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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我是赤井秀一的白月光 第154章 去死吧,琴酒

    在头顶落下的坚硬雪粒,落在彻底冰冷的体温上,没有融化,只是一层层堆积。

    波本(bourbon)依旧没有移开环绕在我腰间的手,也没有移开注视琴酒(Gin)的目光。

    他就这样不动,始终冷静。

    而琴酒则把手伸进大衣里,缓缓掏出一把枪,对准波本的眉心。

    仿佛我的存在完全被无视了,那枪口仅仅锁定他一人,紧张的气息让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琴酒……”

    我低声开口,吐出的气息在寒夜中凝成一缕白雾,飘散在黑暗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作为捉迷藏的追捕者,你这手段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波本的声音冷静而挑衅,与我的预料截然不同。

    刚才,他似乎有些失去冷静,但此刻,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如,甚至显得更加沉稳。

    “叛徒是掩盖不了气息的……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何时背叛了组织?”

    “呵……你不如问问那个女人。”

    琴酒第一次将目光投向我,他的冷冽视线让我不由得肩膀颤抖了一下。

    而波本察觉到了我的反应,更加用力地将我抱紧,目光锐利地迎向琴酒。

    风雪稍稍平息,短暂的沉默笼罩在周围。波本低声说道:“——她怎么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假装的无知。

    “……那女人,到底杀了多少人?”

    “……你在说什么?那些不是你的原因吗?忘了吗?”

    波本显然早就明白琴酒问话的意图,但他故意模糊回答,为自己争取时间。

    而琴酒迟迟没有开枪,分明是想从波本嘴里直接听到某个答案。

    如果波本承认了琴酒所认为的“事实”,琴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我记得我说过,当需要杀那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你波本背叛组织的时候。”

    “我从未背叛过组织。”

    “那这些年执行任务中处理掉的尸体,都怎么处理的?”

    “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还是一贯的方法……尸体也不会留下,你要证据,我当然拿不出来,组织不就是教我们不要留下证据的吗?”

    两人间的对话我根本无法完全理解,但听得出深藏的危险意味。

    我没有插话的勇气,只能僵硬地站在一旁。

    波本从容地应对琴酒的咄咄逼人,让我深刻感受到他的冷静与机智。

    “……证据吗?呵,有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波本。”

    “……什么事?”

    “这个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琴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波本的手臂微微颤抖。

    我感到一阵歉意涌上心头,因为琴酒知道这件事,或许正是我的失误导致的。

    琴酒向我们迈出一步,霜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破裂声,我全身紧绷。

    而波本仿佛早有觉悟般,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确实如此。”

    “她不知道,因为所有的事都是我替她完成的。”

    就在这一瞬间,琴酒的枪口亮起一阵火光。

    一阵锐利的风刮过,波本迅速侧身,用左脚稳住身形,带着我一起闪避。

    我的身体差点跌倒,却被波本紧紧搂住。

    他始终没有放开我。

    枪声在寂静的树林间回荡,余音久久不绝。

    琴酒面无表情地开枪,而波本避开攻击后与他对峙。

    周围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让我不知所措,只能僵在原地。

    “……至少你的辩解没有令人作呕,波本。”

    “……”

    “在这样的夜晚处理叛徒……真是熟悉的场景。”

    琴酒的话似乎带着某种隐喻,或许他想起了曾经试图杀死雪莉(Sherry)的那个夜晚。

    我原以为琴酒不会杀波本,但现在的情势变得极为危险。

    波本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低声开口:“……你如何认定我背叛了组织?她没有执行任务,这又有什么错?组织决定要处理我了吗?真是可笑,我没有犯任何错。”

    “……”

    “你真正不满的,是我对你撒谎,还是说,你不满的,是她在我身边?”

    琴酒的目光变得越发阴冷。

    我差点因为害怕而抓住波本的衣服,但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软弱,我根本做不出来。

    “你当初,不是想将她变成杀人机器吗?可你却只是囚禁她,锁链困住她,用药物折磨她,却从未真正让她动手,你想培养杀人鬼的行为,到底在哪里?”

    波本的声音冷静坚定。

    他的背挡在我面前,冰冷却给了我一丝安全感。

    “你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罢了。”

    枪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火光。

    波本猛地推开我,我几乎摔倒,紧紧抓住旁边的一棵枯瘦的树干。

    脸颊感到一阵锐利的风刮过,我抬头,只看到那一抹猩红落在雪地上。

    琴酒缓缓放下枪,而波本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只是用右手死死按住左肩,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滴落在雪地上,渗出刺目的血色。

    “……啊……”

    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无意义的呢喃般,几乎听不清楚。

    但就是这轻微的声音似乎引起了琴酒的注意,他低下头,将帽檐压得更低,朝我这边走过来。

    当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心脏骤然开始狂跳。

    琴酒从倒地的波本身旁径直走过,但当他正要继续迈步时,动作突然停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波本正用沾满鲜血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脚。

    没有多余的反应,琴酒既没有冷笑,也没有咂舌,而是理所当然地将那只手用力踢开。

    波本的手被踢飞,带起一片血雾,洒落在白雪上。

    “住手。”

