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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秒就嘎,复仇你都外包? 第154章 干了这碗贵姨奶

    柴善嘉回到柴府临水斋,吩咐杜晓蝉:“顺带查查郭家这几年的近况,还有郭云仙最近的行踪。”

    “是。”

    杜晓蝉走后,柴善嘉独自在临水斋枯坐许久。蓦的,于晦暗中轻笑出声:“小八,咱们这次得冒个险了。”

    凌小八听了这话,皱眉沉默片刻才道:“一定要吗?”

    柴善嘉乌黝黝的眼睛,无声转向她。

    “可以带小唐吗?”

    “小唐谁?”

    “整个南都熬糖做糖衣最好的人。”

    凌小八语气亢奋,双眼放光,“他做的糖衣又脆又薄,不齁嗓子,他是做糖葫芦的神、糖衣菩萨!”

    这回,轮到柴善嘉沉默了。

    这位“小唐”以一己之手艺,把省话少女活生生吃丝滑了。

    “……不是,那扛着糖葫芦架子上西角门叫卖的,你当我没见过?

    那就是个干巴老头?老太太见了他都得喊声老哥,怎么到你这儿就小唐了?”

    凌小八很认真的纠正:“他脸小。”

    “重要吗?”

    柴善嘉满腔郁怒,莫名其妙被一个横空出世的小V脸糖葫芦老汉带偏。

    一时间,心情极复杂。

    ……

    其实,决定要兵行险招,要做的准备很多。

    “十四州那儿还没回信?”

    “是,得了您吩咐,那边立时给了传信方案。一路由信鸽携带正本,中途换水路,到丁乡驿换鸽子。

    另一路正常走驿站,快马送,带副本。”

    “你依旧盯着这条线,看看京中何时有回复——”

    “那小唐……”

    柴善嘉觉得,她心态这么稳,凌小八必须有一份功劳。

    为了个糖葫芦……

    要不是府衙里的自己人被抓了,她是真的很想报警啊!

    “带带带!不过我可告诉你,拐带老头犯法,就算是孤老头也不行!”

    什么破丫头!烦死了!

    ……

    ……

    这日晚间,荣寿堂一切如常,只是吃饭的气氛多少沉闷些。

    薛蕖如照样守在一旁,温声细语,不时叮嘱老太太仔细烫口,又捧了小巧的骨碟亲自去接老人口中的吐出来的食物残渣。

    柴善初今日也在,但他在人多的场合十分安静,就垂着脑袋将席上所有碗碟内的汤汁,一点一点的浇来浇去混着玩。

    杯盘叮铛,忽而隐有抽泣声。

    柴善嘉嘴角微弯,头都没抬。

    老太太也不搭腔。

    可那抽泣却随着时间越发明显起来。

    这时,“啪”的一声!

    老太太重重搁了汤匙,语气不快的呵道:“哭什么,没的晦气!”

    “……老太太,妾并非有意……妾只是揪着一颗心,实在忍不住啊!老爷眼看着七八日不归家了,还不知处境如何,可也有这般热茶饭吃,可有厚衣裳穿。

    咱们在这儿炊金馔玉的,老爷饥了寒了可怎么好哇?呜呜——”

    柴善嘉实诚的说了句:“现在是伏天。”厚衣裳是想捂死谁啊……

    场中的抽泣声骤然顿了一下。

    可薛蕖如不愧是薛蕖如,只一瞬,泪花又盈满了眼眶:“……妾日日想夜夜念,实在揪心,妾只一意惦记老爷,倒不知寒暑了。”

    柴善嘉:“也没瘦哈。”

    薛蕖如:“……”

    老太太一口热粥含在口中,闻言呛了一记,好在有钱妈妈贴心服侍,没喷。

    遂忍无可忍道:“你待如何?直接说。”

    老太太叫说,薛蕖如反倒扭捏了一会儿才道:“妾虑着,索性十五那日原就要去吃素斋的,倒不如在寺中多盘桓一阵。给老爷和老太太您各点一盏长明灯,以保平安。

    另外,妾原本想着自己拿了体己给观音殿添一些香油,求娘娘圆了妾的心愿……”

    说着,她有意无意的抬手拢住下腹。

    老太太一惊:“你有了?

    若是有了,想必日子还浅,不好劳顿的,可问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没,没有的……”

    薛蕖如忙道,“妾只是听闻,这求子的香油钱添得要诚心,一来,数额上不好太小气,妾的那些体己……

    还有这二来……”

    说着,她眼波有意无意的飘向了柴善嘉。

    柴善嘉心道,来了!

    就知道这幺蛾子是冲她的。

    “二来如何?”

    老太太这时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甚至趁着这间隙漱了漱口。

    “二来……妾往日无意中听闻,这要投生的婴孩本就胆子极小,尤其那等万中无一的贵子,稍有不顺意便不肯降生了。”

    她一边说,一双招子明晃晃的盯住了柴善嘉。

    柴善嘉都无语了。

    自己成日也不太在家呆,怎么还能招了年龄还是负数的桂子嫌弃?!

    要不你把我驱了呗?

    “继续说。”

    老太太垂着眼皮子,像个无情的催更机器,压根看不出来她站哪边的。

    “这……咱家大姑娘想来命术极贵,气势也盛。妾私心想着,那一般的婴孩多娇气?未投生的就更是,这万一叫咱们姑娘的贵气冲了,岂不白白折腾一场?”

    “你什么意思?”

    老太太皱眉握住擦手巾,动作停下,眼神直直看向了薛蕖如。

    这话,好说不好听。

    什么命术贵不贵,难道不是在说柴善嘉妨克柴府的子嗣?

    果然,薛蕖如丝毫不怵,眼波柔柔一转,又瞥向了将一席菜汁混了一大汤盆,正端着站起来,不知要跟谁敬酒的柴善初。

    她这么说,倒也不算昏招。

    在这个家里,自柴善嘉降生后。

    她生母死了,继母被逐出府了,异母弟明显跟不上发育进度。

    而今,柴泊秋也下落不明了……

    “那你想如何呢?”

    老太太开口以前,几不可见的冷笑了一声。

    而薛蕖如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垂着头,作温驯状,开口却是:“妾听闻,若是家中年长命贵的孩子,愿意亲自去菩萨座前祈愿、磕头、添香油,那么这贵子……”

    “呵。”

    柴善嘉都要气笑了。

    凭什么啊?!

    “所以,你是说叫我去磕头求子,求给我独守空房的老姨娘?我敢求你敢怀吗?我爹都不在,你失心疯了?”

    “只是求,又不是立即……”

    “求一个尊贵的妾生子?那你想梦什么怀胎,蚍蜉、螳螂还是癞蛤蟆?”

    “好了!都给我住口!”

    “干了,酒!贵姨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