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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重生,我怀了大宦官的崽 第86章 付之一炬!慕唯发飙!

    慕唯不知道这封血书是如何被送进回春堂的,如今也查无可查了。

    结果就是李二没敢交出血书,也没敢去管刘氏母子。

    慕唯能理解,他不愿赌上全家的性命,这是人之常情。

    毕竟没人有义务一定要去做救世主。

    心情愈发有些沉重,随着事情逐渐深入,蒋家的真面目也逐渐显露出来,此次临州之行,黑甲卫不在身边,他们真的能徒手扳倒蒋家这座大山吗?

    忽又自嘲一笑,自己怎么突然优柔寡断起来,蒋家作恶多端,必要除之,她该把心思更多地花费在如何制定一个严密的计划上,而不是尚未交手就自乱阵脚,心生怯意。

    亥时末,周亦卿才匆匆回府。

    范良一接到消息就从州省赶来,两人轮番施压下,蒋青羽才终于拿出了失踪人口的卷宗。

    失踪人口足有一百二十三人,已构成重大纰漏,范良大发雷霆,严令蒋青羽五日内查清,自己就干脆在州府住下。

    周亦卿不置可否,失踪一事已有半年,范良不会不知,如今这般作态,不过是忌惮自己的身份罢了。

    慕唯还等在厅堂里,将血书拿给他,周亦卿眉头微皱,指腹轻轻摩挲着。

    临州共开东西两个城门,西门正对药山,药山下正暂住着刘氏等人,东门连接官道,大路通达,是进出城的必经之路。

    “明日我去看看。”

    慕唯刚嗯了一声,就发现外面似乎火光冲天。

    墨月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神色慌张:“主子,回春堂走水了!”

    “什么?”

    慕唯大惊,又确认一遍,墨月说的的确是回春堂。

    她的心猛地一沉,连忙来到院中,见那一片通红果然是街角方向,偶尔窜起的火舌夹杂着火星,浓烟冲天而起,下面乱哄哄的。

    “周亦卿,那是李二的回春堂!”

    周亦卿呼吸一顿,吩咐道:“墨月,救火!”

    天干物燥,又秋风乍起,大火借着风猖狂肆虐,根本压制不住。

    等他们赶到时,回春堂已是一片火海,熊熊大火燃烧得极为猛烈,炽烈的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一位老丈提着水桶匆匆赶来,一见火势就瘫坐在地,绝望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周亦卿忽然脱下外袍,浸入水里,湿嗒嗒地披在身上,就冲进了火海。

    “主子!”

    墨月大急,对慕唯身旁的若鱼喊道:“照顾好夫人!”随后也染湿外袍,冲了进去。

    火势愈加旺盛,热浪滚滚,烤的人脸生疼,慕唯白着脸,不得不随着人群退至三十丈外,她的双眼死死盯着火海,不停地祈祷那个身影快些出来,再快一些。

    那火似是烧进了她心里,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刻都极尽煎熬。

    终于,火场里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慕唯揪紧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她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周亦卿,你怎么样?”

    周亦卿的脸被熏成黑灰色,接住她探过来的手,冰凉颤抖,又见她惨白着一张小脸,忽地微笑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他娘的!”墨月随后出来,一把将衣袍扔在地上:“里面根本没人!”

    四周围着许多百姓,闻言,就有人说道:“怎么可能?”

    “今日是李大娘的生辰,李掌柜特意早点关门,一家八口都陪着老太太过生辰呢。”一位大妈急切地说道。

    “对对,李二还特意从迎宾楼订了一桌酒席,说是老太太最爱他家的菜。”旁边的老丈也紧跟着附和。

    墨月皱着眉头:“没有就是没有。”

    有人沉吟着说道:“回春堂不大,如果有人求救一定能听到声音,除非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我记得,回春堂里有个地窖,会不会…”

    “胡说,过生辰怎么会过到地窖里去?”

    说这话的人忽然一顿,逐渐面露惊疑,方才还围在一起的人个个噤若寒蝉起来,纷纷退了回去。

    慕唯微微颤抖,为何丝毫求救声都没有,为何找不到人,难道真的被关在地窖里?

