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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予你 第111章 哪里不方便?

    时知宴静静听着,没说话,耐心等她说完,冷笑一声,“你还挺敬业的。”

    不知是真的夸赞她敬业,还是像之前那样半是嘲讽的意思。

    尹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反对她这份工作,这好像也没什么啊,就是正经的工作而已。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反正从他的态度也能看出,至少不是很赞成这份工作。

    她内心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因为她以后要上班,他就不能像这样随时随地来找她,但是因为他的未婚妻又怀着孕,这男人要么大白天发神经,要么大半夜发情,他的需要不能及时得到满足,欲火无处宣泄,所以他就很生气。

    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最近好像对那种事格外热衷,终于不伪装了,连面具都懒得撕下来了,直接暴露出他偏执重欲的本质,像这样都过了一晚上,清晨一早还能对着她发情,热度丝毫不减昨晚。

    也不知道程医生知道了这事会不会生气,方清婉那边她们也算谁也没占到便宜,方清婉想要她的命,她和方清婉的未婚夫睡了,可是程医生不一样,毕竟自己还用过他的药膏,很管用的。

    她不知道时知宴是怎么同时对着好几个人有好感的,做不到,所以也无法理解。

    男女通吃的人,原来是这个样子。

    随时随地,只要他想,就没什么不可以。

    时知宴盯着比他矮半头的人,女孩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摇头,最后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她的表情也不难知道,她走神了,还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为她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他眯了眯眼,小野猫那小脑瓜里一天天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决心好好惩罚她一番。

    下一秒直接用行动实施了这个想法。

    空气中传来一声惊呼,尹凝然一阵眩晕,眼前的事物直接掉了个个,然后不知怎么就被他带着丢到了卧室的床上。

    这次和前几次不同,她不是被他打横抱住,而是直接被人扛在肩头,由此也能看出他的动作有多么地急切,睡衣跟着往上去,露出她一截雪白的肚皮,她赶紧往下拉了拉。

    尹凝然紧紧闭着眼,想到自己才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还好提前把窗帘拉死了,天气有点阴沉,别说还真有点像傍晚,接下来一周宁城都会是阴雨天。

    密密麻麻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她感觉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两只小手没什么力气地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软乎乎的。

    时知宴停下了动作,看样子她有话要说,“怎么了?”

    “我感冒了,”尹凝然小声开口,白皙绵软的手被他捏住,“会不会传染上你?”

    又发觉现在说出来好像有点晚了,因为他刚才已经亲了有段时间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时知宴说完这一句,旋即很大度地堵住了她的唇,动作急切地伸手直接去扒拉她的睡裙,从昨晚开始他的要求就没得到满足,大清早的火气更是蹭蹭往上冒。

    和会不会被她传染上感冒相比,他身体的叫嚣此刻占据上了上风。

    他很想要她,小狐狸浑身上下香香的,栀子花的清甜和少女的体香混合着,冲击着他的感官。

    再得不到她,他下一秒可能会直接疯掉。

    房间里处处流动着暧昧的气息,有微风从窗户没有关严的边角缝隙吹进来,四处逃窜,裹挟着暧昧的因子充斥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不,不行!”

    空气中传来一声金属清脆的碰撞声,少女的睡衣已经被半褪至腰际,长发四散在床单上,她眼角已经逼出了泪花,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原本乖顺的人儿忽然身子一僵,一把推开他。

    时知宴一怔,自从上次以后,他学会了要尊重她的意愿,只是现在某个部位难受得厉害,努力压抑着嗓音,低沉到不能再低沉。

    “后悔了?”

    他以为是她害怕了,中途反悔又不愿意了。

    “不……不是,今天不行,”尹凝然两手抓住他宽阔的肩膀,一张小脸红得像小龙虾,讷讷咬着唇,半是羞涩半是尴尬,“我今天……我太方便。”

    或许是她的暗示不够明显,时知宴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哪里不方便?”

    “我好像……来大姨妈了,”说完这句话,她飞快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男人去解裤子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阴郁,冷着脸从她身上起身,慢慢松开了她。

    尹凝然宛如一只挣脱了猎人枷锁重获自由的小兽,挣扎着坐起身来,瞄了一眼男人阴沉到滴水的脸,顾不得那么多,两手向内拢了拢睡衣,胡乱拉到肩头,然后下了床光着脚丫直奔卫生间而去。

    带起身后一阵风,衣袂上下翻飞。

    像只笼中飞出的小鸟。

    时知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着脸,重重叹息了一声。

    尹凝然一口气跑卫生间,把门关上,在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走了出来。

    她最近频频做兼职,大姨妈已经推迟了半月了,还老熬夜,饮食又不规律,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赶上时间来不及,就直接买个包子在车上吃,或者包里装个饼干,回家吃泡面,刚才她还紧张到要死,以为自己怀孕了,没想到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就来了。

    搞得好像是她故意的一样。

    她吐了吐舌头,吸气又吐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抬手慢慢敲响了卧室的门。

    时知宴还在里面,背对着她,听到声音也没有转过身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大声喘气。

    过了许久,空气里落下男人一声粗重的喘息,她忽然意识到他刚才在做什么,半张脸又开始热辣辣烧起来。

    尴尬地捏了捏指尖,犹豫了一下开口,想问一句“您好了吗”,张了张嘴试了几下,最后实在没好意思开口,他在这里,她待在原地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最后只好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时先生。”

    “嗯,”时知宴转身,眼底已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