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录 第94章 想不到标题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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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止是会走路了，这不完全在空中飞吗？”
森茗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那个被金光包裹的小东西。
一身灰芦色的毛发，醒目的两只大耳朵，再加上身后那包裹着光滑鳞片的蛇形尾巴。
不必多说，那是刘冰荧，此刻她现了原形正在半空中悬浮。
“森茗，这种情况正，正常吗？”
刘烛问到，他在一旁有些担心，他和佘曼白在一旁护着刘冰荧，准备随时出手接住她。
森茗饶有兴趣地仰着头，说道：
“自然是不正常的，不过这么小就能激发龙珠的力量，前途无量。”
“那她的身子支持得住吗？”
刘烛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龙珠会保护好她的。”
“我不信，要是龙珠能保护好冰荧，就不会出那种事情了。”
森茗停顿了一下，说：
“嗯……至少这种情况龙珠还是能够应对的。”
刘烛叹口气，从虚空中取出他的匕首，用缠在上面的绳子向空中的刘冰荧一甩，红色的长绳在刘冰荧的身子上绕了几圈后，刘烛像收风筝一样将刘冰荧收回了怀里。
被重新抱着的刘冰荧似乎有些不满，她“啊呜啊呜”地抗议着，并且尝试用双手推开抱着自己的刘烛。
“冰荧乖，我们不飞好不好。”
刘烛一边说，一边抖动身子，哄着怀里不安分的小东西。
“呜哇啊啊啊——”
刘冰荧没有很听刘烛的话，毫无征兆地就开始哭喊了起来。
佘曼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上前从刘烛处抱过了刘冰荧，说：
“到喝奶的时候了，先走一步咯。”
说罢，便抱着大哭不已的刘冰荧朝着靖妖司主楼走去，不知为何，霞玉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森茗坐在石狮子旁的台阶上，看向刘烛说：
“当父亲挺累的吧？”
刘烛点点头，坐在了台阶的另一边，回道：
“累，但很开心，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等到再大一些后你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要是冰荧以后说讨厌我，我会很伤心的。”
刘烛笑得很开心，幻想着未来的可能。
“小蜡烛！快来！换尿布！”
身后远远传来了佘曼白的声音，十分地洪亮。
加上之前霞玉的叫喊，真是让人怀疑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了，居然通讯还依靠吼。
“我走了。”
刘烛一听见佘曼白的叫唤马上动身，动作快到人已经进了楼，森茗和风箫才听见刘烛这句带着电流的话。
“大家都走了呢”
前院就剩下了森茗和风箫。
森茗起身向着和刘烛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说：
“我们也走，晚饭要吃什么？”
风箫快步跟上，装作思考一会儿，然后说：
“鸡！”
“又吃吗？行吧。”
“叫上艾利尔吗？”
“嗯，我们今天出去吃没带她，也不知道她中午吃了什么。”
“吃的牛排，是上次我们跟踪霞玉的那家。”
“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风箫挠挠头，艾利尔和她一起制作了锹甲傀儡，还不小心触发了千解之锁，因而保有同一个秘密，确实可以算得上关系好吧？
“师父！风箫姐！”
刚出巷子没多久，二人就听见马路的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果然应该是原始时代，通讯全靠吼。
能喊师父又在靖妖司对面的人，那自然就是李云泽了。
他左右张望发现没车，横跨着马路跑了过来。
“横穿马路，不走斑马线，口头教育并罚款50。”
森茗冷冷地说道。
李云泽僵住了，他颤巍巍地说道：
“师父我，我……”
“罚款免了，但是下次不许再犯，斑马线也就只在不远处。”
李云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意识到了错误。
“那么，叫住我何事？”
李云泽终于是想起来自己找森茗的原因，咽了口气，说道：
“师父我现在完全接替了我父亲，然后收到搜魂使的任务了。”
