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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当日,高岭之花世子发大疯 第158章 兵器

    明琅放空自己,若说她现在最在意一事,并非孩子,是越如玉。

    可如玉不愿意见她,并且没有回她任何反应,但好在她收下了那樟木箱子。

    明琅心中隐约觉得要赶紧妥善处理这件事,以免留下诸多遗憾,

    她想着起身去了窗前,望着雨水顺着玉兰叶滴答落下,再去多找找如玉好了。

    就在这时,小翠来了,她得到明琅准许后进去。

    看着微微显肚的明琅,她此刻鲜活站在自己眼前,不由红了眼眶。

    “老天保佑,小姐,奴婢和你终于又见面了。”

    她不在意明琅此次瞒着所有人假死离开,她知道对方心中苦楚。

    明琅伸出手,指甲犹如渡上粉蔻,她用手绢擦了擦小翠脸上的泪水。

    “小翠,哭什么?多笑笑才好看。”

    小翠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她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了风干玉兰花递给明琅,高兴说:

    “这是郡主给我的,小姐你看。”

    明琅看见那玉兰,惊喜地拿过,看了上面的刻字,与她那朵唯一不同便是上面两字顺序不同。

    “如玉她原谅我了吗?”

    明琅摩挲着那字,她以为对方会同自己生不少时日的气,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小翠摸了摸后脑勺,笑道:

    “奴婢觉得肯定是,你和郡主有那般深厚的情谊,那段时日她经常提起你。”

    小翠说完又有些后悔,不该多提那段时日的,免得惹明琅内疚。

    明琅妥帖将玉兰放好,然后准备去找如玉,但听潮院小厨房突然出现爆裂声,随后便是越如玉的尖叫。

    “越观澜,你怎么不早说元宵入油会炸!”她声调直穿云霄,明琅意外她已经来了听潮院,但是为何去了小厨房?

    越观澜站在门口,他衣裳整洁,俊逸出尘,连腰间玉佩垂的弧度正好。

    但相比之下,越如玉就惨了,她被元宵炸掉狠狠吓了一把,脸上惊悚犹在。

    再看绯红衣裙之上沾满了白面,腰间还能看见自己顺手擦得手指印,发间都没有遗漏。

    “是你非要跟我抢。”其实不是,他故意让妹妹狼狈,这样就自己便不会以狼狈状态被明琅看见。

    “你就装吧,恶毒小人!”越如玉不信。

    越观澜从容面对,他对妹妹的惨状视若无睹,将元宵捞起来,趁还没有糊掉,淋上桂花蜜。

    然后又将酒酿舀了几勺,最近明琅似乎对寻常粥点不是很喜欢,他便换了种口味。

    “如玉?你没事吧?可有伤到。”

    明琅急急忙忙赶到,扫过了一看就没事的越观澜,然后径直去了越如玉面前。

    她望着油锅:“有烫到?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这油若是留疤,就不好了。

    面对明琅一连串的关心,越如玉突然就一扫颓废,得瑟起来。

    她得意看向自己哥哥,某人心机恶毒,可最得明琅关注还是自己。

    今日大概是明琅这段时日最给面子的一顿饭,她将元宵吃完了,还依次用了些粥点小菜。

    最后放下筷子:“如玉的元宵很好吃。”还特地夸奖了番。

    越如玉喝着片儿川听后颔首:

    “哥哥,看来我比你更有天分些。”

    越观澜听后眉目未动,这元宵馅小发硬,包得还丑陋,不知道天分体现在哪里。

    可他坚定维护明琅,也就由越如玉嚣张去了。

    这时候三四前来,他得到直说的神色后,便快速说:

    “如世子所料,楚徽只是背锅人,实际上是楚颐。这件事我们同固安公主交流了,她的人因不受关注,查到了更多二皇子暗地中的行事线索。来问世子您的想法。”

    越观澜听后只轻嗯声,随后说:

    “让固安放手去做,一切都可推在我身上。”

    因为当初华阳公主险些称帝,显宗帝又子嗣不丰,现下唯二皇子,可惜其中一个还残废。

    宗族子中越观澜最天资出众,手段了得,所有人都会以为长阳侯府或许也会入局。

    这也是为什么崔太后执意想将崔令月嫁来,哪怕其实崔家根本没有女子降生,也要未雨绸缪般提前暗中抱养一个备着。

    但他们哪里知道,显宗帝从继位后便属意楚虞这个女儿,从未有过更改。

    但女子继位难如登天,便需要有人能提前将阻碍铲除,越观澜是最趁手的兵器。

    越如玉听这话,猛然想起了楚颐那番话的奇怪之处,对方都不是好人,自然说的话也不是好话。

    他分明是想让自己将陆从文和自己不婚之事上,把明琅也拉进来,让她觉得是因为明琅。

    “这个楚颐,自小就喜欢装温润君子模样,我老早就说他不对劲。”

    “明琅你要提防他,往后千万不要和他见面。”越如玉转头对明琅说。

    明琅却不由想到了和楚颐在西山那一见,瞬间想到了些:

    “难道是他。”

    越观澜为何会突然去碧水城?

    越观澜本看她神色,通敌消息只是幌子。

    那里有明琅,而楚颐知道明琅的去向。

    他引开自己,在京城筹谋,便想用通敌和明琅留住他。

    越观澜凤眸中杀意顿生,那次刺杀楚颐为主谋,既然已经明了,不回报对方不是他的脾性。

    越如玉见他陡然脸色阴沉,又轻声细语和明琅说:

    “我先出门一次,可有需要带回的东西。”

    明琅自然拒绝,目送他离开。

    等他走后,明琅和越如玉倒有些过于安静了,明琅率先道:

    “如玉,对不起。”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越如玉就捏住他她的嘴:

    “不用说了,我早就原谅你了,就是想使性子而已。你能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在那一日知道明琅假死后,越如玉靠着墓碑狠狠哭了一场,她那时想还好对方是假死,还好她能再见对方。

    生离死别实在太过痛苦。

    又过去了五个月,天气已然凉爽起来。

    越观澜整日忙碌,早出晚归,明琅每日起床后便会去了水榭,倚靠在凭栏上望着流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琅突然不肯轻易开口,无论是对越观澜还是新月,甚至越如玉。

    大多时候她都是摇头或者点头,这模样急坏了听潮院中的婢女们。

    若不是腹中高高隆起,提示着她已经是近孕后期,连明琅自己都没发觉时间的流逝。

    她不是故意不搭理别人,而是觉得有心无力,明明将养极好,吃喝不愁,但就是觉得提不起精神。

    越如玉站在水榭门前,她总觉得眼前这幕有些让她心焦,随即突然想到明琅现下不就如同当初的父亲。

    她抿唇,转身要去找越观澜时,对方已经朝她走来。

    越如玉急忙说:“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明琅状态不对劲?”

    她不信越观澜没有察觉到这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