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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秒就嘎,复仇你都外包? 第139章 你可知,如今距秋闱还有几日

    柴善嘉冷不丁看见他中年再丧偶的便宜爹,大半晚上,白花花的杵在花园幽僻的小角落里。

    她第一反应就是向后一个大跳!企图闪避!

    这夜半抒情相对泪两行的场景完全不合适她!

    ……啊对不起,不是丧偶!

    是溜达偶。

    郭氏溜达到庄子上了。

    她脑袋里胡思乱想着,退的动作就稍大了些。

    今日为慈恩寺一行特意准备的ootd,脑袋顶有两排对称小金环作为发饰。

    灵感来自禅杖。

    结果,好死不死其中一环套树枝子上了。

    就……

    倒抽一口气。

    重心下沉、左右摇晃,手枪式深蹲。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没搞出来。

    悉悉索索的,还是叫柴泊秋发现。

    “……”柴善嘉默默站直,做出一脸感同身受的丧气表情。

    春日月夜,柴泊秋穿了一身缟色襕衫,大袖翻飞的,看着比霍十二还要早飞升两位。

    见到柴善嘉发饰串树上了,他徐徐走来,语带叹息道:“你果然还是像足了你的母亲,都是这般心细如发、温驯良善。”

    柴善嘉:“?”谁?温什么玩意儿?!

    柴泊秋上前来,先调整了个位置,凑着光,再伸出手来试图把发饰取下。

    柴善嘉还是头一回和她这爹靠得如此近。

    一时只觉温热的呼吸在头顶上细微吹拂,他手上动作轻柔,边拆边喟叹似的道:“你母亲未寻着灯罩,宁肯行动不便也不愿用烛火。

    生恐伤了飞蛾性命。”

    说话间,头上忽一松!

    那细长嫩枝终被从圆环中抽了出来。

    柴善嘉呼出一口气。

    为惜飞蛾纱罩灯啊……

    这位生母原是这样的性情吗……

    “那我母亲姓甚名谁?得的什么病?如今身在何处,家中为何没有她牌位……”

    柴善嘉一直觉得她这位生母多少有点神秘过头。

    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多年,柴泊秋后头也娶了新妇,家里有意避讳着也是常理,尤其在郭梅娘的跟前。

    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嫁进来,还生养了一个女儿,在郭云仙的口中更是“常年卧病后咽的气”,怎么可能连个旧仆都没留下?只有这一盒子物件?

    不是三媒六聘,正经嫁进来的吗?

    她生母身边的人又去哪儿了?

    还有那妆奁里京郊的地契……

    谁知她顺嘴一问,柴泊秋却明显顿了一下。

    因着光线不足,柴善嘉甚至没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元元……”

    柴泊秋的语气有一刹那艰涩,却极快恢复了平稳,轻道:“你年纪尚小,这些是我们大人的事,等你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柴善嘉心下隐约觉得,此刻是个难得的机会。

    因此并不肯放弃,又追问道:“可是我生母的名姓,我总该知道一二吧?这是什么不能说的吗——”

    “元元!”

    柴泊秋难得疾声厉色,“听话,勿要歪缠!”

    行吧。

    看来今天他是不会说的了。

    柴善嘉难免失望,又有些赌气似的,怏怏绕过柴泊秋要走……

    这时,又听柴泊秋在身后语气奇妙的说:“你的母亲,名唤露葵。”

    说着,他追上两步,抬起手……

    握住柴善嘉天灵盖。

    因为光线太黑,用力过大,原本的安抚跟要夺命似的。

    一时间,父女俩都尬住了。

    柴泊秋放轻动作,抬高了手指轻戳了戳柴善嘉的头皮,又咳了一声,才转移话题又道:“前日怀光居士赞你有灵性,愿收为关门弟子的事……”

    柴善嘉“嗯”了一声,似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为父听门房说,后来你们又碰了不止一面,今早还相约着去慈恩寺了?”

    柴善嘉点点头,旋即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又道:“是,去见智玄禅师了。”

    “那可否寻机引荐——”

    “父亲!”

    “……啊?”

    柴善嘉于暗处绷住脸,语气沉痛道:“你可知,如今距离秋闱还有几日?”

    “这……”柴泊秋一时叫问住了。

    “您已经不年轻了啊父亲!秋闱是什么?秋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您知道您在和多少学子争夺榜单名次吗?

    您知道为着挤进金銮殿做天子门生,这天下有多少英才此刻正在背书治经作策论吗?您怎可在此时分心,去发展兴趣爱好呢?什么怀光居士,来日考完了再见不行吗?等你考完自然就能认识了啊?

    父亲!苦心人天不负,态度决定高度!今日寒窗苦读,吾必在焉。来日独占鳌头,非吾莫属啊父亲——”

    柴泊秋被这一顿高考宣讲,讲得一脚深一脚浅趔趄着走了。

    柴善嘉拍拍手,扶了扶头顶歪斜的发髻,嗤了一声。

    “哼!等~你~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那就等你考完再谈引荐吧!

    ……

    ……

    柴善嘉父女在花园斗法时。

    荣寿堂内,老太太正斜卧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眯眼假寐。

    有小丫头跪在榻尾部轻柔的为她捶着腿。

    这时,钱妈妈进来,冲捶腿的丫头摆了摆手,令她退下。自己从食篮里轻手轻脚的端出了刚熬好的补药,再加一碟子腌梅子。

    “老太太,该喝药了。”

    应着这一声,柴老太太顿时睁开眼,目光清醒无比,明显就没睡着过。

    钱妈妈上前,驾轻就熟的找了厚衣裳给老太太披上,又将凳子挪开些,搀扶着老太太到了桌前,这才侍立在一旁等着。

    柴老太太端起药碗,取了汤匙,一仰头,直接将整碗药一饮而尽。

    旋即,将梅子纳入口中,静默片刻才问道:“薛家那边又使人来说和了?”

    钱妈妈恭敬的回道:“是,晌午又来一趟。这回是托了田三太太娘家嫂子来说的,倒有些难推脱。”

    老太太“啧”了一声,颇有点不耐道:“田老三媳妇这一脉怎么都爱给人说媒?”

    前头两家在彩棚里时,田三太太误以为郭云仙是她柴家的姑娘,张口就要做媒。

    这会儿,她娘家嫂子又做到柴泊秋头上了……

    “薛家大姑娘啊……”

    按理,这薛大姑娘等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一片真心。

    可问题是,郭梅娘明面上只是去了庄子上,她还是柴大太太。

    薛蕖如要进门,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