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作精医妃只想暴富 第221章 皇帝的寿宴
嘉仪殿内,孟鸾月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她咽了咽口水,结巴道:
“你确定?”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她就喜欢这样!”
赵瑾熙带着一个小厮缓缓步入,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锦盒,上面镶嵌着七颗东珠,华贵非凡。
赵兰和楚宝珠恍然大悟,相视一笑:
“原来如此,难怪鸾月没换我们选的衣服,原来是皇弟给她准备了!”
“没错,赵瑾熙肯定早有准备!”
孟鸾月一脸无奈,勉强笑了笑,摆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别说了,我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赵瑾熙望着围观的两人,无奈摇头。
两人立刻噤声,昭王的威严不容小觑!
正当孟鸾月感叹之际,赵瑾熙示意小厮将衣物送过来。
小厮捧着雕花精美的锦盒,旁观的两人也好奇地围了上来,对这份大礼赞叹不已。
“哎呀,皇兄,你怎么想到的?”
“这雕工,还有东珠的运用……”
孟鸾月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成为玛丽苏小说中的女主角,遇到这样的事!
再说,赵瑾熙之前说回慈宁宫,估计就是为了取这套衣服,短时间内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孟鸾月心中充满感激,他总是为她考虑周全,甚至准备了新衣,她决定,无论赵瑾熙的审美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楚宝珠轻轻推了推孟鸾月,让她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打开了锦盒。
盒盖揭开,一件丝质衣物展现在眼前,泛着柔和的光泽。
孟鸾月拿起那套衣裙,搭在肩上轻轻摇曳,在阳光下,衣裙泛起细腻的光泽。
众人一看,皆是一惊。
颜色淡雅,没有过多装饰,只有两侧肩头垂着几缕流苏,袖子宽大,同色绣花隐约闪现,孟鸾月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赵瑾熙对自己的了解,深似海!他知道,孟鸾月偏爱简约,平日里衣着朴素,所以他默默记下了她的每一个细节,用心至极。
孟鸾月心头一热,千言万语卡在喉间,只抬眸与赵瑾熙温柔的目光相遇,耳边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喜欢吗?”
孟鸾月重重地点头,赵瑾熙接过衣物,细心地为她量体裁衣。
“真美!”苏御轻笑,不顾旁人眼光,一把揽过孟鸾月。她能感受到,透过布料传来的他胸膛的温热,以及那强有力的心跳。
“咳咳!”赵兰故意清了清喉咙,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孟鸾月羞红了脸,轻轻推开赵瑾熙。
见她害羞,赵瑾熙笑得更欢,催促道:“快去换上吧!”
孟鸾月应声,带着丫鬟们步入内室。
一旁,楚宝珠滔滔不绝:“我记得,这是‘流华绸’,十几位裁缝耗时半年才完成的珍品,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楚宝珠因父亲驻守边疆,自幼对这些如数家珍。
赵兰听后,满是羡慕:“真是漂亮,皇兄都没送过我这么珍贵的衣物,看来我在他心中不算什么!”
赵兰故作委屈,孟鸾月刚要安慰,却被她打断。
“逗你呢,鸾月,快去换上吧!”
孟鸾月心中一甜,点头答应,换好衣裳再次出现在赵瑾熙面前。
霞光映照,孟鸾月的肌肤在日光下更显晶莹,白玉般的手指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让赵瑾熙一时失神,不由自主向她走去。
廊上,二人相对而立,秋阳之下,宛如一对天成佳偶。
赵瑾熙牵起孟鸾月的手,体温透过衣衫传递,友情也在这一刻悄然升温。赵兰和楚宝珠在旁,也是连连称赞。
“确实美,和鸾月的肤色相得益彰,更显白皙!”
“尺寸也恰到好处,就像是量身打造!”
孟鸾月疑惑不解:“我从未提过我的尺寸,你怎么会让人定制?”
她举起手臂,细细端详新衣,满心欢喜。
赵瑾熙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笑道:“孟鸾月,你忘了?我还有个未来岳母,今早我就向她打听到了你的尺寸,让裁缝连夜赶制。”
孟鸾月嘟起嘴,环顾四周,心满意足。
“鸾月,箱子里还有一对玉耳环,戴上吧!”
旁人见赵瑾熙如此细心,不禁心生嫉妒。
“哎呀,皇兄,你也给我买点好东西吧,别总拿宫里的旧物糊弄我!”
赵兰面无表情地盯着赵瑾熙。
赵瑾熙回望,眼中依旧温柔:“等你出嫁那天,让你夫君送你!”
孟鸾月和楚宝珠在一旁忍俊不禁。
“皇兄!”
赵兰没好气地唤了一声,见赵瑾熙憋笑,便警告道:
“皇兄,你可小心些,就算你不疼我,我嫂子可是很疼我的!你若敢欺负我,我就让她替我教训你!”
赵兰挽着孟鸾月,冲赵瑾熙眨眨眼,高声说道。
孟鸾月无奈,赵瑾熙则满脸笑意。
慈宁宫的李嬷嬷前来通知,让孟鸾月等人先去慈宁宫与太后说说话,午时再一同前往海兰阁参加寿宴。
孟鸾月含笑点头,对李嬷嬷说:
“李嬷嬷,请您告诉太后,我们这就过去。”
李嬷嬷笑眯眯地答应,目光落在孟鸾月的衣裙上,不忘赞美:
“孟小姐本就貌美,这套衣裙更是锦上添花!”
孟鸾月微笑摇头,谦虚道:“哪里哪里。”
赵兰坐不住了,与李嬷嬷聊起家常。
“这可是皇兄亲自挑选的,怎能不美!”
“确实,王爷的眼光真不错!”
李嬷嬷细细打量孟鸾月的装扮,连连赞叹。
交代完毕,李嬷嬷离去,孟鸾月等人则开始忙碌起来。
“我们先去陪太后,等离开时再通知,你把礼物和糕点直接送到海兰轩。”
“是。”
众人点头同意,简短安排后,一行人前往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只见太后带着李嬷嬷在院中等候,众人连忙上前迎接。
太后见到孟鸾月的装扮,也是赞不绝口。
孟鸾月身着华美的西方绸缎,李嬷嬷那么一提,我还真以为是她呢,结果一瞅,真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
孟鸾月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声。
接着,她转向太后问道:
“二位怎不在宫里歇息,反而在走廊上候着呢?”
太后轻轻一笑,说:
“我听见了些许丝竹之音,估摸着是海兰轩那边在搞什么活动。”
一旁的李嬷嬷也是满脸笑意,接话道:
“可不是嘛,太后也心急了,都说还不到正午呢。”
众人随着太后的笑声一同大笑起来。
孟鸾月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上前扶起了太后。
“太后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来,随太后进宫休息便是!”
孟鸾月一席话说得又快又多,让周围人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疑惑。
太后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孟鸾月也是一脸无辜。
“这是我们那儿的俗语,太后您想想,就像刚出炉的点心,得凉一凉才能吃,所以我让她等等嘛!”
太后恍然大悟,轻笑一声:
“好,那咱们先进去歇会儿。”
一行人在太后的带领下步入了大殿。
楚宝珠和赵兰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嘀咕,哪有这样的俗语,肯定是孟鸾月即兴编的!
两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一进大殿,太后就拉起了孟鸾月的小手,问她:
“鸾月,你送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呀?”
孟鸾月揉了揉额头,失笑。
“太后,您看您,刚说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怎么又急起来了?”
太后扑哧一笑,苍老的手抚过孟鸾月如雪的肌肤,喃喃道:
“哎呀,鸾月,你真是让哀家想一口吞下!”
