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何处与君辞 第33章 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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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继续缓缓道来，“那婆子，在我醒后曾告诫我。
母亲因为窈妹妹的夭折发了好大的脾气！”
“将那日负责跟着妹妹的仆人打死发卖了好几个！”
“让我别再惹母亲生气！”
“母亲说什么便自己应下，
不要反驳母亲的话！”
“否则事情闹大，
可能我生母留给我的玉佩都会被母亲扔出去。”
“所以，柳氏说是你害死了云秋窈，
你因为这婆子的话感到害怕就没有再反驳？”
夏辞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过转念一想，
当时秋容年纪小自然容易被人蒙骗。
云秋容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悲切开口：
“是啊，只可惜后来等我长大，
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一切已经成定局……”
“所有人都觉得因为我的过失导致窈妹妹的死。”
“而生母留给我的玉佩也早就被柳氏发泄情绪时摔的四分五裂了……”
说完，秋容又是漫长的沉寂。
“后来柳氏又有了锦哥儿，
我也大了大约懂了，
当年的事是被人挑唆没有为自己辩解。”
“我后来也不是没有想过为自己辩解，
可是换来的只有那柳氏更狠的一顿毒打！”
“她不允许我出门，
青州那种小地方，不比京都，
想要只手遮天太容易了。”
房内没有人再说话。
许久后，云秋容像是释然一般淡淡一笑冲着夏辞感激的致谢：
“所以，当我重新回到云家，
看到那尊玉佛，
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同大伯母的这份恩情了！
我真的……我！”云秋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夏辞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到：
“既然如今你明知当年之事，
是被人陷害，
这些年受过的苦早已足够补偿你的无心之失了！”
“三妹妹又何必自责？”
“你想想赵伯母，她必定希望你可以过的潇洒恣意才是！”
“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被情绪蹉跎一生吧。”
安抚完云秋容，天色也不早了，
夏辞回房坐下思索着。
没有想到云秋容这些年过的这般难。
说到底上一世云家被灭离不开萧暮雨的设计。
但就算云家最后没有被灭，秋容的下场也不会太好看了！
这一世她也得想个办法，
至少让秋容可以脱离三夫人柳艳如的控制才好。
第二日一早，云家男丁准备去祖宅祭祖。
四老爷云柏早已准备好祭祀的用品，
一切按照流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云夏辞站在女眷的队伍后，
跟随着云老夫人同几位女眷长辈在一旁定定站好。
同她一排处站定的是云家同辈的女眷，
夏辞的余光瞥见东边末尾处，
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站在那里。
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梳着双髻戴着两只白绒球点缀。
披着一件薄绒氅，里头穿着桃红衣衫。
看起来十分娇俏。
夏辞并没见过这小姑娘故而心中疑惑。
待到祭祖结束后，
只见那小姑娘被一个打扮素净的妇人领走了。
夏辞拉着秋容几步跟上去，
见两人穿过院子走到一处有些偏僻的院子方才停下来。
那女子像是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
便安顿好孩子后，在炉子上做上一壶水。
便幽幽开口：“外头天寒地冻，
二姑娘三姑娘还是请进来坐吧。”
夏辞见被人发现，
不好意思的带着秋容进了屋。
进门后，屋子里陈设十分单调。
夏辞仔细回想前世记忆，
却对眼前这夫人并无印象。
这妇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一双手却是布满老茧，
与她这副模样十分格格不入。
若是细看，她一张脸似乎常年在室外冻得，脸上红扑扑的。
眼角也有些岁月风蚀过后的痕迹。
“夫人怎知我是谁？”夏辞不解问道，
炉上的壶口滋滋作响，
这妇人小心地为夏辞添好茶，
方才回道：
“妾身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云家大房到三房都会回来，
说起来妾身也算看着两位小姐长大的了。”
这妇人朝夏辞笑了笑继续说道：
“二位请用茶，
我们这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贵人的，
您别嫌弃，暖暖手也是好的。”
“还未介绍，妾身是府里老爷的侍妾，
小姐可以唤妾身齐姨娘。
“这位是府上的二小姐，乃是先夫人李氏所出。”