“挺好，所以？”
李云泽讪讪笑笑，说：
“想请师父同行。”
森茗翻个白眼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是你师父，不是你保姆。”
李云泽赶忙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师父，这是任务上说的，他们叫你一起。”
森茗抬了抬眉毛，说：
“什么任务？”
李云泽没有说话，只是将口袋中的一根卷轴取出，递到了森茗的手上。
森茗展开那略带阴气的卷轴，只见青白色的纸面上用黑墨汁写着一段行书：
“高泊夜有幽魂穿街，人见之惶惶然而颠；又有尸人过巷，黑血溅人则不醒。现令搜魂使乙甲夜查此事，切勿失时。还有，叫上你师父，来者不是善茬。”
后边的几个字写得更加秀气，但是语气却很随意，小璃的字体森茗很是熟识。
“嗯，说到幽魂和僵尸，倒是让我想到两个人物。”
风箫微微伸出脖子，在后边也看完了卷轴，说：
“那鬼口中诵佛，而那僵尸却是个道士，通常来说这两人不会走到一起去吧？”
“当利益相同不就可以放下偏见了吗？”
森茗不以为然，释道两家合作也不是头一次了，只怪是风箫足不出户见识太少。
森茗将拇指放到嘴里咬破，往卷轴落款处按下了一个血印。
只见那卷轴化作光芒，在森茗的手中变形，最终形成了一个罗盘，比较森茗自己的，却是小了一圈。
无鬼遁形，这是罗盘的名字，它几乎是每一位搜魂使都持有的法器，由酆都统一发放。酆都掌管着整个九州生灵的生死，因此精准地找到将死之人并让黑白无常带走对于酆都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可以说，谈到追踪死物，无人能够出酆都其右。
根据森茗提供的锁妖录，酆都早早就通过生死簿锁定了那群幽鬼，只要拿着这无鬼遁形，就如按图索骥一般简单。
但是这罗盘也不是完美的，像是白天这样阳气强盛的时间段，无鬼遁形几乎发挥不出作用。
森茗将罗盘递还给李云泽，然后说道：
“等到晚上，我们就一同行动，我们来找你。”
李云泽点点头，说：
“好的，师父。”
他挥挥手和森茗风箫告别，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地通过斑马线回到了算命店里。
森茗则是和风箫一起压着马路，慢慢悠悠地向着家中走去。
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多，挂在天边的太阳已有西下的趋势，红得如柿子，却发不出多大的光芒。
从梧桐树上落下来的五爪叶子是永远扫不完的，风箫一脚踩碎一片，发出很舒服的清脆声响，就和嚼薯片一样让她上瘾。
经过一棵长有空心树洞的梧桐树时，在上面栖息的一群麻雀似乎被二人的动静给惊动，一股脑地全飞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在天空之中盘旋，迟迟也不找另一棵树落脚。
“看到其中有只脸颊发黄的麻雀了吗？”
森茗没有专门去观察那群麻雀，依旧保持正常的行走状态。
风箫听到森茗的询问，下意识地就去看那群麻雀，但那群鸟儿终于是找到了心仪的树，全部落了上去，藏匿在树枝之间，远远的看不清楚。
风箫虽只是很短暂地看到鸟群，但也足够让她定位到森茗说的那一只，于是她回答道：
“看到了，怎么了？”
“把它唤来。”
风箫见森茗似乎不想打草惊蛇，于是重新回归了平常的姿态，不过她暗暗释放出一道灵气，那无法被肉眼看到的灵气径直飞向马路对面的树杈之间。
不一会儿，那只黄脸颊麻雀就穿过马路飞了过来。
森茗伸出食指，那麻雀就依照着风箫的命令停在了森茗的手指之上。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风箫不解森茗的用意，好奇地问道。
森茗抚了抚麻雀的小脑袋，并朝着它的体内注入一丝神识，遗憾的是森茗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将停了麻雀的手向外挥动，站不稳的小鸟脱离风箫的控制张开翅膀飞走了。
“你还记得凤羽大圣吧？”
“知道，不是只剩下一根翎羽了吗？”
自焚而亡的凤羽大圣最终只剩一根翎羽，森茗和风箫却并没有拿到它，而是被孟岭公的人回收了。
“它大概率是没死的。”
“没死吗？”
“佘曼白说当时绑走她们的有两只妖，一只是乌怜，另一只则是头顶彩翎的黑鸟，最终那黑鸟自燃爆体而亡。”
同样的头顶彩翎，同样的死法，风箫脱口而出：
“翎羽才是凤羽大圣？”
话说完风箫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法器能化而为妖风箫是见过的，但是羽毛化妖着实让人不敢相信，更何况森茗说它是凤皇营养不良而掉的羽毛。
“大概率是了。”
森茗点点头，已是肯定了风箫的想法。