孟鸾月想了想,对大家说:
“不如,就把礼物送给太后吧?既然太后想去海兰阁,咱们就陪她去,顺道欣赏御花园和乾清宫的景致。”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纷纷点头赞同。
孟鸾月轻拍着太后的手,柔声道:
“就这样定了,您先在这儿稍等,我们去给您取礼物,您可别急哦!”
太后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点点头。
孟鸾月站起身,见赵瑾熙显得有些疲惫,便说:
“赵瑾熙,你在这儿陪太后聊会儿天吧!”
没等赵瑾熙回应,她已转头对太后说:
“太后,让您的孙子在这儿陪您,您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好好好!”
太后被孟鸾月逗得乐不可支,对孟鸾月的话言听计从。
赵兰和楚宝珠也起身,三人行礼后转身离开。
孟鸾月舒展了下身体,对二人说:
“你们俩,真是的!走,出去透透气,待会儿可能有的忙了。”
赵兰一愣,见孟鸾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再看看同样困惑的楚宝珠,才放松下来。
毕竟,平日里孟鸾月说话总让人似懂非懂,楚宝珠若能听懂,赵兰怕是要被人取笑了。
“哪里哪里。”
孟鸾月回头,撇了撇嘴:
“如果我们把轮椅直接给太后,那不就得用轮椅把她抬过去吗?”
赵兰和楚宝珠这才恍然大悟,楚宝珠垂头丧气地说:
“那你干嘛答应呢?”
孟鸾月苦笑,朝他们俩摆摆手。
“刚才那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能怎么办?”
两人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走向了嘉仪宫。
宫女们见主子归来,纷纷迎了上来。
“还以为您回慈宁宫了,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赵兰摆手打断了她。
“给太后送礼物。”
领头的太监一脸茫然,厚着脸皮追问:
“王妃,您不是说等午膳后再送吗?这是?”
赵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斥责道:
“闭嘴!让你带过来就带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领头的太监吃了瘪,不敢多言,连忙吩咐下人把礼物搬来。
不久,几个内侍扛着四根棍子,抬出了轮椅。
孟鸾月和赵兰相视而笑,明明是她们的主意,但看到这滑稽的一幕,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赵兰见状,连忙制止了这场闹剧。
“好了好了,就放这儿吧!”
内侍小心翼翼放下轮椅,孟鸾月也笑着打圆场。
“行了行了,你先把那棍子放回去,等会儿有人会通知你,你只需把蛋糕拿来就行。”
“是。”
几名内侍跪地行礼。
孟鸾月又凑近赵兰,搭在她肩上,笑眯眯地说:
“公主殿下,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呢?出发吧!”
赵兰面色微沉,应了一声。几人合力将轮椅送至慈宁宫。
路上,赵兰本有些郁闷,但看着那搞笑的轮椅,心情也渐渐好转。
到了宫门口,孟鸾月和楚宝珠推着轮椅上了台阶,赵兰先一步进去,吩咐李嬷嬷请太后来看看。
太后在大殿里一听见外面的动静,立刻从龙椅上弹起,急不可耐地要往外走,李嬷嬷还没来得及搀扶,她就已经迈开了步子,匆匆离开了大殿。
赵瑾熙脸上挂着笑意,紧跟其后,一边细心地扶着太后。
一出大殿,太后就瞧见孟鸾月等人在院子里站成一排,旁边立着一个几乎有人高的神秘物体,上面盖着红绸,远远看去,透着几分庄重和威严。
太后眼睛一亮,激动得双手都颤抖起来,“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正是,太后。”
孟鸾月对着太后温柔一笑。
太后伸手揭开红绸,一把华美绝伦的椅子映入众人眼帘,椅面上镶嵌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太后的目光。
“这钻石璀璨夺目,一看就知道非凡物啊!”
太后抬头,目光扫过三人,楚宝珠微笑着向她介绍宝石的来历。太后这才恍然大悟,她轻轻拍了拍楚宝珠的肩膀,说:
“珍珠,这是你父亲给你的礼物,我怎能让你舍弃!”
楚宝珠连忙赔笑回应:
“太后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且我年纪尚轻,用不着这些宝石,还是请太后收下吧!”
太后听罢,乐得合不拢嘴,围着椅子转了一圈,注意到椅子两侧的大轮子,满脸疑惑:
“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孟鸾月连忙拉住太后的胳膊,开始详细介绍。
“皇后娘娘,这叫轮椅。我们三人考虑到您的脚有痛风,行动不便,坐轿子又太过狭小,实在不便。太后喜欢清静,所以我们特地为您打造了这辆轮椅,方便您四处走动。”
太后似乎明白了,目光再次回到椅子上,又问孟鸾月:
“这么说,我可以坐上去试试?”
“当然可以。”
孟鸾月扶着太后坐上了椅子,自己则在椅后轻轻一推。
太后开心得像个孩子,兴奋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李嬷嬷见状,也笑道:
“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见过太后如此开朗的笑容,真是多亏了你们。”
一番谈笑后,孟鸾月才想起还有其他事,连忙起身。赵瑾熙见她满头大汗,悄悄用孟鸾月赠予的手帕为她擦去汗水,这一举动让孟鸾月心里暖洋洋的,所有的辛劳仿佛都得到了回报。
接近午时,有宫人来报。
“启禀皇后,皇亲国戚已陆续进宫,太后带着几位夫人,正准备前往海兰轩。”
太后点头同意。
“走吧!”
孟鸾月给赵兰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走,赵兰立即吩咐人将点心送至嘉仪殿。
孟鸾月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转身对李嬷嬷说:
“李嬷嬷,快给太后备把遮阳伞,虽然现在阳光不烈,但还是得为太后遮挡一下。”
“孟姑娘考虑周全,老奴即刻去办。”
太后拉住孟鸾月,笑道:
“鸾月,还是你想得周到!”
孟鸾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太后:“娘娘,这是……”
“分内之事。”
李嬷嬷边说边取出一把阳伞。
孟鸾月正要把太后抱上轮椅,赵瑾熙却一把拉住了她。
“皇祖母,我来推您!”
太后转向他,笑道:
“这怎么行,我最疼爱的是鸾月呀!”
孟鸾月心头一紧,这古人的情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赵瑾熙却板起面孔,对太后笑道:
“皇祖母偏心,有了孙媳妇就不要孙子了,我也要尽孝心,就不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吗?”
太后被赵瑾熙逗得忍俊不禁。
“好吧,你们俩竟在我面前争宠!”
三位女子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随后,孟鸾月负责打伞,赵瑾熙推着太后前行,孟鸾月举着伞紧跟其后。赵兰和楚宝珠走在最后,低声交谈。
“你说,孟鸾月是不是早料到王爷会来推轮椅?”
楚宝珠撇撇嘴,眼神在赵兰身上来回打量。
“难说,反正赵瑾熙也在,我们几个女子哪有机会插手!”
赵兰一想也是,想起孟鸾月那让人头疼的手段,她不满地对楚宝珠说:
“鸾月老是捉弄我们,刚才还让我们在下人面前出丑,真是气人!”
楚宝珠却不以为意,安慰道:
“你别往心里去,人家鸾月答应给我们蛋糕呢,这叫‘吃人嘴软’,懂不懂?”
赵兰被这么一说,一时语塞,欲言又止。
楚宝珠嘴角上扬,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别那么紧张,等会儿有蛋糕吃了,开心点!”
赵瑾熙带着太后,来到了皇家园林中一处精心布置的假山前。
太后不由得感叹,这园子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哀家记得,去年秋天的景色还没这么萧瑟,如今却变得如此,真是世事无常啊!”
孟鸾月目睹这一幕后,连忙柔声安慰:
“太后您别难过,以往这时节还是炎炎夏日,今年提早了些,自然有所不同,哪能说是天意呢?今天可是您的寿辰,千万别说丧气话!”
