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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疯癫太子后,我今年三岁半啦 第92章 让你做个明白鬼

    “阿诩,不是我,当真不是我!”

    崔衍则和杜氏几个被提上来,毫无尊严的跪趴在地上。

    明明皇帝在宝座上,尚未发一言。

    他已提前预知危险的来源,朝着崔诩一阵辩解求饶。

    崔诩好整以暇撑着脸颊。

    稚气未脱的脸上噙着极其浅淡的笑意。

    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皇叔错了,孤不需同你辩真相。”

    “今日比试是崔蓉输,阿辞依你所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却并不珍惜,如此,这机会孤替她收回。”

    “履行赌约吧。”

    他淡漠说完,左右有人上前按住杜氏,明晃晃的针掏出来。

    杜氏惊叫连连,皇帝被几声刺破天灵盖的“啊!!!”吓得一颤。

    崔衍则扑上去从侍从手中将杜氏抢出来,妇人已是满眼惊惶,浑身乱颤,直往崔衍则怀中钻。

    崔衍则亦费力将她护住,倒是夫妻情深的模样。

    与人抢得急了,崔衍则破口大骂:“崔诩!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小儿,就算是太子又如何,宗室还轮不到你来处置!”

    “今日诸位宗室叔伯兄弟都在,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不懂,你们一言不发,来日这小儿的屠刀落到你们头上时,谁又为你们主持公道?!”

    边说,边讥讽地望向韩王。

    “韩王侄,你忘了除夕夜,这小儿是如何折辱你儿子的吗?!”

    韩王慌忙摆摆手,他哪是忘了,是根本不敢记得,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大义凛然道:“我儿对太子妃不敬,赔罪赔礼都是应该的,便是太子不动手,本王也会亲自出手惩治的!”

    “咦,除夕夜你不是禁足在府中么,如何得知我儿不敬太子妃殿下之事?”

    韩王眉一挑。

    崔衍则咽了口唾沫,噎了下。

    当然是有眼线啊……

    他和他娘好歹也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

    后宫中能活下来的,哪怕地位再低,也有自己的手段。

    但,他感受头顶那道利刃般的目光,将这话咽下。

    这是找死。

    “京中有不少人在传,我自然知道。”

    崔诩冷笑一声,满京官员除非都想造反或者活腻了。

    否则,谁敢私自将皇城中的事到处宣扬。

    “是他在传吗?还是你府中养的其他死士?”

    崔诩指了指被金吾卫拖走的血人。

    崔衍则眼皮不可自抑地乱跳。

    “你血口喷人,我不曾养过死士。”

    “哦?那他是谁的人?为何在崔蓉将输时朝阿辞下手?莫非皇叔在京中还与旁人有勾结?让孤猜猜是谁。”

    崔诩顿一顿,“是杨大将军么?”

    “上回,皇叔不还一口咬定,杨大将军有窦家结党营私,意图谋逆乱政的证据么?”

    提起此人,崔衍则便恨得牙痒痒。

    那恨意,仅次于窦家。

    但他也不蠢,自不可能承认自己和杨普威有什么勾结。

    那是大权在握的大将军,天下半数兵马都听他调令。

    甚至无需皇帝手中那一半虎符。

    幸亏他皇兄继位以来,自知无力回天,便不多折腾。

    歪打正着地采取近似与民生息、无为而治的方式,让百姓提不起造反的兴致。

    否则,杨普威早一呼百应的开始篡夺崔氏江山。

    这样的权臣,他什么情形下都不能明面上与之有牵连。

    “我没有死士,更不曾与杨大将军熟识,上回是轻信了舒禹那小人之言,不过是出于回护妻儿之心,寄希望于舒禹所言非虚,才帮着说了几句。”

    “岂能以此断定我有大逆不道之举!”

    “皇兄!臣弟冤枉至极呐!”

    崔衍则膝行几步,朝皇帝靠近。

    立马有金吾卫将他隔绝。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崔诩听得甚是烦躁,长舒一口气。

    “皇叔何必过多狡辩,既然如此,孤今日叫你做个明白鬼,也叫叔伯兄弟们知道此事来龙去脉,依你所言,万莫寒了大家的心。”

    韩王听到此,极为捧场道:“愿闻其详。”

    宋王亦捻着花白胡子点头。

    崔诩才道:“此事起因,便是孤与阿辞成婚之事满京皆知,但孤养伤期间未再探视阿辞,又不愿阿辞担心,便避而不见。你的好妻儿,当孤弃了阿辞,于是胆敢肆意欺辱。”

    “可即便她不是孤的妻,也是累世官宦、当朝首辅家的姑娘,岂容你等污言秽语,甚至欺上门去肆意打骂折辱?”

    “你纵容儿子口无遮拦,不但辱骂小姑娘清白,还敢当众造谣辱骂父皇母后,人证物证俱在,依旧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甚至抗旨不尊,如今因何要喊冤?”

    “是阿辞在你府中欺你妻儿么?你倒像个受害者。”

    “人,做错事就要认。”

    “知错能改,方才善莫大焉,知错不改,便只能一错再错。”

    崔诩不疾不徐的陈述结束。

    韩王和宋王瞧他和崔衍则的眼神都带着些奇怪。

    癫,叔侄俩都挺癫。

    一个九岁,口口声声成婚和妻子,弄得他们原本附和着他,当哄孩子的心态,都颤巍巍跟着大变。

    一个二十好几,却是个没脑子的窝囊废,既当不起一家之主管束妻儿的责任,也低不下高贵的头颅。

    他在高傲个什么劲儿啊!原本低个头便能解决的事,非要梗着脖子玩到喊打喊杀……

    韩王扶额,都学学他吧。

    儿子磕个头,亲自拖出去打一顿屁股,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他再深看一眼崔衍则。

    得!瞧那傻子的神情,也不像学得会的。

    韩王便闭了嘴。

    宋王仗着自己年纪大,提点了一句。

    “太子殿下和窦家小姑娘的事,皇上和皇后都不说什么,旁人啰嗦个什么劲儿。至于窦首辅,虽是外臣,却是先帝留给皇上的肱骨之臣,更是帝师。”

    “僭越一些,甚至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你如何好不顾皇上脸面,伤了窦首辅颜面?王侄,真是糊涂啊!”

    宋王痛心疾首,但他的良言并未引起崔衍则的共鸣,他便失望摇头,也闭上嘴。

    闹吧,反正都是先帝的子嗣,与他家隔了老远,闹完,他该是宋王还是宋王。

    所以,关他鸟事!

    窦章辞已经挣脱了李氏的怀抱。

    小闺女烈性起来,李氏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由她傻乎乎朝太子殿下跑去。

    这孩子,心眼也不知被什么糊了。

    在东宫学了一个月功夫,便与太子殿下这般亲近。

    从前避之不及,现在巴巴往人那边跑。

    她才三岁多呀,就这么迫不及待胳膊肘往外拐?

    老话说,有了郎,忘了娘……

    看到小闺女毫无防备地往太子殿下怀里一扎,李氏心头一梗,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