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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断亲后,全家磕头求原谅 第46章 夜深人静,合伙揍人

    农场一处角落。

    池砚彬看看周围黑夜里,显得有几分阴森的树林,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

    耳边蚊虫叫个不停,他抬手拍死一只蚊子,又拍死一只,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池珍珍的身影。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自己来错地方了,终于,夜色中走来一道身影。

    “姐?姐是不是你?”池砚彬扬声问。

    “嗯。”来人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池砚彬松口气,迎上去,“姐你要告诉我什么啊?有啥事儿不能明天再说,非要……呃!”

    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后脖颈钝疼,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等再次有意识时,池砚彬是被疼醒的。

    浑身都疼!

    他睁开眼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屁股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唔!”他疼的瞪眼,也是这时才发现,眼前的黑并不是单纯因为晚上,而是他被套了麻袋,还绑了手堵了嘴!

    “唔唔!”他使劲儿挣扎起来,可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疼的他只能蜷缩起身子。

    也是这时,旁边也响起痛哼声,还是一道女声。

    池砚彬一怔,这、这声音,是他姐吗?

    对了,他是出来见他姐的,结果……

    结果啥,池砚彬还没想完,又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

    啊啊啊,到底是什么人啊,揍人就揍人,老是踢他屁股干什么!

    旁边,麻袋里的池珍珍也紧跟着被人踢了一脚屁股,正好踢在被苞米根戳过的地方。

    “唔!”她疼的浑身绷直,眼睛一瞬瞪圆,眼珠子都差点崩出来。

    池早看着地上人的反应,咦,怎么这一下踢的,她好像特别疼似的?

    她抬腿,又照着刚才的位置踢出一脚。

    池珍珍:“唔!”

    疼得脖子青筋都出来了。

    有意思啊!

    池早挑了下眉,干脆别的地方也不打了,只认准一个方向,哐哐哐一脚接着一脚,直踹的池珍珍恨不能死过去。

    怕人疼晕,她踢几下还转身再给池砚彬屁股两脚。

    毕竟,只有清醒着,揍人的效果才最好不是么?

    两步外的郁章却看都不看池珍珍,他不关心池早和那女的有什么过结,他只逮住池砚彬一个人揍。

    拳头一下下砸在池砚彬身上,拳拳都带着狠意。

    池早也不管,只要别把人打死打残打出大问题,随郁章怎么发泄。

    她只一边踢地上的姐弟俩,一边留神看着郁章的动作。

    毕竟就池砚彬干的事儿,别说郁章这个亲哥哥了,要不是顾忌郁珠的成分和名声,那天她就直接把那群狗杂碎全送去派出所了。

    想到这儿,池早刚消了点的火气又蹿上来,哐哐哐,她又狠狠给了池砚彬三脚。

    池砚彬:!!!

    有本事套麻袋,能不能像个爷们,别打老子屁股!

    池早不知道池砚彬心里想什么,要是知道,她肯定会再赏他几下。

    她踢完一边,正要转身再踹池珍珍,余光却看见郁章竟不知何时捡了根棍子,正对池砚彬脑袋的位置。

    她心里一紧,当即调转方向一脚朝他蹬了过去。

    郁章被踢的身子一晃,原本照池砚彬头打下去的棍子,“咚”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

    那声音近在耳边,池砚彬只觉得自己好似透过麻袋,闻到了激起的土腥味。

    他一个激灵,意识到刚才的一瞬间自己好像是差点交代了。

    “呜呜呜呜……”池砚彬身子抖起来,连疼都顾不上了,只不停的哼唧着求饶。

    麻袋外,郁章忿恨的瞪着池早,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池早被气到了,她一把拽住郁章的衣领,扯的他控制不住弯下腰。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极轻,却浸满冷意:“说好只揍人出气,你想吃花生米是你的事,敢连累我,我弄死你全家!”

    “你敢!”郁章眼睛喷火,唰一下举起了手。

    池早却丝毫不惧,她一瞬不瞬盯着郁章,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不信你就试试!”

    郁章咬牙,他盯着面前不过才十七八岁的瘦弱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觉得她没有说假话。

    他腮帮子鼓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却终是恨恨放下了手。

    见此,池早面色不变,心里却狠狠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缓下声音,“做事前,多想想珠珠。”

    如今和上辈子不一样,你有退路,为个狗杂碎赔上自己的人生,不值得。

    “而且,你准备的东西不用多可惜,是不是?”池早又补了一句。

    郁章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声。

    他扔掉棍子,也学着池早,狠狠一脚踢在了池砚彬屁股上。

    池砚彬:“唔!”

    行吧,踢屁股总比被爆头强,他有些庆幸的想。

    结果接连又挨了几下后,忽然,所有动静都没了。

    不似之前差点被棍子打时暂停了一瞬,这次是真的没动静了。

    “唔?”池砚彬一惊,赶紧支起耳朵听,就发现人好像真的走了。

    他立刻扭动起来,手脚并用就把麻袋往下拽。

    期间,身上的伤疼的他呲牙咧嘴,险些昏过去。

    尤其屁股,真是火辣辣的,跟抹了辣椒水一样。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池砚彬终于从麻袋里出来了。

    他飞快四下张望,见周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他扑到旁边,“唔!唔!”

    一边哼哼,一边费劲儿的拽麻袋,等拽下来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姐池珍珍。

    池砚彬激动:“唔!”

    池珍珍痛哭:“唔唔!”

    池砚彬:“唔!”

    池珍珍:“唔唔!”

    两人唔来唔去,看的躲在林子里冷着脸的池早都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好在那俩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池珍珍伸手拽掉池砚彬嘴里的烂布。

    池砚彬:“姐!”

    他也赶紧给池珍珍嘴里的烂布拽下来。

    池珍珍:“砚彬!”

    可算能说清楚话了。

    “姐你怎么样,伤了严不严重?”池砚彬着急的问,边问边给池珍珍解手上的绳子。

    “呜呜呜,砚彬,姐好疼!”池珍珍哭,一动不敢动,但凡动一下,屁股就疼的她想昏过去。

    但也只能咬牙忍着,先给池砚彬把绳子解开。

    “姐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啊。”池砚彬双手得了自由,赶紧伸过去扶起池珍珍。

    “王八犊子,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动的手,不然非整死他全家!”他忍不住放狠话,忍着疼,艰难的往前挪。

    哪知才走出两米不到,忽然,兜头一个东西砸了下来。

    擦着他的肩膀掉到了地上。

    “啊!”池砚彬吓的大叫一声,大退两步,连屁股上的伤都顾不上了。

    池珍珍也吓的大叫一声,捂着脑袋瑟瑟发抖。

    结果两人往周围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姐,要不你忍着点疼,我们跑吧。”池砚彬说,这破地方,四周不是树就是庄稼,想喊救命都不定有人能听见。

    “好!”池珍珍点头。

    结果话音还没落,耳边响起嗡嗡声。

    开始声音还小,很快密密麻麻。

    “啊!”

    “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走开,走开!”

    夜色里,尖叫声连连。

    没人注意到地上的麻袋不见了,也没人注意到,农场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翻出两个影子。

    很快,一辆自行车在夜色中,往进城的方向骑去。

    “郁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很快。”

    微风吹过,隐隐带来一道轻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