“好好好,听你的!”
孟鸾月朝李嬷嬷使了个眼神,李嬷嬷心领神会,边说边靠近太后。
“太后,咱们得抓紧了,海兰轩的贵宾们都到齐了,就等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呢!”
李嬷嬷的话提醒了太后,今日正是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只有让民众离心,方能动摇皇后地位。太后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随即吩咐赵瑾熙密切留意。
不久,二人抵达海兰阁。此时,所有人均已聚于此地,连皇上也莅临。
“太后万福安康!”
皇上向太后行礼后,请众人就座。太后眼中难掩失落,孟鸾月连忙低头行礼。
“太后,今日是您的寿辰,您一定要开心。我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要不要瞧瞧?”
太后浅笑,抬头道:
“你这小机灵鬼,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孟鸾月微笑回应:“我这次归来,是有目的的。”
“活该你操心!”
随后众人依次落座,孟鸾月与李嬷嬷将太后引至中央,安置于座位上,这才退至一旁。
周围的贵妇见太后座椅竟可移动,不禁窃窃私语。
“哎,太后的位子怎会动?”
“不清楚,但我好像看见了车轮一样的东西!”
“听说是孟家小姐送的礼物!”
“这孟家女,真是不简单,从前与太后水火不容,如今却成了座上宾。”
两位贵妇眼光始终离不开孟鸾月,议论纷纷。
“她算什么!”
一声冷喝,二人转身,见是皇后侄女,立时投以鄙夷目光。此前,其侄女在众人面前失态,令皇亲国戚颜面扫地,故而对她态度不佳。
“何出此言!”
皇后侄女被如此目光注视,怒火中烧,两名侍卫见状如避瘟神般离去。其母伸手轻拍她,低声道:
“放心,我只是想给那落魄女子一个教训。你等着,我定要为你出这口气!”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神色一凛,狠狠瞪了孟鸾月一眼。
孟鸾月浑然不觉,正四处寻找糕点。嘉仪殿内,一名宫女待孟鸾月离开后,将糕点奉上。她拿着糕点找到那位大总管,尽管对方极不情愿,还是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皇上点头,见众人已到齐,便让大太监退下。
“静——”
全场鸦雀无声。
皇上举杯起身,众人随之举杯。
皇上轻咳一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大家齐聚一堂为她庆生,我甚感欣慰。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愿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太后千秋万岁,福寿安康,事事顺心。”
太后微笑,挥手示意众人就座,自己也轻啜一口酒。一旁的皇后则面色沉重,毫无笑意。
皇上放下酒杯,对众人宣布:
“宴会开始前,孟鸾月又为太后准备了一份礼物,孟鸾月,呈上来。”
孟鸾月早有准备,点头应允,与赵兰合力将大箱子搬至预备好的桌面上。
两人费力地将箱子置于桌上,一人开启箱盖,一旁的侍女移开木板,露出里面的蛋糕。
厅内顿时沸腾。
“那是什么?”
“没见过。”
“孟家女搞什么名堂?”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总管见状,连忙噤声。
“静——”
孟鸾月向太后欠身,又道:
“寿星公,您可真有福气,无论多苦多累,生活总是甘甜。
您德高望重,受人敬仰;慈善双目,谦逊温和。
松间白鹤展翅,月下荷塘生香。
子孙共饮长流之水,远眺南山之巅。
愿太后福泽绵长,岁岁年年!”
太后见孟鸾月及那蛋糕,心中大悦。
“鸾月,你又送我礼物了?”
孟鸾月微点头,向太后解释:
“启禀皇上,此物名为蛋糕,乃民间祝寿的甜品,寓意太后心愿皆能达成,象征龙马精神!”
“这么大,怎么吃啊?”
太后望着蛋糕,有些不知所措。
孟鸾月对太后温柔一笑:
“太后稍安勿躁,好戏还在后头呢!”
太后心领神会,一副乖乖模样。
孟鸾月再次行礼,接过侍女递来的“六十”字蜡烛,插在蛋糕上,取出打火机。
“光天化日,她想干什么?御林军,保护圣驾!”
大总管见火具,急忙呼喊。孟鸾月连忙跪下,解释道:
“请皇上息怒,这蛋糕需点上蜡烛,点燃后再由寿星亲自吹灭,以此驱除一年的霉运。”
皇上轻轻应了一声,手一挥示意孟鸾月起身,随后转身面向旁边的太监,沉默不语。
孟鸾月又点亮一根蜡烛,这才望向太后,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太后,您去大堂里吹灭那些蜡烛吧。”
李嬷嬷连忙搀扶起太后,小心翼翼地扶她下台阶,孟鸾月也紧随其后,细心地护送着。
太后站在厅堂中央,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她谦卑地低下头,一口气吹灭了烛光。
孟鸾月满脸喜悦的模样,惹得站在她身旁的皇后侄女不屑地啐了一口。
“你这狐媚子,就知道用这些小伎俩去讨好她!”
皇后在一旁面色阴郁地审视着孟鸾月的举动,向侄女使了个眼色,心中暗自嘀咕,真是枉费心机。
大殿前,太后躬身吹灭所有蜡烛,皇帝满意地赞了一声“好”。
众人纷纷附和称赞。
随后,孟鸾月取下糕点上的蜡烛,递给侍女,再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把大刀,巧妙地弯折刀柄,恭敬地递至太后面前。
“太后,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由您来切第一刀吧!”
太后含笑接过餐刀,轻巧地将蛋糕一分为二。
赵兰适时地打圆场,笑道:
“皇祖母这一刀斩断了霉运,接下来一年顺顺利利!”
太后放下刀,在掌声中落座。孟鸾月接着展示了一段精湛的刀法,将一块巨大的蛋糕精准地分成了八十一份。
孟鸾月优雅地归还长剑,转向太后,眼神中满是诚挚。
“在这九九归一之后,我祝您,永远幸福安康!”
随即,两列侍女依次走出,将一盘盘精致的糕点摆放在每位宾客面前。孟鸾月竟将这简单的上菜过程演绎得如同舞蹈一般,连一向沉稳的皇帝也不禁发出赞叹。
当蛋糕呈上时,所有人皆为之惊艳。
“哎呀,真是美味极了,一点也不腻!”
“对啊,搭配水果吃,味道更佳!”
一时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太后品尝过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孟鸾月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鸾月,这段时间你为我准备了许多新颖美食,每一样都别具匠心!”
孟鸾月妩媚一笑,目光流转至赵瑾熙身上。
一番忙碌后,孟鸾月与赵兰回到各自的位置。
皇帝吩咐完毕,自己也在座位上坐定,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我还有一些朝政事务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言罢,他起身离去,太后眼神复杂,未发一言。
孟鸾月洞悉太后的心思,贴近赵兰耳边低语:“太后,是不是该让戏班上场了?”
“兰儿,你去通知剧团,开始表演!”
赵兰点头应允,向几位管事示意后,来到太后身边,将剧本呈上。
“皇后娘娘,梨园已准备妥当,请娘娘指示。”
太后点头,翻阅剧本,随意挑选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曲目。
“梨园大戏,现在开场。”
随着戏班的指挥,锣鼓喧天,梨园的演出正式拉开帷幕。
宴会上,气氛热烈,却也暗流涌动。
孟鸾月的嫡母,即皇后的姑母,因上次孟鸾月令其女儿出丑,正密谋联合他人对付孟鸾月。
那人就坐在不远处,正是袁茹茹的母亲,孟鸾月的娘家亲戚。
两位妇人皆是为了替自家女儿出气,故而如此。
宴毕,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前一后离开了海兰轩,袁母尾随其后。
海兰阁的西北角,两位女子停下脚步。
袁母笑容可掬地走近,寒暄道:
“万福金安,夫人好。”
两位皇后兄嫂也故作亲热,寒暄几句后,袁母直奔主题。
“这次宴会上,孟家的女儿可真是风光无限!”
