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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司马懿的路,让司马懿无路可走 第334章 曹操欲进位,父子凉亭叙

    芝罘岛上,曹操循当年始皇帝之处,完成祭祀。

    王垕将其带到自己别院山庄。

    甄宓,蔡琰拜见,也算是一次小型家宴。

    家宴之后,众人散去,父子对坐于凉亭。

    夏日的太阳虽然毒辣,但岛上却有一丝小凉风,下方便是数十丈悬崖,崖下海水不时拍打着石壁。

    正是这个凉亭,王垕曾与甄宓,蔡琰谈笑风——生!

    生了又生!

    阳光照射着远处白色海鸟,仿佛披了一层金光。

    碧空万里如洗。

    曹操喝着特殊的果酒,感慨道:

    “仲谋!明日为父便要离开,此番前来,获益良多。为父有信心,有我儿之助,可将天下治理为前所未有之盛世。”

    曹操的确有一些想法,但王垕不认为他可以做到。

    这需要彻底打破阶层固化思维,不是一个人被洗脑便可成。

    但话不能这么说,只能顺杆爬。

    “义父雄才大略,这治理国家,也不过如此而已,以义父之威严名望,自不在话下。”

    “仲谋!为父以为,你若能始终坚守如一,以你之功,统一天下之后,武不下于韩信,文不弱于姜尚,道不下于先贤圣人。为父必不负于你。”

    曹操画大饼,王垕也只能假装接过来吃,又谦虚了一番之后,曹操又道:

    “你觉曹家诸子之中,谁人可当大任?”

    这回王垕毫不客气:

    “义父!请恕孩儿直言,并非弟弟们平庸,实乃天下大势滚滚向前,孩儿行此变革之风,任何人皆只可顺势而为。

    但丕弟如今已然深陷士族泥潭,无法自拔。其他几位弟弟,却又年岁太小,待其长成之后,恐天下早非此时模样。

    孩儿早已立志,必让这日月换新天,此道虽孤,却义无反顾!”

    听到王垕之言,曹操感觉如五雷轰顶。

    让这日月换新天?

    此乃何意?

    取大汉而代之?

    甚至没这般简单,刚才他说的是变革!

    曹操隐隐能猜到什么,但是又有些模糊不清,也不好问。

    但是有一点他清清楚楚,那就是:

    说他的亲儿子不行!

    震撼之余,目光犀利,父子二人眼神如电。

    一个有着割裂一切,斩杀一切之气势。

    一个有着稳如磐石,不畏不惧之坚定。

    父子二人眼神的交织,是跨越时空的思维碰撞。

    也是大道之争,是历史的最后挣扎。

    这一战,王垕不会退,也不能退。

    他的洞察心灵,明显感觉到曹操杀意。

    还有隐忍。

    在权力面前,那一点点可怜的父子之情,不过是政治博弈中的筹码。

    但他现在已然不惧。

    父子必有一人要妥协,哪怕是口头上。

    但现在是在东牟,这个妥协的,必然是曹操。

    良久之后,曹操收回目光。

    “为父百年之后,你当如何?”

    “义父!孩儿有生之年,只为一个朗朗乾坤,义父会看到,这一日不会太迟,绝对无需等到义父百年之后。是以此事谈论尚为时过早。

    有一点孩儿敢保证,只要我父子同心,义父将来不会后悔,或可能超越秦皇汉武之功,开启万古未有之万世纪元。”

    王垕此时已经达到了100的谋略值,其谋略技能信任之光,能提升30%的话语可信度,简直就是大忽悠术,曹操竟然有些恍惚。

    似有些憧憬。

    但曹操何人?怎么会被忽悠?

    “若天下皆能做到东牟县此种盛景,或真如你所说,秦皇汉武亦不能及也!”

    父子二人心照不宣,不再谈及此后之事,将话题拉回到了眼下。

    “义父!待孩儿平定辽东之后,邺城便可竣工,那时义父便可都于邺城。”

    “善!如此你我父子便可左右夹击,平定幽州,剿灭袁氏。东胡各族,你可有打算?”

    “东胡乌桓,鲜卑为首,皆为野蛮之族,我想彻底将其铲除。”

    “如此也好,为父支持于你,你我父子同心,何愁大事不成?不过今有一事,颇为烦恼,仲谋你多智,可替为父参详一番。”

    “义父所忧何事?”

    曹操面色一沉道:“你我既为父子,我便明说。我欲以文若进三公,他屡次推辞不受,该当如何?”

    王垕一听,就知道其中关键。

    曹操也知道,以对方智慧,无需说的太清楚,点到为止,对方自然明白。

    原来曹操想更进一步。

    三公为太尉、司徒、司空。

    其中太尉负责考核武官,司徒负责礼仪制度、人民教化,司空负责土木工程。

    相比较于西汉时期的丞相、太尉(大司马)、御史大夫(大司空),东汉时期的三公的权力是要弱化一些。

    理论上说,三公之上,还有上公。

    即太傅。

    曹操估计就是想要进位太傅。

    目前朝廷太尉杨彪,司徒赵温,司空曹操这三公为首,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来说。

    实际权力,却在尚书台。

    荀彧目前为尚书令,但尚书令也并非最高权力者,真正的最高权力为录尚书事。

    录为总领之意,也就是总领尚书台。

    曹操司空兼录尚书事。

    操让荀彧进三公,位置就是他如今的司空。

    其本意是你荀彧都位列三公了,我曹操作为主公,不得更进一步,比你高些?

    这是为进太傅做铺垫。

    但荀彧不愿。

    王垕将事情理了一遍,想到历史上曹操是如何做的。

    他是直接掀桌子,你不进位三公,我便直接废除三公,立丞相制,名义和实际上皆总揽朝政。

    想到这里,王垕直接道:

    “义父无需顾忌他人,任何人做任何事,皆有立场,也皆因立场。荀公代表颍川氏族,义父若搬邺城,离开颍川,则颍川氏族必被边缘化。

    以如今我父子二人实力,钱粮兵马皆不在话下,至于人才,义父这几日当有感受,我东牟大学学子,要挑选出百余位一县之才,必然轻而易举。

    且每一位皆不拘泥于古法,所到之处,必可革新弊政,造福百姓。

    是以孩儿建议,义父直接废除三公,进位丞相,破除士族特权,已考取选官,重修大汉律。

    如此,但有不服,便以武力辅之。

    不能浴火,岂能重生?”

    王垕说到这里,曹操立刻条件反射生出反应,但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这变动就太大了,前面听的还挺好,说着说着,竟然要废除察举制,直接采取考取制度。

    还要重修大汉律!

    如此激烈不说,这其中得益最大的是谁?

    当然是王垕!

    所有人才,如果皆为东牟大学毕业之学子,岂不是官员皆为你王垕门生?

    但表演还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