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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飞升的她成了全员白月光 第78章 你有病吗

    “我不想对上沈迹。”

    “我不想跟你打!”

    名为于非的修士神色挣扎,“我只是靠运气上来的啊!”比如打着打着,对方突然摔了一跤,刚好摔晕了脑门…

    沈迹讶异地挑眉,握着剑的手未松,于非立刻举起手,“认输,我认输!”

    这场盛事到了最后,选手已经只剩11人,但现在又少了一位。

    八个擂台合并成一个圆形的比武场,时见枢定睛一看、观赛区的人居然比前两天还要多,修士们乌泱泱的挤成一片。

    有些人宁愿站着看完全程,也不在论坛上看,现场密度可观。

    论坛的录像与现场实时更新,留言区的数量正以一种恐怖的涨势往上增加。

    因着林长安的意外淘汰,玉衡宗的景屿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他不过一天没来观赛,弟子就输给了黎极星。

    “真人觉得本届大比的魁首,最终会花落谁家?”

    景屿别过脑袋,“…哼,有什么可说的。”

    “总之,是谁都不能是时见枢。”

    【是谁都不能是时见枢。】

    相同的言论在论坛上演,这次摇光宗的爆冷出圈,让宗门大比的戏剧性直线上升,有人惊奇的发现本次的观看人数居然比上一届高出足足两倍。

    本场比赛的主角不是沈迹,没人愿意跟她打,因为她的连胜记录实在恐怖,六人中剩下的修士全是剑修。

    只有剑修才能领悟剑修的恐怖之处。

    裁判简述了今天的规则,“每个人只有一次挑战机会,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重开的可能。”

    “按场数结算结果,挑战成功则立刻清零败者的场数,并且叠加给到胜者。”

    其中,沈迹与黎极星的场数堆积得足够多,哪怕他们不参赛也可以保住前三甲的名次。

    当然,富贵险中求。

    如果有人挑战成功,立刻就能取代他的位置。

    几乎一瞬间,同样的场景在时见枢的周围上演,三位选手异口同声地道:“我要挑战他!”

    盛玺忙不迭地吆喝着,“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

    沈迹:“……”

    不知怎的,氛围突然就从剑拔弩张的战场变成了在菜市场排队领鸡蛋的大妈。

    “咳!”

    玉衡宗的江燃蠢蠢欲动,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来吧,摇光宗的废物,今天就让我彻底了解你!”

    而这边,沈念安把眸光分给了盛玺,“果然,我还是比较想揍嘴欠的家伙。”

    “哈?”嘴欠的家伙闻言勾了勾手指,“那你就放马过来。”

    沈迹二人和曲存瑶一起充当了看客。

    “第一场,玉衡宗江燃对摇光宗时见枢。”

    时见枢抬头,江燃果然是个暴脾气。

    锣声刚响,他就直接举着剑跳了起来,“看招,横劈一式!”

    剑气搅弄风云,狠厉而迅疾。

    少年不由得握紧霜华,雪白的剑身附上一层猩红的流光,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在发呆吗?】

    【这把剑…我好像在哪见过。】

    【嗯?不是说时见枢的手废了,他怎么与灵剑缔结契约的?!】

    “…居然接住了。”江燃不耐烦的啧了声,抬剑再砍。

    时见枢轻飘飘地躲了过去,再次抬头时,他的眼底染上了不可置信。

    “这么弱…”少年与沈迹发出了同样的疑惑。

    真的好弱。

    江燃的攻击绵软无力,时见枢在心中暗暗震惊。

    对方的一招一式在他眼里都是漏洞百出,比如这招跳劈,他有一百种方法去化解。

    大概是待在新手村,结果发现自己是大佬的那种复杂心境。

    时见枢还无法完全驾驭霜华,但对付江燃,易如反掌。

    再次化解了对方的攻势,他挑眉问:“你是景屿座下的弟子?”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躲过去的,江燃发觉对方神色古怪,他还是很骄傲的应道:“是。”

    “怎么,你也想——”

    话音未落,剑气齐着太阳穴削断了少年的耳发,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火辣辣的痛感激得他浑身一颤,江燃瞬间炸了,“你怎么敢,怎么敢动我的头发!”

    “不过是头发。”时见枢扬起下巴,声音轻蔑,“你该庆幸,刚掉的不是你的人头。”

    一股浓烈到窒息的恶意扑面而来,江燃愕然,紧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心悸,他捂住心口,不可置信地质问:“你想做什么?”

    那双琥珀般的瞳孔里已经失去了颜色,海浪翻腾,酝酿起一场巨大的雷暴。

    时见枢承认,他就是在迁怒对方。

    既然这人师承景屿,性格也如此恶劣,就该多吃些苦头。

    “等等!”电光火石间,江燃已然被逼到墙角。

    汗流浃背的他,突然察觉到了态度改变的契机,“你恨我师父?”

    “…”时见枢不说话,便是默认。

    “我师父对不起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么。”时见枢赞许的点头:“我师父对不起修真界,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江燃猛地怔住,仿佛父债子偿,从来都是天经地义,他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一点。

    时见枢一直觉得自己是独立的个体,柳照作下的孽,凭什么要他还?

    他举起剑,霜华的剑尖轻而易举的划破雪白绷带,露出皮肉外卷的伤疤。

    江燃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可怖非常,他一边抹汗,又忍不住骂:“你有病吗?”谁家好人会在手上割这么多疤?!

    眼前的少年神情始终默然,仿佛割破他肤肉的不是剑,只是灌木的荆棘。

    看到这一幕,沈迹眉心猛然一跳,“霜华居然还没开刃?”

    曲存瑶后知后觉地答:“啊,因为说要用到血。”

    只一刹,染血的霜华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背,留下鲜明的红痕。

    “啊!”江燃吃痛的惨叫了声,瞳孔渐渐缩小,细密的血珠砸在地表,浸成殷红的血渍。

    砰的一声,他的剑从手中滑落。

    昳丽的血迹顺着剑身缓缓下滑。

    少年分明面容秾丽如谪仙,声音凉薄至极,吐出的语句更是恶意满满:“好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