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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疯癫太子后,我今年三岁半啦 第73章 被收买的岳父

    窦启呆了呆。

    他当这个家中,只有妻子是自己的知音。

    没想到,不到四岁的小侄女却也如此相信自己!

    窦启深吸口气,“小阿辞说真的?”

    “当然!四叔会赚钱,阿辞也想跟着喝汤!”窦章辞将银票在手掌心拍了拍。

    十分豪迈十分财大气粗。

    窦启朗笑一声。

    “好!四叔攒下四五百两月银起家,赚到现在的身家,用了不少年,虽称不上经商的天才,但小阿辞信任四叔,四叔必不让小阿辞失望!”

    “为了小阿辞这三千两,四叔冒险走一趟茶马路,必给我们小阿辞赚大大一笔嫁妆回来!”

    窦启比窦章辞更豪迈的拍拍胸膛。

    他早有想法,这些年边境不太平,茶马道时断时续,若从那边走一趟货,获利是太平年岁的数倍!

    只是本钱,和勇气皆不足。

    今日,小侄女无条件的信任,像给他打了一记鸡血。

    富贵!险中求!

    出了正月十五,他就要找那些走南闯北的兄弟,把队伍拉起来!

    干这一票大的,若能平安归来,他窦四在京城也要有名有姓了!

    窦章辞将银票两只手递过去,狠狠点头,“阿辞相信四叔!”

    窦启蹲身郑重接下这笔钱,却骤然听到小侄女在耳畔低声说:“四叔,这是明面上的钱,阿辞私下还有一笔钱想请四叔经营,此事事关重大,四叔得空来找阿辞就知道了!”

    小家伙小肥手盖着嘴唇,光明正大的避人耳目,胖嘟嘟的脸严肃异常,一本正经。

    透着一股憨憨的滑稽。

    窦启差点被逗笑,小家伙才几岁,三千两中占一半都该是三嫂哄她给的,剩一半应该是四处讨的压岁钱。

    三千两于一个不足四岁的小家伙来说,已经是一笔很骇人的数目。

    再多……她又不是会吐钱的金蟾,还能平白变出来?

    但她是小金主,哄金主开心,是他拿钱办事的职责之一!

    窦启拍拍她头顶,“好,四叔夜了去找小阿辞。”

    “嗯。”窦章辞没注意窦启的神色,满意地点头。

    入股成功,志得意满地拍拍小肥手,完了挥一挥,谆谆嘱咐。

    “四叔四婶不准告诉别人哦!我爹娘也不行,阿辞回去啦!”

    张氏被她的神态逗得直乐。

    “你娘若问起,今天讨的压岁钱哪去了,你准备怎么搪塞?”

    窦章辞歪歪头,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当真是脑子装在不足四岁的躯壳里,越来越简单了呢!

    但,现在她自个儿管钱,阿娘应该不会问吧。

    若问起……

    “就说,被老鼠叼走啦!”

    疑似老鼠的窦启摇摇头,“成吧,四叔给你做证。”

    窦章辞抱拳,侠气道:“多谢四叔!”

    说罢,溜出四房院子。

    一路无数仆人眼见她抓着好几个鼓囊囊的红包,怀中还揣得胖了一圈,急匆匆进了四房院子。

    出来时人瘦了一圈,手中也空空荡荡。

    张氏低头看看满地的碎红包。

    “四爷,我可算见着活的掩耳盗铃了。”

    窦启收起那叠银票,想着今晚到底去不去赴约,心不在焉地摆摆手,“阿辞还小,莫取笑她。”

    张氏掩了掩唇,“成吧。”

    小孩不能骗,不能敷衍,否则长大了容易心理不健康。

    所以,入了夜,窦启如约而至。

    小人儿等在三房院门边,小肥手抓着门柱不时探头看一眼。

    李氏和窦致在打窗缝里瞧了半天,一点儿也没看明白小丫头在干嘛。

    多少有些像约了汉子私会。

    可她还没到四岁!

    太子殿下今日应该在西山祭祖,不可能来。

    她等谁?

    候了很久,等看到四弟,又看到窦章辞鬼鬼祟祟拉着四弟出去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去看看?”李氏问。

    窦致摸摸下巴,“听下人来报,阿辞把压岁钱全给了四弟,估摸着这个掉钱眼儿里的小财迷,多半是找四弟商量赚钱的路子,咱们先莫掺和吧。”

    李氏不赞同睨他,“相公心倒是大,她能懂个什么?倒不是说四弟骗她,我怕你什么都不管,任她这般天真懵懂,迟早要被外头的小男孩骗走!”

    窦致揽着李氏,咧嘴一笑,脱口而出,“夫人想多了,太子殿下能许她被谁骗?”

    “?”

    李氏挣开他,狐疑打量的眼变成怒目而视,狠狠掐一把他的腰。

    “你还挺自豪?你还挺放心?我说的,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小太子!”

    窦致捂着腰间软肉直抽冷气,惊觉失言。

    可是……他瞥一眼案上的画圣真迹,那是小女婿孝敬的。

    又摸摸怀中,那里头藏着一只钗,也是小女婿孝敬的,他没敢拿出来给媳妇儿,怕多挨一顿掐。

    只忍着疼朝李氏贴过去,意图找补。

    “夫人,既拦不住,倒不如顺其自然,还是说,你有什么法子,能叫他再也见不着阿辞?”

    “依我说,太子跟头小狼崽似的,有他盯着,你我倒省了许多事。”

    李氏本就瞪着的眼,霎时浑圆。

    “窦致,你这是为人父的?那哪是头小狼崽,那是见血封喉的饿狼王,阿辞落他手里,来日只怕骨头都要被嚼碎吃了!我自然有法子!你要不管,我出了十五就带阿辞回泰安,我倒不信,这小子当真不做太子了,敢跟着阿辞去泰安!”

    “还有,趁皇上还没赐下府邸,复朝后赶紧把这劳什子乐安侯和郡夫人辞了!”

    “……”

    越说越没边儿,皇帝赐的爵位和诰封谁敢辞……

    这是不要脑袋了吗……

    但是,老婆和闺女跑了,他带着三个小子过什么劲儿!

    窦致望着李氏微红的眼眶,叹口气,大年初一可不兴哭,那就只能牺牲小女婿了!

    他忙是认错,赶紧出去把小闺女带回来。

    李氏抓起绣到一半的荷包掼到地上。

    泫然欲泣的神色一瞬凶悍无比。

    她瞥着窦致匆匆出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上回太子自尽,相公还恨不得带她和阿辞远走高飞。

    商量回泰安过年,也是满口答应,若非被杜氏绊住,此刻他们一家子都已经在泰安祖宅中了。

    这才多久,态度变得如此之快。

    李氏眼睛在房中逡了一圈又一圈。

    这个窦老三,定然背着她收了那小混账的礼,不然也干不出这么卖女求荣的事!

    天底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窦老三,就祈祷吧,千万别叫我抓住!”李氏恨声喃喃。

    院子外,窦致赶去把小人儿接回时,四弟已经跌跌撞撞的走远。

    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

    而他的小闺女,不可一世地叉着小腰,目送她四叔远去。

    窦致傻了眼,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