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好吗？ 第25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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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气古怪，总在起床时下雨。
云皛的每日晨练已经中断了一段时间。这日一夜无雨，晨起时朝阳光芒万丈。云皛换上运动服，抓起手机，塞上耳机，就跑下了楼。
莲湖9号是吧？
云皛特意绕道，沿着湖边小路跑往别墅区。
16号、15号……10号、9号！
她往门里一看，静悄悄的。
一条狗在草坪上刨坑，看样子，应该离挨打不远了。
再一抬头，看到洛逸生坐在露台喝咖啡，和在浇花的洛知鱼有说有笑。
“那个……”云皛想开口叫尹笙，但想到一开口叫开，会不会惹麻烦？
于是拿出手机打语音。
洛逸生正和知鱼在讲关河的保温杯上厕所都要带着，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是云皛。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对楼的楼顶，接通了电话：“早啊！”
而他那下意识的一眼，却被云皛看个清清楚楚。她皱眉望了一眼，又回头看他：“早。我在你家门口，有事找你。”
洛逸生没想到她会跑到家门口来，朝下一望，看见了她。
他拿着电话沉默了两秒：“你稍等一下。”
云皛嗯了一声，面前的铁门突然开了。手机里，听到洛逸生道：“你进来！”
她走进屋时，洛逸生已从楼上下来，一副待客之道：“请坐！”
云皛坐下，他给她倒了杯凉白开：“我家漂亮吗？”
“漂亮！”云皛道：“但我不是来参观你的家的。”
洛逸生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歪着身子看看时间，托着下巴问：“还没到六点半。那你是来与我共进早餐的？”
“尹笙，我有很严肃的问题问你。”云皛提醒。
洛知鱼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她，却没有向以往一样亲热地叫她姐姐。而是放缓了脚步，不声不响地看着她。那眼神，云皛觉得，她没有把她当成粉丝在看。
“好！”洛逸生坐直：“我慎重介绍一下，我叫洛逸生。”
又指指知鱼：“我妹妹，洛知鱼。”
“请问云小姐有什么严肃的问题要问我呢？”
“你认识白书翃？”云皛开门见山。
她注意到，当她说出“白书翃”三个字时，洛知鱼明显震动了一下。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洛逸生看她瞟了一眼知鱼，抬头看知鱼：“怎么？不认识这位姐姐了吗？”
知鱼走下楼来：“我去跟桃子姐姐说一声，多做一份早餐。”
云皛：“谢谢，但不必了。我问完就走！”
洛逸生向知鱼看了一眼，知鱼便走过来，默默坐下：“姐姐为何一大早来问我哥哥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是你什么人？我哥哥又是你什么人？”
敌意。
云皛准确地感受到了。
“白书翃是我的前男友，消失一年多了。前几天突然出现，我在追他的时候，你哥哥出现把我带回了家。”她举起自己的左手，展示中指上的戒指：“这个戒指，是他设计的。”又指指洛逸生手上的戒指：“这是一对，是当初他设计的求婚戒指。而我手上这只，是你哥哥野蛮地强行戴上去的。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知鱼看哥哥。
云皛深吸一口气，对洛逸生说：“你把戒指先给我取下来！”
“你没有权利要求我！”洛逸生说。
云皛点头：“行！那我晚点去消防，把我这只锯下来！”
洛逸生：“随便你！”
“……”
云皛吹了一下额头掉下来的碎发，重新回到主题：“所以，你承认你认识白书翃了吗？”
“认识。”洛逸生直接承认。
白书翃已经不在了，他不需要再辛苦隐瞒。
云皛，不可能再找到书翃了。
洛逸生看着她。她依然斗志满满，这很好。
她会发疯，但只一小会儿。
不等云皛追问，他继续道：“但这一回，他真的走了。“他……，对你觉得很抱歉，所以走前，再来看你一眼。因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说这话时，洛逸生觉得无限唏嘘。
知鱼扭头望天，努力让眼泪落回去。
云皛眨眨眼睛，想要追问，又忍住了。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云皛站起来：“打扰了。”
“不客气。”
洛逸生看着云皛。她跨出去的那一步，差点摔了。
云皛一直走到门口，回头来，看到洛家兄妹站在屋檐下看着她。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
云皛点点头，看看天，又看看他们，转身低语：“我们认识五年了。”
出了门，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塞上耳机，跑走了。
待她跑得不踪影，知鱼才道：“她真的没事吗？”
洛逸生：“看起来是这样。”
上午十点。