风箫有些惊讶，没想到区区一根羽毛却也能有了灵性，成为一只妖精。
“若凤皇是盘古那般的人物羽毛化为妖精倒也不为稀罕，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所以这凤羽大圣我还真有些好奇。”
“连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吗？”
“倒是有个猜想：捡到凤皇羽的人绝对会炼化它，而炼化就和锻造法器类似，机缘巧合下这翎羽作为法器就有了灵。”
风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森茗说的还真很有可能，器灵夺了主人的舍这种事情也是有记录的，这也无怪乎凤羽大圣能够附身鸟类身上了。
但是这和森茗刚刚的举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那群鸟风箫看了，别说是五彩的翎羽了，就连灵力的存在都没有哪怕一点儿，风箫于是干脆问道：
“所以你要我唤来那只麻雀干什么呢？”
“这段时间我总有被人看着的感觉，再加上今年高泊市的鸟格外地恼人，于是我猜凤羽大圣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监视。”
之前的艾利尔也用乌鸦监视了森茗，但是自那以后恼人的感觉却还没有消失。
“可周围鸟都无翎羽存在，更是没有灵力反应啊。”
风箫轻微展开神识领域，检查了周围的所有鸟类，却丝毫感受不到异样。
“但愿是我想差了吧。”
“我觉得总比没想好。”
风箫安慰道，虽然不知道那群妖的目的，但毫无疑问锁妖录也是他们的目标，所以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两个街区很快就走过了，森茗和风箫进了小区，没几步路，就在小公园的凉亭处发现了又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这一次没有人通过叫喊来通讯，那个熟悉的身影见了森茗风箫路过，马上起身小跑了过来。
是艾利尔，今天她头戴一顶白色羊毛的平顶面包帽，银灰色的毛呢风衣紧紧地扣着，还披着一个毛线的红色披肩，下身则是黑色保暖毛裤加上高帮的米色雪地靴，自然，围巾和手套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办法，艾利尔依旧怕冷。
风箫看着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捂得发红的艾利尔的脸，说道：
“你一直在等我们吗？”
艾利尔笑着点点头。
风箫有些诧异，又说：
“可以发个消息的，我们就早点回来不用你在外面冻着。”
“啊，这个，我怕打扰你们嘛。”
通讯是不靠吼了，但也是绝对不靠着手机。
森茗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着，他头也不回地对着后边的艾利尔说道：
“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这么冷的天都没人在外面待着，你还傻傻地在公园等。”
风箫和艾利尔赶忙跟上，艾利尔说：
“抱，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所以你也找我们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额，我想要换魔女契约了。”
森茗“哦”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扭头看了看艾利尔，银白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环境下不仔细看就看不清楚，森茗转过头去问道：
“你不怕你那精灵王听到？”
艾利尔对着森茗的背影摇摇头，说：
“它现在不在我身边。”
“去哪儿了？”
“它在这里找到了一位新的魔女，现在和她在一起。”
“果然又在招摇撞骗了吗？算了，也和我无关。所以你为何产生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不适合最小之血肉？”
艾利尔没有说话，又朝着森茗的背影点点头。
森茗虽然没有看见艾利尔点头，但是却能感受出来，他说道：
“我也认为你不适合，关于换契约，你有心仪的精灵王了吗？”
艾利尔深呼吸了几次，郑重回答道：
“战争与史诗。”
森茗转过身来，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以及奇异的兴奋，说道：
“不错，迷途知返，很好啊。”
