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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当日,高岭之花世子发大疯 第47章 哈哈

    这么多年,越如玉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恍惚,他的哥哥竟然不是个人憎狗厌?

    都误会人家了?

    “可容璋,因为这种误会而造成的恶意和伤害,明琅却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

    陆从文叹气,要不怎么说他心思难猜,连他什么动心思都完全不知道。

    “就是,就是。”越如玉也找回来谴责他的勇气,“你有嘴怎么不直接说,生生让明琅白白受了委屈。”

    “那时候不知。”越观澜点了点墨,填上了最后几笔,后来他再没应那些人邀过。

    他也受到了惩罚,明琅与他日渐疏远。到最后书房那次后,再也不单独见他,形似决裂。

    越如玉随手拖了个椅子坐下,她又问:“那这次你们又是为何吵架?”

    越观澜挂上狼毫笔,眼皮掀起,打量着这个皮痒的妹妹。

    “我数到三,从这消失,不然你经常夜晚翻墙出去玩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越如玉听后,如同火烧屁股,她目瞪口呆,后急急道:

    “别啊别啊,真是的,不告诉我就算了。”

    陆从文听着她念叨着去翻墙见明琅问问。

    “容璋,你同明琅,你们……”他斟酌了用词,却觉得怎么说都突兀。

    “我会娶她,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陆从文:“……”

    好,他懂了,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不一般。

    “她同意了?”

    “没同意也是这样。”

    陆从文:“……”好,明白了,之前他就有所感觉。

    过了良久,陆从文还是说:

    “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明琅不是个逆来顺受之人。”

    越观澜不置可否,他望向窗外,云雀鸣叫。

    “我知道。”可他无法放手。

    陆从文的话让他想起了新月刚才说的话,明琅现在恨他,恨不得跑的远远,此生都不见面。

    他都这么说了,陆从文还能怎么说,只能幽幽一叹,然后打开酒。

    “这是我爹珍藏的好酒,打算八十岁大寿喝,今天我带来给你庆功。”

    越观澜的升迁速度简直恐怖,可任谁都看得出,天子喜爱之心。

    酒香蔓延内室。

    越观澜摩挲着酒杯,突然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松动一点。”

    陆从文本就是来喝酒,他闷头喝了许多,听清了他说的话后有些迷茫。

    “她松不松动,你不都用自己的方法达成所愿了?”

    陆从文醉眼朦胧,低着头嘟嘟囔囔。

    越观澜一饮而尽。

    明琅一直在梦中,意志消沉的她又变得多梦,且大多是幼时父母皆在,一家子幸福和乐的时候。

    “满满。快来。”那是温柔的娘亲。

    父亲走过来将幼时的她举向空中,高高抛起:“乖女儿。”

    但梦终究是要醒,她睁开眼,望着外面黑漆漆。

    她感受到了手上的温热,看过去是趴在床旁睡着的越观澜,她轻易的抽回了手,嗅到了空中浮着酒香。

    明琅转过身躺着,闭上眼不想管他,爱睡就睡好了。

    可过了一会,那酒香越来越浓郁,明琅无法忽视,她有些烦躁的坐起来。

    “越观澜,回你的院子去睡。”

    这人往日出去半日都要换衣,现在是又改了性子?

    越观澜被推了几下,他眨眼看清楚了她,抓住她的手亲了亲。

    “满满有给我准备生辰礼物么?”他伸出一只手讨要着。

    明琅抽不回手也就放弃了,她沉默着看着沙漏,的确今日是他的生辰。

    可能是长子,又是生下来就要袭爵的长阳侯世子。

    华阳长公主对他及其看重,管束严厉非常,连生辰都不许大肆过办,后来越观澜干脆不过了。

    大家也都逐渐不提及,只有明琅每一年都会悄悄如期送上礼物,哪怕后面那般相处,也一如既往。

    今年她也准备了。

    对方一直没有回应他,越观澜收回了手,仿佛又有些不死心:“没有吗?”

    喝醉了的越观澜情绪多变,让人很直观知道他的沮丧。

    跟往日那高岭之花姿态全然不一样。

    明琅见他模样,新的想法产生。

    她不能面临挫折后,一直这样一蹶不振。

    “松开,我给你拿。”明琅面无表情轻声说着。

    听见她的话,但越观澜只松开一只手。

    明琅也懒得跟一个醉鬼拉扯,两人就这样莫名手牵手,一前一后的去了放生辰礼的位置。

    那是一块圆玉佩,白鹤展翅,立在松枝上,有松鹤延年的好意头。

    明琅随手给他,趁着他翻来覆去看的时候,缩回了被褥中。

    在被褥合上之际,她眨眼的几个瞬间,还是轻声说:“越观澜,望你平安喜乐。”

    翌日清晨。

    越观澜多年造就的早起习惯,哪怕是醉酒下也正常醒来。

    醒过来后发现他靠在了床边睡了一整晚,他不由的看向床上,果然明琅埋在了被褥中。

    一如之前。

    他做了一个梦,是个极好的美梦。

    明琅不仅没有对他怒目相视,也没有眼底全是厌恶和排斥,她还牵着他的手走了一圈。

    随后他自嘲一笑,要不然怎么说是梦呢,现在的明琅又怎么会那样和颜悦色待他。

    顿了顿,他还是照旧先将人扒出来,让她呼吸新鲜气息,又用丝帕擦了擦。

    今日他休沐,他走去外间,新月已经准备好了水,他洗了洗十指。

    不经意的问道:“我是怎么来的?”

    新月绞干帕子,递给他:

    “世子自己来,不许奴婢们跟进去。”

    “嗯。”

    看来是他来了后,又进去后躺在床旁睡了一宿,越观澜知道她最近浅眠,不可能没察觉。

    突然他的余光落在了腰间,那是一块陌生的玉佩。

    他取下看了一眼,白脂玉温润,只是上面图案有些生涩,有收尾不好的痕迹,看得出是雕刻主人技术的不成熟。

    这样做工的玉佩是送不到他眼前来的。

    一种猜想升起,越观澜又有些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新月也看清楚了,笑道:“世子今年的生辰礼意头很好呢。”说完后端着铜盆便退下了。

    巨大的意料之外砸在了越观澜头上,他捧着玉佩端详。

    此刻的他眉眼微翘,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展翅,嘴角更是逐渐弯了起来,尽收千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