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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当垫脚石?糟糠妻重生掀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小朝朝,莫生气,很快就好了

    秦暮眼底露出歉意:“如阳昏迷,不能再受刺激,等一等吧。”

    阮朝朝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好笑:“等到什么时候?”

    秦暮顿了顿,道:“如阳现在还未清醒,等她清醒便可。”

    阮朝朝更觉得好笑:“她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让审问,反而她醒了审问,再刺激她一次吗?王爷怎么想的?”

    自己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般顺水推舟之下,能暂时麻痹姜织的警惕心。

    秦暮目光温柔的看着阮朝朝,低声道:“小朝朝,莫生气,很快就好了。”

    阮朝朝十分厌烦他这幅样子,忽然失了说话的兴致,淡淡问道:“那现在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谷雨?”

    谷雨的存在威胁着秦如阳,她定会想方设法让谷雨闭嘴,她知道自己有阴阳眼可以找到冤死的魂魄,自是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而这世上想要叫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多的是,并非只有杀人一条路。

    如今秦如阳装晕,秦暮便停止审问,等阮朝朝离开这王府的大门,秦如阳便会出手对付谷雨。

    似乎是看出了阮朝朝的心思,秦暮道:“送去大理寺,你可放心?”

    姬兆兴承着自己的救命之恩,定会帮着她,放在大理寺倒是安全的。

    “那平安的尸首呢?”

    “送回她家中。”

    “行。”

    阮朝朝转身离开了摄政王府。

    慎槿院,秦暮前脚离开,秦如阳便醒了,此刻这屋子里只有她和那婆子。

    张婆子不解的问秦如阳:“小姐只需将谷雨的衣裳处理掉,便能解决此事,却为何偏偏要剑走偏锋?”

    谷雨被叫走后,婆子就要去谷雨的屋子将那衣裳处理了,却被秦如阳拦住,如此才有了后续的一切事情。

    秦如阳面带笑意地道:“你看,现在暮哥哥在阮朝朝面前明目张胆的保护我,我不这么做,阮朝朝怎会看清楚她在暮哥哥心里什么都不是?况且,我这怎么能是剑走偏锋呢,在这个世界上,我和暮哥哥是最亲近之人,无论我做了什么,暮哥哥都会一如既往的护着我,我就是要阮朝朝知道,暮哥哥会无条件护着我。”

    张婆子闻言后恍然大悟,笑着赞道:“还是小姐这招高明,杀人诛心!”

    次日清晨,平安的尸首以及二十两银子的安葬费,被一同送回烟雨巷她的家中。

    然而王府的人前脚离开,平安的父母后脚留下那二十两银子,将她的尸首抬出来,丢到了北街街尾的打铁铺子里。

    平安的母亲叉着腰对着那黑黝黝的男人骂道:“你们私自定了亲,人就是你的了,如今人死了,也应该你来埋,我们家可没钱给这赔钱货买棺材!”

    平安的父亲看着被草席裹着丢在地上的女儿,低着头没说话。

    平安的哥哥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对母亲道:“娘,妹妹还没嫁出去,怎么说也应该是我们家里的人……”

    话还没说完,便被平安的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混账东西,你向着谁说话呢?留在家里谁来埋?你来埋吗?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把这么个死人放在家里败了风水,你下半辈子还想不想发达了?”

    平安的哥哥脑袋一耸拉,也不说话了。

    平安的母亲冷哼一声,离开时狠狠瞪了那黑黝黝的男人一眼。

    平安的父母和哥哥离开后, 黑黝黝的男人顶着街坊邻里议论的声音,弯腰将冰凉凉的小姑娘从凉席中抱了出来。

    男人一言不发的将平安抱进自己的屋子里,半点没嫌弃她已经死了,竟将她放在了自己睡觉的床榻上,随后男人打了热水来,仔细的给平安擦洗身子。

    将平安的身子擦洗干净后,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叠放整齐的嫁衣,小心翼翼套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男人站在榻边仔细打量小姑娘,眼眸有些红,眼泪悬挂在眼底,嘴唇紧紧抿着,随后男人似乎想起来什么,又拿出来一把梳子,来到床头,帮平安梳头。

    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这会儿发出低哑哽咽的声音。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尾,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

    男人常年做粗活的手动作笨拙极了,拿出发绳歪歪扭扭勉强绾了一个很丑的发髻,随后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廉价却珍贵的珍珠簪子,簪进了平安的发中。

    “玉儿,今日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男人低头,温柔的吻在平安的额头上。

    吻下去时,他的嘴唇在颤抖,他的眼泪落在平安紧闭的双眼上。

    男人身旁,平安飘在半空的魂魄哭得肝肠寸断,魂魄凝聚的眼泪大颗大颗掉,掉落在地的一刻化成飞灰。

    玉儿。

    平安叫王玉玲,她自小便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比那些花啊草啊好听许多,可是八岁被卖给人伢子以后,她的名字就变成了夏花。

    很俗气,她不喜欢,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一旦表现出来,那个很凶的麽麽便会用手指粗的棍子抽打她。

    后来她进了王府,被改名叫平安,她的本名就再也没人记得。

    可是铁匠记得。

    他们只是无意间在大街上撞了一下,铁匠红着脸向她道歉,知道了她叫王玉玲,便一直叫她玉儿。

    母亲每个月都在她发月例银子时来看她,离开时拿走她所有的银子。

    她害怕看见母亲。

    她十八岁了,要嫁人了。

    摄政王看似面冷,实则是个好人,王爷规定王府的丫鬟待满五年,可以选择带着卖身契离府成家,也可以涨月例继续留下。

    她想和铁匠成亲,想听他叫一辈子玉儿。

    母亲让她嫁给老头做妾,她拒绝了,她想为自己活一次,私自和铁匠定亲。

    离她出府的日子只剩下一个月,他们约定好,她离府的第二天就成亲。

    平安没等到离府那天。

    阮朝朝站在窗外看着屋内近在咫尺却不相识的两人,心情悲戚,她放出团子,让团子进屋问平安是否需要和铁匠再见一面。

    昨晚阮朝朝回府,平安说想起来他的未婚夫是铁匠,平安趁夜来到铁匠的打铁铺,今早阮朝朝过来,正巧看见这一幕。

    团子飞到平安面前,软糯糯的问:“姐姐,娘亲可以用符纸帮助大哥哥短暂的打开阴阳眼,姐姐若是想和大哥哥最后见一面,娘亲可以帮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