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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爹,造反不是你这样造的! 第226章 老朱:标儿,你不可妇人之仁!

    “父皇,可是,可是儿臣觉得,胡党之后,再次掀起大狱,恐怕人心、人心会乱啊……”

    哼!

    老朱说了半天,都以为已经说通了,没想到这个儿子的妇人之仁那点毛病又犯了,突然一下子火大了。

    “标儿!朝廷不吐故纳新,就一定还会乱!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官儿,身上全是前元的毛病,结党营私,甚至谋反,都是家常便饭!咱就是要给你铲除干净了,这天下才会太平!”

    嗯,

    朱标赶紧点头,但心里已经感到非常害怕。

    “父皇,那民生呢?如果继续重刑,会不会?会不会民生凋敝啊?”

    他惶恐之下,干脆就扯别的。

    哼!

    “标儿,民生当然要管……但眼下却不是最要紧的啊,本朝全都是屯垦,只要不加税赋,百姓就有饭吃,不要太着急……要想致太平,还得在你手里啊……从今天还是,朝政的事你要少管,多跟方孝孺、黄子澄他们读书,多想,多问,将来怎么做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老朱这时消了气,也憧憬着将来的场景,但一时又唏嘘不已。

    毕竟,

    这个时代不属于他。他只是铺路的,铺了一辈子路,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尾声了。

    朱标见他脸色缓和,也松了口气:“父皇,儿臣明白了。将来的施政,儿臣自会跟他们商量……父皇,李善长身子骨不是不行吗?怎么又用他?”

    嗯,

    老朱瞬间也感慨起来——

    乱世出身的文臣武将,全都是一类人!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狠,只有第二代、第三代,才可能真正恢复太平。

    至于李善长,

    什么身子骨弱?

    强得很!

    宋忠的锦衣卫早已渗透他家里了,这老家伙全都是装的!

    他能装,当然就要揪出来拉车!

    反正已经不设宰相了,他就算有野心,也不可能达到胡惟庸的程度,只要自己小心应对,不要再犯错,大局就没有问题……

    “标儿,李善长嘛,滑头……咱告诉你吧,他的病都是装出来的!从今天以后,你少跟他来往!”

    “这个人,就像一根拄拐,咱拿出来再用用……他要是识大体的,咱也不会为难他……”

    哦哦,

    朱标就害怕李善长也会被杀,这时松了口气,这时看老朱没有怒气,又低声问了一句:

    “父皇,那蓝玉呢?”

    哦?

    老朱猛然警醒,眼中忽然透出警惕:

    “蓝玉?你提他干什么?”

    这?

    朱标吓了一跳:

    “儿臣只是随口一问。”

    哼!

    “他在朝会上连奉天殿的门都不想进!如此无法无天!他以为这天下是他平定的?哼!标儿,以后少跟他多来少去!”

    “是。”

    朱标赶紧闭嘴。

    这时,

    老朱踱了几步,又忽然说:“标儿啊,那个苏尘,你怎么看?”

    这?

    朱标默想一会儿——

    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啊?

    怎么突然冒出来?

    还变成了安国公?

    “父皇,儿臣对此人也不太了解……方孝孺曾跟他共事,说此人很有头脑,但不喜做事,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所幸为人也很还随和,同僚们也倒是容得下他……”

    “呃,还有,听方孝孺说,此人从不结党,在朝中没有什么朋友……也是个怪人啊……”

    嗯,

    老朱点点头,又问:

    “刘伯温呢,刘伯温怎么看他?方孝孺说过吗?”

    呃,

    “儿臣也听说了,诚意伯一开始很器重,后来见他什么也不愿意干,也就没有把他当门生……”

    嗯,

    老朱一边踱步,一边想——

    怪了?

    怎么冒出来的是他?

    当时殿试,咱的三个箩筐,他是答对的三个人之一。

    记得他答的是硕鼠硕鼠……

    那就是说,这个人是个滑头啊。

    一个滑头,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中流砥柱呢?

    要知道,

    老朱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从来没有看错的。他早就料定苏尘是个滑头,而滑头的人,是不可能舍生取义的!

    所以,

    当时他封苏尘为安国公,也带着捧杀的意思,心里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太看好这个人。

    “标儿啊,你认为此人如何啊?”

    呃,

    “父皇,儿臣觉得,苏尘这个人,生性淡泊……他出来骂胡惟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时胡惟庸逼他上贺表,说他是刘伯温的人,他没办法了,说是上表,但去了胡府,就开始痛骂……儿臣也想过,他应该是被逼的……”

    朱标一边说,一边打量老朱脸色。

    这时,

    老朱忽然也笑了笑:

    “自来阉人出豹子……越是淡泊的人,到了紧急关头越是激烈啊……看来,这个苏尘暂时也无害……”

    嗯嗯,

    朱标虽然也不喜欢苏尘,但一来,这次苏尘的确立了大功,要不是他站出来痛骂胡惟庸,皇家就找不到理由进城;二来,这个人的确没有什么劣迹,为人真的非常低调。

    所以,朱标就说:

    “父皇,他参与廷议,要是有主张,儿臣该当如何?”

    嗯嗯,

    问得好!

    老朱点点头:

    “他要是有主张,尽量都驳回……他要是坚持,就让他自己去干……标儿啊,咱没有害他的心,但要是他想干事,咱们也不能拦着他,是不是?”

    嗯嗯,

    朱标也一下明白了:

    “父皇,儿臣明白了。”

    老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尘要是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当个花瓶,要是不识相,自己非要作,那就不要怪皇家无情了。

    两人都认为)

    苏尘这个人应该是没什么本事的。在京城也没有朋党,到时候真想干事,铁定就干不成,既然干不成,朝廷也自有奖惩。这就是走遍天下,也是这个道理,到时候就怪不得人了。

    两人又谈了好一会儿,朱标都走了,老朱还在殿外徘徊,一直都在喃喃自语——

    “这个苏尘,不能让他再冒头了……”

    “他要干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干成,否则他要是起来了,可是比胡惟庸危险十倍……”

    “李善长啊,你要是个识相的,就给咱好好看着他……”

    其实他也早想好了,却不能对朱标说,毕竟这个儿子太过心软——

    苏尘和李善长,

    将是大明朝最后的大人物。

    他老朱在临走之前,一定带走他们,绝不给儿子留下任何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