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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当日,高岭之花世子发大疯 第95章 计划

    童话觉得自己面具都拿不稳了,尤其是越观澜最后那个嗯?

    有种天灵盖被强行掀开,即将被人发现里面是一堆废料的窘迫。

    “世子,我们非要在这考教学业么?”

    他的话童话倒是想回答,可要么答案不尽人意,要么根本拿不出手。

    纵然都是国子监求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是品学极佳,样样出色的越观澜。

    尤其是后面的问题,他自己都拿不准能取得什么样的名次,能不能靠自己出仕。

    越观澜看着他局促模样,摇椅又重新摇晃,他笑吟吟说:

    “今日是端阳,童尚书赴宴回去后,想必也是要考你课业,提前让你适应下。”

    他是童家唯一的嫡子,童家对他期待很高,这是在所难免。

    更何况,越观澜不着痕迹睇了身旁不远处的明琅,对待觊觎她的人又怎么能心慈手软。

    明琅攒眉蹙额,她刚才实在弄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之前去青山寺,那个道士明明说她的姻缘坎坷,桃花朵朵枯。

    “你不用谢,这本就是谢谢你之前的搭救,倒是我回赠你的东西不太拿得出手,后续我会重新备一份礼。”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力再多应对其他人,这桃花还是现在就掐灭了好。

    明琅的话将来龙去脉坦然解释清楚了,没有那么多的旖旎情况。

    可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心思单一,对弯弯道道不太能领悟。

    童话自然没听明白这是婉拒的意思,他只想着那明琅后面要亲自登门了?

    “好,那我等你来。”虽然刚才受到了越观澜的摧残,可现在童话又满血复活。

    他生怕越观澜问下去,那自己显得太不成器, 得赶紧回去补补功课才行。

    明琅也没想到他这么说,先是一愣,后准备否认,但童话就跟撒了手的兔子,说了一声告辞后就如风跑了。

    “......”

    崔令月看着童话离开,今日出门时间已经过长,她也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她行了标准的贵女辞礼:“各位下次再见。”

    等她走后,越如玉才像是彻底放开了手脚,她踹了陆从文一脚:“明天我要去金银楼。”

    “姑奶奶,你说去就去,我还能阻止你吗?”陆从文捂住被踹的地方,用余光看了不远处心思各异的两人。

    越观澜就不用说了,那指头从开始敲就没停过,而明琅竟然也眼见愁的模样。

    他拉住了越如玉,随后捂嘴将人拖着离开了龙舟,还是不要去当碍事的第三者好了。

    等明琅察觉人走完了后,她看着夜色漫延,听着河水流过。

    后知后觉似的也准备离开,不过下一秒她的披帛就被拉住。

    “满满就不该跟我多说说话?”越观澜眸中带着轻薄又一吹而散的浅笑。

    “说什么?”明琅觉得无话可说。

    这也是她一贯的态度。

    越观澜浅笑陡然染上寒霜,他将披帛一卷,人就如愿到了怀中。

    “先是傅齐,后又是童话,你当真没什么好说的?”

    就如同越观澜之前所言,他亦有七情六欲,自然嫉妒也同样会有。

    年少时候,他同明琅相处并没有那么朝夕都在一个屋檐下,他忙于功课,后又去国子监进学,再后来又频繁出入刑部。

    两人真正能相处的时间反而很少,大多数是碎片时间段。

    但是明琅和其他同辈人则不一样,越如玉几乎每天都带着她到处玩耍,每天都认识了不少新朋友,这些都是越观澜不曾参与的时间。

    所以这弯求而不得的月亮,是否又被他人看在眼中,越观澜又怎么能全然知道?

    “因为他?越观澜你是觉得我喜欢童话,还是不自信与我喜欢任何人都比喜欢你多?”

    明琅感受着越观澜身上的白檀香,她说的话也格外直白不掩饰。

    越观澜任由嫉妒升起,又显得格外冷淡旁观。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就不肯只喜欢我?”他绝不会放任其他人觊觎她。

    明琅则抬头看了天上的月亮,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月真的就能得到吗?

    “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任何男子。”包括你。

    这是经过这么多事后,明琅再次直言,她也知道越观澜听不进去,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说。

    “你要和我成亲,我不愿意,但也被迫接受。越观澜这世上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这点你从来都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相信这样一个纵横于朝堂之人,本就生长七窍玲珑心,可他性子执拗占有欲强,对自己就是不肯撒手。

    “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越观澜听着她的话,在确定她对童话无意后,笑了笑。

    也许是今夜氛围实在平和,明琅罕见生了些愿意多于越观澜说话的心。

    “越观澜我们从开始就错了,中间再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除非你能回到过去,按照正常求娶线路进行。”

    但是时光不会倒流,自然也就解决不了根源问题。

    她和他之间现在已是死局。

    “放手,我珠花落在船内了。”

    越观澜松手,不再阻拦她离开,目送明琅身影彻底消失。

    “小狐狸。”

    越观澜陡然绽开潋滟笑,明琅刚才说的话软硬兼并,其中还掺杂假话。

    说什么回到过去,回到过去明琅也会心如顽石,就如同她十三岁生辰那一晚醉酒所言。

    表哥只是表哥,想嫁给他?除非脑子坏了。

    那时候两人关系是最融洽一年,她都分毫不为所动,坚定自己表哥的角色,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一二。”越观澜起身,朝着船舱中去,再去晚了,人又跑了。

    “世子。”

    “让碧玉去催陆云容,我要知道陆云容全部计划。”

    明琅本质是个心软的人,若是知道在她放纵陆云容之下,自己因她的推波助澜下而险些丧命呢?

    越观澜凤眸锐利,将那面具踩碎,毫不留情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