言毕，齐姨娘端起一杯茶递给小丫头。
只见那小丫头只是点点头，
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夏辞同秋容。
夏辞只记得这四伯父娶了当地县衙的女儿李氏，
这些还都是从前听母亲提的。
可是前日她见到的李夫人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啊？
一旁的秋容开口问道：
“我见四伯母不是好好的在外面打理家事嘛？”
“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放在偏院养？”
齐姨娘叹息一声开口，
“两位小姐年纪尚小，
许多事有所不知，
当年进门的是我们大小姐。
只是嫁进来刚生下晏姐儿，
不出一年就因一场风寒香消玉殒。
这李家便着急的送来了李二小姐过来，
给老爷做填房……”
秋容有些怜爱的看着，
这同她一般命途多舛的小丫头，
轻轻摇了摇头。
而夏辞却是听出来齐姨娘似乎话里有话。
她让秋容带着小丫头去里屋玩
齐姨娘本还犹豫不决的心，
突然就明白过来夏辞的用意，
一下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夏辞磕了三个头。
悲泣的说：
“还望二小姐可以求求大夫人，替我家小主子做主啊！”
夏辞见状不对，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赶忙扶起齐姨娘让她慢慢说。
齐姨娘一把抹掉泪一双眼中透露着不甘，
她声音颤颤说到：
“当初我家大小姐的婚事本是一早就定了一读书人家的。”
“云家来提亲，本打算定二小姐。
可二小姐见那读书人家的公子生的好，又是个读书识礼之人，
比当时的还未继承老宅的四老爷不知好了多少倍。
死活要大小姐将亲事让给她！
二小姐是嫡出，大小姐如何争得过她呢？
于是大小姐就嫁进了云家，
一年后生下了晏姐儿。
这时候天有不测风云不曾想，
那二小姐夫婿为了博美人欢心，
在城中灯会与人比武不慎从阁楼跌落摔死了！
那时云家却风光无限，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二小姐嫉妒，她痛恨！
便设计买通了替小姐接生的婆子，
让大小姐伤了身子不能再生。
并且设计勾引自己的姐夫……”
说到此处，云夏辞见齐姨娘的声音逐渐变小，
她仔细想了想，心中一紧。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
一朝得势便抛弃发妻攀附权贵去了！
云夏辞有些愤愤不平骂道：
“我就知道这四伯父也不是是个好的！”
齐姨娘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柔柔开口：“不，不是这样的，
二姑娘您听我说完。”
云夏辞不敢置信，难得这其中还有反转？
母亲因为窈妹妹的夭折发了好大的脾气！”
“将那日负责跟着妹妹的仆人打死发卖了好几个！”
“让我别再惹母亲生气！”
“母亲说什么便自己应下，
不要反驳母亲的话！”
“否则事情闹大，
可能我生母留给我的玉佩都会被母亲扔出去。”
“所以，柳氏说是你害死了云秋窈，
你因为这婆子的话感到害怕就没有再反驳？”
夏辞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过转念一想，
当时秋容年纪小自然容易被人蒙骗。
云秋容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悲切开口：
“是啊，只可惜后来等我长大，
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一切已经成定局……”
“所有人都觉得因为我的过失导致窈妹妹的死。”
“而生母留给我的玉佩也早就被柳氏发泄情绪时摔的四分五裂了……”
说完，秋容又是漫长的沉寂。
“后来柳氏又有了锦哥儿，
我也大了大约懂了，
当年的事是被人挑唆没有为自己辩解。”
“我后来也不是没有想过为自己辩解，
可是换来的只有那柳氏更狠的一顿毒打！”
“她不允许我出门，
青州那种小地方，不比京都，
想要只手遮天太容易了。”
房内没有人再说话。
许久后，云秋容像是释然一般淡淡一笑冲着夏辞感激的致谢：
“所以，当我重新回到云家，
看到那尊玉佛，
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同大伯母的这份恩情了！
我真的……我！”云秋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夏辞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到：
“既然如今你明知当年之事，
是被人陷害，
这些年受过的苦早已足够补偿你的无心之失了！”
“三妹妹又何必自责？”
“你想想赵伯母，她必定希望你可以过的潇洒恣意才是！”
“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被情绪蹉跎一生吧。”
安抚完云秋容，天色也不早了，
夏辞回房坐下思索着。
没有想到云秋容这些年过的这般难。
说到底上一世云家被灭离不开萧暮雨的设计。
但就算云家最后没有被灭，秋容的下场也不会太好看了！
这一世她也得想个办法，
