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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被听心声,反派权臣求着娶我 第78章 手里要有权

    直到徐襄离开,稚雀才放松些许。

    那徐襄这样轻浮,她有点不明白方小姐到底是怎样和对方做上生意的,难道不怕自己会被占便宜吗?

    还是这个徐襄一直在方小姐面前伪装?

    也是,方小姐是官家小姐,和她这样的丫鬟是不一样的。

    吱呀——

    门打开的声音,稚雀吓了一跳,猛然看过去,见到是燕叙出来,心下一松,重新扬起笑容,“少爷,他去梨园了。”

    “……不怕吗?”刚才的情形,燕叙都听到了,他以为稚雀或多或少会想要寻求他的安慰。

    世上男女彼此有情,总是会计较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此刻,他有些期盼稚雀有,又害怕稚雀有。

    “怕。”

    稚雀拍着心口,到现在也还心有余悸呢。

    “可是之前听少爷讲史的时候,说到汉高祖昔年未成霸业前,吕后曾因为高祖打了败仗落到敌手手中两年,那时她肯定很害怕,我想了想,便也觉得我遇到的这点难事和害怕就不算什么了。”

    燕叙一怔,万万没想到稚雀会想到这上面去,心情颇为复杂。

    这丫头稍加教导,眼光想法都不一样了。

    可看着,有些方面还没开窍。

    燕叙心中唾弃自己,真是既要又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稚雀眼光放远,又怎会甘愿困宥后宅之地。

    心思自然不会在他身上。

    “……再说,少爷就在奴婢身后,奴婢就更不怕了。”

    稚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满脸的认真,眼底尽是信任。

    燕叙心中倏然明朗起来,唇角翘起,起码,稚雀是信任他的,不似从前那样害怕他。

    …………

    燕叙按照计划行事,带着稚雀抄近道去了梨园,在梨园搜了一圈,终于在梨园二楼的一处厢房里探到燕坤和那秉笔太监田文忠的踪影。

    看着外面过道上听戏的人,回忆自己之前在燕廷脑袋上看到的画面,稚雀震惊了。

    【天呐,这俩人不是怕被人发现吗?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弄那种事?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这大概是种特殊的癖好。

    锦衣卫办案的时候,比这恶心的案子都碰见过。

    燕叙瞥了眼一脸疑惑的稚雀,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吓到这丫头。

    “我去楼下安排些事,千万不能擅作主张自己去听墙角,明白吗?”燕叙咳了一声。

    “好,少爷放心。”稚雀还是知道事情利害的。

    不消片刻,燕叙又上来了,带着稚雀七拐八拐,来到了梨园后园,上了一处小阁楼。

    这处小阁楼里尽是灰尘,一瞧便是弃用许久,两人辅一进来,荡起一些烟尘,稚雀捂嘴咳嗦两声。

    “少爷,我们来这干嘛呀?”

    燕叙来到窗前,推开半扇窗户,指了指外面,稚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目光往下落,便瞧见一扇窗户里,一块屏风后,正坐着燕坤和一个面白无须,身形清瘦的男子。

    不,周围坐着人,还围着一个长桌。

    不!

    稚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趴到窗沿上,她确实没看错,长桌不是长桌,而是一个躺着的女子,身上摆满了酒菜,旁边还有两个女子吹拉弹唱,细瞧竟是衣领半开,眼底明明不愿含泪,面上却还要笑着。

    场面极其淫靡。

    “呕——”

    稚雀不适极了,猛地跑开,撑着墙呕吐不止。

    世上怎会有这种事?

    怎么能有这种事?

    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还好吗?”

    “不好。”

    稚雀出声,发现自己哭了。

    她捂着脸,问燕叙,“少爷,你见识多,这种事经常遇到吗?”

    “还是不常见,只有二老爷在干这种坏事?”

    燕叙静默片刻,有点后悔让稚雀看见那一幕,可他并不能护她一世,他总会有死有出意外的时候,“……世上比这更恶心的事都有。”

    那就是很多,稚雀有点崩溃,“不能杀了他们吗?难道只要手里有点权势就能草菅人命,随意玩弄他人吗?”

    “天下不是已经太平了吗?圣上不是英明神武吗?朝堂不是精明强干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嚣张到窗户都不关,少爷,我们报官吧。”

    这回换来更久的沉默,稚雀蹙眉,抹了一下眼泪,看向燕叙。

    燕叙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那田文忠是何许人吗?此人素有贤名,凡遇天灾人祸,总会出钱出力,若有官员落难,若不是太严重,他都会帮助一二,在圣上跟前,很得信任。”

    他不过六品锦衣卫百户,听起来威风,其实不过是太子的家臣,他的一切都仰仗着太子。

    这样的事他只能上报太子,但他又很清楚,这田文忠背后牵连甚多,太子也不一定会动。

    “奴婢明白了,少爷你也动不了他。”稚雀一阵失落,整个人恹恹的,“也是,救了有什么用呢,救回来,那些女子也没了清白,会被人指指点点,这辈子都毁了,对少爷来说,对朝堂上那些大官来说,即便是救了,也是没有价值的。”

    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严苛。

    也是如此弃如草芥。

    稚雀此刻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日后离开燕府,没了燕府庇护,还能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吗?

    若是有人对她起坏心,她又孤身一人,岂不是轻易叫人害了?

    所以,飞莺、燕幼清、白清清这些人才会卯足了劲往上爬,因为越往上才有不被吃掉的可能。

    所以,安稳日子等同于任人宰割,不择手段向上爬才是真理吗?

    稚雀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去了生气一般。

    燕叙皱眉,心底一瞬慌乱,扶住稚雀的肩膀,“稚雀,看着我。”

    稚雀抬起头,泪眼朦胧里,充斥着燕叙的担心。

    “规矩是人定的,所谓清白也是人定的,没那么重要。”

    稚雀一愣。

    清白,没那么重要吗?

    那为什么世人那么看重呢?

    “清白,不过是一种为了山河安稳而有的压制,天地君亲师是,礼义廉耻亦是,这些对或不对的东西加在一起,才能组成一个相对安稳的世道。”

    “世道本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若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握他人的命运,自己手里便要有权。”

    “有权?”

    稚雀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