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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惹清风 第51章 “来一次我打一次”

    一大清早,莲子就跑进来告诉长欢。

    外面下雪了。

    这都三月了,春天下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掀窗看了眼,外面行人很少,太阳阴沉着一张脸。

    昨天收到杜神医的回信,说按症状来看不像是病。

    而像是服用罂粟以后上瘾的症状,具体还得要面诊才行。

    长欢又提笔问杜神医有没有补气补内力的丸子。

    或者闭气假死的丹药,或者无色无味的毒药?

    长欢郁郁不安了一晚。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几乎是流泪到天明。

    轻轻吹走窗棂边的积雪,打了个哈欠,照旧下楼去参加问安。

    刚一下去就觉得今日的气氛不对。

    鑫桐趾高气昂地坐在那,而周围的姐妹也不敢言语,生怕被人盯上,平白无故招来一顿骂。

    青梦说起近来三月三上巳节的活动,安排了一下众人的分工,排练的曲目。

    最后敲打了鑫桐两句,要与姐妹保持和睦。

    没想到鑫桐直接变了脸,说怀远侯送她的簪子不见了。

    这楼里定是出了家贼,要青梦帮忙做主。

    青梦没有着急作定论,让鑫桐说说簪子的样式,大家也好帮忙找一下。

    “收的东西多了,我哪记得住,今来信说是有一根桃花样式的金簪。”

    一听到桃花式的金簪,长欢就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没有看过这样的金簪。

    长欢也摇头,自己的是月季金簪,算起来也没见过桃花金簪。

    见一无所获,鑫桐也要闹将起来,不依不饶地要搜每个人的房间。

    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抱怨连天,觉得鑫桐仗着得了怀远侯的宠嚣张跋扈得很。

    视线环顾一圈,鑫桐就指着长欢的脸:

    “就先从她的房间开始搜。”

    “鑫桐姐,都是姐妹,你这么说话未免不讲理了吧。”

    长欢抱肩瞧她。

    有几个人在小声附和。

    “你阻拦我们,怕不是做贼心虚吧?”她却率先发难。

    长欢不禁冷笑:“我若拦你,就是做贼心虚,我若不拦,你把我屋砸个稀巴烂,我也没处说理去。”

    青梦见状想当个和事佬,鑫桐却死活也不肯让步。

    只好又来说服长欢。

    长欢抱拳:“那要是我屋里没有,鑫桐姐该如何啊?”

    “那与我无关……”

    长欢果断打断,“要是有损坏,你就给我照价赔偿,翻完的东西都给我恢复原状。”

    这么多人看着,鑫桐咬牙说了句好。

    众人来势汹汹就开始在屋里乱翻,叠好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

    书架上的书被一齐推倒,桌子腿被推来推去,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屋里不大很快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几个人却是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这不可能啊......”

    长欢从门后闪身,慢悠悠走出来。

    一副我就说你找不着,你看吧的得意样子。

    “鑫桐姐不会是想要栽赃陷害吧。”

    被人戳破心里的想法,鑫桐便更变本加厉:

    “凭什么不能怀疑你,都让金主扫地出门的人了......”

    借机要离开一团糟的现场。

    “慢着,这房间得给我恢复原样吧。”

    长欢伸长胳膊拦住想走的鑫桐。

    把人家里祸害完了,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这东西自己收收就行了......”

    长欢斩钉截铁:“不行!谁弄的谁摆回去!”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鑫桐这一句恶人先告状,差点给长欢整笑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刚才那副嘴脸,到底谁才是得理不饶人?”

    一句话又将鑫桐说得脸上无光,她用肩膀撞开长欢:

    “怪不得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长欢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揪起鑫桐的头发,另一边掐着她的腰。

    听了一早上她找茬,听得头疼的很。

    你不闭嘴,自己就让你闭嘴。

    “啰啰嗦嗦,话都让你一个人讲了,八婆。”

    鑫桐“哎哟”一声,“你敢打我......”

    也不甘示弱地揪住了长欢的头发。

    “夜路走的多了,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说着就专挑她肚子上软和肉掐,疼得她直叫。

    两个人登时就扭打成一团,互相扯着头发,谁也不肯松手。

    青梦等人想把两人分开,两人却打得难舍难分,众人都无从下手。

    “你就是没人要的臭婆娘。”

    “呵,你好,你就等着怀远侯娶你吧。”

    “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金簪。”

    “你有证据,你就去报官吧。”

    鑫桐一时语塞,长欢趁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跨坐在上面,摸索到她的钱袋,一把薅下。

    再看看她今佩戴的耳环,头饰,也毫不留情揪下来。

    颠了颠银钱,估计够了:

    “这就当你把我房间弄坏的赔偿。”

    说完又给了她一拳,长欢才理了理衣服起身。

    两侧的头发散了,长欢潇洒地往后一撩,随即拍了拍手。

    鑫桐气得一直“你你你”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等着。”

    “行啊,我等着你报官来抓我。”

    长欢一拍脑袋,“对了,你下次要还是随口污蔑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长欢掐着腰,迎着鑫桐的目光,头发都乱糟糟的,活像只一路鏖战、互啄胜利的大公鸡。

    鑫桐此刻就是那冤大头,气得直跺脚。

    一场闹剧终于是收了场,长欢照镜子看了看。

    果不其然脸上被抓出来一道血痕,从颧骨延伸到太阳穴。

    莲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想不到你还能奋起掐架?刮目相看啊。”

    长欢瘪瘪嘴,“惹到我算她运气不好。”

    “到现在还嘴硬,你也没落着好不是。”

    “她来一次我打一次。”

    “行啦,就别放狠话了,你俩是结梁子了,以后怎么办还两说呢。”

    “好莲子,你就别唠叨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初雪拿来几个瓶瓶罐罐,沾了点小心地帮长欢擦着。

    刚刚不觉得疼,现在那股子莽劲儿过去,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

    长欢不自觉地就往旁边躲。

    “忍着点。”

    莲子从身后帮忙定住长欢的头,从镜子里看她好像被绑着,吊了个脖子。

    莲子没忍住,在身后“咯咯”直笑:

    “看你还敢当刺儿头,身无二两油,竟敢称霸王?”

    初雪见她俩这副模样,也在一旁偷笑起来。

    “伤口这几天别碰水,仔细着别留疤。”

    长欢点头如捣蒜,就怕她俩继续再唠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