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录 第90章 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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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诓我呢？”
森茗将手伸进箱子不断翻找，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件像样的东西——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怎么会？这都是好东西啊。”
陆吾说得和真的似的。
森茗的嘴角抽动，他从箱中拿出了一条破布头，紫色的布料上依稀能看出来绣有花纹，森茗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块布原本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将这条破布往陆吾的眼前不断晃动，说道：
“这是好东西？我家的抹布都比这玩意儿好。不是，拿我当要饭的？”
森茗晃动的样子很像是在给陆吾招魂，陆吾一把拿过这块布头，展开来放在了桌子上，他点点桌子，说：
“你看看，连你都辨认不出来，还说不是好东西？”
真是莫名其妙，森茗皱起眉头，往那摊开的破布之中注入自己的灵力，可是很遗憾，什么也没有发生。
森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陆吾见森茗像是要发作，连忙说：
“这是娘娘从天庭带下来的，特意做旧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要你能够解开封印，你就绝对不会再说一句不好。”
“那怎么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娘娘让你自己琢磨。”
森茗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根铁棒子，一块破陶瓦片，一张羊皮，一本被烧了一半的书，一根只剩半截的鸟类腿骨，加上最开始拿出来的布头，就是这青铜箱子里的全部内容。如果说森茗此刻是在遗迹之中寻找宝物，看到这些破败的东西倒是正常，然而这些都是从一个被层层保护的宝箱之中取出来的，就算陆吾咬定这是珍宝，森茗也不禁感到失望。
“还是那么小气，我记下了。”
森茗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错过什么东西后，很提不起劲地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就在森茗要去拿被陆吾放在桌子上的貔貅锁头时，陆吾却抢先了一步。
“这锁和箱子不能给你。”
说罢，陆吾将貔貅锁重新锁好，一圈一圈的铁链再次显现，捆在了青铜箱子上，然后箱子被陆吾收回了虚空之中。
“……”
森茗的视线非常锐利，盯得陆吾根本受不了，于是陆吾赶紧将这个话题给拉开，说道：
“还有对青丘风箫的补偿，娘娘说可以让她提一个要求，只要她能满足，且不会有太大后果。”
森茗依旧用猩红的眼睛盯着陆吾，他说：
“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吾快速地摇摇头，表示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
森茗见此，直接站起，拍拍屁股就走，他头也不回地说：
“走了，不用送。”
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已经没有半点留恋。
陆吾下意识地想要舔舔鼻子，但是人形的舌头太短够不着，他又伸手去拿茶杯，但到了一半才想起茶水已经喝光，于是陆吾转而按下了桌子上的座机，将那秘书唤来。
|
