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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平妻?侯门主母和离改嫁小叔 第89章 觊觎长嫂 2

    陆璟沉默,他是从来不怕闲言碎语,他封住锦衣卫的口,只是不希望流言蜚语传开,嫂嫂名声受损。

    一阵风穿堂而过,烛火摇曳,裙摆浮动,祖宗牌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祠堂阴风阵阵,真像是祖宗幽魂震怒咆哮,令人背脊生冷。

    “你们……”陆少卿红了眼,你们是陆家最有出息的子孙啊。

    为何!

    陆璟眼底满是失望,“长嫂被暗杀,与我一起掉落悬崖,我们是叔嫂,是家人。我们挣扎求生,侥幸捡回一条命,我自知孤男寡女惹人闲话。所以下令封口,我不怕闲言碎语,你不怕吗?嫂嫂是女子,她不在意吗?叔嫂共处四天四夜传出去,与你,与她是什么好名声?”

    “他希望我们都死在悬崖底下。”苏轻宛淡淡说,戳破陆璟最后一丝幻想,手足情深又如何,陆枫自私自利,永远只考虑自己的前途,旁人的名声他何曾在乎过,“我们死了,田庄的事就成绝密,无人作证,他和李雪樱从此高枕无忧,平步青云,区区两条人命,什么亲兄弟,什么结发妻子,他从来不在乎。”

    陆璟心脏钝痛,浑身僵硬。

    血淋淋的事实被戳破,更是伤人。

    陆枫盛怒,“你休要挑拨离间,谢昭兰,若不是你,我们兄弟何至于此!”

    苏轻宛轻移莲步,站在陆璟身边,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兄弟,还需谁来挑拨离间,列祖列宗躺在地上看着你们呢。”

    陆枫如万箭穿心,祠堂闹事,失态,失礼,惊扰祖宗,他就是不肖子孙,可他看向陆璟和苏轻宛,不免有一种恍惚。

    好像……他的结发妻子与陆璟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手段狠厉,性子沉稳,她心机深沉,喜怒难辨,他们比肩而立,影子交叠在昏暗的祠堂里,多可笑啊!

    明明是他的妻子,却害得他失去所有。

    陆枫大笑,状似疯癫,“子玉,列祖列宗在上,你敢说一句实话吗?你为了她,毁了陆家,你敢做不敢当吗?”

    “莫须有的罪名,我为何要认?”

    陆璟沉声说,“我对长嫂,只有敬重,并无觊觎。我送李雪樱去慎刑司,是她罪有应得,我希望你们和离,你与长嫂能太平和睦过日子。若我真的觊觎长嫂,何苦送李雪樱去慎刑司,让她留在府中与长嫂明争暗斗,我从中斡旋,设计你与长嫂和离,为何要煞费苦心,送她去慎刑司,兄长,你犯了错,拉着所有人陪葬,是你想毁了陆家。”

    “巧言令色!谢昭兰,他不敢认,你也不敢认吗?”

    苏轻宛冷笑,“你真是一个疯子!”

    陆枫质问,“子玉,若不是觊觎长嫂,你为何护着她,过了年,你就满二十,为何迟迟不定亲?你书房里那副脸部空白的仕女图,画的又是谁!”

    陆璟神色微变,那一瞬间,像是有人踩到他的忌讳,黑沉的眼眸瞬间布满杀气,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锦衣卫副指挥使,在许多人眼里,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鬼。

    “什么仕女图?”林氏惊怒,她了解儿子,绝对不会信口开河,她是看着陆璟长大的,本不相信他会觊觎长嫂。

    可她的儿子说得信誓旦旦,她竟信了几分。

    “兄长犯了癔症,我的书房内,并无仕女图!”陆璟沉声说,眼神像是刀,他是第一次用这样冰冷,锋利的眼神看陆枫,“兄长,别再发疯了。”

    陆枫一步一步靠近陆璟,眼底有泪,也有痛,“子玉,你慌了,你看着兄长的眼睛,真的没有那副仕女图吗?”

    他死死盯着陆璟的眼睛,“我看见了,看见你龌龊,肮脏的窥探,看清你邪恶,不论的爱恋,你……对得起我吗?”

    苏轻宛听得惊疑不定,陆枫究竟在书房里看到什么,竟疯成这样,还敢在祠堂攀扯。

    “你疯了!”陆璟一字一顿,声音如刀。

    “那你敢对着列祖列宗发誓吗?”陆枫指着满地牌位,“拿你的前途,你的性命,全族的荣辱兴衰发誓,你敢吗?”

    陆璟冷冷地看着他,举手起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陆璟,若觊觎长嫂,天打雷劈,前途尽毁,一辈子痛失所爱,不得好死。”

    他冷冷地看向陆枫,“兄长,够了吗?”

    陆枫一怔,也没想到陆璟会起这么毒的誓言。

    “够了,你们要胡闹到什么时候!”陆少卿气得声音都在抖,“还嫌不够丢人吗?”

    夜深了,陆家祠堂里。

    陆璟和苏轻宛跪在蒲团上,陆枫在养心殿时就吐了血,回家后又浑浑噩噩,与陆璟对峙中情绪激荡昏迷过去。

    陆璟在祠堂动手打了兄长,惊扰祖宗,也被陆少卿罚跪。

    苏轻宛是一直跪在祠堂。

    他们沉默地跪了一个多时辰,始终不曾有半句交流,守在祠堂外盯着他们的人也累了,已在旁边打盹。

    一阵香味传来,是那种香辣的肉香味,陆璟蹙眉,只见绿竹鬼鬼祟祟地提着一个食盒过来,半跪在苏轻宛身边,“姑娘,饿坏了吧,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苏轻宛本就受伤,虚弱不堪,又跪了半宿,早就饿坏了。绿竹捧着一碗鸡汤喂她,这是她放了药材熬出的鸡汤,特别滋补。

    没一会苏轻宛就喝完一碗鸡汤,陆璟的眉心微拧,欲言又止,他跪得非常板正,后腰的伤口早就裂开,跪祠堂反省却没有半分敷衍,端端正正跪得笔直,膝盖早就麻木。

    苏轻宛在旁大快朵颐,还点评一句,“熬得不够浓。”

    “明日多放一点药材。”

    苏轻宛点头,她也不跪了,干脆坐在蒲团上。

    陆璟,“……”

    陆璟父亲活着时,陆璟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又有一个会读书,聪明好学的兄长陆枫,他无忧无虑,活泼淘气,经常闯祸罚跪祠堂,却不敢在祠堂里偷懒耍滑。每次都板正笔直地跪着,在祠堂里吃东西,那是亵渎祖宗牌位。

    他的长嫂又是喝鸡汤,又是吃肉饼,跪也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