过去第一晚,会闹出很多事。

    不懂得怜惜的,那晚纯纯受罪,心灵和身体上双重。

    “这些我都是听村里婶子们说得,有一次我路过她们身边听到,说家里有书,换着看呢。”

    她在谢家时,打扫屋子无意间看到过。

    应当是他们拿出来看忘记收回去了,就放在枕头底下,偷摸瞅了一眼,和她看过的相比,模糊不清,很一般。

    书都快被翻烂了,不知道传了多少代,有些缺了角,还是重点部位。

    也不知是谁那么变态,就捡着那块撕。

    “睡觉。”裴青生翻过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掖好被子,“不许说话了,睡觉。”

    “哦。”

    谢茯趴在他怀里偷笑。

    随即打了个哈欠,寻了舒服的姿势,低声道:“睡觉。”

    ***

    清晨,缕缕晨光穿过薄雾,洒在金黄色的麦穗上。

    待薄雾褪去,村民们手持镰刀,戴上草帽,男人光着膀子,女人将袖口扎紧,割下一束束金黄的麦穗堆成一堆。

    孩子们拿着麻绳,将麦子捆成一束,或背或抱,走过木板桥,放在自家独轮车上。

    觉得麻烦,费事的,麻绳扔在一边,抱起麦子往前走,麦子掉了一路,招来家里人的呵斥。

    谢茯去杨守财家借犁犁地,把驴也借了过来。

    裴勇拄着拐杖,慢悠悠的从田埂上走过来,站在地头喊:“青生,毛驴用完我家来拉。”

    耕完地草根翻了出来,裴青生拿着耙子,把草根搂到一起,冲着地头的人点了点头。

    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割麦子了,驴车只有一辆,谁家先开口给谁用。

    他已经过来说了两遍,现在又过来,谢茯怀疑在催她。

    还有小半亩地没整完,来催也不能快,整得仔细,地里的草根才能全部翻出来。

    翻到小石头用脚踢在田埂边,到东边地头,转弯向西,路过裴青生身边,说道。

    “你家这三亩是好地,婆婆在世精心伺候着,土里不可能无缘无故长出石头块,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扔在地里的。”

    从未开垦过的荒地,从里面翻出石头不稀奇。

    但只要开垦过的田地,小拇指大的石头都能捡得干干净净,绝不可能出现拳头大的石块。

    裴青生指着篮子里的小石子:“那些是在一堆翻出来的,不知是谁干得缺德事,好在不多,前面也有?”

    “有,不多。”

    抽着驴子往前走,回头看了一眼篮子里的石头,低声骂了两句。

    谢茯在田里望了一圈,不确定是谁干的。

    背后使阴招,防不胜防。

    犁完地,裴树的大儿子,裴文州跳过小河沟,到他们家地头。

    “文州大哥,太爷刚才来了几遍,说他们家要用。”

    裴文州,二十三岁,五个孩子,前头两个是女儿,后面三个是儿子。

    相貌端正,对人比较冷淡。

    “我和太爷说了,我们两家一块用,给我吧。”

    谢茯点了点头,把鞭子递给他,往后退了两步。

    里正有两个儿子,一文一武,老二叫裴武志,比裴青生小一岁,三个孩子。

    拿起从郑桂花家借来,放在地头的木耙,从西往东。

    到了中间段,隔壁田地关月娥和她弟妹在一块割麦子。

    耿有方和耿有正两兄弟从东往西。

    赵小霜,十三岁,个子不高,小小的,性格腼腆,不太爱说话。

    关月娥直起身,手握成拳,轻轻捶着后腰:“小茯姐,你家地整完放水,明天能插秧了。”

    “对,就是这么打算的,明天早上薅秧,下午插秧。”望了眼他们家的田地,“四个人干活快,一会半亩地下去了。”

    都是干活的好手,速度快。

    “早点割完打麦子,挑个好地方晒粮食。”

    村里打谷场不大,收庄稼时,小路上都晒满了粮食。

    关月娥继续弯腰割麦子,手脚麻利。

    “对了小茯姐,有方成亲那天,听婶子们聊起,他们想从你家买布,我听那意思,镇上最便宜的一匹麻布一百五十文,想半价从你手里买一匹。”

    还有说想五六十文买一匹的。

    “半价?”谢茯扫视了一圈,“哪个不要脸说的,还半价,她怎么不说一文钱不要,免费送给她。”

    一匹布规格最小,长十三米,宽两尺二,要织一个月。

    关月娥头也没抬地回:“是谁我就不告诉你,村里就那几个人,我听她们的意思,想等你把布织出来问问。”

    嘴上说着问,其实自己心里早就已经定好了价钱。

    “来问正好,我想看看她们脸皮有多厚,看我家种了苎麻,不用花钱买线,觉得我能省一大笔钱,卖得价钱就应该比镇上低一半还多,亏她们说得出口。”

    “一匹布,比镇上少三文,不能再少。织一个月,累得腰酸背痛,结果才赚二三十文钱,那我还不如打络子呢。”

    “月娥,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告诉我刚才说得话。要是能介绍一个人过来,买了布走,下次再来我家买布,可以便宜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