就连这一场小雪也无法下得持久，窗外传来雪水从屋檐滴落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叫人更感寒冷。
风箫将放在阳台接雪的青瓷盘子取了回来，，饮下冬季第一场雪是青丘狐一族的传统，旨在告诫族人们净身定心，勿忘使命。
青瓷盘子很冷，雪还没有化掉，于是堆了一层，风箫手托瓷盘运起灵力，那青瓷盘子开始微微散发着光芒，不一会儿，其中的白雪就化成了水。
风箫又取过早就点好的线香，这根燃了一半的线香并没有断，上面的灰烬依旧成型，风箫将线香悬在盘子之上轻轻抖落，黑白相间的香灰不断地下落，最终在雪水之上漂游。
风箫恭恭敬敬地跪在茶几旁，仰起头饮下了这盘雪水。
冰凉刺骨的雪水带着香灰款款落入风箫微张的齿间，被口腔的体温加热，后随着风箫的喉咙上下一动，进了肚中。
一盘水尽数饮下，风箫拿起面巾纸擦擦自己唇边残留的水渍，然后收起了香和盘。
森茗一回到家中就看见风箫进行着仪式，于是默默在沙发上和霞玉并排坐下，默默看完了风箫虔诚地喝完浮着香灰的水，不禁将这水和烟灰水联系起来，顿时觉得有些腌臜。
森茗自然不会说出来，只要不伤天害理这种小仪式也就随他去。
森茗随手取出一颗菩提果递给霞玉，然后对急切准备打开电视的风箫说道：
“西王母的赔偿送来了，她还表示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合理即可。”
风箫坐到霞玉的另一边，说：
“任何一件吗？”
森茗点点头。
“抓住锁妖录的妖兽……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森茗又摇摇头。
“让我实力一日千里的方法怎么样？王母娘娘不方便，就我们自己来咯？”
“一日千里没法这么夸张，不然那些想破头修炼的人都别活了，不过你要是想再长进修为的话西王母应该可以让你泡泡瑶池水之类的，还有蟠桃也可以吃一吃，仙丹也必不可少……我就这样和西王母说了？”
“好。”
森茗确认地点点头，然后又递给了霞玉一串葡萄似的黄色水果，说：
“霞玉你的名字已经在锁妖录上移除，取而代之的是孙尚的名字，但正主还没能抓住。”
霞玉接过森茗的水果，却没有立刻享用，她双眼放空，良久才说：
“没有转圜的余地也？”
“自然，他害人无数、欺瞒天庭、勾结叛党、畏罪逃逸等等罪名全部属实，嗯，还有关于他慷慨激昂的陈词，只是他避重就轻之言，和他伙同的人在选择你当替罪羊之时，孙尚确实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选择，虽心有愧疚，但却并无悔意。”
森茗说得不带一丝感情。
“不理解也，我和孙尚关系如此好也。”
森茗见霞玉迟迟不吃手上的黄色葡萄，于是霞玉手中扯下一颗，一边嚼一边说道：
“说真的，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和他好上的？”
“以前人类会将我供奉起来也，我可以每天享受也，而代价则是我不能离开这群人类也。”
风箫想了想，说道：
“这不就是软禁吗？”
“呜，外面很危险也，这是权衡利弊的结果也。”
“然后呢？”
森茗催促着霞玉接着说下去。
“有天晚上我在看月亮也，一道蝙蝠的身影飞过，我一眼就明白他翅膀受了伤也。”
“哦，然后你救了他，一来二去就交游了？”
霞玉刚想继续说就被森茗打断，于是只好点点头。
“你只能待在人类的村落里面，孙尚只是抽时间来陪你？”
霞玉张着嘴巴，继续点着脑袋。
“你曾提过要和孙尚共求道果，但却被他婉拒？”
“你……都知道还问我也？”
森茗嗤笑一声，说道：
“首先，这故事走向太好猜了，一个是养在深闺的贵女子，一个是混迹街头巷尾的穷小子，俗套的很，可惜，你不是贵女子，孙尚也不是穷小子。其次，孙尚拒绝你是因为他是出日明火体质，不能行事。”
霞玉带着一半伤心，一半震惊发出了拖得长长的呜咽声，但很快，霞玉就调整好了心态，又发出了有些自暴自弃的呜咽，她张大嘴巴，竟是将整串葡萄塞了进去，鼓起腮帮子咀嚼起来。
也不知道是霞玉本身的性格，还是自在系功法培养的，她总是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看样子霞玉是没事了。