两位皇后苦笑。
“她不过是笼中鸟,蹦跶不了多久。”
袁母一脸谄媚。
“那是自然,不知您是否有法子,让那贱人吃点苦头?”
言及此,袁母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前方的草地一眼,仿佛孟鸾月就在眼前。
皇后与嫂子脸上均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您只需照做即可!”
袁母连连点头,这时一小太监从外进来,两人若无其事地分开。
待太监离开,袁母询问起两位皇兄的计划。
“夫人,说说您的计策吧,我也好心里有数。”
皇后兄嫂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向袁母使了个眼色,待袁母靠近,这才透露了他们的阴谋。
虽说是初次相遇,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一番密谈,袁母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妙计!”
皇后兄嫂早已习惯阿谀奉承,交代完计划便准备离开。
“走吧!”
二人一同返回海兰轩。
此时,梨园的戏剧已进入高潮,欢呼和掌声此起彼伏。
袁茹茹紧挨着侄女,一副讨好的模样,与侄女窃窃私语。
两位母亲各自搂着孩子,表面上安慰,心中却各有盘算。
孟鸾月毫无察觉,正与楚宝珠她们围坐在太后身旁,谈笑风生。
太后亲切地拉过孟鸾月,让她坐在身边,双手紧握,满是赞许地说:“鸾月啊,今天的宴会办得真出彩,我特别开心,你做得太棒了!”
一旁的赵兰半开玩笑半抱怨地插嘴:“皇祖母,这明明是我们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您怎么光夸鸾月呢?难道有了孙媳妇,就忘了孙女啦?”
太后见赵兰伶牙俐齿,不禁笑中带责:“哎呀,我的这些孙儿们,个个能言善辩,最擅长逗人开心了。”
周围的宾客闻言,也跟着起哄,气氛热烈。
“太后真是福气满满啊!”
“孙子孙女孝顺,孙媳妇又贤惠,真是叫人羡慕不来!”
太后被夸得合不拢嘴,笑得前俯后仰,随即慷慨地分发赏赐。
“多谢太后恩典!”
报复小组的成员个个义愤填膺,袁母更是语出惊人,让人难以接受:“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得意到几时!”
两位皇后娘娘连忙暗中制止,幸好无人察觉。她们心中对袁母的无礼暗暗咒骂。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与这位心思单纯的女子合作,增加胜算。眼下首要之事,便是给孟鸾月一个教训。
宴席间,众人吃得七分饱,太后吩咐众人休息。
众人松了口气,而两位心机深沉的母亲则悄然展开了报复计划。
海兰阁内,一名小头领正忙着清理桌上的残羹剩饭,桌面重归整洁。
李嬷嬷带领宫女们引领贵人们进入宽敞的大殿,一边品茗一边闲谈。随后,孟鸾月带来的冰块被呈上,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皇宫的甜点真是精致,味道醇厚又清新,太美味了!”
“没错,餐后品尝,简直是绝配!”
见众人满意,太后也笑眯眯地尝了一块,放下小碗,对众人宣布:
“这叫做‘冰砂’,是我为各位准备的解暑佳品。今天贵宾们都到了,自然要让大家尝尝鲜!”
得知出自孟鸾月之手,众人惊讶不已,不敢置信。
太后说得如此坦然,大家也信以为真,纷纷对孟鸾月赞声连连。
“孟小姐的手艺真是一绝!”
“没错,听说孟小姐在外还经营着火锅店和医馆,简直是我们的榜样!”
“什么?这家餐馆是孟家女儿开的?哎呀,我太喜欢了!”
惊叹声四起,孟鸾月颇感无奈,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火锅店,让她懊恼不已。
太后一听有美食未尝,像孩子般赌气,瞪着孟鸾月问:“鸾月,他们在说什么呢?”
太后故作不知,实则想让孟鸾月多准备些。
孟鸾月勉强挤出笑容,对太后笑道:“太后可能还没尝过,我曾为您煮过一种,但需要特制的大锅,不太方便。”
太后轻轻点头,似有所悟。
孟鸾月本想敷衍过去,不料楚宝珠的一番话却让她的努力白费。
“哪有那么麻烦,就是一个大锅,下面生火加热,放上生肉和蔬菜煮熟,再蘸酱吃,超级美味!”
楚宝珠边说边陶醉地闭上眼,更勾起了太后的好奇。
太后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孟鸾月。
“宝珠说的是真的吗?”
孟鸾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点头承认。
“好吧,回头我让人送个铁锅来,让您尝尝味儿。”
太后心满意足,连连称赞。
“还是鸾月懂我!”
孟鸾月尴尬一笑,心中暗叹,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纷纷夸赞,将孟鸾月捧上了云端。
而那两个怀恨在心的妇人,则对孟鸾月怒目相视,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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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宾朋满座,海兰轩内,仅有一名梨园艺人正在清理现场。
不久,一位宫装打扮的侍女推门而入。
“都给我动起来,准备开始!”
她环顾四周,只见李旦正指挥人拆除戏台。
侍女急忙上前,拦住了领头人。
“珍珠,请留步,我是孟姑娘的贴身侍女,奉夫人之命,特来为各位献上一场好戏。”
戏班众人一头雾水,不是说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只需拆台即可?
他们望向内侍。
“哪位孟小姐的侍女?”
少女虽心虚,但仍傲然道:
“别说孟姑娘了,宫里有名的孟姑娘就我们几位,那是太后最宠爱的女子,未来的皇后,你们这小戏班,也敢质问我?”
李馆主听闻少女的狂言,心中疑云更甚。他与孟鸾月仅数面之缘,这是第二次遇见她。
以他在梨园的经验,孟鸾月绝非嚣张之人,其侍女定是教养有素。
尽管孟鸾月派来的侍女态度和善,但梨园班主隐约记得,孟鸾月等人来海兰轩时,并未带这样的侍女。
不仅陌生,还如此狂妄自大……
然而,戏班领头的虽心存疑惑,却没在面上显露分毫,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已暗自提防。
“对对对,小姐尽管吩咐!”
宫女见班主未再追问,以为他并未生疑,便将自家小姐的托付和盘托出。
“我们家孟姑娘说,她近来心情不佳,想请您戏班重新排演《长生殿》,以解她的孤寂之苦。”
“这位小姐,您确定是要排《长生殿》吗?”
李班头心里清楚,这唐朝洪升笔下的《长生殿》,共分五十幕。从唐明皇与杨贵妃在长生宫盟誓,到安史之乱的爆发,再到杨贵妃被赐死,直至她在荒漠中的终结。后半部分则依据民间传说,讲述玄宗因思念亡妻,派人四下寻觅,而杨贵妃亦对唐明皇念念不忘,满心悔恨。二人深情终感动上天,在织女等的帮助下,于广寒宫重聚。
李馆主望着小丫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更是满头雾水,心想这丫头怕不是糊涂了,连《长生殿》讲什么都不清楚。这戏表面上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情爱纠葛,实则暗讽天宝年间帝皇昏聩,朝政腐败,几乎葬送大唐江山。剧中歌词更是直指唐明皇的奢侈无度,如此剧目,皇宫之内绝不会上演。
“还愣着干啥,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吩咐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参与!你若得罪了我家小姐,就是得罪了太后和周王,到时候,哼哼!”
丫鬟生怕任务不成,对梨园众人威逼利诱起来。
李班主何等机敏,知道孟鸾月乃太后心头肉,未来更是要嫁入皇家,加之她与郡主交好,自是不愿得罪。
她咽了咽口水,结巴道:
“你确定?”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用,她就喜欢这样!”
