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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生死未卜,三娃嗷嗷待哺 第10章 是谁碰瓷

    马车来到德盛医馆前。

    郑静姝跳下马车,把抱宁宁到地上,去背萧容时。

    整个公主抱。

    尽管被抱过许多次,萧容时还是有些羞耻,可他没办法,只能假装不在乎。

    脸上表情风轻云淡,仿佛真的看开了。

    两个小厮去叫大夫。

    宁宁亦步亦趋跟在郑静姝身边,一家三口进去时,正好碰到一女子出来。

    女子戴着帷帽,外面披着一件白狐狸毛裘衣,走动时红色裙摆晃动,环佩叮当。

    她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容貌和打扮都不俗。

    郑静姝多看了两眼,为首女子的穿着真好看。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宁宁呆呆看着,小嘴微张。

    太好看了,这才是公主呀。

    她拉拉郑静姝的衣服,小声说:“阿娘,宁宁看见公主啦!”

    郑静姝有些心疼,自家宁宁长得好,就是没有好衣服穿。

    她拉着她的小手:“宁宁也是小公主,以后阿娘给宁宁买。”

    宁宁十分高兴:“阿娘是最好的阿娘!”

    这时,一个丫鬟转头,看着郑静姝的背影,不屑地说:“是那个不知廉耻的村姑!得快点告诉小姐!”

    郑静姝没多注意,她进到里面,小厮已将大夫请来。

    “林大夫,麻烦您帮看看,我相公的腿能不能治。”

    她把萧容时放下来,让他坐着。

    林大夫大约四十多岁,穿着绸缎做的衣裳,面容有些严肃。

    “这腿是怎么伤到的?”

    他蹲下来,正要仔细看。

    外面,一个丫鬟匆匆进来:“林大夫,我家小姐给您传个话。”

    他没有起来:“说吧,我正忙着。”

    丫鬟忙说:“人多,不方便。”

    他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还是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丫鬟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看了眼郑静姝她们,又匆匆离开。

    郑静姝没发现不对劲,萧容时却是皱眉。

    林大夫低头看了眼萧容时的伤腿,马上移开视线:“你们得罪了贵人,贵人吩咐不给治。”

    “走吧,我这里治不了。”

    他去看其他病人了。

    郑静姝蹙眉,什么呀,她们能得罪什么人?

    她想也想不出。

    医馆赶人,郑静姝抱着萧容时走,小厮去说情,林大夫也不给面子。

    这里不行,只能找另外一家。

    整座城那么大,大夫有的是,她就不信找不到。

    才出门口,看到小厮和人争执起来。

    “明明是我家马车先停在这里的,你们推开我们的马车,不讲道理!”

    女子叉腰,嗓音拔高:“不讲理?你们这种乡下泥腿子就有理?”

    “我们是不是泥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甩着帕子:“我告诉你,我这马车里面坐的是县令家的千金小姐!你要是冒犯到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厮听是县令家的小姐,当即闭嘴。

    清平县,县令最大。

    说话的女子不依不饶,看到郑静姝她们出来,速度加快,嘴皮子噼里啪啦说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家娘子!”

    “这位周家娘子为了傍上秀才郎君,可是不择手段呢!给人送定情信物,还给人家下虎狼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做人家的小妾!”

    “可惜啊,人家眼光高着呢!才看不上她这种癞蛤蟆!”

    “像周家娘子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白送也没人想要!”

    “没攀上秀才郎,还跟个破落户睡了!”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哟,不好意思啊周家娘子,我一个婢女,粗鄙失了礼数,只知道说真话,要是有得罪之处,请不要怪罪!”

    她看向郑静姝,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与讽刺:“周家娘子的相公病了,难道也是被下了虎狼之药?”

    “可怜啊,真是可怜!”

    马车内传来一声呵斥:“星雨,休得再说,快回来!”

    女子声音动听,像是春天的黄鹂鸟。

    婢女星雨假惺惺的:“小姐,我知道错了。”

    “不过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呀,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村妇。”

    “闭嘴!”

    “是!”

    宁宁大眼瞪着星雨,小短腿踢过去:“坏蛋!”

    星雨不以为然,等宁宁踢到她的小腿,她感受到一股剧痛,整个人往后倒,滚下石阶。

    “诶呦!”

    幸好这里的石阶只有三四级,不然她就惨了。

    宁宁气呼呼的,捏着小拳头,大声:“你是一个大坏蛋!你在这里骂人!”

    “不许骂我阿娘阿爹!”

    郑静姝忙把宁宁拉回来,不管有没有眼泪,她抹了把眼睛:“孩子力气小,根本打不到你,你一个大人,竟然假装摔倒!”

    “太过分了,我们只是贫苦人家,你是县令家的人,难道就能敲诈我们吗?”

    “听说咱们清平县的父母官是个好官,最会帮贫苦人家做主,你这样的,县令大人一定不会轻饶!”

    “大家都帮忙作证啊,这个女人疯了,她直接上来泼妇骂街,大骂一通。”

    “天作证,我只是一个乡下妇人,已经嫁人好几年,哪里想着去攀附什么秀才郎!”

    “她肯定是脑子不好,看到我们善良好欺负,就使劲欺凌啊!”

    “各位,我家孩子才四岁,人小力气也小,只碰了碰她的脚,她就滚落下去了!”

    “她这分明是欺负我相公瘸腿,欺我们母女俩拿她没有办法啊!”

    “大家看,她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啊,我们穿的是粗布麻衣,哪里又能欺负得了她呀!”

    “我家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不懂其它,但你这样的富贵人家仗着有钱,就能随意欺负我们吗?”

    “要是没有我们种田,你们吃的粮食哪里来呀?”

    “我们庄稼人种粮,却吃不上一口粮,每天只能吃红薯和芋头果腹!”

    “还要被这些有钱人欺负,为富不仁啊!”

    郑静姝想到吃红薯芋头的场景,真的流出了眼泪。

    她前世小时候吃多了红薯,没想到来这里还得吃。

    不禁悲从中来。

    看热闹的人大多数是普通人,看到郑静姝背着自家瘸腿的男人,脚边还有一个红着眼的小女儿,都很同情。

    仇富的人永远都在。

    只要自己不是富人,多少有点嫉妒。

    “太不是人了,就会欺负这位嫂子!”

    “你们看,她的女儿戴着一个草花环,连一根首饰都买不起,也太可怜了!”

    “小女娃怎么有力气推倒一个大人,这个婢女是装的!”

    “我说,别太欺负人家,你们有钱,但要不是我们辛苦种粮、养蚕织布,有你们的好日子过吗?”

    “就是,别太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