楚惟千挣扎万琢磨之后，坐到电脑前给云皛发了一条信息：【云小姐，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请问，你有时间吗？】
正在修图的云皛点开信息框，回了个【说】，关掉对话框继续修图。
楚惟：【我们想拿腔作势你和尹笙的照片做户外广告，可以吗？】
云皛再次点开对话框，很干脆的回复：【不可以】
信息刚发过去，楚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云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可以给一定费用作为肖像使用的报酬。我们公司的同事都觉得那张图片拍得太好了，不用实在可惜！”
“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不是钱的问题。”云皛依然毫不松口。
楚惟：“云小姐，不要这么快拒绝嘛！就几张照片而已，又不会少你块肉是不是？放心，我们用的照片不会让人把你认出来的，这样子，我把美工那边做的海报样片发给你看看，再说如何？”
毕竟是客户，而且在珠宝园里她还想发展发展，不能把人得罪了。如果照片看不出来是她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云皛说：“你发过来我先看看。”
楚惟：“好好好，太感谢了。”
电话挂断，楚惟把海报样片发到了云皛的微信上。云皛打开一看，确实做得不错。三张图片，她和尹笙眼睛都被一条翡翠色的绸带挡住了。看来他也不想让人认出来，不然不会这样p图。现在给她打电话，说明尹笙已经同意了。
又或者说，一开始就是奔着这图去的？
不是说要请他代言么？果然是私活儿。
“什么价？”云皛问。
楚惟：“1w一张。”
反正也只用一张。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信你不答应。
云皛的声音却并没有起什么波澜，反而问：“尹笙什么价？”
楚惟呵呵一笑：“他肯定要贵一点。”
“那是多少？”云皛问。
楚惟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道：“10w一张。”
“那不行，我要两万。”云皛说。
虽然自己不是明星，但看了刚才的效果图，确实是算得上一张优质照片。既然是珠宝公司做海报，这个档次也是摆在那儿的，低了显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楚惟：“……”
对方又安静了一会儿，云皛听到楚惟道：“一万三。”
“一万五，少一分都不行，否则你们去找别人来拍，全套一万五应该有大把人接。”
但效果能不能有这么好另说，没错，在商言商，能打一耙是一耙，她就是坐地起价。有句话说得很经典——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除非价格没谈拢。
对方又沉默了一阵，云皛耐心等着。
片刻，听到楚惟无奈的声音响起：“行吧！晚点我们把合同拟好寄给你，大概明天上午你能收到。正式定稿前，会发给你确认。”
“可以。”
云皛满意挂了电话。
『翡瑞珠宝』，楚惟办公室。
“一万五一张照片，她可真敢要啊！”
楚惟挂断电话，就听到洛逸生躺在椅子上说。
“那洛总为何要答应她？”
楚惟问。
“那就要问问设计部为什么非要用这图做海报了？”洛逸生道：“跟他们讲，如果销售额没有在三个月内有提升，这笔钱他们设计部平摊~”
“销售额是否提升也不是他们一个部门的事呀！”楚惟为属下喊出冤。
“啊，你说得对！”
洛逸生站起身来：“你应该和他们一起平摊！”
楚惟无语凝噎，看着洛逸生走出门。这幺蛾子是你自己整出来的啊！那礼服，那造型师，那要拍的照片，不都是你自己弄的么？！
两日后。
定稿海报发给了云皛。佩戴的首饰被p换成了别的款式。那她手上这个咋整？她还盼着批量上市后，就不用顾忌避嫌了呢！尹笙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难道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万一被粉丝哪天发现了，按目前饭圈文化发展，自己很难不成网暴对象。
饿几天吧，她一定要把戒指取下来！
可是……
她也舍不得。这戒指挺好看的，管他的呢！尹笙跟她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被发现的机率约等于零吧？就算发现，也只能算是巧合？所以，不必杞人忧天。她自我安慰。
云皛，不要心存侥幸！
她又自我告诫。
看来还是减肥靠谱些！据说拉肚子可以迅速减水减重，云皛给自己泡了一大壶蕃泻叶当茶水喝。结果泄了两天，人都快泄不行了，戒指在手上是松了，可卡在骨节上怎么也没能摘下来。
折腾了几天，快虚脱的云皛趴在办公桌上连修图的欲望都没有了。
刚好盛王府的人把拍摄方案和合同发过来。云皛打开一看，时间是三天后。再看方案，皱了眉。原来，那所谓的氛围照竟是玉体盛！
她似乎知道『盛王府』发家致富的秘密了。
云皛的每日晨练已经中断了一段时间。这日一夜无雨，晨起时朝阳光芒万丈。云皛换上运动服，抓起手机，塞上耳机，就跑下了楼。
莲湖9号是吧？
云皛特意绕道，沿着湖边小路跑往别墅区。
16号、15号……10号、9号！
她往门里一看，静悄悄的。
一条狗在草坪上刨坑，看样子，应该离挨打不远了。
再一抬头，看到洛逸生坐在露台喝咖啡，和在浇花的洛知鱼有说有笑。