    我想开口,却连这个简单的词都说不出口。

    如果是毛利兰,也许可以做到。

    但我只是无力地看着波本被踢得摔倒在雪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波本身受重伤,却依然试图挡在我身前,他原本就不可能是琴酒的对手。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依然让人心痛。

    琴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呆滞地注视着倒在血泊中的波本,直到琴酒的身影挡在我面前。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我提了起来。

    接着,那只手很快移到了我的脖子上,猛地掐住。

    终于,我意识到事情正在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双脚离地,琴酒仅用一只手便将我整个人吊在半空。

    窒息的痛苦尚未完全蔓延,我的注意力却还在波本身上。

    我想帮他止血,想为他疗伤,想救他,想让他离开这里——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并不是为了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才选择回来的。

    血液冲击着我的脉搏,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地传递到琴酒的手心。

    他一定感受得到。

    “呜、咳……”

    眼泪下意识地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我的手无意识地伸向琴酒,试图挣脱,却毫无作用。

    琴酒俯视着我,表情冷漠得可怕。

    我闭上了眼睛,下一秒,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落地的瞬间,他的手却迅速移到了我的腰间——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侵略让我僵住了身体。

    “!”

    没有预兆,他的嘴唇强硬地压了下来,舌头直接闯入,甚至粗暴地咬住我的唇。

    我本能地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炙热的呼吸与冷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像是要将我撕碎。

    我根本无法理解,他究竟在做什么。

    “呜……嗯……!”

    他啃咬着我的唇,用舌头毫不留情地探入深处,像是要夺走我的空气。

    我羞耻地喘息着,耳边是自己狼狈的声音。

    琴酒依然睁着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

    他一边压制我,一边轻松地将我抱起,转过身——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波本身上。

    他在故意让波本看到这一切。

    我愤怒地挣扎,用双手拼命推打琴酒,可他毫不在意,甚至用手枪抵住我的手腕,将我的动作完全制止。

    “……哈……”

    我想让他住手,却发不出完整的语言。

    他冷笑一声,咬住我的唇角,转头看向波本。

    “……看清楚,波本。”

    他的声音冷得刺骨。

    “你最心爱的‘玩具’,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冷冽的语调如同刀刃,划破了我的意识。

    我对琴酒知之甚少,他从未向我透露任何信息,只是将我关押着,如今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行为?

    我下意识地开口:“……琴酒,等等——”

    他却冷冷地打断:“闭嘴。”

    尽管他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奇怪的柔软,与他的动作截然不符。

    这种反差让我不由得更加迷茫,视线也越发模糊。

    琴酒将我紧紧包裹在黑色大衣里,他的手从我的后脑滑下,冰冷的枪口触碰着我的颈后,就像是用枪梳理着我的头发般细腻。

    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无法言语。

    终于,我轻声开口,几乎是无意识地吐出了两个字:

    “救救……我……”

    在这冰冷的冬夜里,我的低语随风消散。

    ——枪声骤然响起,刺破了这片寂静。

    琴酒的手松开了,我重重地摔倒在地。

    寒冷的泥土与霜雪将我的身体覆盖,耳边只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睁开眼,我看到了琴酒受伤的左手,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染红了雪地。

    他回过身,试图寻找袭击者。

    雪地上,波本摇摇晃晃地站起,肩上的伤口依然流着血,他却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了手枪。

    下一刻,枪声再度响起。

    波本的子弹准确地击中了琴酒的右腿。

    琴酒踉跄着跪倒在地。

    波本用尽全力冲向我,将我从地上扶起。他的血染在我的脸上,热得灼人。

    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撕裂,无法喘息。

    琴酒的视线依然冰冷地落在我们身上,而波本却始终挡在我面前,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我,不让任何危险靠近。

    “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低沉得超乎想象。

    心脏猛地一颤,像是发出了一声悲鸣。

    我完全无法想象此刻他的表情。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如薄雾般的月光,和他那微微泛着冷光的头发。

    但他的动作极为明显——我看到他再次将枪口对准跪倒在地的琴酒。

    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沉静得可怕。

    这不行,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出于一种模糊的本能。

    或许是因为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直觉。

    在这里,绝不能让波本杀了琴酒。

    琴酒并没有杀掉波本,也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因为即便在这种情况下,琴酒依然认定他是组织的一员。这是一个无可辩驳的证据。

    贝尔摩德曾说过,波本正逐渐失去冷静——现在看来,她的话并没有错。

    是的,平日里的他绝不会做出这种打破平衡、置人于死地的事。

    平日里的波本,是不会的。

    在组织中潜伏调查,他不可能轻易破坏这一切,因为那不仅意味着他的努力白费,也等同于对挚友冤屈的背叛。

    “……去死吧。”

    波本的声音冰冷。

    不行。

    本能驱使着我伸出手去阻止他。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还有泥土的清香、淡淡的咖啡气息,以及血液和消毒液的气味。

    我用力抱住他。

    或许是没料到这一动作,波本的身体微微一僵,动作出现了一瞬的停顿。

    我趁机抬手,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努力向他靠近。

    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涩,我闭上眼睛,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

    因为身高不够,我只能伸手环住他的后颈,把他的头压低一些。

    当唇瓣触碰到一起时,他的嘴唇冷得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