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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绾绾司马南 第160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具男已经受到了上边的指示,说是司马南已经接手了组织,有了最高决定权,他的决定,自己也只能遵从了。

    “既然三王爷要去,那在下定当奉陪!”他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在前面引路。

    面具男走过的路径有些怪异,司马南跟在他的后面,明显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微妙之处,虽然看不懂是何意,但他知道一旦走错一步,就有可能落入阵法。

    很快,他们便到了宅子的中心,那里有一座假山,假山的背后,有一道暗门。面具男转动着角落里隐藏起来的开关,等了一会,暗门便被打了开来。

    暗门的高度有些低,大约只道到他脖子的样子,里面的环境有些阴暗,看不太真切。隐约感觉有风从通道里吹出来,环绕在脖子周围,凉凉的,还带着一股消散不去的霉味,又好像不是霉味,似乎有些血腥气。

    面具男弯腰走了进去,然后回头朝司马南招手,示意他也进去。

    没有火把,没有油灯,司马南皱了皱眉,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跟了进去。

    刚一进入通道,就听得“啪嗒”一声,司马南弯着腰转过身去,背后的门已经关上了,面具男依旧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就在同一时间,通道里的灯亮了,一盏接着一盏,直至转角。没过一会,通道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日,火光照亮了通道,蜿蜒向前。

    往前走了没几步,司马南就发现头顶上的空间大了许多,已经可以直起身子走路了。不算很长的通道走完之后,便是转角,一转弯,就是一条长长的阶梯,一直向下。

    里面的格局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司马南跟在面具男的身后,沿着阶梯一直往下走,还不时地观察着四周环境。

    越往下,空间就越大,很快,阶梯也走完了,又穿过一道隐藏的石门,司马南这才到了关押司马岑的地方,一个地下密室。

    这里的环境远比想象中来的好多了,干净的地面,洁白的墙壁,如果不是布满刑具的架子提醒着他,司马南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密室而已。

    只不过空气中偶尔还飘散着一股发了霉的血腥味,就像是无言的观众,见证着曾经有无数人在这里终结了一生,却无人知晓!

    司马岑就坐在房间中间的椅子上,身上绑着最牢固的绳索,歪着头,像是在沉睡着。只不过满身血迹出卖了他,证明了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晕了而已。

    其实他的待遇已经算好的了,还有凳子坐,起码没有被吊起来,又或是倒挂着悬在半空中。

    司马南从审讯的人手里接过水桶,“哗”地一声,全部浇在了司马岑的头顶,就好像是对着仇人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毫不留情。

    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然后淌到了身上,盐水渗进伤口,激地坐着的人浑身颤抖。

    不知是第几次苏醒过来,司马岑只觉得浑身的伤口都疼得厉害,便知道自己又恢复了知觉,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却见司马南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三弟,你怎么在这里?”他的眼里满是疑惑,但是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皱在一起,扭成一团。

    “很惊讶是么?”司马南怒目直视着他,眼神已经将他处死了千万次!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骗了,可毕竟骗他的人是自己的二哥,总归是难以接受的,双手紧握成拳,愤怒地挥了出去,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他是自己的二哥,非常信任的二哥,可他却欺骗了自己;他是大凉国的皇子,皇帝的亲儿子,结果居然背叛了整个国家,成了民族的罪人!

    拳头狠狠地打在司马岑的脸上,让他的整个面部都有些变形,回过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有了一丝鲜明的血迹。

    司马南扯了扯衣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弯下腰来,眼睛直视着他:“亏得本王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是叛徒,不仅背叛了家族,也背叛了整个国家!其实这些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骗了本王!”

    “呸!”司马岑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吐在了司马南的脚边,挑衅着他,也挑战这他的底线,“有本事就杀了我,折磨来折磨去,你们得不到你们想要的,我还要受罪,对大家都没好处!”

    “杀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司马南冷笑了一声,出其不意,又给了他一拳,“既然你那么嘴硬,那本王就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给本王揍他,打到半死不活为止!”司马南一声令下,审讯的人便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冷眼旁观,面具底下的表情难以捉摸,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有规律地互相绕着,面具男像是在看一出好戏,而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观众。

    转身,司马南离开了密室,兄弟相残的戏码已经上演,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说到底他们之间毕竟还是亲兄弟,血缘的亲情让他的内心有些抗拒,所以并不想看到那些残忍的画面。

    “三王爷,人被打个半死,又晕了,什么也没招!”面具男走出了密室,告诉了司马南这样一个消息,末了还在他的耳旁补充问了一句,“三王爷,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里面的人伤的有些重,如果一不小心感染了,很有可能会死的。

    给了机会却不好好把握,既然司马岑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就别怪他不念兄弟亲情,心狠手辣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就要让这个背叛国家的罪人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司马南摆摆手:“不需要了,本王决定让他再苟延残喘一阵子,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记住,晕了就泼盐水,伤口越疼,他就记得越清楚!当然了,千万不能让他死了,让动手的人注意分寸!”

    “是,三王爷!”面具男又回到了密室里。

    盐水可以消毒,但也能让司马岑的伤口觉得更疼,面具男突然发现,司马南远比他了解的,更深藏不漏,更加耐人寻味。

    在告知了审问的人一些注意事项之后,面具男才和司马南一起离开了密道,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

    “主人,您的义妹来了!”假山边上的黑衣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却又没胆子下去回禀,只能干等着。

    面具底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她人呢?”

    黑衣人不敢说谎,如实回答:“属下核实了她的身份以后,已经派人送她去了之前的别苑,并让丫鬟好生伺候着!”

    “很好,下去吧!”

    “是,主人!”

    面具男这才转身对着司马南,悠悠道:“义妹来了,也不知道是来找三王爷呢,还是来找在下这个义兄呢?”

    他的话,让司马南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故意的成分,甚至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像是两个小孩,为了同一颗糖,争风吃醋!

    如果是这样的话,司马南皱了皱眉,他的人生道路上,似乎又出现了一个拦路者,来者不善!看来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一些,以防发生什么意外,措手不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不能处于下风,必须先发制人,遂道:“本王的爱妃自然是来找本王的,你就不必自作多情了吧,省的待会难堪!”

    “三王爷,别太自信,究竟是谁难堪,还是个未知数!”面具男说着,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略显生硬。

    笑的如此浮夸,摆明了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司马南鄙夷地看着面具男,露出胜利的微笑:“本王别的不多,就是够自信!否则也不可能将这么完美、世间少有的奇女子,都娶进了王府!”

    夸赞了沐绾绾的同时又宣誓了主权,一箭双雕!

    “多说无益,见了义妹,自由分晓!”面具男也没有过多地解释和争辩,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司马南自然不笨,忙跟了上去,紧紧跟随。没有面具男的指引,恐怕自己用一年都走不到小丫头的跟前。

    此时的别苑里,沐绾绾和独活正下着棋,打发着无聊的等待时光,今天她带师兄过来,就是想让师兄帮着义兄把把脉,看他的老毛病还有没有得救。

    “将军!”话音刚落,她的将已经吃掉了独活的帅,沐绾绾的脸上也露出胜利的喜悦。

    “师妹,你的棋艺进步很快啊,连师兄也甘拜下风了!”独活坐在她的对面,发自内心地表扬着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哪有,是师兄让着我罢了!”沐绾绾委婉一笑,然后又麻利地摆好了棋局,“师兄,要不,咱们再来一局吧?”

    反正要等的人还没来,闲着也是闲着嘛!

    独活刚要回答,就听得院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没想到义妹还带了朋友,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啊?”

    转头,却对上了一张银色阴纹面具,着实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