森茗没有再去管嘴边汁水四溢的霞玉，他转而从虚空之中取出了陆吾给他的那堆破烂出来。
霞玉用力地吞下那串葡萄，差点将她噎住，她用手擦擦嘴边的汁液，说道：
“你去翻垃圾桶也？”
“这是西王母答应的补偿。”
森茗说得自己都要笑了。
霞玉左瞅瞅，右看看，说：
“里面倒是蕴藏了很大灵力也。”
“你看得出来？”
森茗有些不敢相信，他唤出自己的血魄瞳和摄魂眼来仔细去看那堆破烂，可除开有股粘滞的感觉外，这怎么看都是破烂。
“当然也，”
霞玉刚刚还在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这会儿就开始仰头自夸了起来，
“这些东西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给做旧也，只要有特定的方式就可以解封也。”
陆吾也是如此说的，从这点上来看，至少他没有骗人。
“那如何解封？”
森茗也不端着，直接了当地询问霞玉。
可惜霞玉的回答森茗并不想听到：
“不知道也，自在观想法哪有怎么万能也。”
风箫同森茗一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好奇地伸手去拿被森茗随意堆放在茶几上的一块大羊皮。
“啊！”
风箫飞快地将手抽走，一阵被火焰灼伤的感觉立刻从触碰到羊皮的指尖上传来。
“解封了？”
森茗向那羊皮看去，只见羊皮悬浮在半空，橘黄色的火焰从中间四散开来，吞没了整块羊皮，最终森茗从这燃烧的火焰之中看到了几个大字。
“青丘引？”
“青蚯蚓没有红蚯蚓好吃也。”
霞玉漫不经心地说道。
森茗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霞玉，继续看悬在空中的羊皮上出现的字，然而除了那开头的三个字外，森茗居然其余的字一个也不认识。
严格来说，森茗并非全不认识，有些字形森茗能够依稀辨认个大致，但终究是极少数。
“《青丘引》是我们青丘一族的秘传功法，就连我父亲都没有机会见识。”
风箫替森茗解释道。
森茗恍然大悟地点头，是秘传的话那就不奇怪了，为了保证秘传不外泄，对于文字的加密是非常常见的。加密方式千变万化，所以基本上一个族群的秘传就只有那个族群能够读懂。
羊皮在浮现完最后一个单字后，其上的熊熊烈火终于褪去，那充满羊膻味的羊皮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卷精致的功法书。
这名为《青丘引》的功法书辨认出了青丘九尾的血脉，很自觉地飞到了风箫的手中。
关于青丘九尾的一切都很神秘，森茗有些好奇，询问道：
“青丘引是什么样的功法？”
既然西王母是青丘封印的创造者，那么她要送出青丘秘法风箫也是无话可说，不如说这秘法就是西王母赐下的也未可知，因此，风箫也不藏着掖着，向森茗解释道：
“释放后可以打开一扇大门，和黑洞一样将东西吸进去。”
“吸进去以后呢？或者说，这门后通向哪里？”
关于这一点风箫也不大清楚，于是她展开手中的功法书仔细阅读，该说不愧是西王母这样的大能书写的功法，非常地详备，于是风箫照着上面的说法读了出来：
“此功法从技术上只能由青丘九尾血脉施展，能吸引目标的门称为阳门，相对应的，释放目标的门称为阴门，两道门之间是无量虚空，两道门无法同时存在……”
“是白话的？”
森茗打断了风箫的朗读，说道。
风箫快速浏览着内容，说：
“嗯，似乎是这样子的，难道白话很早就有了吗？”
“不，应该只是西王母闲得没事重新用白话誊写了一遍。”
“那还要听吗？”
“不用，知道这些就够了，既然这是青丘秘法，那么就归风箫你吧。”
其实听到这法术有种族限制后，森茗的热情就消退了大半，他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剩下这些没有解封的物件上面。
刚才的羊皮风箫仅仅是触碰一下就能够解封，然而剩下这些东西，任凭三个人如何去触碰把玩，都不能让它们有一点的反应。
“会不会有什么咒语？”
“烧烧看也？”
虽然两个人积极地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都得不到结果。若是想风箫说的那般咒语，那浩如烟海的发音组合真没有办法去猜测，而霞玉的方法也不能奏效，顶多就是那半截骨头烧起来还挺香的。
