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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他会伪装 第38章 再来一次

    “都盯着我们,怎么办?”

    说完两句话林烟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额头几乎相抵,连嘴都快碰一起,能闻到彼此呼出的热息。

    林烟蹙眉,旋即呆了呆。

    这么近……她没有呼吸急促喘不过气,也没有厌恶反感到想吐。

    因为做了更亲密的事?

    庄择今心脏剧烈鼓动,似有万马奔腾驰骋,迅猛震动,停不下来,像暴雨雨点击打车窗伞面,激射阵阵雨柱,水花四溅。

    他不平静。

    平静不了。

    他无法停止浪潮澎湃的怦然。

    停不下。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再来一次……”他一遍遍的呢喃诱哄,声音低哑快要听不见,“最后一次。”

    林烟掀起眼皮看他,嘴唇、鼻头、鼻梁、眼睛、眉峰,在这一刻忽然发现,他和陈野一点也不像,他的眼神热切却又克制,陈野在这种时候只会想吞了她。

    这样的时候。

    他的眼睛犹如盛开的桃花林,蒙着潋滟的雾光,渴望中勾缠着小意温柔,缱绻柔情。

    分明很想很想再来一次,狐狸眼中泄露的仍是克制和收敛为主,哪怕又说一次,又说了一次,又再说了一次,一遍遍的说再来一次,仍然保有人的节制和理性。

    换成陈野,只会爆发一浪又一浪兽性的贪婪和占有欲望。

    庄择今和陈野一点也不像。

    完全是不同的人。

    “我不想来了。”

    真的好热,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再贴个火炉。

    不,他更像蒸锅。

    她快热死了,快闷死了,除了热和汗水的黏腻根本感受不到其他,因为热心跳都不稳,热到差点窒息。

    庄择今心头油然生出一股失落。

    “好……”

    他“好”字刚溢出一丝唇音,就听见她小声抱怨,“你太烫了,汗都滴到我嘴里,咸死了。”

    庄择今话锋一转,“我带你去凉快的地方。”

    林烟话都没听全,身体就猛然腾空。

    她被男人一手抄膝一手揽腋下打横抱起,头上还罩着他的白底黄碎花衬衣。

    周围响起连绵起伏或激动或含蓄的尖叫声,本想扯下衬衫喝止男人行为的手默默地,按紧了。

    丢不起这个人。

    “找个没人的地方。”

    闷闷的声音隔着衣料传出,比平时低,比平时软。

    庄择今压根没听见,他抱着人,折回8号教学楼,步子迈的又快又急。

    第一间教室有人。

    第二间也有人。

    第三间还是有人。

    一连八九间教室都有人。

    于是路过楼梯口干脆往楼上走。

    却并没有在二楼停留,而是一口气爬楼梯到了最上一层,七楼。

    七楼平时就人少课少,晚餐时间更看不见人,男人直奔走廊尽头,从两间空教室中挑了一间。

    他抱着人从前门进,抬脚勾上门,揽在林烟腰上的手插上门栓,然后走到后门,门闭合的同时将人抵到了门后。

    身体并没有抵上去。

    只是两只手松松撑着林烟的肩。

    他垂眸看着衬衣下的女孩,喉结翻滚,嗓子里溢出的尽是身体深处压抑的洪潮,“这里凉快了。”

    耳边很静。

    林烟拿下头顶的衬衣环视一圈。

    果然,来了教室。

    “还热吗?”

    教学区装着中央空调,被男人抱着在空调风的环境转了六七分钟早就不热,林烟摇头,“不热。”

    她不适地扭了两下肩,“别抵着我。”

    庄择今刚一口气爬了七层楼,喘息有些凌乱,“那再来一次。”

    “啊?”林烟微微放大瞳孔,没转过弯儿。

    庄择今:“再来一次。”

    “再吻一次。”

    “不来。”林烟伸手去扯顶在肩上的手腕,拨下一只又去拨第二只,“不舒服。”

    庄择今任由她甩开自己的手,她甩开他就撑到门上,将她纳入自己的包围圈,语气却又极尽耐心,“哪里不舒服?”

    林烟毫不犹豫答,“闷,热,喘不上气。”

    “这次不闷,不热,不会喘不上气。”庄择今盯着她的眼睛,像要穿透眼瞳望进更深的地方。

    啪嗒啪嗒,不间断的汗珠从庄择今额前碎发滴落。

    鬓角也是汗。

    脖子也是汗。

    鼻头和脸也是汗。

    林烟嫌弃道:“我不想吃你的汗。”

    “等不流汗再亲。”庄择今固执道,“这次会舒服,我保证。”

    林烟想了想,刚才在户外除了热,以及热和缺氧导致的呼吸困难和心率飙升,似乎真没咂摸出啥舒爽的味儿。

    大热的天,本来想吃冰镇西瓜,结果吃了顿刚出锅的红烧肉,又热又腻,完全和舒服舒爽不搭边。

    天气的关系?

    林烟也想再试一次,“把我欠的一天保姆服务销掉,就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事儿悬在她心里好多天了,欠债的感觉很糟糕。

    庄择今不自觉勾了下嘴角。

    赚了。

    不知是谁伺候谁的一天保姆服务换一次亲吻,他想不出更赚的。

    庄择今控制住嘴角的肌肉,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全是破绽,“一次我太亏,亲两次。”

    林烟:“一次。”

    她从不觉得亲一下抱一下有什么可珍贵的,就像别的父母千方百计不让孩子在男女方面学坏和过早成熟,而她三岁就了解男人和女人身体构造的不同。

    她怕的从来都是到皮肉的疼和心理上的屈辱感。

    陈野让她感受到屈辱所以恶心,这人不会,和他亲一下抱一下不算什么事儿。

    但也不能让他白占便宜。

    更重要是,也是她的最后一次尝试,她要知道接吻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男男女女执着不放。

    所以只有一次机会。

    僵持了几秒,最终庄择今败下阵来,“好,一次。”

    顿了顿,“但要让我亲够。”

    林烟想问什么是够,怀里的书包传出手机震动提示。

    有消息自动亮起的屏幕显出“隋哥”两个字,林烟咽下到嘴边的话,钻出男人的圈禁圈,走到教室另一端靠窗坐下。

    庄择今神色不明。

    压在门板上的手掌缓慢握紧,撤离。

    易隋又打不通亲妹妹易芙的电话,问林烟易芙的动向。

    林烟十指翻飞飞快打字,【韩警官出任务在水里泡太长时间发烧了,泡十几个小时,拍片子肺部感染了,芙芙在医院,下课前还和我聊天。】

    林烟:【401解放医院,2幢407病房。】

    很多时候林烟想不通易芙。

    去哪儿从来不主动告诉自己的哥哥,却又把自己的动向事无巨细告诉她,明知只要隋哥问她一定会答,还是告诉她。

    想不通,这是想让哥哥知道呢,还是不想。

    如果她有这样一位对她关怀备至的哥哥,才不要找什么男人,一辈子生活在生养自己的家里多好。

    黏着哥哥,多好。

    庄择今将衬衣撕成两半,挡住教室前后的摄像头,等林烟回复完易隋的消息,又提醒易芙接电话,抬头,迎面撞上一张放大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