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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姐姐们都想宠我 第5章 北上

    三日后。

    “这富贵的人家就是不一样,这座宅子,修得真好看呐!”

    一个中年妇女正顶着艳阳,打量着面前这座号称是杭州城最华丽的府邸,同时赞叹着。

    “这位大姐,你是有什么事么?”

    门口值守的家仆见她迟迟不离开,便开口问道。

    “烦请大哥通报一下,我姓张,有一桩天大的好事要告诉祝员外咧!”

    “说媒的吧。”家仆上下打量这女人一眼,“这些年来我们祝府提亲的人多了去了,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媒婆。”

    “嘿嘿,大哥好眼力,”媒婆搓搓手,道,“那大哥可以放我进去吗?”

    “等着,我通报一下。”家仆转身进了府中。

    片刻后,一个丫鬟走出来,道:“张媒婆?进去吧,不过主人今日有要事,请你快些。”

    “明白,明白。”媒婆笑嘻嘻地点点头,便跟着丫鬟进了祝府。

    会客厅中,此时正坐着一个妇人,此时正端着茶,小口抿着。这媒婆挺有眼力劲儿,一下就猜出这是祝家的主母。

    “这位一定是祝夫人吧,没想到如此年轻,让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媒婆上前就是一顿马屁。

    “呵呵,”云氏淡淡笑了笑,道:“张婆婆,你今个是来说媒的吧?”

    “正是,”张媒婆笑道:“这杭州城,谁家不知祝府有个小公子,天资聪颖,俊俏非凡,但凡有点家资的,谁不想把女儿嫁了。可要我说啊,这诺大一个杭州,还真没有人能配得上公子呢。”

    “哦?”云氏似是有些兴趣:“那照张婆婆说,谁才配得上我家千冬呢?”

    “不知祝夫人知晓江湖事否?”媒婆凑近了些,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如今我们大夏习武成风,江湖人的地位也一直很高。江湖上有一个很大的门派,叫赤焰天,而赤焰天的林护法有一小女,现在八岁,生得清秀稚丽,娴静淑雅,而且还饱读诗书,将来与公子可堪良配啊!若是夫人有意,两家结为娃娃亲如何?”

    “赤焰天?”云氏愣了愣。那不是之前弟妹提过的魔教吗?为何如此庞大的江湖门派会来找自家一介商人联姻?

    不过虽然心有困惑,不过云氏也听说过,魔教行事张狂不尊礼法,还经常干些非法的勾当,这个姻亲肯定是万万不能结的。

    想到这,云氏面带歉意地笑了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张婆婆,千冬如今年纪尚小,实在不好这么早便定亲,待千冬长大后,若那位林小姐仍未出嫁,届时我们一定会考虑。”

    “呃......”张媒婆有些头疼。她回想起那个女人之前跟她说的话。

    “一定要长得好看,明白吗?我那丫头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品家境皆在其次!若是你说成了,我再给你加十两黄金!”

    “唉。”张媒婆叹了口气,她号称江城第一媒婆,但这也是她第一次给这么小的孩子说媒。在整个江城说媒无果后,她又往东走,一路打听,期间又失败了几次,终于在杭州城打听到祝家小公子,生得可爱玲珑,整个杭州城的高门大户几乎都去提亲过。虽然这孩子年纪小了点,但已经是她能找到最符合条件的了。

    “不知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媒婆还欲说话,就被一个大咧咧的声音打断了。

    “欸欸欸,你这老婆子想干嘛,拐我未来女婿呢?”大厅门口,一道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那儿,双手抱胸,高马尾英姿飒爽,正是李莺。她身后跟着高大的苏寒龙,夫妇俩站在那里,让张媒婆感到了莫大的压迫感。

    “莺儿,你们怎么来了?”云氏惊喜地站起身。

    “我看到后院在收行李,就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去金陵了。”苏寒龙笑着道。

    “嫂子,这你可太不仗义了啊。玉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们去求医竟然不叫上我们夫妻!”李莺冷哼道。

    “唉,最近你们镖局生意红火,离不得人啊!”云氏也有些歉意,赶忙上前扶住李莺的手:“这次去金陵,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怎好麻烦你们呢。”

    “嫂子这是没把我们看作一家人啊。”苏寒龙也有些不满:“玉儿得此怪病,我们也很焦急,于情于理都该陪着去,就这点路途,我们当镖师的还没放在眼里!更何况,金陵城我们也走过好几次了,到时候给大哥引引路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镖局,我手下的弟兄们如今也都能独当一面了,没我们在也完全可以搞定平日的普通业务。”

    “看吧,我就说不该瞒着贤弟。”厅堂后面,祝远走了出来,笑着道:“若是把贤弟丢在杭州,怨我这兄长事小,只怕到时还会自己追上来咧!”

