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重生2秒就嘎,复仇你都外包? > 第172章 打听的打听,摔跤的摔跤

重生2秒就嘎,复仇你都外包? 第172章 打听的打听,摔跤的摔跤

    凌小八忽觉一阵牙酸。

    她捂着腮帮子,目露深思。

    她不信她这是吃糖吃的,必定是因为面前这位。

    谁家正经络腮胡、大块头,长得跟堵墙似的,名字叫晓娟的?

    杜晓娟挠挠头道:“我们兄弟仨的名儿是专门找了先生取的。”

    “哦。”

    “是诗,千里共婵娟。”

    “……”也行。

    “我们还有个大哥叫杜晓但来着。”

    凌小八:“???”

    如果柴善嘉这会儿在,怕是会忍不住问一句:怎么,你大哥带电啊?一个人住这么远,独自住在上半句的村头?!

    ……

    “……那个,说正事。

    柴姑娘身边那搓绳的,面相不咋好的男的谁呀?她为啥跑逐鹿来呀?有人逼她不?”

    杜晓娟虽然长得和杜晓蝉极为相像,兄弟俩还都有点好打听。

    但,杜晓娟说话明显更具有自己的特点。

    且打听就打听吧,他还挺有活儿。

    他自己猫悄蹦假山顶,勉强找着个能斜签着坐的地方,学着凌小八坐下来,前后甩了甩腿,扭头问。

    凌小八沉默片刻才道:“打听他作甚?”

    杜晓娟心说,当然是殿下——

    “……去查,今日她身边是何人,她缘何出现在此……若她为人挟制,将人救出,分出一队近卫护送……”

    他挠了挠头,又一机灵。

    直接送回南都代表什么?

    代表眼下不方便碰面。

    “就……我自己想打听的。”

    凌小八:“?”

    以凌小八溜直的思路,现在,一个叫晓娟的络腮胡、大块头,正打听船上碰见的神经病身边那甩绳圈的?

    问“他”为啥跑逐鹿来,有人逼“他”玩绳子没有?

    这她上哪儿知道去啊???

    有病吧……

    ……

    ……

    柴善嘉是真服了!

    片刻前,谢昭要的那张“白萼姬”,落到了最后一拍。

    别管周少君的“武陵娇”能不能兑现,反正莫名其妙跟拖延症似的,一拨子人窝在黑黢黢的角落里不吱声,最后了,都急了,赶ddL来了!

    尤其隔了俩座的咯痰佬。

    柴善嘉为什么能知道他隔两座呢……

    因为花了大心思布置,各式宫灯、烛台、琉璃片,反光、折射加聚拢的,四边黑灯笼口子小得都跟耳洞似的了。

    氛围感拉满,完了消防不过关?

    就离谱!

    场中正热闹呢,加价加得人上头,肢体动作也增多……

    结果,不道谁,这时候出去回来,还是个眼神不好的慢性子。

    摸着人脑袋一路扒拉过来,每个都搓搓,还怼人家鼻尖前细看,是不是熟人呐,我座位在不在这儿啊……

    如此这般。

    到了着急举牌回去交差,最后一击、十分急躁的咯痰佬跟前。

    给人扒拉急眼了。

    然后也不知怎么,灯笼拍翻,垂地的幔帐突然燎着了。

    一刹那,火星子乱窜,橘光熊熊!

    柴善嘉一回眸,就看一胖一瘦俩男的搂成了一团……

    一人在那嘎嘎乱骂加剧烈咳嗽,正是咯痰佬。

    另一人,初始时还见缝插针的解释,被喷了一脸口水也急了。

    于是乎,这俩像摔跤似的互不放过,抱胳膊撅臀,一会儿一调转……

    柴善嘉正巧就瞥见了咯痰佬正脸,愣住了。

    这厮……生得好面善?

    也不是多么相似,但是……

    那双耷拉着的老眼,是内双薄眼皮。火燃起的一瞬,他眼皮子包裹住的极为罕见的浅色眼珠里,亮起了一簇橘色的光斑。

    好似那晚花园中,眸子里悬着两弯月牙的柴泊秋……中老年咯痰版。

    ……

    “……巽字六号位,加价三筹!还有没有要加价的?有没有?

    兑字五号?兑字五号位,烦请将数额重复一次……离字二号位,再加两筹!还有没有……”

    这最后一张就是香。

    场馆里扑火的都慢了半拍,主要玩摔跤那对还时不时挡道……

    柴善嘉若有所思,又往冲突处多看一眼。

    这时,前面声称要拍“白萼姬”的谢昭,折扇摇得是不急不徐,加价也加得情绪平稳。

    “……嗤,拍个玩意儿还缩手缩脚,跟个乌龟似的。”自谢昭来了,周少君就嘲讽全开。

    结果,人根本不跟他较真。

    慢悠悠又加了两筹,才道:“都跟你似的,火急火燎、心思浮浪。”

    说到这里,谢昭顿了一下,从袖中掏了方帕子出来掩住口鼻。

    想是那火烧幔帐多多少少散出了点烟焦气。

    “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兑字五号位!再加十筹!!!”

    这时,中央主持拍卖的,忽而高声喊道。

    原是那咯痰佬终于按下对手,喘匀了气,举起了他的小牌牌。

    “还有没有加价的,没有的话……”

    周少君把玩着手中的“武陵娇”,笑嘻嘻道:“咦,热豆腐要跑?这张白萼姬价值将近两百贯了,你要带走也难能呢……”

    谢昭丝毫不以为意,也没有再加价的意思,而是端起茶盅,轻嗅了嗅:“无妨,缘分不够罢了。”

    “嘁,最烦你们这等装模作样的。”

    二人说话间,台上一锤定音。

    谢昭握着茶盅并未饮用,而是态度轻松的放下,而后收了折扇站起身来提议道,“等会儿不如去我那儿,南面的‘荻花秋瑟’,我弄了些好酒,咱们正好叙会儿话。”

    “谁和你叙话——”周少君断然拒绝。

    谁料话说一半,周遭黑暗中,忽有人高声打断:“且慢!我要点灯,续断香。”

    这话一出,四周如剧目散场般的细碎动静,全都止住了。

    刹那间,有如平地一声雷!

    谢昭和周少君也几乎同时,齐刷刷转向声音来处……

    场馆内,一点单薄的悉索声。

    须臾,豁然一簇光亮!

    比之中央的惶惶灯火分毫不让!

    亮起处正在柴善嘉他们的正对面。

    那里站着个并不起眼的青年,鹄面鸠形,看起来肾不大老好的样子。但是,人嗓子还挺亮。

    亮灯之后,他一脸叫人说不上来的表情,却挺了挺胸膛往众人的视线内,又走了一步。

    重复道:“在下要点灯,续断香。

    续买那张须收回的‘武陵娇’。”

    ……哟,冲‘武陵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