赵瑾熙带着一个小厮缓缓步入,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锦盒,上面镶嵌着七颗东珠,华贵非凡。
赵兰和楚宝珠恍然大悟,相视一笑:
“原来如此,难怪鸾月没换我们选的衣服,原来是皇弟给她准备了!”
“没错,赵瑾熙肯定早有准备!”
孟鸾月一脸无奈,勉强笑了笑,摆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别说了,我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赵瑾熙望着围观的两人,无奈摇头。
两人立刻噤声,昭王的威严不容小觑!
正当孟鸾月感叹之际,赵瑾熙示意小厮将衣物送过来。
小厮捧着雕花精美的锦盒,旁观的两人也好奇地围了上来,对这份大礼赞叹不已。
“哎呀,皇兄,你怎么想到的?”
“这雕工,还有东珠的运用……”
孟鸾月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成为玛丽苏小说中的女主角,遇到这样的事!
再说,赵瑾熙之前说回慈宁宫,估计就是为了取这套衣服,短时间内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孟鸾月心中充满感激,他总是为她考虑周全,甚至准备了新衣,她决定,无论赵瑾熙的审美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楚宝珠轻轻推了推孟鸾月,让她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打开了锦盒。
盒盖揭开,一件丝质衣物展现在眼前,泛着柔和的光泽。
孟鸾月拿起那套衣裙,搭在肩上轻轻摇曳,在阳光下,衣裙泛起细腻的光泽。
众人一看,皆是一惊。
颜色淡雅,没有过多装饰,只有两侧肩头垂着几缕流苏,袖子宽大,同色绣花隐约闪现,孟鸾月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赵瑾熙对自己的了解,深似海!他知道,孟鸾月偏爱简约,平日里衣着朴素,所以他默默记下了她的每一个细节,用心至极。
孟鸾月心头一热,千言万语卡在喉间,只抬眸与赵瑾熙温柔的目光相遇,耳边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喜欢吗?”
孟鸾月重重地点头,赵瑾熙接过衣物,细心地为她量体裁衣。
“真美!”苏御轻笑,不顾旁人眼光,一把揽过孟鸾月。她能感受到,透过布料传来的他胸膛的温热,以及那强有力的心跳。
“咳咳!”赵兰故意清了清喉咙,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孟鸾月羞红了脸,轻轻推开赵瑾熙。
见她害羞,赵瑾熙笑得更欢,催促道:“快去换上吧!”
孟鸾月应声,带着丫鬟们步入内室。
一旁,楚宝珠滔滔不绝:“我记得,这是‘流华绸’,十几位裁缝耗时半年才完成的珍品,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楚宝珠因父亲驻守边疆,自幼对这些如数家珍。
赵兰听后,满是羡慕:“真是漂亮,皇兄都没送过我这么珍贵的衣物,看来我在他心中不算什么!”
赵兰故作委屈,孟鸾月刚要安慰,却被她打断。
“逗你呢,鸾月,快去换上吧!”
孟鸾月心中一甜,点头答应,换好衣裳再次出现在赵瑾熙面前。
霞光映照,孟鸾月的肌肤在日光下更显晶莹,白玉般的手指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让赵瑾熙一时失神,不由自主向她走去。
廊上,二人相对而立,秋阳之下,宛如一对天成佳偶。
赵瑾熙牵起孟鸾月的手,体温透过衣衫传递,友情也在这一刻悄然升温。赵兰和楚宝珠在旁,也是连连称赞。
“确实美,和鸾月的肤色相得益彰,更显白皙!”
“尺寸也恰到好处,就像是量身打造!”
孟鸾月疑惑不解:“我从未提过我的尺寸,你怎么会让人定制?”
她举起手臂,细细端详新衣,满心欢喜。
赵瑾熙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笑道:“孟鸾月,你忘了?我还有个未来岳母,今早我就向她打听到了你的尺寸,让裁缝连夜赶制。”
孟鸾月嘟起嘴,环顾四周,心满意足。
“鸾月,箱子里还有一对玉耳环,戴上吧!”
旁人见赵瑾熙如此细心,不禁心生嫉妒。
“哎呀,皇兄,你也给我买点好东西吧,别总拿宫里的旧物糊弄我!”
赵兰面无表情地盯着赵瑾熙。
赵瑾熙回望,眼中依旧温柔:“等你出嫁那天,让你夫君送你!”
孟鸾月和楚宝珠在一旁忍俊不禁。
“皇兄!”
赵兰没好气地唤了一声,见赵瑾熙憋笑,便警告道:
“皇兄,你可小心些,就算你不疼我,我嫂子可是很疼我的!你若敢欺负我,我就让她替我教训你!”
赵兰挽着孟鸾月,冲赵瑾熙眨眨眼,高声说道。
孟鸾月无奈,赵瑾熙则满脸笑意。
慈宁宫的李嬷嬷前来通知,让孟鸾月等人先去慈宁宫与太后说说话,午时再一同前往海兰阁参加寿宴。
孟鸾月含笑点头,对李嬷嬷说:
“李嬷嬷,请您告诉太后,我们这就过去。”
李嬷嬷笑眯眯地答应,目光落在孟鸾月的衣裙上,不忘赞美:
“孟小姐本就貌美,这套衣裙更是锦上添花!”
孟鸾月微笑摇头,谦虚道:“哪里哪里。”
赵兰坐不住了,与李嬷嬷聊起家常。
“这可是皇兄亲自挑选的,怎能不美!”
“确实,王爷的眼光真不错!”
李嬷嬷细细打量孟鸾月的装扮,连连赞叹。
交代完毕,李嬷嬷离去,孟鸾月等人则开始忙碌起来。
“我们先去陪太后,等离开时再通知,你把礼物和糕点直接送到海兰轩。”
“是。”
众人点头同意,简短安排后,一行人前往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只见太后带着李嬷嬷在院中等候,众人连忙上前迎接。
太后见到孟鸾月的装扮,也是赞不绝口。
孟鸾月身着华美的西方绸缎,李嬷嬷那么一提,我还真以为是她呢,结果一瞅,真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
孟鸾月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声。
接着,她转向太后问道:
“二位怎不在宫里歇息,反而在走廊上候着呢?”
太后轻轻一笑,说:
“我听见了些许丝竹之音,估摸着是海兰轩那边在搞什么活动。”
一旁的李嬷嬷也是满脸笑意,接话道:
“可不是嘛,太后也心急了,都说还不到正午呢。”
众人随着太后的笑声一同大笑起来。
孟鸾月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上前扶起了太后。
“太后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来,随太后进宫休息便是!”
孟鸾月一席话说得又快又多,让周围人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疑惑。
太后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孟鸾月也是一脸无辜。
“这是我们那儿的俗语,太后您想想,就像刚出炉的点心,得凉一凉才能吃,所以我让她等等嘛!”
太后恍然大悟,轻笑一声:
“好,那咱们先进去歇会儿。”
一行人在太后的带领下步入了大殿。
楚宝珠和赵兰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嘀咕,哪有这样的俗语,肯定是孟鸾月即兴编的!
两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一进大殿,太后就拉起了孟鸾月的小手,问她:
“鸾月,你送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呀?”
孟鸾月揉了揉额头,失笑。
“太后,您看您,刚说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怎么又急起来了?”
太后扑哧一笑,苍老的手抚过孟鸾月如雪的肌肤,喃喃道:
“哎呀,鸾月,你真是让哀家想一口吞下!”