    “哈哈,大哥可比嫂子了解我。”苏寒龙笑道。

    “那媒婆。”祝远转向张婆婆:“吾儿年岁尚小,定亲也为时过早,实在不便,还是请回吧。”

    “唉......”张媒婆叹了口气,知晓眼前这四个人都没有为小公子定亲的打算,终究还是离开了。

    “贤弟、弟妹,坐。”祝远招呼二人坐下,又唤来丫鬟上茶。

    “千冬也太受欢迎了,今年才五岁,提亲的人都快把大哥家门坎踏破了。”苏寒龙望着媒婆离去的身影,笑道。

    “清雨,再不加把劲,你千冬弟弟要被抢走了哦。”李莺朝着门口喊道。

    大厅门口,苏清雨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爹、娘、祝伯伯、云姨,我也要一起去。”

    “这......”云氏终究对小孩子放心不下。

    “无妨,”李莺道:“嫂子,清雨也从未出过远门,这次就带上她吧,一则怕千冬和玉儿路上无聊,二来我们夫妇也想锻炼锻炼她。”

    “毕竟她以后要继承我这镖局嘛。”苏寒龙笑着补充。

    “既然贤弟夫妇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带上清雨便是。”祝远道。

    “何时出发呢?”李莺又问道。

    “此时千冬正在祠堂中祭拜。等祭拜完,我们再用了午膳就出发。”

    如今大夏立朝已近一甲子,算得上国泰民安,虽然普通百姓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但像祝远这样的富贵人家,通常一天会吃三顿。

    不久后,千冬从祠堂中走了出来,两家人一起吃了午饭。而祝玉此时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她这几天一般只会在下午才醒来几个时辰,喝一点粥后又昏睡过去。

    很快,行李就收拾完毕。苏家带上了六名自家镖局的护卫,祝家更是足足带了二十几名仆人丫鬟,驾了八辆马车,其中三辆载着露营所用的食物、帐篷、炊具之类,另外五辆马车则供众人路途乘坐。祝玉被安置在最大的马车上,由云氏和千冬亲自照看陪伴,车夫则是最得祝远信任的顺子。留守祝府的任务则被祝远交给了管家老李。

    正值春日,虽然阳光有些刺眼,倒不是很炎热。祝家与苏家一行二十余人就这样踏上了去往金陵的道路。

    与此同时,大夏的都城,长安。

    “算命咯!不准不要钱了啊!”一个脏兮兮的老道士坐在路边吆喝着。

    一辆贵气的马车在他身边停下,车帘掀开,一个看上去才六七岁的小女孩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道:“道长,你会算命嘛?”

    “小姑娘想算什么?”道士笑着问。

    车内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算算我们在京城的未来如何?”

    “嘿嘿,”道士笑了笑道:“公子,若我没猜错,这是你妹妹吧。”

    “正是。”车内的少年将自己喜欢探头探脑的妹妹拉回车厢中。

    “你们兄妹此来长安,怕是有些凶险。”道士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道:“不过,可得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那借道长吉言了。”那少年似乎并未把道士的话放在心上,从车上抛下一块银子,便催着马车离开了。

    “怎么这年头的人都喜欢扔银子啊。”道士嘀咕了一句,把银子揣进怀里,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小巷中。

    就在这时,忽有风声响起,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拦在了他身前。

    “今日真是热闹,”老道士眯了眯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眼前这道身影,身着皇城司的黑色绣金官服,头戴黑幞头,身披黑色大氅,腰挎长刀,看上去三十来岁,身高近七尺,面容冷峻,眼中带着蔑视一切的漠然。

    “这个问题应该本座问你才对,”他一手按着刀,淡淡地问道:“青山观前任观主,清虚子道长,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长安?”

    “没想到如今的长安还有人认得贫道,不过贫道游历四方,今日恰好来到长安,可不是什么可疑人物。”道士笑道。

    “道长自卸任后,已经失踪了三十年,今日突然出现在长安,倒是令我心下不安。若不能给出解释,怕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道长离开。”这名男子声音依旧平淡。

    “哈哈哈!”道士抚着胡须,仰天大笑了三声,道:“问我为何而来......若我说,是为了眼前之人呢?”

    “什么?”男子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困惑。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十三年前,七杀星降生,杀破狼三星齐聚,世间劫难四起。好不容易在四年后,破军星陨落,贫道本以为世间大劫就此过去,未曾想如今破军又亮了起来,”道士神神叨叨:“如今三大煞星再次齐聚世间,风云再起,雷霆将至。”

    “......”男子看着他,沉默着,眼神却慢慢锐利了起来。

    “嘿嘿嘿,看来你还记得贫道十年前写给你的那封信啊,邢无意......”道士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铮——”刹那间,长刀出鞘,

    一片破烂的衣角从空中缓缓飘落,男子保持着拔刀横斩的姿势,而道士已然不见了踪影。

    “城东山神庙,指挥使大人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哦~”道士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不过可得牢记,福祸相依……”

    “唰——”

    男子收刀入鞘,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空中出神。

    良久,他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飞身冲上了屋顶,大氅随风鼓动,脚踏瓦垄,朝城东方向飞速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