瞎忙活了半天，森茗终于是忍不了了，他对着空气大喊道：
“好你个西王母，人面猫！若是靖妖司的人也打不开这封印，休叫我蚊子一般恼人！”
森茗将手伸进箱子不断翻找，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件像样的东西——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怎么会？这都是好东西啊。”
陆吾说得和真的似的。
森茗的嘴角抽动，他从箱中拿出了一条破布头，紫色的布料上依稀能看出来绣有花纹，森茗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块布原本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将这条破布往陆吾的眼前不断晃动，说道：
“这是好东西？我家的抹布都比这玩意儿好。不是，拿我当要饭的？”
森茗晃动的样子很像是在给陆吾招魂，陆吾一把拿过这块布头，展开来放在了桌子上，他点点桌子，说：
“你看看，连你都辨认不出来，还说不是好东西？”
真是莫名其妙，森茗皱起眉头，往那摊开的破布之中注入自己的灵力，可是很遗憾，什么也没有发生。
森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陆吾见森茗像是要发作，连忙说：
“这是娘娘从天庭带下来的，特意做旧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要你能够解开封印，你就绝对不会再说一句不好。”
“那怎么解？”
“这我就不知道了，娘娘让你自己琢磨。”
森茗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根铁棒子，一块破陶瓦片，一张羊皮，一本被烧了一半的书，一根只剩半截的鸟类腿骨，加上最开始拿出来的布头，就是这青铜箱子里的全部内容。如果说森茗此刻是在遗迹之中寻找宝物，看到这些破败的东西倒是正常，然而这些都是从一个被层层保护的宝箱之中取出来的，就算陆吾咬定这是珍宝，森茗也不禁感到失望。
“还是那么小气，我记下了。”
森茗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错过什么东西后，很提不起劲地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就在森茗要去拿被陆吾放在桌子上的貔貅锁头时，陆吾却抢先了一步。
“这锁和箱子不能给你。”
说罢，陆吾将貔貅锁重新锁好，一圈一圈的铁链再次显现，捆在了青铜箱子上，然后箱子被陆吾收回了虚空之中。
“……”
森茗的视线非常锐利，盯得陆吾根本受不了，于是陆吾赶紧将这个话题给拉开，说道：
“还有对青丘风箫的补偿，娘娘说可以让她提一个要求，只要她能满足，且不会有太大后果。”
森茗依旧用猩红的眼睛盯着陆吾，他说：
“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吾快速地摇摇头，表示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
森茗见此，直接站起，拍拍屁股就走，他头也不回地说：
“走了，不用送。”
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已经没有半点留恋。
陆吾下意识地想要舔舔鼻子，但是人形的舌头太短够不着，他又伸手去拿茶杯，但到了一半才想起茶水已经喝光，于是陆吾转而按下了桌子上的座机，将那秘书唤来。
|
就连这一场小雪也无法下得持久，窗外传来雪水从屋檐滴落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叫人更感寒冷。
风箫将放在阳台接雪的青瓷盘子取了回来，，饮下冬季第一场雪是青丘狐一族的传统，旨在告诫族人们净身定心，勿忘使命。
