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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世界里的唯一玩家 第53章 任发:什么?我爹跑了?我爹没了?!!!!

    房间里面乱糟糟的,自然也引起了书房里面谈话的任发和九叔的注意。

    两人一起出来,任老爷看着奇怪,九叔左看看右看看,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才和秋生原本候在一旁,见师父现身,面露焦急之色,恰似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地往前凑了凑,急于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为这混乱局面解疑释惑。

    文才嘴巴大张,话都到了嘴边,舌尖轻颤,正要吐露,却被阿威莽撞行事给硬生生截断。

    阿威身形仿若失控的蛮牛,一个箭步上前,仓促间身子歪斜,双手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恰似风中狂舞的破旗,险险擦过文才脸颊,劲风刮得文才面皮生疼,

    脚下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那笨手笨脚的模样,十足滑稽又可气。

    不仅如此,他还顺势侧身,将身形婀娜的任婷婷牢牢护在身后,仿若母鸡护雏般,用自己略显壮硕的身躯筑起一道 “屏障”,把任婷婷径直拦在了楼梯口,致使她进退维谷,俏脸上满是无奈与窘迫。

    无奈,刘青只能亲自告诉九叔还有任发发生了什么。

    待到刘青语毕,最先扛不住这惊变冲击的便是九叔。

    说起来还是刘青头一次在九叔身上看见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九叔面色瞬间煞白,双唇微微颤抖,艰难挤出一句:

    “迁坟之事再议,我先回去看看。”

    言罢,不及多等,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疾风,大步跨至秋生、文才身旁,一手一个,拎起二人臂膀,仿若提溜两只小鸡崽,脚步匆匆,快速奔出大堂。

    看的出来九叔对任公威勇变成的僵尸很是忌惮,到时候僵尸偷摸摸的咬死几个人,

    因果大了,不知道能有多少阴德可以扣,

    那就要遭了。

    毕竟九叔带着自己的徒弟亲自布下的手段,如今僵尸脱困,确实不妙啊。

    九叔还不知道僵尸不是自己脱困,还以为自己布下的禁忌有偏漏,这才着急。

    直接因果,和间接因果还是有点差距。

    任发仿若被一记重锤敲醒,如梦初醒般瞪大双眼,满脸惊惶,脱口高呼:

    “什么!”

    声音高亢尖锐,划破大堂死寂,接着双手抱头,满脸不可置信,再度嘶吼:

    “我爹跑了?!!!”

    “我爹没了?!!!”

    任发看见刘青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忙平复情绪、整理衣袍,便抬手轻挥,示意阿威离开:“阿威,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任发的声音已然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沉稳,可细听之下,仍能捕捉到那藏在深处、极力掩饰的不安,像冰层下暗流涌动的寒水。

    能在风水先生设的局子里面扛住二十年还是首富,肯定不能是什么简单的家伙,就好像是说任家的财产败了二十年还有很多一般,

    但如果真的那么多,自然也看不上风水先生的宝穴。

    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任发也不是省油的灯。

    阿威自幼在这任家府邸长大,虽平日里行事莽撞、咋咋呼呼,可此刻面对任发这般严肃且不容置疑的逐客令,也明白这已然不是自己能肆意放肆、随意掺和的场合了。

    他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但看着任发那凝重冷峻的神情,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点眼色市侩还是有的。

    他微微躬身,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脚步拖沓却又不敢拖沓得太明显,一步一步朝着大堂门口挪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张望一眼,

    那眼神里既有对未知事态的担忧,也有对错过热闹、不能继续在婷婷面前展现自己的懊恼。

    任婷婷呢,自始至终站在楼梯口,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手中紧攥着的手帕都被汗水浸湿,那原本粉嫩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她一双美目满是惶惑与不安,望向父亲的眼神里透着担忧与依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安慰几句,却听到父亲唤她的名字。

    “婷婷,你也先回房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一切有我,别害怕。”

    任发的语气尽量柔和,可疲惫与忧虑仍如影随形,让这份柔和也添了几分无力感。

    任婷婷乖巧地点点头,轻咬着下唇,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上楼梯。

    待众人身影渐次消失在大堂的各个角落,空旷静谧之感才缓缓笼罩而来,任发这才将全部注意力聚焦到刘青身上,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年轻人般,目光从上至下细细打量起来。

    毕竟平日里,

    任发身为任家这等名门望族的掌舵人,犹如一台永不停歇的精密座钟,被家族生意、事务的齿轮紧紧咬合,驱动着在忙碌的轨道上不停奔忙。

    往昔邀请九叔前往西洋餐厅商议迁坟事宜那次,便是来去匆匆,脚跟都没来得及站稳,寒暄几句、交代大略,就又被亟待处理的商务急电给拽走,

    只能说世事无常、即使富贵者也同样身不由己。

    从电影里任发遇害的时间也能看出来,即便是到了万籁俱寂、明月高悬的深夜,任家府邸那间书房,依旧会透出昏黄摇曳的烛光,

    映照出任发那伏在案牍上、眉头紧锁、对着满桌账本卷宗发愁的身影。

    家族生意版图的拓展与稳固、收支账目上细微数字的波动、与各方合作伙伴的微妙博弈,桩桩件件,都似沉重巨石,压在他的心间,让他片刻不得闲。

    也正因如此,他穿梭于名利场、周旋在生意局,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习惯,寻常人等在他眼中,