孟鸾月想了想,对大家说:
“不如,就把礼物送给太后吧?既然太后想去海兰阁,咱们就陪她去,顺道欣赏御花园和乾清宫的景致。”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纷纷点头赞同。
孟鸾月轻拍着太后的手,柔声道:
“就这样定了,您先在这儿稍等,我们去给您取礼物,您可别急哦!”
太后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点点头。
孟鸾月站起身,见赵瑾熙显得有些疲惫,便说:
“赵瑾熙,你在这儿陪太后聊会儿天吧!”
没等赵瑾熙回应,她已转头对太后说:
“太后,让您的孙子在这儿陪您,您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好好好!”
太后被孟鸾月逗得乐不可支,对孟鸾月的话言听计从。
赵兰和楚宝珠也起身,三人行礼后转身离开。
孟鸾月舒展了下身体,对二人说:
“你们俩,真是的!走,出去透透气,待会儿可能有的忙了。”
赵兰一愣,见孟鸾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再看看同样困惑的楚宝珠,才放松下来。
毕竟,平日里孟鸾月说话总让人似懂非懂,楚宝珠若能听懂,赵兰怕是要被人取笑了。
“哪里哪里。”
孟鸾月回头,撇了撇嘴:
“如果我们把轮椅直接给太后,那不就得用轮椅把她抬过去吗?”
赵兰和楚宝珠这才恍然大悟,楚宝珠垂头丧气地说:
“那你干嘛答应呢?”
孟鸾月苦笑,朝他们俩摆摆手。
“刚才那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能怎么办?”
两人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走向了嘉仪宫。
宫女们见主子归来,纷纷迎了上来。
“还以为您回慈宁宫了,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赵兰摆手打断了她。
“给太后送礼物。”
领头的太监一脸茫然,厚着脸皮追问:
“王妃,您不是说等午膳后再送吗?这是?”
赵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斥责道:
“闭嘴!让你带过来就带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领头的太监吃了瘪,不敢多言,连忙吩咐下人把礼物搬来。
不久,几个内侍扛着四根棍子,抬出了轮椅。
孟鸾月和赵兰相视而笑,明明是她们的主意,但看到这滑稽的一幕,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赵兰见状,连忙制止了这场闹剧。
“好了好了,就放这儿吧!”
内侍小心翼翼放下轮椅,孟鸾月也笑着打圆场。
“行了行了,你先把那棍子放回去,等会儿有人会通知你,你只需把蛋糕拿来就行。”
“是。”
几名内侍跪地行礼。
孟鸾月又凑近赵兰,搭在她肩上,笑眯眯地说:
“公主殿下,何必跟下人一般见识呢?出发吧!”
赵兰面色微沉,应了一声。几人合力将轮椅送至慈宁宫。
路上,赵兰本有些郁闷,但看着那搞笑的轮椅,心情也渐渐好转。
到了宫门口,孟鸾月和楚宝珠推着轮椅上了台阶,赵兰先一步进去,吩咐李嬷嬷请太后来看看。
太后在大殿里一听见外面的动静,立刻从龙椅上弹起,急不可耐地要往外走,李嬷嬷还没来得及搀扶,她就已经迈开了步子,匆匆离开了大殿。
赵瑾熙脸上挂着笑意,紧跟其后,一边细心地扶着太后。
一出大殿,太后就瞧见孟鸾月等人在院子里站成一排,旁边立着一个几乎有人高的神秘物体,上面盖着红绸,远远看去,透着几分庄重和威严。
太后眼睛一亮,激动得双手都颤抖起来,“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正是,太后。”
孟鸾月对着太后温柔一笑。
太后伸手揭开红绸,一把华美绝伦的椅子映入众人眼帘,椅面上镶嵌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太后的目光。
“这钻石璀璨夺目,一看就知道非凡物啊!”
太后抬头,目光扫过三人,楚宝珠微笑着向她介绍宝石的来历。太后这才恍然大悟,她轻轻拍了拍楚宝珠的肩膀,说:
“珍珠,这是你父亲给你的礼物,我怎能让你舍弃!”
楚宝珠连忙赔笑回应:
“太后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且我年纪尚轻,用不着这些宝石,还是请太后收下吧!”
太后听罢,乐得合不拢嘴,围着椅子转了一圈,注意到椅子两侧的大轮子,满脸疑惑:
“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孟鸾月连忙拉住太后的胳膊,开始详细介绍。
“皇后娘娘,这叫轮椅。我们三人考虑到您的脚有痛风,行动不便,坐轿子又太过狭小,实在不便。太后喜欢清静,所以我们特地为您打造了这辆轮椅,方便您四处走动。”
太后似乎明白了,目光再次回到椅子上,又问孟鸾月:
“这么说,我可以坐上去试试?”
“当然可以。”
孟鸾月扶着太后坐上了椅子,自己则在椅后轻轻一推。
太后开心得像个孩子,兴奋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李嬷嬷见状,也笑道:
“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见过太后如此开朗的笑容,真是多亏了你们。”
一番谈笑后,孟鸾月才想起还有其他事,连忙起身。赵瑾熙见她满头大汗,悄悄用孟鸾月赠予的手帕为她擦去汗水,这一举动让孟鸾月心里暖洋洋的,所有的辛劳仿佛都得到了回报。
接近午时,有宫人来报。
“启禀皇后,皇亲国戚已陆续进宫,太后带着几位夫人,正准备前往海兰轩。”
太后点头同意。
“走吧!”
孟鸾月给赵兰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走,赵兰立即吩咐人将点心送至嘉仪殿。
孟鸾月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转身对李嬷嬷说:
“李嬷嬷,快给太后备把遮阳伞,虽然现在阳光不烈,但还是得为太后遮挡一下。”
“孟姑娘考虑周全,老奴即刻去办。”
太后拉住孟鸾月,笑道:
“鸾月,还是你想得周到!”
孟鸾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太后:“娘娘,这是……”
“分内之事。”
李嬷嬷边说边取出一把阳伞。
孟鸾月正要把太后抱上轮椅,赵瑾熙却一把拉住了她。
“皇祖母,我来推您!”
太后转向他,笑道:
“这怎么行,我最疼爱的是鸾月呀!”
孟鸾月心头一紧,这古人的情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赵瑾熙却板起面孔,对太后笑道:
“皇祖母偏心,有了孙媳妇就不要孙子了,我也要尽孝心,就不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吗?”
太后被赵瑾熙逗得忍俊不禁。
“好吧,你们俩竟在我面前争宠!”
三位女子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随后,孟鸾月负责打伞,赵瑾熙推着太后前行,孟鸾月举着伞紧跟其后。赵兰和楚宝珠走在最后,低声交谈。
“你说,孟鸾月是不是早料到王爷会来推轮椅?”
楚宝珠撇撇嘴,眼神在赵兰身上来回打量。
“难说,反正赵瑾熙也在,我们几个女子哪有机会插手!”
赵兰一想也是,想起孟鸾月那让人头疼的手段,她不满地对楚宝珠说:
“鸾月老是捉弄我们,刚才还让我们在下人面前出丑,真是气人!”
楚宝珠却不以为意,安慰道:
“你别往心里去,人家鸾月答应给我们蛋糕呢,这叫‘吃人嘴软’,懂不懂?”
赵兰被这么一说,一时语塞,欲言又止。
楚宝珠嘴角上扬,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别那么紧张,等会儿有蛋糕吃了,开心点!”
赵瑾熙带着太后,来到了皇家园林中一处精心布置的假山前。
太后不由得感叹,这园子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哀家记得,去年秋天的景色还没这么萧瑟,如今却变得如此,真是世事无常啊!”
孟鸾月目睹这一幕后,连忙柔声安慰:
“太后您别难过,以往这时节还是炎炎夏日,今年提早了些,自然有所不同,哪能说是天意呢?今天可是您的寿辰,千万别说丧气话!”