森茗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那个被金光包裹的小东西。
一身灰芦色的毛发，醒目的两只大耳朵，再加上身后那包裹着光滑鳞片的蛇形尾巴。
不必多说，那是刘冰荧，此刻她现了原形正在半空中悬浮。
“森茗，这种情况正，正常吗？”
刘烛问到，他在一旁有些担心，他和佘曼白在一旁护着刘冰荧，准备随时出手接住她。
森茗饶有兴趣地仰着头，说道：
“自然是不正常的，不过这么小就能激发龙珠的力量，前途无量。”
“那她的身子支持得住吗？”
刘烛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龙珠会保护好她的。”
“我不信，要是龙珠能保护好冰荧，就不会出那种事情了。”
森茗停顿了一下，说：
“嗯……至少这种情况龙珠还是能够应对的。”
刘烛叹口气，从虚空中取出他的匕首，用缠在上面的绳子向空中的刘冰荧一甩，红色的长绳在刘冰荧的身子上绕了几圈后，刘烛像收风筝一样将刘冰荧收回了怀里。
被重新抱着的刘冰荧似乎有些不满，她“啊呜啊呜”地抗议着，并且尝试用双手推开抱着自己的刘烛。
“冰荧乖，我们不飞好不好。”
刘烛一边说，一边抖动身子，哄着怀里不安分的小东西。
“呜哇啊啊啊——”
刘冰荧没有很听刘烛的话，毫无征兆地就开始哭喊了起来。
佘曼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上前从刘烛处抱过了刘冰荧，说：
“到喝奶的时候了，先走一步咯。”
说罢，便抱着大哭不已的刘冰荧朝着靖妖司主楼走去，不知为何，霞玉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森茗坐在石狮子旁的台阶上，看向刘烛说：
“当父亲挺累的吧？”
刘烛点点头，坐在了台阶的另一边，回道：
“累，但很开心，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等到再大一些后你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要是冰荧以后说讨厌我，我会很伤心的。”
刘烛笑得很开心，幻想着未来的可能。
“小蜡烛！快来！换尿布！”
身后远远传来了佘曼白的声音，十分地洪亮。
加上之前霞玉的叫喊，真是让人怀疑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了，居然通讯还依靠吼。
“我走了。”
刘烛一听见佘曼白的叫唤马上动身，动作快到人已经进了楼，森茗和风箫才听见刘烛这句带着电流的话。
“大家都走了呢”
前院就剩下了森茗和风箫。
森茗起身向着和刘烛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说：
“我们也走，晚饭要吃什么？”
风箫快步跟上，装作思考一会儿，然后说：
“鸡！”
“又吃吗？行吧。”
“叫上艾利尔吗？”
“嗯，我们今天出去吃没带她，也不知道她中午吃了什么。”
“吃的牛排，是上次我们跟踪霞玉的那家。”
“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风箫挠挠头，艾利尔和她一起制作了锹甲傀儡，还不小心触发了千解之锁，因而保有同一个秘密，确实可以算得上关系好吧？
“师父！风箫姐！”
刚出巷子没多久，二人就听见马路的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果然应该是原始时代，通讯全靠吼。
能喊师父又在靖妖司对面的人，那自然就是李云泽了。
他左右张望发现没车，横跨着马路跑了过来。
“横穿马路，不走斑马线，口头教育并罚款50。”
森茗冷冷地说道。
李云泽僵住了，他颤巍巍地说道：
“师父我，我……”
“罚款免了，但是下次不许再犯，斑马线也就只在不远处。”
李云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意识到了错误。
“那么，叫住我何事？”
李云泽终于是想起来自己找森茗的原因，咽了口气，说道：
“师父我现在完全接替了我父亲，然后收到搜魂使的任务了。”
“挺好，所以？”
李云泽讪讪笑笑，说：
“想请师父同行。”
森茗翻个白眼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是你师父，不是你保姆。”
李云泽赶忙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师父，这是任务上说的，他们叫你一起。”
森茗抬了抬眉毛，说：
“什么任务？”
李云泽没有说话，只是将口袋中的一根卷轴取出，递到了森茗的手上。
森茗展开那略带阴气的卷轴，只见青白色的纸面上用黑墨汁写着一段行书：