    手中的血书不自觉地握紧,李二是被人灭口了?是蒋家干的?

    无数个念头在脑中回荡,李二方才还来过,火起时应是刚回到家中,蒋家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深深的愧疚在慕唯心底滋生,双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如果不是白日她故意策反李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一家八口,李二说过,他有老母,有孩子。

    周亦卿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全身冰凉的人揽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

    慕唯的眼泪忽然止不住,哽咽道:“不…都怪我。”

    四周一片静谧,仿佛鬼域一般,只剩下大火熊熊的呼号,和木头被烧断的噼啪声。

    大火足烧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熄灭,曾经的回春堂被付之一炬,废墟之中,除了焦黑的木炭,就是残败的瓦砾,浓重的黑烟滚滚而起,一地狼藉。

    众人自发地进去找人,有人带着去寻那间地窖,发现门板已被烧烂,轻轻一碰就成了碎渣,在地窖的角落里,发现了八具尸体。

    七具成人,一具孩童。

    七人呈环抱状,将那孩童牢牢护在中间,可在无情的大火面前,肉体怎么能抵挡的住?包括孩童在内,八人都被烧成了焦炭,早已分辨不出身份。

    所有人都潸然泪下,心中惶恐,面面相觑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哎呀,督统大人!”

    直到此时,范良和蒋青羽才带着衙役小跑着过来,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提着几个水桶。

    慕唯一见他们,心中的怒气就如火山喷发一般滚动起来,她冷声质问道:“两位大人姗姗来迟,是没看到此处火光冲天?”

    蒋青羽连忙作揖赔罪道:“夫人怪罪的是,都怪我,只顾着和范大人在后院查看卷宗,实在是没发现啊。”

    “当真可笑!莫非整个州府的衙役也都在看卷宗?难道就没人与你们通报?你们都是瞎了聋了,还是故意躲着,不肯来救?!”

    蒋青羽当即就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夫人所言,下官万万不敢应承啊!”

    慕唯冷着脸,丝毫不留情面:“不敢?我看你是你巴不得盼着李二全家惨死,还怕这火的不够旺吧!”

    “你怕他与我走的太近,将你们的昭昭罪行大白于天下,于是纵火行凶,杀人灭口,我说的是也不是?”

    蒋青羽自然不肯承认,急忙说道:“不是!范大人在此,可为我作证!”

    慕唯扫了一眼范良,不由就是一嗤:“一丘之貉,他如何为你作证?”

    “公然污蔑朝廷命官,若是拿不出证据,纵是督统夫人,老夫也不饶你!”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纷纷沉默着让出一条路。

    蒋英时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推着,缓缓而来,一张老脸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慕唯冷笑:“不知你要如何不饶我?”

    “自然是进京,告你的御状!”

    如此厚颜无耻,倒打一耙,慕唯都气笑了,当即讽道:“蒋英时,我乃当朝一品夫人,别说你一介文人墨客,就是你那官至刑部尚书的嫡长孙蒋青禾,也奈何我不得!”

    蒋英时一拍扶手:“如此无法无天,你将大齐律法置于何地?”

    慕唯勾起嘴角:“你倒提醒我了,改日我回京,就让蒋青禾亲手抄写一份大齐律法送回家中,免得一群人模狗样的东西整日满嘴仁义道德,却净做些禽兽不如之事!”

    蒋英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指着慕唯道:“你——!”

    “我什么我?你蒋氏眼中若有律法,怎敢如此伤天害理?丧心病狂?”慕唯步步紧逼,毫不退缩。

    蒋英时的嘴角抽搐着,强忍着怒气问道:“证据呢?”

    血书在手中紧了又松,还是生生忍下:“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么样?”

    此话一出,蒋英时的心一下就落了地,脸上的怒气一朝散尽,转头对周亦卿说道:“周督统,令夫人如此伶牙俐齿,恐会为你引来祸事。”

    周亦卿的眼神带着嘲弄,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我既娶了她,就定会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