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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他会伪装 第47章 白马王子

    庄择今面色沉冷盯着她看了几秒,咬牙从唇缝挤出一句话——

    “不如我今天就上季家提亲?”

    林烟眼睛亮了。

    看她这样,庄择今气得低吼一声,“林烟!”

    “好好好!不撬行吧?”林烟顿感失望,安抚道,“想别的办法,想别的办法。”

    这个炸药桶,又渣又炸,没一根手指头比得上隋哥。

    庄择今闭眼,深吸两口气纾解满腔火气,睁眼,已将翻涌的暴戾压了下去。

    “先去医院。”他平静地说,“再去吃饭。”

    到的是庄家的私人医院。

    为庄家效力三十年,两鬓开始花白的女医生笑容和善看看林烟,“咬的?”

    又看向女孩旁边的老板儿子,面色一沉,“扇的?”

    “老板的儿子,我的未来老板,小庄总……”她痛心疾首道,“不拘小节且勇于创新是好事,但女孩子是需要爱护的,对待女孩子怎么能不温柔,您这样,实在叫人……”

    中年女医生瘪着嘴摇摇头,用肢体语言表达对暴力的否定。

    “噗!”从诊疗室出来,林烟憋不住了。

    “呼呼呼呼——”

    她捂着嘴闷笑,肩膀都笑抽了。

    明明两个人的嘴都破了、脸都肿了,愣是只开了一个人的药。

    “这位小姐伤的比较严重,清洁完一定要擦干水再涂药,且保持心情愉悦,至于小庄总您,男性和女性的皮肤构造有细微差别,您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打紧,不需要涂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渣男果然人人喊打。

    又瞟了眼男人嘴唇看着都疼的牙印,已经不能称之为牙印,血洞更恰当些,林烟乐得不行。

    “看我出丑很得意?”电梯内,庄择今突然开口。

    “嗯……”林烟点点头,眉宇间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还行吧。”

    笑多了,发肿的半边脸被扯痛了,林烟收住笑,“你怎么不告诉医生都是我打的,脸是我扇的,嘴是我咬的。”

    她仰着脖子头偏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等着他回答。

    “你自己的杰作,你自己怎么不告诉?”轿厢的玻璃镜面映出女孩娇俏生动的面容,庄择今看着镜子里的人,心意被拒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林烟把头转回去,下巴微抬,显得倨傲又坏心。

    “当然是为了看你出丑。”她慢悠悠道。

    庄择今:“我愿意出丑。”

    林烟又猛地把头转了过来,盯着男人的半边脸露出看稀奇的表情,“?”

    正好是肿的一边。

    她一共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交错的手指印印在冷白皮上特别明显。

    “感觉不错。”庄择今嘴角挂着浅笑,语气轻松,“以前没机会体验,想想真是一大遗憾,看来选你当人生伴侣不会错,未来的日子一定每天都新鲜。”

    呃……

    他的脑回路总是一贯如此的清奇。

    林烟嘴角小幅度抽了下。

    她以前是怎么觉得这根大萝卜生人勿近的?!

    因为嘴唇光荣负伤,加上确实饿了,当庄择今提议去二百米外的素食店解决午餐,林烟只考虑了两秒就同意了。

    六人位的长方桌,堆了满满一桌子。

    其中只有素炒三丝和口蘑馄饨是林烟点的,其他十八道都是男人点的。

    林烟喝着菌菇熬的馄饨汤,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一头猪再次无话可说:他是怎么做到将优雅和粗俗同时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单看用餐的动作和礼节,赏心悦目到能编进教材,或者拉去展览。

    看完全程,除了一头猪她想不到其他形容词。

    谁要给他做一顿饭,多少掉层皮。

    林烟从没觉得,用一个吻抵消一天的保姆服务是如此的物超所值。

    又喝了两口汤,林烟吃饱了,放下勺子擦完嘴擦完手问道:“你打算怎么棒打鸳鸯?”

    庄择今慢条斯理夹了块“红烧肉”,看她一眼,“你想让我怎么做?干缺德事我还是新手,没有经验。”

    “这不叫缺德事。”林烟手撑在桌沿,身体往前倾了倾,“听过一句话没有?”

    庄择今埋头干饭。

    “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头的草,那草茎上都是有疙瘩的。”

    “所以你就捡人家啃过有疙瘩的草?”

