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被渣反陷害之后 > 第138章 “正是和你的结拜兄弟有关。”

被渣反陷害之后 第138章 “正是和你的结拜兄弟有关。”

    谢清啼此前告诉自己要与此人划清界限,在之前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纵然活在楚安澜带给他的折磨里,但也没有想过萧沉靖,没有想用萧沉靖来分散痛苦,他不主动去想萧沉靖,更从未想过去湖中小院看萧沉靖是死是活。

    他分明已决定和此人再无瓜葛,但见到萧沉靖逃出那座囚牢,他心中知道,该立刻揭发萧沉靖逃出来的事,以防他日后为复仇之事,再在大靖掀起波澜。

    但想到若萧沉靖再落入楚安澜手中,恐怕再无人能保他性命,谢清啼终究是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之后萧沉靖夜入谢府,他不仅没让人捉了他,也没有用手段逼他离开,不仅如此,还容忍他在房中留宿。

    他是软弱之人,所以才会一次次放纵自己,允许自己在楚安澜给他的地狱里,将萧沉靖那不知几分真几分假的温柔当做略微照亮地狱的光。

    见不到萧沉靖时,可以将他的欺瞒算计和温柔手段压在心里,但见到萧沉靖时,他又克制不住的被他的言行影响。

    谢清啼的理智告诉他要远离萧沉靖,要无视他的温柔言辞和手段,但那颗泡在苦水里的软弱之心,又忍不住会为他的所做所说而悸动。

    谢清啼,你真没用啊!

    被理智和感性撕扯着的谢清啼,因萧沉靖说为他刺杀猥国大将的事,而生出不自在的感觉来。

    他会觉得不自在,不过是因为一边让自己抗拒接受和相信这份所谓的付出,一边又本能觉得,这番话里多少有几分真。

    萧沉靖看他垂眸不语,但双唇却仅仅抿着,知道他在为自己的话而心中挣扎:他极力抗拒某件事,或者在纠结某件事时,总会露出这番神态。

    若谢清啼对自己所说没有反应,萧沉靖可能会失落,但他为自己的话而纠结,萧沉靖心中反而生出几分欢喜来。

    他心中纠结,表示他对自己的所作所说有所松动,只要他有所松动,自己便能一点点弥补,将他的心重新拉回来。

    萧沉靖见好就收,不再说自己的付出,以免将谢清啼逼的过了,他给谢清啼盛了一碗粥,这本来不宜作为午膳的,但这粥中加了滋补的好物,是这家酒楼的招牌。

    这粥果真合谢清啼口味,萧沉靖见他没有抗拒开始喝粥,不由露出了几分笑意。

    谢清啼喝了一口粥,抬头打算问他昨夜不问客栈的事,却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笑意。

    自己喝粥的举动很蠢?有何可笑之处?谢清啼蹙眉,萧沉靖见状,收敛了笑意,道:“昨夜里,你的结拜兄弟在房中大喊杀人了,客栈的人很快就报了官,不问客栈离京兆府很近,京兆府的人很快就赶了过去。但虽然如此,京兆府的人赶过去时,屋外早就围满了人。”

    “你也在那些人之中?”

    谢清啼心道:你昨日在山上见到我和他结拜,晚上就和他住到了同一间客栈,你与他住进了同一间客栈,还一反常态的去做这凑热闹之事,若非你与他认识,那边是为了查他而特地去凑这杀人报官的无聊热闹。

    萧沉靖点了点头,道:“我昨日见你二人结拜时,发现你的结拜兄弟身边,放着一只整块玄鸟桐木所制的匣子,玄鸟桐木极为难得,只看那木匣,便知你的结拜兄弟绝非普通人。这匣子足够引人眼,但你结拜兄弟的样貌,和那放在匣中的琴箫,更让人不得不多留意几分。”

    “为何这样说?”

    萧沉靖道:“我们离开北周京城的那晚,你还记得北周京城城门口的事吗?”

    此事过去不过一年,谢清啼怎会忘记?他略做回忆,道:“那晚北周人封锁城门,似是要抓捕什么人。难道他们要抓的人,和他有关?”

    “正是和你的结拜兄弟有关。”

    萧沉靖似乎是故意一般,一口一个结拜兄弟,听起来实在有些绕,谢清啼打断道:“他叫常轻长。”

    “原来他竟和那墓的主人同姓。”萧沉靖随口调侃一句,继续道:“你可还记得,我此前对你提过,多年前我曾派了一名萧家暗卫潜入北周?”

    “唔。”谢清啼道:“此前我能逃出北周,还多亏了你的那位暗卫的相助。”

    “我说的暗卫正是他。”萧沉靖道:“那天我们打算逃离北周,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恰好那晚有人吸引了司马扈的注意,甚至引得司马扈的羽林卫都出动了。”

    “那人引走了司马扈的视线,我们那晚离开北周京城的事,才能比想象中更顺利些。”

    “正是如此。”萧沉靖道:“那件事连你都不知道,想来不是楚安澜的安排,否则他应该会让人告知你,以让你和那人配合行事。”

    谢清啼道:“在我回京之后,陛下也从未提过此事,想来那晚的事情确实不是陛下安排的。”

    萧沉靖道:“因为那事太过巧合,所以我们离开北周后,我曾传信那名潜伏在北周的暗卫,让他查查那晚的事。”

    “查的结果如何?”

    “粥要凉了,你喝着粥,听我说查的结果就好。”萧沉靖道:“暗卫查了数月,查到在你被囚在北周时候,北周后宫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谢清啼放下瓷勺,忍不住问道:“什么有趣的事?”

    萧沉靖拿过谢清啼的粥碗,给他添了些热粥:“北周皇后怀了身孕,但那孩子并未平安出世。北周皇后是谨慎周全之人,却在宫中佛堂祭拜时不小心跌落台阶,她跌的太重,那孩子没能保住。”

    “有人害她,还是她自己不想留下那个孩子?”

    “听我说完,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萧沉靖道:“司马扈子嗣不丰,后宫只有一个孩子,皇后时隔多年才再度有孕,按常理来说,不管是皇后还是司马扈,都会用尽力保那孩子平安降世才是。但那孩子偏就因这种意外没了。皇后流产之后,司马扈的反应也很奇怪。”

    “如何奇怪?”

    “他很快就囚禁了皇后,不仅如此,还派出大批羽林卫,去追捕曾在北周京城外的寺中,与方丈谈经论道的一名琴师。”

    “琴师?”

    想到萧沉靖方才特地提起常轻长的琴和箫,谢清啼露出了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