“好好好,听你的!”
孟鸾月朝李嬷嬷使了个眼神,李嬷嬷心领神会,边说边靠近太后。
“太后,咱们得抓紧了,海兰轩的贵宾们都到齐了,就等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呢!”
李嬷嬷的话提醒了太后,今日正是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只有让民众离心,方能动摇皇后地位。太后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随即吩咐赵瑾熙密切留意。
不久,二人抵达海兰阁。此时,所有人均已聚于此地,连皇上也莅临。
“太后万福安康!”
皇上向太后行礼后,请众人就座。太后眼中难掩失落,孟鸾月连忙低头行礼。
“太后,今日是您的寿辰,您一定要开心。我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要不要瞧瞧?”
太后浅笑,抬头道:
“你这小机灵鬼,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孟鸾月微笑回应:“我这次归来,是有目的的。”
“活该你操心!”
随后众人依次落座,孟鸾月与李嬷嬷将太后引至中央,安置于座位上,这才退至一旁。
周围的贵妇见太后座椅竟可移动,不禁窃窃私语。
“哎,太后的位子怎会动?”
“不清楚,但我好像看见了车轮一样的东西!”
“听说是孟家小姐送的礼物!”
“这孟家女,真是不简单,从前与太后水火不容,如今却成了座上宾。”
两位贵妇眼光始终离不开孟鸾月,议论纷纷。
“她算什么!”
一声冷喝,二人转身,见是皇后侄女,立时投以鄙夷目光。此前,其侄女在众人面前失态,令皇亲国戚颜面扫地,故而对她态度不佳。
“何出此言!”
皇后侄女被如此目光注视,怒火中烧,两名侍卫见状如避瘟神般离去。其母伸手轻拍她,低声道:
“放心,我只是想给那落魄女子一个教训。你等着,我定要为你出这口气!”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神色一凛,狠狠瞪了孟鸾月一眼。
孟鸾月浑然不觉,正四处寻找糕点。嘉仪殿内,一名宫女待孟鸾月离开后,将糕点奉上。她拿着糕点找到那位大总管,尽管对方极不情愿,还是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皇上点头,见众人已到齐,便让大太监退下。
“静——”
全场鸦雀无声。
皇上举杯起身,众人随之举杯。
皇上轻咳一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大家齐聚一堂为她庆生,我甚感欣慰。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愿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太后千秋万岁,福寿安康,事事顺心。”
太后微笑,挥手示意众人就座,自己也轻啜一口酒。一旁的皇后则面色沉重,毫无笑意。
皇上放下酒杯,对众人宣布:
“宴会开始前,孟鸾月又为太后准备了一份礼物,孟鸾月,呈上来。”
孟鸾月早有准备,点头应允,与赵兰合力将大箱子搬至预备好的桌面上。
两人费力地将箱子置于桌上,一人开启箱盖,一旁的侍女移开木板,露出里面的蛋糕。
厅内顿时沸腾。
“那是什么?”
“没见过。”
“孟家女搞什么名堂?”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总管见状,连忙噤声。
“静——”
孟鸾月向太后欠身,又道:
“寿星公,您可真有福气,无论多苦多累,生活总是甘甜。
您德高望重,受人敬仰;慈善双目,谦逊温和。
松间白鹤展翅,月下荷塘生香。
子孙共饮长流之水,远眺南山之巅。
愿太后福泽绵长,岁岁年年!”
太后见孟鸾月及那蛋糕,心中大悦。
“鸾月,你又送我礼物了?”
孟鸾月微点头,向太后解释:
“启禀皇上,此物名为蛋糕,乃民间祝寿的甜品,寓意太后心愿皆能达成,象征龙马精神!”
“这么大,怎么吃啊?”
太后望着蛋糕,有些不知所措。
孟鸾月对太后温柔一笑:
“太后稍安勿躁,好戏还在后头呢!”
太后心领神会,一副乖乖模样。
孟鸾月再次行礼,接过侍女递来的“六十”字蜡烛,插在蛋糕上,取出打火机。
“光天化日,她想干什么?御林军,保护圣驾!”
大总管见火具,急忙呼喊。孟鸾月连忙跪下,解释道:
“请皇上息怒,这蛋糕需点上蜡烛,点燃后再由寿星亲自吹灭,以此驱除一年的霉运。”
皇上轻轻应了一声,手一挥示意孟鸾月起身,随后转身面向旁边的太监,沉默不语。
孟鸾月又点亮一根蜡烛,这才望向太后,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太后,您去大堂里吹灭那些蜡烛吧。”
李嬷嬷连忙搀扶起太后,小心翼翼地扶她下台阶,孟鸾月也紧随其后,细心地护送着。
太后站在厅堂中央,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她谦卑地低下头,一口气吹灭了烛光。
孟鸾月满脸喜悦的模样,惹得站在她身旁的皇后侄女不屑地啐了一口。
“你这狐媚子,就知道用这些小伎俩去讨好她!”
皇后在一旁面色阴郁地审视着孟鸾月的举动,向侄女使了个眼色,心中暗自嘀咕,真是枉费心机。
大殿前,太后躬身吹灭所有蜡烛,皇帝满意地赞了一声“好”。
众人纷纷附和称赞。
随后,孟鸾月取下糕点上的蜡烛,递给侍女,再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把大刀,巧妙地弯折刀柄,恭敬地递至太后面前。
“太后,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由您来切第一刀吧!”
太后含笑接过餐刀,轻巧地将蛋糕一分为二。
赵兰适时地打圆场,笑道:
“皇祖母这一刀斩断了霉运,接下来一年顺顺利利!”
太后放下刀,在掌声中落座。孟鸾月接着展示了一段精湛的刀法,将一块巨大的蛋糕精准地分成了八十一份。
孟鸾月优雅地归还长剑,转向太后,眼神中满是诚挚。
“在这九九归一之后,我祝您,永远幸福安康!”
随即,两列侍女依次走出,将一盘盘精致的糕点摆放在每位宾客面前。孟鸾月竟将这简单的上菜过程演绎得如同舞蹈一般,连一向沉稳的皇帝也不禁发出赞叹。
当蛋糕呈上时,所有人皆为之惊艳。
“哎呀,真是美味极了,一点也不腻!”
“对啊,搭配水果吃,味道更佳!”
一时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太后品尝过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孟鸾月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鸾月,这段时间你为我准备了许多新颖美食,每一样都别具匠心!”
孟鸾月妩媚一笑,目光流转至赵瑾熙身上。
一番忙碌后,孟鸾月与赵兰回到各自的位置。
皇帝吩咐完毕,自己也在座位上坐定,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我还有一些朝政事务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言罢,他起身离去,太后眼神复杂,未发一言。
孟鸾月洞悉太后的心思,贴近赵兰耳边低语:“太后,是不是该让戏班上场了?”
“兰儿,你去通知剧团,开始表演!”
赵兰点头应允,向几位管事示意后,来到太后身边,将剧本呈上。
“皇后娘娘,梨园已准备妥当,请娘娘指示。”
太后点头,翻阅剧本,随意挑选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曲目。
“梨园大戏,现在开场。”
随着戏班的指挥,锣鼓喧天,梨园的演出正式拉开帷幕。
宴会上,气氛热烈,却也暗流涌动。
孟鸾月的嫡母,即皇后的姑母,因上次孟鸾月令其女儿出丑,正密谋联合他人对付孟鸾月。
那人就坐在不远处,正是袁茹茹的母亲,孟鸾月的娘家亲戚。
两位妇人皆是为了替自家女儿出气,故而如此。
宴毕,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前一后离开了海兰轩,袁母尾随其后。
海兰阁的西北角,两位女子停下脚步。
袁母笑容可掬地走近,寒暄道:
“万福金安,夫人好。”
两位皇后兄嫂也故作亲热,寒暄几句后,袁母直奔主题。
“这次宴会上,孟家的女儿可真是风光无限!”