青瓷盘子很冷，雪还没有化掉，于是堆了一层，风箫手托瓷盘运起灵力，那青瓷盘子开始微微散发着光芒，不一会儿，其中的白雪就化成了水。
风箫又取过早就点好的线香，这根燃了一半的线香并没有断，上面的灰烬依旧成型，风箫将线香悬在盘子之上轻轻抖落，黑白相间的香灰不断地下落，最终在雪水之上漂游。
风箫恭恭敬敬地跪在茶几旁，仰起头饮下了这盘雪水。
冰凉刺骨的雪水带着香灰款款落入风箫微张的齿间，被口腔的体温加热，后随着风箫的喉咙上下一动，进了肚中。
一盘水尽数饮下，风箫拿起面巾纸擦擦自己唇边残留的水渍，然后收起了香和盘。
森茗一回到家中就看见风箫进行着仪式，于是默默在沙发上和霞玉并排坐下，默默看完了风箫虔诚地喝完浮着香灰的水，不禁将这水和烟灰水联系起来，顿时觉得有些腌臜。
森茗自然不会说出来，只要不伤天害理这种小仪式也就随他去。
森茗随手取出一颗菩提果递给霞玉，然后对急切准备打开电视的风箫说道：
“西王母的赔偿送来了，她还表示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合理即可。”
风箫坐到霞玉的另一边，说：
“任何一件吗？”
森茗点点头。
“抓住锁妖录的妖兽……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森茗又摇摇头。
“让我实力一日千里的方法怎么样？王母娘娘不方便，就我们自己来咯？”
“一日千里没法这么夸张，不然那些想破头修炼的人都别活了，不过你要是想再长进修为的话西王母应该可以让你泡泡瑶池水之类的，还有蟠桃也可以吃一吃，仙丹也必不可少……我就这样和西王母说了？”
“好。”
森茗确认地点点头，然后又递给了霞玉一串葡萄似的黄色水果，说：
“霞玉你的名字已经在锁妖录上移除，取而代之的是孙尚的名字，但正主还没能抓住。”
霞玉接过森茗的水果，却没有立刻享用，她双眼放空，良久才说：
“没有转圜的余地也？”
“自然，他害人无数、欺瞒天庭、勾结叛党、畏罪逃逸等等罪名全部属实，嗯，还有关于他慷慨激昂的陈词，只是他避重就轻之言，和他伙同的人在选择你当替罪羊之时，孙尚确实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选择，虽心有愧疚，但却并无悔意。”
森茗说得不带一丝感情。
“不理解也，我和孙尚关系如此好也。”
森茗见霞玉迟迟不吃手上的黄色葡萄，于是霞玉手中扯下一颗，一边嚼一边说道：
“说真的，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和他好上的？”
“以前人类会将我供奉起来也，我可以每天享受也，而代价则是我不能离开这群人类也。”
风箫想了想，说道：
“这不就是软禁吗？”
“呜，外面很危险也，这是权衡利弊的结果也。”
“然后呢？”
森茗催促着霞玉接着说下去。
“有天晚上我在看月亮也，一道蝙蝠的身影飞过，我一眼就明白他翅膀受了伤也。”
“哦，然后你救了他，一来二去就交游了？”
霞玉刚想继续说就被森茗打断，于是只好点点头。
“你只能待在人类的村落里面，孙尚只是抽时间来陪你？”
霞玉张着嘴巴，继续点着脑袋。
“你曾提过要和孙尚共求道果，但却被他婉拒？”
“你……都知道还问我也？”
森茗嗤笑一声，说道：
“首先，这故事走向太好猜了，一个是养在深闺的贵女子，一个是混迹街头巷尾的穷小子，俗套的很，可惜，你不是贵女子，孙尚也不是穷小子。其次，孙尚拒绝你是因为他是出日明火体质，不能行事。”
霞玉带着一半伤心，一半震惊发出了拖得长长的呜咽声，但很快，霞玉就调整好了心态，又发出了有些自暴自弃的呜咽，她张大嘴巴，竟是将整串葡萄塞了进去，鼓起腮帮子咀嚼起来。
也不知道是霞玉本身的性格，还是自在系功法培养的，她总是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看样子霞玉是没事了。
森茗没有再去管嘴边汁水四溢的霞玉，他转而从虚空之中取出了陆吾给他的那堆破烂出来。
霞玉用力地吞下那串葡萄，差点将她噎住，她用手擦擦嘴边的汁液，说道：
“你去翻垃圾桶也？”
“这是西王母答应的补偿。”
森茗说得自己都要笑了。
霞玉左瞅瞅，右看看，说：
“里面倒是蕴藏了很大灵力也。”
“你看得出来？”