    “谁说的。”她坐直身子,“我会把冒出土的铲得干干净净,只留根,让根从新发芽,悉心浇灌,等草长得更肥更壮,然后再一口吃掉。”

    “草有记忆,根没有。”

    “根茎相连,会痛。”庄择今面不改色,继续有条不紊进食。

    视线落在男人拿筷子的右手,定格在圆润泛粉、指甲修剪整整齐齐的指尖,他的手指真是漂亮得不像话。

    林烟突然愣了下神。

    “你有没有伸我衣服里?”嘴不过大脑,她带着几分呆地问。

    庄择今手猛地顿了下,旋即筷子继续往清炒山药的盘子里伸,声音如常,“没有。”

    林烟松了口气。

    当时她太混乱了,完全沉浸在情欲和难过中,要不是听见那声让她毛骨悚然的“小野猫”根本醒不过来。

    “算你当人。”她一脸轻松笑了下。

    “刚才说哪儿了?”

    将白翠翠的山药条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后,庄择今才慢吞吞开口,“根茎相连。”

    “噢,根茎相连……”林烟道,“长痛不如短痛,当下的痛是为了在春风来时更加茁壮生长,我呢,就是那春风。”

    “好马,吃饱喝足就该继续向远方驰骋,饿了呢就重新找片新草,我不一样,我的使命就是让枯根焕发新生,始终陪伴。”

    “季清楠根本就不该回来。”

    “她不回来,隋哥这根被啃过抛下的断草,本来可以静静等待冬去春来让时间疗愈一切,然后破土再生,她回来了,我只能替隋哥斩拔掉伤痛的断茎,彻底让他斩断念想,免得重蹈覆辙再挨一刀。”

    “不管好马蹩马,都不能啃土是不是?”

    庄择今“啪”地放下筷子。

    “不吃了?”看他开始抽餐巾纸,林烟感到奇怪。

    天天上学校堵她一起吃饭,现在吃的这点不够庄大少塞牙缝的。

    “饱了。”用过的餐巾纸扔桌上,庄择今声音清冷,“说吧,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林烟看了眼那随意扔在蒜蓉茄子里的纸巾,心里又对这根不讲究的萝卜一阵嫌弃,她清清嗓子,说:“我听芙芙说季清楠回国是要接管季氏地产。”

    “你呢,就想办法给她制造一点小小的困难,让她疲于奔波没工夫谈情说爱就行了,易家在地产行业涉猎不深,隋哥帮不上她。”

    “要是再安排一个白马王子在恰当的时候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就更完美了。”

    庄择今:“可以。”

    林烟微惊,有点不信,“这么爽快?”

    庄择今:“我可以让下边的人给季氏使绊子让季大小姐抽不开身,你要的白马王子也可以安排,但在你勾引到易隋之前,我要跟你住一起。”

    林烟炸毛,“勾什么引!”

    会不会说话。

    庄择今冷淡道:“难道不是?”

    林烟噎了下,懒得争辩,说回正事,道:“你跟我住一起干什么,而且你怎么跟我住一起,再说你跟我住一起又有什么用,不管你说看上我是真话假话,我都不可能看上你,更不可能喜欢你。”

    “林烟!”庄择今火气上来低吼。

    他压抑着怒火,从唇缝里蹦字儿,“你、还、真、是……”

    林烟知道男人想说什么,破罐子破摔道:“是什么?坏?想说我怎么这么坏?”

    “是,我就是坏。”

    “不仅坏,还狠心,铁石心肠。”

    “所以庄大少说看上我、要爱我那些话最好是开玩笑,否则伤心失意的只会是庄大少。”

    “我不会感动,只会抓住机会利用,如果没有利用价值,我会毫不犹豫丢弃,这才是真实的我,坏、阴暗、不知感恩、自私自利,好比易隋,他诚心诚意拿我当妹妹,我呢,我要拆散他和他的爱人,将他据为己有,这就是我,是林烟。”

    “不想着得到我,不想着睡我的身子,就不会被我伤害,很简单的道理,庄大少随时可以抽身。”

    “你想靠近我,就要被我利用。”

    “或者你可以强迫我,比如就在这里撕烂我的裤子强.奸我,我反抗不了,你不认罪,法律也奈何不了你,怎么样,要这么做吗?”

    她脸上挂着惑人的笑,如同魅惑人心的妖精。

    庄择今久久不言,只盯着她看,等着她把话说完,在她嘲弄讥讽的注视下嘴角缓缓扬起,也绽开一抹笑来。

    “真巧。”庄择今微笑着说,“我就喜欢坏的,越坏越好。”

    “折断飞鸟的翅膀,拔掉野猫的利爪,剥下刺猬的皮……人生苦短,不找点乐子怎么行。”

    说着庄择今站起来,身子前倾探过半张桌子。

    他脸凑到林烟面前与她视线齐平,精致绝伦的狐狸眼半眯噙着坏笑,菲薄的唇缓缓地启、缓缓地合,天生微哑的性感嗓音里全是不怀好意的钩子。

    “你最好祈祷成功爬上易隋的床,否则……”

    他说,“我会让你跪在我胯下,捧着我的宝贝,伺候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