    不过是过眼云烟,很难真正入得他的法眼,博得他的关注。

    此时,大堂之中,刘青宛如一棵遗世独立的苍松,卓然而立。

    只见刘青身着一袭利落的劲装,虽款式简洁质朴,却打理得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污渍,透着自律与干练;

    身姿挺拔如松,双肩宽阔平稳,给人一种能扛事、可托付的沉稳之感;面庞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间透着睿智与果敢,眼眸深邃漆黑,眯着眼睛,看不出色所以然难以窥其真意。

    面对任发那自上而下、带着审视与探究意味的锐利目光,刘青仿若一座岿然不动的礁石,坦然自若,毫无闪躲回避之意,眼神坦荡诚恳,不卑不亢,

    这份从容淡定,倒是让任发另眼相看,愈发让任发觉得,眼前这小伙子,着实透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精气神,是个好小伙儿。

    可赞赏归赞赏,任发到底是久经商场、深谙世故的老姜,不会仅凭一眼印象,就全然敞开心扉、托付信任。

    在他心底,再亮眼的表象,终归要深挖内里、细细咂摸,方知根脚品性。

    如今,刘青留在这空旷大堂,四周静谧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任发又已将旁人悉数打发,这局面,恰似拉开大幕的舞台,主角登场,就等着刘青开口唱喏了。

    刘青心中亦明白这微妙局势,他本就不是长袖善舞、擅长玩弄人情世故那一套弯弯绕绕之人,在这等富贵之家、精明之人面前,

    与其绞尽脑汁堆砌辞藻、铺垫寒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击要害,开门见山地抛出利益诉求,来一场直截了当的利益交换,也好寻得合作契机、共破眼前困局。

    思量至此,他微微抱拳,上身前倾,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朗声道:

    “任老爷,实不相瞒,我来这里除了报信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言罢,便目光灼灼,静待任发回应。

    任发见刘青神色诚恳、言辞恳切,先是爽朗地大笑几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驱散了些许凝重的氛围,

    随后满脸笑意、热情洋溢地快步走上前,双手抬起,作势要去搀扶刘青微微抱拳行礼的手臂,那动作极为熟稔且亲昵,口中说道:

    “哎呀,是刘青兄弟吧,你这可就见外了!

    在这家里,哪还用得着这般客气,一口一个‘任老爷’地叫着,听得我浑身不自在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刘青的胳膊,将刘青引至一旁的雕花梨木椅旁,轻轻按坐下去,自己才在相邻的椅子上落了座,身体前倾,目光真挚地直视着刘青的眼睛,继续说道:

    “你瞧,我痴长你几岁,在这岁月的长路上多走了些年头,也算是有些阅历了。

    要是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就唤我一声‘任叔’,咱们抛开那些繁文缛节,亲近亲近,像自家人一样说话,那才舒坦嘛。”

    任发说罢,还特意拍了拍刘青的手背,盼着刘青能顺着他的话头应下。

    但刘青没有继续客套的意思,他来这里的事情很简单,搞枪。

    任发见状,笑意微微一凝,转瞬便明白了刘青的意思,这年轻人显然心思不在这称呼的亲昵上头,而是有更为要紧、亟待解决的事儿,

    当下也收起了那套寒暄拉拢的做派,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双手交叠在膝头,身体坐直,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住刘青的面庞,直接切入正题,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青啊,你有话不妨直说,你此番留下,究竟所图何事?

    我任发在这任家镇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虽说不敢称有通天彻地之能,

    但手头总归是有些资源、积攒了些人脉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你但说无妨,我定当竭力相助。”

    言罢,任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审视,似在暗暗揣度刘青接下来要说的话,究竟会牵扯出怎样的一番诉求,

    是关乎钱财财帛的资助,还是仰仗家族势力的庇佑,亦或是别的什么棘手难题,只等刘青一一道来,他也好权衡利弊,做出决断。

    心里想着,等刘青走了,便叫下人查查他的底细。

    也不怪镇子上的人认不出来刘青,变化实在太大,谁人会觉得这是镇子上的疯子?

    而疯子没了其实也就没了,无亲无故,大家都忙着活着,自己都顾不上,那里还会在意一个外人?

    如果没有刘青觉醒胎中之谜,任家镇的刘疯子最后的结局就像是孔乙己一般,成为他人偶尔提及的饭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