两位皇后苦笑。
“她不过是笼中鸟,蹦跶不了多久。”
袁母一脸谄媚。
“那是自然,不知您是否有法子,让那贱人吃点苦头?”
言及此,袁母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前方的草地一眼,仿佛孟鸾月就在眼前。
皇后与嫂子脸上均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您只需照做即可!”
袁母连连点头,这时一小太监从外进来,两人若无其事地分开。
待太监离开,袁母询问起两位皇兄的计划。
“夫人,说说您的计策吧,我也好心里有数。”
皇后兄嫂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向袁母使了个眼色,待袁母靠近,这才透露了他们的阴谋。
虽说是初次相遇,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一番密谈,袁母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妙计!”
皇后兄嫂早已习惯阿谀奉承,交代完计划便准备离开。
“走吧!”
二人一同返回海兰轩。
此时,梨园的戏剧已进入高潮,欢呼和掌声此起彼伏。
袁茹茹紧挨着侄女,一副讨好的模样,与侄女窃窃私语。
两位母亲各自搂着孩子,表面上安慰,心中却各有盘算。
孟鸾月毫无察觉,正与楚宝珠她们围坐在太后身旁,谈笑风生。
太后亲切地拉过孟鸾月,让她坐在身边,双手紧握,满是赞许地说:“鸾月啊,今天的宴会办得真出彩,我特别开心,你做得太棒了!”
一旁的赵兰半开玩笑半抱怨地插嘴:“皇祖母,这明明是我们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您怎么光夸鸾月呢?难道有了孙媳妇,就忘了孙女啦?”
太后见赵兰伶牙俐齿,不禁笑中带责:“哎呀,我的这些孙儿们,个个能言善辩,最擅长逗人开心了。”
周围的宾客闻言,也跟着起哄,气氛热烈。
“太后真是福气满满啊!”
“孙子孙女孝顺,孙媳妇又贤惠,真是叫人羡慕不来!”
太后被夸得合不拢嘴,笑得前俯后仰,随即慷慨地分发赏赐。
“多谢太后恩典!”
报复小组的成员个个义愤填膺,袁母更是语出惊人,让人难以接受:“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得意到几时!”
两位皇后娘娘连忙暗中制止,幸好无人察觉。她们心中对袁母的无礼暗暗咒骂。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与这位心思单纯的女子合作,增加胜算。眼下首要之事,便是给孟鸾月一个教训。
宴席间,众人吃得七分饱,太后吩咐众人休息。
众人松了口气,而两位心机深沉的母亲则悄然展开了报复计划。
海兰阁内,一名小头领正忙着清理桌上的残羹剩饭,桌面重归整洁。
李嬷嬷带领宫女们引领贵人们进入宽敞的大殿,一边品茗一边闲谈。随后,孟鸾月带来的冰块被呈上,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皇宫的甜点真是精致,味道醇厚又清新,太美味了!”
“没错,餐后品尝,简直是绝配!”
见众人满意,太后也笑眯眯地尝了一块,放下小碗,对众人宣布:
“这叫做‘冰砂’,是我为各位准备的解暑佳品。今天贵宾们都到了,自然要让大家尝尝鲜!”
得知出自孟鸾月之手,众人惊讶不已,不敢置信。
太后说得如此坦然,大家也信以为真,纷纷对孟鸾月赞声连连。
“孟小姐的手艺真是一绝!”
“没错,听说孟小姐在外还经营着火锅店和医馆,简直是我们的榜样!”
“什么?这家餐馆是孟家女儿开的?哎呀,我太喜欢了!”
惊叹声四起,孟鸾月颇感无奈,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火锅店,让她懊恼不已。
太后一听有美食未尝,像孩子般赌气,瞪着孟鸾月问:“鸾月,他们在说什么呢?”
太后故作不知,实则想让孟鸾月多准备些。
孟鸾月勉强挤出笑容,对太后笑道:“太后可能还没尝过,我曾为您煮过一种,但需要特制的大锅,不太方便。”
太后轻轻点头,似有所悟。
孟鸾月本想敷衍过去,不料楚宝珠的一番话却让她的努力白费。
“哪有那么麻烦,就是一个大锅,下面生火加热,放上生肉和蔬菜煮熟,再蘸酱吃,超级美味!”
楚宝珠边说边陶醉地闭上眼,更勾起了太后的好奇。
太后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孟鸾月。
“宝珠说的是真的吗?”
孟鸾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点头承认。
“好吧,回头我让人送个铁锅来,让您尝尝味儿。”
太后心满意足,连连称赞。
“还是鸾月懂我!”
孟鸾月尴尬一笑,心中暗叹,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纷纷夸赞,将孟鸾月捧上了云端。
而那两个怀恨在心的妇人,则对孟鸾月怒目相视,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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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宾朋满座,海兰轩内,仅有一名梨园艺人正在清理现场。
不久,一位宫装打扮的侍女推门而入。
“都给我动起来,准备开始!”
她环顾四周,只见李旦正指挥人拆除戏台。
侍女急忙上前,拦住了领头人。
“珍珠,请留步,我是孟姑娘的贴身侍女,奉夫人之命,特来为各位献上一场好戏。”
戏班众人一头雾水,不是说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只需拆台即可?
他们望向内侍。
“哪位孟小姐的侍女?”
少女虽心虚,但仍傲然道:
“别说孟姑娘了,宫里有名的孟姑娘就我们几位,那是太后最宠爱的女子,未来的皇后,你们这小戏班,也敢质问我?”
李馆主听闻少女的狂言,心中疑云更甚。他与孟鸾月仅数面之缘,这是第二次遇见她。
以他在梨园的经验,孟鸾月绝非嚣张之人,其侍女定是教养有素。
尽管孟鸾月派来的侍女态度和善,但梨园班主隐约记得,孟鸾月等人来海兰轩时,并未带这样的侍女。
不仅陌生,还如此狂妄自大……
然而,戏班领头的虽心存疑惑,却没在面上显露分毫,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已暗自提防。
“对对对,小姐尽管吩咐!”
宫女见班主未再追问,以为他并未生疑,便将自家小姐的托付和盘托出。
“我们家孟姑娘说,她近来心情不佳,想请您戏班重新排演《长生殿》,以解她的孤寂之苦。”
“这位小姐,您确定是要排《长生殿》吗?”
李班头心里清楚,这唐朝洪升笔下的《长生殿》,共分五十幕。从唐明皇与杨贵妃在长生宫盟誓,到安史之乱的爆发,再到杨贵妃被赐死,直至她在荒漠中的终结。后半部分则依据民间传说,讲述玄宗因思念亡妻,派人四下寻觅,而杨贵妃亦对唐明皇念念不忘,满心悔恨。二人深情终感动上天,在织女等的帮助下,于广寒宫重聚。
李馆主望着小丫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更是满头雾水,心想这丫头怕不是糊涂了,连《长生殿》讲什么都不清楚。这戏表面上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情爱纠葛,实则暗讽天宝年间帝皇昏聩,朝政腐败,几乎葬送大唐江山。剧中歌词更是直指唐明皇的奢侈无度,如此剧目,皇宫之内绝不会上演。
“还愣着干啥,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吩咐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参与!你若得罪了我家小姐,就是得罪了太后和周王,到时候,哼哼!”
丫鬟生怕任务不成,对梨园众人威逼利诱起来。
李班主何等机敏,知道孟鸾月乃太后心头肉,未来更是要嫁入皇家,加之她与郡主交好,自是不愿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