“那个……”云皛想开口叫尹笙，但想到一开口叫开，会不会惹麻烦？
于是拿出手机打语音。
洛逸生正和知鱼在讲关河的保温杯上厕所都要带着，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是云皛。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对楼的楼顶，接通了电话：“早啊！”
而他那下意识的一眼，却被云皛看个清清楚楚。她皱眉望了一眼，又回头看他：“早。我在你家门口，有事找你。”
洛逸生没想到她会跑到家门口来，朝下一望，看见了她。
他拿着电话沉默了两秒：“你稍等一下。”
云皛嗯了一声，面前的铁门突然开了。手机里，听到洛逸生道：“你进来！”
她走进屋时，洛逸生已从楼上下来，一副待客之道：“请坐！”
云皛坐下，他给她倒了杯凉白开：“我家漂亮吗？”
“漂亮！”云皛道：“但我不是来参观你的家的。”
洛逸生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歪着身子看看时间，托着下巴问：“还没到六点半。那你是来与我共进早餐的？”
“尹笙，我有很严肃的问题问你。”云皛提醒。
洛知鱼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她，却没有向以往一样亲热地叫她姐姐。而是放缓了脚步，不声不响地看着她。那眼神，云皛觉得，她没有把她当成粉丝在看。
“好！”洛逸生坐直：“我慎重介绍一下，我叫洛逸生。”
又指指知鱼：“我妹妹，洛知鱼。”
“请问云小姐有什么严肃的问题要问我呢？”
“你认识白书翃？”云皛开门见山。
她注意到，当她说出“白书翃”三个字时，洛知鱼明显震动了一下。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洛逸生看她瞟了一眼知鱼，抬头看知鱼：“怎么？不认识这位姐姐了吗？”
知鱼走下楼来：“我去跟桃子姐姐说一声，多做一份早餐。”
云皛：“谢谢，但不必了。我问完就走！”
洛逸生向知鱼看了一眼，知鱼便走过来，默默坐下：“姐姐为何一大早来问我哥哥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是你什么人？我哥哥又是你什么人？”
敌意。
云皛准确地感受到了。
“白书翃是我的前男友，消失一年多了。前几天突然出现，我在追他的时候，你哥哥出现把我带回了家。”她举起自己的左手，展示中指上的戒指：“这个戒指，是他设计的。”又指指洛逸生手上的戒指：“这是一对，是当初他设计的求婚戒指。而我手上这只，是你哥哥野蛮地强行戴上去的。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知鱼看哥哥。
云皛深吸一口气，对洛逸生说：“你把戒指先给我取下来！”
“你没有权利要求我！”洛逸生说。
云皛点头：“行！那我晚点去消防，把我这只锯下来！”
洛逸生：“随便你！”
“……”
云皛吹了一下额头掉下来的碎发，重新回到主题：“所以，你承认你认识白书翃了吗？”
“认识。”洛逸生直接承认。
白书翃已经不在了，他不需要再辛苦隐瞒。
云皛，不可能再找到书翃了。
洛逸生看着她。她依然斗志满满，这很好。
她会发疯，但只一小会儿。
不等云皛追问，他继续道：“但这一回，他真的走了。“他……，对你觉得很抱歉，所以走前，再来看你一眼。因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说这话时，洛逸生觉得无限唏嘘。
知鱼扭头望天，努力让眼泪落回去。
云皛眨眨眼睛，想要追问，又忍住了。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云皛站起来：“打扰了。”
“不客气。”
洛逸生看着云皛。她跨出去的那一步，差点摔了。
云皛一直走到门口，回头来，看到洛家兄妹站在屋檐下看着她。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
云皛点点头，看看天，又看看他们，转身低语：“我们认识五年了。”
出了门，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塞上耳机，跑走了。
待她跑得不踪影，知鱼才道：“她真的没事吗？”
洛逸生：“看起来是这样。”
上午十点。
楚惟千挣扎万琢磨之后，坐到电脑前给云皛发了一条信息：【云小姐，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请问，你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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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惟：【我们想拿腔作势你和尹笙的照片做户外广告，可以吗？】
云皛再次点开对话框，很干脆的回复：【不可以】
信息刚发过去，楚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云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可以给一定费用作为肖像使用的报酬。我们公司的同事都觉得那张图片拍得太好了，不用实在可惜！”
