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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他会伪装 第64章 这回该死心了吧

    换了块地方借酒消愁。

    庄择今在左,林烟在右,分别坐在长椅两端,椅背紧靠一盏熄灭状态的灯笼造型路灯,椅子中间摆着啤酒和空酒罐。

    “你为什么喜欢我?”喝完第二罐,从男人手里接过第三罐,林烟平静地问。

    除了漂亮加前凸后翘,她找不出第二条吸引对方的理由。

    庄择今拉开属于自己的第三罐的拉环,仰头,一口喝了半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同样喝了一大口,林烟偏头看他。

    此处光线更暗淡,几乎只能看见轮廓。可有些人,单是模糊的轮廓,也是好看到令人惊艳。

    “也许你还不够好看。”

    林烟转回头去,望着远处的十六楼,“至少不如隋哥好看。”

    “那是看的不够多,”庄择今的视线投向同一处,一如之前很多个夜晚,也是这张椅子,他看向那里一整夜,“把你看他的时间分十分之一给我,你都说不出这种话。”

    林烟又喝了一口,“也没见你看过我几回。”

    “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你多,还要多少?”庄择今语气淡淡,很平和,和平时的嚣张倨傲判若两人。

    真能编。

    林烟余光鄙夷地朝左睨了眼,轻蔑的笑声突兀响起,“呵呵!”

    “刚才的赌是你输了吧?”

    “嗯。”庄择今重复道,“输了。”

    林烟不抱希望随口说:“你去把季清楠睡了,用你对付我的一套对付她,实在不行下点药。”

    剩半罐酒的铝制易拉罐小幅度凹陷,压在表面的力道缓缓松开,庄择今遏制着说来就来的恼怒,“知道两年前易隋为何不打报告擅自离营?”

    这林烟还真不知。

    只知道是冒雨出山遇见泥石流,道路突然断裂来不及刹车,车子直挺挺撞入洪流中被卷入三十多米的崖下,在半空跳了车才保住一命。

    易家人都说是为了季清楠,但当事人从来没有提起过。

    庄择今:“因为有人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林烟的心提了起来,一错不错盯着男人朦胧的侧脸轮廓。

    “是一间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庄择今转过头,借着楼宇间泄露的微薄碎光辨认她的表情,哪怕看不清,也清楚她一定是紧张的,“他的女朋友要见他,如果不去,会有人代替他走进去。”

    林烟心脏怦怦跳,“那……”

    “呵!”庄择今嘲弄的笑了声,“闯鬼门关去了,当然没去成。”

    林烟沉默。

    又听庄择今继续说,“愤怒了?觉得她季清楠凭什么?先别急着愤怒,听完再愤怒不迟。”

    “知道你的隋哥在IcU躺一个月,捡回一条命主动联系季大小姐得到的回复是什么?一张验孕单。”

    “是,是那个套房?”问完林烟才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你以为呢?”仿佛是嫌不够剜心,庄择今继续添柴,“现在知道你的隋哥对季大小姐的心思了?换成你,你能不能回头?”

    林烟脑子反应很慢,讷讷道:“为什么……”

    她知道为什么,还问为什么。

    季清楠真就那么好么?

    “你眼里骄傲、不折腰的隋哥,在季清楠面前也不过是一粒尘埃。”庄择今凉薄地撕碎林烟心底最有一丝期盼,“你林烟,永远没有机会。”

    林烟愣在黑暗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知道?”

    “自己的兄弟不明不白差点丢了命,不查清楚我还是人?”

    庄择今惋惜道,“可惜了我兄弟雄鹰折翅,再回不到他热爱的军营,更可惜一位天才狙击手,永远无法再端起他的枪。”

    “不过有失必有得,他也算得偿所愿。”

    林烟已说不出话,双手颤得不成样子,几乎握不住啤酒罐。

    “现在还想爬他的床吗?”昏暗中见她轻轻摇头,庄择今勾起嘴角,“这就对了,易隋能为季清楠放低身段,我也能为你做,不用羡慕别人。”

    “但是我得警告你,你要敢照着季清楠学,我饶不了你。”

    “只能有我一个,听见没有?”这一句,天生微哑的性感嗓音里蕴着藏不住的得意。

    林烟根本不知道他最后两句说了什么,她溺在突闻真相的漩涡中,一方面觉得对方没必要骗她,一方面不愿意相信她仰望的光会让自己失掉尊严到那样的地步。

    逼迫威胁、公然出轨、怀过别人的孩子……

    这样的人怎么配他,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非她不可,真就那么深爱么?

    他是绚烂的霞光啊,应该在天上,怎么能跌进泥潭呢?

    季清楠不配!

    林烟倏地站起身。

    庄择今看着她气冲冲大步流星的背影,一副兴师问罪的凶狠模样,愉悦的喝了口酒。这回该死心了吧?

    不枉他费力调查,勉强有点用。

    林烟斗志昂扬按下十六楼的按钮,电梯升到八楼又长按取消。

    五分钟后。

    小区后门街对面的平价超市。

    “老板,给我拿瓶白酒。”

    “要什么样的?”

    “度数高的。”

    昏昏欲睡的中年女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一看是对面高端小区的,从柜子最高层取下一瓶最贵的茅台,“几个人喝,一瓶够吗?”

    身上已带着浅淡酒气的小姑娘寻思了几秒,“再拿一瓶。”

    女老板的手刚摸到最上层货架,身后传来声,“不要茅台,要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