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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哥哥 第318章 剩员

    中军大帐内正激烈的讨论此次的作战。

    这两年边境频繁作战,民众苦不堪言。

    战事多,而战胜少,因而军功就少。这次的捷战中,最关键的人显而易见,武官标配一个文官,对于战绩的渴求,那便成了双倍。

    大帐外,大部分人因为此次的胜利而士气大振,白日里开启了军事校演。

    陈桐易正式被调入了殿前营,实际上只有寥寥几人。

    他在远处看着校场的“表演”,凌冽的寒风混杂着血气、泥土及脚臭味。

    陈桐易可以判断这绝对和汗味有着区别。

    突然,他眼睛睁大。

    只见校场高台上,一个武夫脱掉盔甲外衫,露出黑褐的肌肉,同时身上开始蔓延光路,像是发着亮光的血管。

    陈桐易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武夫出手一拳,将面前粗壮的木桩轰碎。

    陈桐易张嘴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向张老头,发觉他神色平常的很!

    “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张老头疑惑。

    “就那人身上的发的光啊!”

    张老头平静道:“听说叫什么灵脉?这咱也不知啊。”

    陈桐易眼中仍旧震惊,“为什么我没有?”

    “那是天生的,没有就没有了。”

    “那我是天生就没有?”陈桐易追问。

    “这咱哪知道。”张老头点上一口旱烟,“有也没用,烧钱的嘞。”

    陈桐易缓回神慢慢消化,等着校场的士兵消散,他走过去看着轰碎的木桩,他抿了抿嘴唇看着旁边的木桩,一拳打上去。

    “嘶!!!”

    陈桐易咬着牙,用力攥着手,直跺脚,木桩没变样不说,手肿了起来。

    张老头在一边嗤笑,陈桐易疼的有些恼,“不是你真当我是你儿子呢!!!就搁那笑!!”

    张老头也没有不开心的样,猛吸一口后,抖了抖烟杆,然后吐出蓝灰的烟雾,“普通人别想那没边的命!”

    陈桐易感觉手背火辣辣的,但没有那么疼了,不是他一个穿越者,连这都没有?

    你不说天才了,废柴流也行吧!!!老爷爷没有也行啊!

    突然陈桐易眼冒精光的看着张老头,“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世外功法之类的?”

    张老头眯了眯眼。

    陈桐易心中一喜,有戏!

    张老头将烟杆别在腰后,“有那能耐,我特酿的这当大头兵?”

    “不是,我说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陈桐易上前道。

    张老头背着手离开,陈桐易跟上。

    “我都快入土了,藏个毛!”

    “真没有?”

    张老头继续走,陈桐易有些失望。

    “那你说,有这能耐,为什么还老是输?”

    “你当,这能耐是土吗?搁哪都能看见?”

    ……

    时间一晃,腊月最后一天。

    陈桐易跟着队伍败逃过几次,还没死就是万幸了,有时他真希望就这样完了,说不定能穿回去。

    只是可能他的身体现在早就被火化了吧。

    新年,军队特意给每人发了一点酒,晚饭也比平时丰富些。

    这次有两种肉干的味道,但陈桐易只能尝出来猪肉。

    他不知何时,发觉吃这东西都能香甜的犯晕!陈桐易从没这么情真意切的思念回家。

    那次的捷报相当于功过相抵,那个将军此后像是在摆烂,全然不再用出真的实力,保留自己军队的生命安全。

    张老头战死了,因为保护陈桐易。

    公元一二七七年,景历三一七年。

    开春。

    战争结束,景国败。这次和上次不同,战败赔钱赔地!

    除此,还要裁撤军队。

    陈桐易所在的这一支“送死”营自然在首列,不少的老弱病残,那个将军知道了张老头的事,特意把陈桐易找了个病伤的由头放了。

    同时由于张家村附近一带的里长年事已高,陈桐易被其活动,当上了这么个官。

    这不是啥好事,什么收税查户口防止村民暴乱啥的都得他去。

    张家村。

    陈桐易原本有些俊秀的脸,在这场战争后莫名沧桑了几分。

    他生于和平年代,物资丰富,这场战争让他看见了人世间的血肉,战场上他没有把箭射向任何一个人,只有那次意外射中的那个人。

    他那时无法对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如此,这是高等教育下的认知,这也不是错误。

    但想想他也没后悔过,自己的生命,战友的生命,军营时的深夜,他有时也会冒出极端的想法,但没有什么能力。

    现在的他只能以张二的身份活着。

    站在这张黑漆漆的地上,陈桐易仍能回想起张老头那张黝黑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似乎是那夜逃跑后遗症,现在他还时不时咳嗽。

    因为在此生活过几天,陈桐易仍有记忆。

    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方桌,五把凳子,还有两个粗木柜子。

    陈桐易从床底摸出了一个土陶壶,于井里打了水,洗了洗,初春的井水不算凉。

    他然后又到小屋旁的灶房里生了火,把水烧开。

    回到那张仿佛才是真正开始的床上。

    他带回来的除了遣送费,还有一套衣服,各种证明以及一柄复合材料的步射弓。

    这么久了陈桐易依然不善马术,但是好在步射弓的强度大于马射弓比较适合他,弓弦也他好说歹说从教弓射的武师哪里要来的牛筋弦。

    除此还有张老头护他时的箭头,有些事你想的明白,但也无可奈何。

    这老头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

    陈桐易盘算着也不知道遣送费能支撑他生活多久,更别说做什么营生了,身上还有半张馕饼。

    他想起大年晚上的那个酒,但是明明原来非常清楚的化学流程,大学四年后,记住的所剩无几。

    陈桐易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从一个人身上获得的一本书。

    他盯了那人很久,在交手死后,取得被遗弃的这本。

    陈桐易古文知识有限,他粗略翻了翻。

    这薄薄的一本,明显是是某个宗门的基础教科书,妥妥的学院派读物,对于普通人完全够用的。

    不过读起来挺费劲,因为排版奇怪,也没有常见的标点符号,但是大体上能读懂。

    他在灶台下仔细翻了翻,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烧黑断木棒,边读边加标点,有点后悔语文课没有好好上。

    书中内容大体上是从自然界吸收灵气化为灵力,但是具体怎么吸收,能不能吸收也没写明白。

    想着目前唯一的“希望”。陈桐易心里谨慎了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