“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不是钱的问题。”云皛依然毫不松口。
楚惟：“云小姐，不要这么快拒绝嘛！就几张照片而已，又不会少你块肉是不是？放心，我们用的照片不会让人把你认出来的，这样子，我把美工那边做的海报样片发给你看看，再说如何？”
毕竟是客户，而且在珠宝园里她还想发展发展，不能把人得罪了。如果照片看不出来是她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云皛说：“你发过来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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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一开始就是奔着这图去的？
不是说要请他代言么？果然是私活儿。
“什么价？”云皛问。
楚惟：“1w一张。”
反正也只用一张。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信你不答应。
云皛的声音却并没有起什么波澜，反而问：“尹笙什么价？”
楚惟呵呵一笑：“他肯定要贵一点。”
“那是多少？”云皛问。
楚惟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道：“10w一张。”
“那不行，我要两万。”云皛说。
虽然自己不是明星，但看了刚才的效果图，确实是算得上一张优质照片。既然是珠宝公司做海报，这个档次也是摆在那儿的，低了显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楚惟：“……”
对方又安静了一会儿，云皛听到楚惟道：“一万三。”
“一万五，少一分都不行，否则你们去找别人来拍，全套一万五应该有大把人接。”
但效果能不能有这么好另说，没错，在商言商，能打一耙是一耙，她就是坐地起价。有句话说得很经典——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除非价格没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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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听到楚惟无奈的声音响起：“行吧！晚点我们把合同拟好寄给你，大概明天上午你能收到。正式定稿前，会发给你确认。”
“可以。”
云皛满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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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一张照片，她可真敢要啊！”
楚惟挂断电话，就听到洛逸生躺在椅子上说。
“那洛总为何要答应她？”
楚惟问。
“那就要问问设计部为什么非要用这图做海报了？”洛逸生道：“跟他们讲，如果销售额没有在三个月内有提升，这笔钱他们设计部平摊~”
“销售额是否提升也不是他们一个部门的事呀！”楚惟为属下喊出冤。
“啊，你说得对！”
洛逸生站起身来：“你应该和他们一起平摊！”
楚惟无语凝噎，看着洛逸生走出门。这幺蛾子是你自己整出来的啊！那礼服，那造型师，那要拍的照片，不都是你自己弄的么？！
两日后。
定稿海报发给了云皛。佩戴的首饰被p换成了别的款式。那她手上这个咋整？她还盼着批量上市后，就不用顾忌避嫌了呢！尹笙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难道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万一被粉丝哪天发现了，按目前饭圈文化发展，自己很难不成网暴对象。
饿几天吧，她一定要把戒指取下来！
可是……
她也舍不得。这戒指挺好看的，管他的呢！尹笙跟她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被发现的机率约等于零吧？就算发现，也只能算是巧合？所以，不必杞人忧天。她自我安慰。
云皛，不要心存侥幸！
她又自我告诫。
看来还是减肥靠谱些！据说拉肚子可以迅速减水减重，云皛给自己泡了一大壶蕃泻叶当茶水喝。结果泄了两天，人都快泄不行了，戒指在手上是松了，可卡在骨节上怎么也没能摘下来。
折腾了几天，快虚脱的云皛趴在办公桌上连修图的欲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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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知道『盛王府』发家致富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