“高泊夜有幽魂穿街，人见之惶惶然而颠；又有尸人过巷，黑血溅人则不醒。现令搜魂使乙甲夜查此事，切勿失时。还有，叫上你师父，来者不是善茬。”
后边的几个字写得更加秀气，但是语气却很随意，小璃的字体森茗很是熟识。
“嗯，说到幽魂和僵尸，倒是让我想到两个人物。”
风箫微微伸出脖子，在后边也看完了卷轴，说：
“那鬼口中诵佛，而那僵尸却是个道士，通常来说这两人不会走到一起去吧？”
“当利益相同不就可以放下偏见了吗？”
森茗不以为然，释道两家合作也不是头一次了，只怪是风箫足不出户见识太少。
森茗将拇指放到嘴里咬破，往卷轴落款处按下了一个血印。
只见那卷轴化作光芒，在森茗的手中变形，最终形成了一个罗盘，比较森茗自己的，却是小了一圈。
无鬼遁形，这是罗盘的名字，它几乎是每一位搜魂使都持有的法器，由酆都统一发放。酆都掌管着整个九州生灵的生死，因此精准地找到将死之人并让黑白无常带走对于酆都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可以说，谈到追踪死物，无人能够出酆都其右。
根据森茗提供的锁妖录，酆都早早就通过生死簿锁定了那群幽鬼，只要拿着这无鬼遁形，就如按图索骥一般简单。
但是这罗盘也不是完美的，像是白天这样阳气强盛的时间段，无鬼遁形几乎发挥不出作用。
森茗将罗盘递还给李云泽，然后说道：
“等到晚上，我们就一同行动，我们来找你。”
李云泽点点头，说：
“好的，师父。”
他挥挥手和森茗风箫告别，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地通过斑马线回到了算命店里。
森茗则是和风箫一起压着马路，慢慢悠悠地向着家中走去。
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多，挂在天边的太阳已有西下的趋势，红得如柿子，却发不出多大的光芒。
从梧桐树上落下来的五爪叶子是永远扫不完的，风箫一脚踩碎一片，发出很舒服的清脆声响，就和嚼薯片一样让她上瘾。
经过一棵长有空心树洞的梧桐树时，在上面栖息的一群麻雀似乎被二人的动静给惊动，一股脑地全飞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在天空之中盘旋，迟迟也不找另一棵树落脚。
“看到其中有只脸颊发黄的麻雀了吗？”
森茗没有专门去观察那群麻雀，依旧保持正常的行走状态。
风箫听到森茗的询问，下意识地就去看那群麻雀，但那群鸟儿终于是找到了心仪的树，全部落了上去，藏匿在树枝之间，远远的看不清楚。
风箫虽只是很短暂地看到鸟群，但也足够让她定位到森茗说的那一只，于是她回答道：
“看到了，怎么了？”
“把它唤来。”
风箫见森茗似乎不想打草惊蛇，于是重新回归了平常的姿态，不过她暗暗释放出一道灵气，那无法被肉眼看到的灵气径直飞向马路对面的树杈之间。
不一会儿，那只黄脸颊麻雀就穿过马路飞了过来。
森茗伸出食指，那麻雀就依照着风箫的命令停在了森茗的手指之上。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风箫不解森茗的用意，好奇地问道。
森茗抚了抚麻雀的小脑袋，并朝着它的体内注入一丝神识，遗憾的是森茗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将停了麻雀的手向外挥动，站不稳的小鸟脱离风箫的控制张开翅膀飞走了。
“你还记得凤羽大圣吧？”
“知道，不是只剩下一根翎羽了吗？”
自焚而亡的凤羽大圣最终只剩一根翎羽，森茗和风箫却并没有拿到它，而是被孟岭公的人回收了。
“它大概率是没死的。”
“没死吗？”
“佘曼白说当时绑走她们的有两只妖，一只是乌怜，另一只则是头顶彩翎的黑鸟，最终那黑鸟自燃爆体而亡。”
同样的头顶彩翎，同样的死法，风箫脱口而出：
“翎羽才是凤羽大圣？”
话说完风箫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法器能化而为妖风箫是见过的，但是羽毛化妖着实让人不敢相信，更何况森茗说它是凤皇营养不良而掉的羽毛。
“大概率是了。”
森茗点点头，已是肯定了风箫的想法。
风箫有些惊讶，没想到区区一根羽毛却也能有了灵性，成为一只妖精。
“若凤皇是盘古那般的人物羽毛化为妖精倒也不为稀罕，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所以这凤羽大圣我还真有些好奇。”
“连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吗？”
“倒是有个猜想：捡到凤皇羽的人绝对会炼化它，而炼化就和锻造法器类似，机缘巧合下这翎羽作为法器就有了灵。”