森茗有些不敢相信，他唤出自己的血魄瞳和摄魂眼来仔细去看那堆破烂，可除开有股粘滞的感觉外，这怎么看都是破烂。
“当然也，”
霞玉刚刚还在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这会儿就开始仰头自夸了起来，
“这些东西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给做旧也，只要有特定的方式就可以解封也。”
陆吾也是如此说的，从这点上来看，至少他没有骗人。
“那如何解封？”
森茗也不端着，直接了当地询问霞玉。
可惜霞玉的回答森茗并不想听到：
“不知道也，自在观想法哪有怎么万能也。”
风箫同森茗一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好奇地伸手去拿被森茗随意堆放在茶几上的一块大羊皮。
“啊！”
风箫飞快地将手抽走，一阵被火焰灼伤的感觉立刻从触碰到羊皮的指尖上传来。
“解封了？”
森茗向那羊皮看去，只见羊皮悬浮在半空，橘黄色的火焰从中间四散开来，吞没了整块羊皮，最终森茗从这燃烧的火焰之中看到了几个大字。
“青丘引？”
“青蚯蚓没有红蚯蚓好吃也。”
霞玉漫不经心地说道。
森茗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霞玉，继续看悬在空中的羊皮上出现的字，然而除了那开头的三个字外，森茗居然其余的字一个也不认识。
严格来说，森茗并非全不认识，有些字形森茗能够依稀辨认个大致，但终究是极少数。
“《青丘引》是我们青丘一族的秘传功法，就连我父亲都没有机会见识。”
风箫替森茗解释道。
森茗恍然大悟地点头，是秘传的话那就不奇怪了，为了保证秘传不外泄，对于文字的加密是非常常见的。加密方式千变万化，所以基本上一个族群的秘传就只有那个族群能够读懂。
羊皮在浮现完最后一个单字后，其上的熊熊烈火终于褪去，那充满羊膻味的羊皮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卷精致的功法书。
这名为《青丘引》的功法书辨认出了青丘九尾的血脉，很自觉地飞到了风箫的手中。
关于青丘九尾的一切都很神秘，森茗有些好奇，询问道：
“青丘引是什么样的功法？”
既然西王母是青丘封印的创造者，那么她要送出青丘秘法风箫也是无话可说，不如说这秘法就是西王母赐下的也未可知，因此，风箫也不藏着掖着，向森茗解释道：
“释放后可以打开一扇大门，和黑洞一样将东西吸进去。”
“吸进去以后呢？或者说，这门后通向哪里？”
关于这一点风箫也不大清楚，于是她展开手中的功法书仔细阅读，该说不愧是西王母这样的大能书写的功法，非常地详备，于是风箫照着上面的说法读了出来：
“此功法从技术上只能由青丘九尾血脉施展，能吸引目标的门称为阳门，相对应的，释放目标的门称为阴门，两道门之间是无量虚空，两道门无法同时存在……”
“是白话的？”
森茗打断了风箫的朗读，说道。
风箫快速浏览着内容，说：
“嗯，似乎是这样子的，难道白话很早就有了吗？”
“不，应该只是西王母闲得没事重新用白话誊写了一遍。”
“那还要听吗？”
“不用，知道这些就够了，既然这是青丘秘法，那么就归风箫你吧。”
其实听到这法术有种族限制后，森茗的热情就消退了大半，他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剩下这些没有解封的物件上面。
刚才的羊皮风箫仅仅是触碰一下就能够解封，然而剩下这些东西，任凭三个人如何去触碰把玩，都不能让它们有一点的反应。
“会不会有什么咒语？”
“烧烧看也？”
虽然两个人积极地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都得不到结果。若是想风箫说的那般咒语，那浩如烟海的发音组合真没有办法去猜测，而霞玉的方法也不能奏效，顶多就是那半截骨头烧起来还挺香的。
瞎忙活了半天，森茗终于是忍不了了，他对着空气大喊道：
“好你个西王母，人面猫！若是靖妖司的人也打不开这封印，休叫我蚊子一般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