至少让秋容可以脱离三夫人柳艳如的控制才好。
第二日一早，云家男丁准备去祖宅祭祖。
四老爷云柏早已准备好祭祀的用品，
一切按照流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云夏辞站在女眷的队伍后，
跟随着云老夫人同几位女眷长辈在一旁定定站好。
同她一排处站定的是云家同辈的女眷，
夏辞的余光瞥见东边末尾处，
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站在那里。
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梳着双髻戴着两只白绒球点缀。
披着一件薄绒氅，里头穿着桃红衣衫。
看起来十分娇俏。
夏辞并没见过这小姑娘故而心中疑惑。
待到祭祖结束后，
只见那小姑娘被一个打扮素净的妇人领走了。
夏辞拉着秋容几步跟上去，
见两人穿过院子走到一处有些偏僻的院子方才停下来。
那女子像是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
便安顿好孩子后，在炉子上做上一壶水。
便幽幽开口：“外头天寒地冻，
二姑娘三姑娘还是请进来坐吧。”
夏辞见被人发现，
不好意思的带着秋容进了屋。
进门后，屋子里陈设十分单调。
夏辞仔细回想前世记忆，
却对眼前这夫人并无印象。
这妇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一双手却是布满老茧，
与她这副模样十分格格不入。
若是细看，她一张脸似乎常年在室外冻得，脸上红扑扑的。
眼角也有些岁月风蚀过后的痕迹。
“夫人怎知我是谁？”夏辞不解问道，
炉上的壶口滋滋作响，
这妇人小心地为夏辞添好茶，
方才回道：
“妾身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云家大房到三房都会回来，
说起来妾身也算看着两位小姐长大的了。”
这妇人朝夏辞笑了笑继续说道：
“二位请用茶，
我们这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贵人的，
您别嫌弃，暖暖手也是好的。”
“还未介绍，妾身是府里老爷的侍妾，
小姐可以唤妾身齐姨娘。
“这位是府上的二小姐，乃是先夫人李氏所出。”
言毕，齐姨娘端起一杯茶递给小丫头。
只见那小丫头只是点点头，
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夏辞同秋容。
夏辞只记得这四伯父娶了当地县衙的女儿李氏，
这些还都是从前听母亲提的。
可是前日她见到的李夫人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啊？
一旁的秋容开口问道：
“我见四伯母不是好好的在外面打理家事嘛？”
“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放在偏院养？”
齐姨娘叹息一声开口，
“两位小姐年纪尚小，
许多事有所不知，
当年进门的是我们大小姐。
只是嫁进来刚生下晏姐儿，
不出一年就因一场风寒香消玉殒。
这李家便着急的送来了李二小姐过来，
给老爷做填房……”
秋容有些怜爱的看着，
这同她一般命途多舛的小丫头，
轻轻摇了摇头。
而夏辞却是听出来齐姨娘似乎话里有话。
她让秋容带着小丫头去里屋玩
齐姨娘本还犹豫不决的心，
突然就明白过来夏辞的用意，
一下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夏辞磕了三个头。
悲泣的说：
“还望二小姐可以求求大夫人，替我家小主子做主啊！”
夏辞见状不对，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赶忙扶起齐姨娘让她慢慢说。
齐姨娘一把抹掉泪一双眼中透露着不甘，
她声音颤颤说到：
“当初我家大小姐的婚事本是一早就定了一读书人家的。”
“云家来提亲，本打算定二小姐。
可二小姐见那读书人家的公子生的好，又是个读书识礼之人，
比当时的还未继承老宅的四老爷不知好了多少倍。
死活要大小姐将亲事让给她！
二小姐是嫡出，大小姐如何争得过她呢？
于是大小姐就嫁进了云家，
一年后生下了晏姐儿。
这时候天有不测风云不曾想，
那二小姐夫婿为了博美人欢心，
在城中灯会与人比武不慎从阁楼跌落摔死了！
那时云家却风光无限，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二小姐嫉妒，她痛恨！
便设计买通了替小姐接生的婆子，
让大小姐伤了身子不能再生。
并且设计勾引自己的姐夫……”
说到此处，云夏辞见齐姨娘的声音逐渐变小，
她仔细想了想，心中一紧。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
一朝得势便抛弃发妻攀附权贵去了！
云夏辞有些愤愤不平骂道：
“我就知道这四伯父也不是是个好的！”
齐姨娘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柔柔开口：“不，不是这样的，
二姑娘您听我说完。”
云夏辞不敢置信，难得这其中还有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