风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森茗说的还真很有可能，器灵夺了主人的舍这种事情也是有记录的，这也无怪乎凤羽大圣能够附身鸟类身上了。
但是这和森茗刚刚的举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那群鸟风箫看了，别说是五彩的翎羽了，就连灵力的存在都没有哪怕一点儿，风箫于是干脆问道：
“所以你要我唤来那只麻雀干什么呢？”
“这段时间我总有被人看着的感觉，再加上今年高泊市的鸟格外地恼人，于是我猜凤羽大圣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监视。”
之前的艾利尔也用乌鸦监视了森茗，但是自那以后恼人的感觉却还没有消失。
“可周围鸟都无翎羽存在，更是没有灵力反应啊。”
风箫轻微展开神识领域，检查了周围的所有鸟类，却丝毫感受不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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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箫安慰道，虽然不知道那群妖的目的，但毫无疑问锁妖录也是他们的目标，所以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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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没有人通过叫喊来通讯，那个熟悉的身影见了森茗风箫路过，马上起身小跑了过来。
是艾利尔，今天她头戴一顶白色羊毛的平顶面包帽，银灰色的毛呢风衣紧紧地扣着，还披着一个毛线的红色披肩，下身则是黑色保暖毛裤加上高帮的米色雪地靴，自然，围巾和手套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办法，艾利尔依旧怕冷。
风箫看着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捂得发红的艾利尔的脸，说道：
“你一直在等我们吗？”
艾利尔笑着点点头。
风箫有些诧异，又说：
“可以发个消息的，我们就早点回来不用你在外面冻着。”
“啊，这个，我怕打扰你们嘛。”
通讯是不靠吼了，但也是绝对不靠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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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这么冷的天都没人在外面待着，你还傻傻地在公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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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所以你也找我们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额，我想要换魔女契约了。”
森茗“哦”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扭头看了看艾利尔，银白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环境下不仔细看就看不清楚，森茗转过头去问道：
“你不怕你那精灵王听到？”
艾利尔对着森茗的背影摇摇头，说：
“它现在不在我身边。”
“去哪儿了？”
“它在这里找到了一位新的魔女，现在和她在一起。”
“果然又在招摇撞骗了吗？算了，也和我无关。所以你为何产生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不适合最小之血肉？”
艾利尔没有说话，又朝着森茗的背影点点头。
森茗虽然没有看见艾利尔点头，但是却能感受出来，他说道：
“我也认为你不适合，关于换契约，你有心仪的精灵王了吗？”
艾利尔深呼吸了几次，郑重回答道：
“战争与史诗。”
森茗转过身来，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以及奇异的兴奋，说道：
“不错，迷途知返，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