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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被听心声,反派权臣求着娶我 第61章 父亲,你怎么看

    稚雀坠在最后面,却眼尖发现燕叙胳膊那里的衣服划破了一块,衣服周围的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深。

    这是受伤了呀。

    “少爷……”稚雀快走几步,到燕叙身边,仰头看着人,满眼关心,“你受伤了?”

    瞧见她,燕叙神情柔和两分,“不碍事,叫个小毛贼砍了一刀罢了。”

    “……砍一刀叫没事啊?”稚雀脸皱成一团,提着裙子便要往外跑,“我去寻大夫!”

    “稚雀。”燕叙伸手拉住稚雀,扯动了伤口,轻嘶了一声,“大夫的药未必有锦衣卫的金疮药好用,你去打点热水来,为我包扎吧。”

    “好!”稚雀提着裙子,往燕归院茶水房跑去。

    一路上想要替自家主子上药的飞霜:……

    他一下午都在揪心自家少爷的伤,着急得嘴上都起泡了,结果……

    少爷不会是就为了这一会儿吧……

    “叙儿,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燕侯爷愧疚,他就说闻见了血腥味,他还以为是叙儿又杀人了。

    他这个当爹的,真是不合格。

    “无妨,一点小伤,父亲不必挂怀。”

    燕侯爷眼眶发红,儿子果然和他生分了,还不如对个丫鬟热络。

    转眼间,燕叙带着两人来到书房。

    稚雀也在这个时候抬着热水进来,就要替燕叙宽衣看伤,却被燕叙一下捉住手,看着稚雀的眼睛,“男女授受不亲……”

    “……少爷,丫鬟就是干这些的啊……”

    【不要丫鬟伺候,你当初要我干嘛呀。】

    稚雀一脸莫名其妙,心底嘀咕。

    推开燕叙的手,直接拉系带,露出里头的中衣。

    瞧着她干净的眼眸,燕叙轻声叹气,在领口作乱的手却探进了领口。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燕叙甚至能感受到稚雀带着一点凉的指尖。

    盯着对面三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燕叙绷紧了身子,一股不想承认的兴奋慢慢爬上来。

    “稚雀……”

    “少爷别怕疼,以前小姐受伤都是我照顾,我手很轻的。”稚雀关心道。

    顺道脱开了他半边衣服。

    衣服拉到伤口边的时候,稚雀发现伤口和衣服都粘连到一块儿了,用帕子沾水一点点润湿边缘把衣服撕下来。

    等瞧见那好大一道口子,稚雀有点心疼。

    少爷平时都这么危险吗?

    “少爷,跟着你的护卫是不是不懂处理伤口啊,怎么伤口都结痂了也不给你处理,要不然换一个懂的吧,不然总这样,身体再强也扛不住的。”

    “他确实不懂,不过用惯了不好换,以后回来你给我换药吧?”燕叙一本正经,目光却始终在稚雀身上。

    “好。”稚雀低头用温水洗着伤口,过后才撒燕叙放到桌面的金疮药。

    燕叙眉眼微扬。

    对面三个人神情都意味深长起来。

    飞霜是委屈,少爷你知道冤字怎么写吗?

    稚雀给燕叙套好衣服后,便退出去了,飞霜也跟着出去,守在了门口。

    “叙儿啊,若是喜欢这个丫鬟,便收——”

    一直心有愧疚的燕侯爷急切地想补偿儿子,却被燕叙打断了。

    他眼睁睁看着神情已经柔和了的儿子再度冷硬起来,“想来,母亲已经把事情都告诉父亲了,父亲准备怎么办?”

    提起伤心事,燕侯爷萎靡了,瘫在椅子上,揣手,“我想着,给二房点银子,把他们一家分出去,至于你祖母,叙儿啊,她都瘫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了,好歹生了我,养着行吗……”

    然而,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儿子的眼神越来越冷,最后目光转向燕廷,“老二,你怎么看?”

    燕廷一激灵,摸摸鼻子,“我,我都没意见,反正又不是我做主……”

    说到后面,燕廷直接没声了。

    因为大哥眼神已经快要杀人了,燕廷心里哆嗦,他知道大哥嫌弃他不上进,不成器。

    可是上进成器有什么用,大哥进锦衣卫这三年,二房总是想方设法地从大哥身上讨好处,虽然大哥态度强硬,就没让二房占到什么便宜。

    但是他没大哥硬啊,他扛不住娘哭,扛不住爹的孝顺论,祖母和二房想占大房便宜,就会逼娘,然后娘会在他们面前哭,逼他们。

    他总不能抛下娘不管吧,所以只能自己没本事了,这样谁也占不着他的便宜。

    他看啊,这次爹娘还是做不出改变来的,说不定还会在对二房做出让步以求自保,他说了也没用。

    锵——

    刀出鞘的声音。

    燕叙拉开了刀,离刀柄最近处的花纹面,勾带着些许血迹,一股腥臭味蔓延开来。

    果然又杀人了!

    父子二人齐齐一哆嗦,都坐直了。

    燕侯爷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个儿子比当年的老父亲更吓人。

    “叙,叙儿啊,那你,想怎么办呢?”

    燕叙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擦着刀,上下嘴唇一碰,吐出一个字,“杀。”

    “弄到山里去,叫人扮作山匪,尽数杀干净。”

    明明是要命的话,却说得像砍瓜切菜一样平常。

    燕侯爷脸都吓白了,“儿啊,他们,他们始终是我们的亲人啊……”

    “呵。”燕叙轻嗤一声。

    倏尔刀尖一挑,从书桌上挑出一份文书,递到燕候面前,“父亲觉得,天底下有这样的亲人?”

    燕侯爷接过文书,一条条看下去,越看,脸越没有血色。

    他们是一家人啊!

    他自问从来没有亏待他们。

    二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以奸生子充亲女,以青楼妓子乱你后院,同文家谋害妙仪,意图以此乱你家宅好下手,勾搭显王卖燕家的消息,卖跟着祖父那伙残兵的消息,还试图帮显王拉拢过那批残兵,目的就是为了弄死大房,好袭爵上位。”

    燕叙换了块沾油的帕子擦刀,说一句,力道重一次。

    “父亲,猜猜我这伤怎么来的?”

    燕侯爷翕动着唇,眼眶更红,“是,是二房?”

    “是显王,拉拢不成,不就是要杀了。”

    燕叙嘲讽一句,“他叫太子爷的鞭子打得下不了床,圣驾离京城已经很近了,他害太孙的事情就算太子爷不说,其他人就不会说了吗,想必,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

    说罢,他看向吓愣住的燕侯爷,“听说原来的燕王妃,被他弄大了肚子,太子爷送进显王府没两日,便小产大出血没了。”

    “父亲,你说,二房知不知道显王这般睚眦必报,暴虐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