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 第178章 遇高人，求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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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易的到来，让成大器十分意外，开口打过招呼之后，他小心地往杨不易身周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晴殿下的身影，这才再次大步走到杨不易面前，抱拳作揖。
“杨内官大驾光临，成某有失远迎。”
杨不易身侧的民众，见到成大器如此礼待，又听他口中喊着“杨内官”，立刻往后闪身，给杨不易腾出一片地方来。
这下，跟着杨不易来此的几人，也立刻显露了出来。
杨不易左手边，一个神情惫懒的年轻人，正是何二旦。他右边则是手拉着手的墨台莠菜和司葵二女。
离着杨不易身后大约三四步的距离，还有一个面色清冷的秀美女子，却是明里岫。
这些时日来，杨不易逐渐伤愈，绣川映和绣川晴也未再来看过他，更没有给他带去过什么消息或是指示。
杨不易也就彻底闲了下来，听孙贵说今日是“祭社”的日子，便领着这几人跑来祈丰坛凑热闹。
“成班主，上次见识了你的影子戏，我还没机会好好跟你学学呢，想不到你的戏台子都搭到这里来了，改天我要找你好好学习一下，这影子戏是如何表演的。”
那天绣川晴的侍女桃叶，亲口对成大器说，要让这个“杨内侍”好好学习影子戏，将来给晴殿下表演。
成大器当场便上了心，领着杨不易逛了他的戏班子，只是当日时间匆忙，未能教学，后来杨不易也没再来找他，他才没有去想这事。
此时听闻杨不易再次提起，他自然认为是晴殿下的意思，满口应承之余，更是恭敬地请杨不易到前台就座，再次观看他的表演。
杨不易随他来到戏台前，被安排在正当中的位置上。
此时，成家班的人员已经开始演出前的最后准备工作，杨不易一时无聊，便朝着左右看去。
却见戏台左侧那个角落里，盖着一张青布的桌子后，坐了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的身侧，正立着一面白幡，幡上画着星宿图案，随着初春的微风，轻轻晃动。
“哇咔咔！”杨不易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去扯一旁正好奇观看成家班人员布置演出器材的司葵。
“司葵，快看！那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羽流’高人！”
“哪呢？哪呢？”司葵闻声转过头来，四下张望，目光随即落在那桌子后的中年人身上。
只见那人眉高目邃，鼻窄唇薄，两颊凹陷，身材瘦削，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人……是‘羽流’高人？怎么看上去有点……”司葵停下话头，在脑中思索片刻，这才想了个合适的词，“猥琐！”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真人不露相……”
杨不易回想起当年，在再来镇传授他赌术的那个神秘老头，同样是看上去稀松平常，若不是身上衣衫还算干净，杨不易会认为他不过是个流落异乡的老乞丐。
墨台莠菜听到二人对话，也凑过脸来，替杨不易帮腔道：“司葵，你别小瞧这样的人，江湖中很多高手，表面看上去，都跟普通人没啥两样，但只要他一出手，便可立刻瞧出他的不凡来。”
司葵赞同地点点头，小声道：“易哥哥，要不，咱们去找他替你去去晦气？”
杨不易眼珠一转，笑着道：“不急，咱们先看影子戏，反正他又不会跑。”
几人正说着，突然看见，自人群中冲出一个粗布衣衫的妇女，踉跄着脚步，扑到那“羽流”高人的桌前，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口里连声叫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急与哽咽：“老神仙，老神仙，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连忙从桌前起身，快步走到妇人跟前，将她扶起。
周围的民众，或听见或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得齐齐看向那二人，说话声也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
只听那人温声问道：“小娘子快快请起，可是家中遭了变故？”
那妇人抬起衣袖，在面上轻拭两下，这才说道：“去年老神仙路过我家，说我丈夫今年要遭灾，起初我还不信，可这年一过，他便突然发了病，如今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
说着，那妇人又要往地上跪去，口中连声央求：“求求老神仙救救他吧。”
那人扶住那妇人，转身走回到桌前坐下，口里长叹一声，沉声道：“老夫算定尊夫命中有此一劫，此乃天意不可违，你还是回去早些替尊夫准备后事吧。”
那妇人闻言，面色大变，立刻哭倒在地，哀求道：“老神仙，你既然能算到我丈夫命中有此劫，定能帮他化解，还求老神仙发发慈悲，救救我丈夫吧。”
围观的民众，见那妇人哀恸号哭，也纷纷出言道：“这位先生，你若是能救她丈夫，便搭手救一救吧，看这小娘子，才不过二三十岁，若是没了丈夫，日子可怎么过？”
那人却只是摇头叹气，并不理睬众人的劝解。
见他此番模样，人群中便有一个青年高声大叫：“莫不是你之前信口胡言，只是恰好被你言中，如今却无救治的法子，所以才不敢救人？”
那人闻言，猛地站起身来，高声答道：“我何某乃是‘羽流’高人，活了一百八十余岁，深通鬼神之术，如何不能救他？”
“只是此人祖上杀孽甚重，如今报应在他身上，此乃天意，怎能说我不懂救治的法子？”
这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又有人高声叫嚷：“呀！这人说得不错，这小娘子我认识，乃是宝丰城崔家的媳妇，这崔家祖上三代，不是屠夫便是刽子手，的确是杀孽深重啊。”
此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又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之声。
杨不易听完这些话，面上笑意更盛，他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呆愣看戏的何二旦，轻声道：“哟，二旦，这还是你本家呢。”
何二旦一脸疑惑地转头道：“老大，你说这人会不会真是个‘老神仙’，竟然活了一百八十岁。”
杨不易还未答话，便听那“何神仙”又高声道：“百年之前，咱绣川第七代王上膝下无子，当时老夫修炼六十余年，术法略有小成，便替王上诊治，之后才有了第八代绣川王。”
这件事，在绣川算不上是秘辛，当时绣川王无子，便是靠那位绣川家的杰出女政治家辅政。
绣川王年过六十，才终诞下一子，正是后来的第八代绣川王。
不过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这姓何的用他的术法，替王上求来，便不得而知了。
司葵在一旁低声惊叹：“这人看上去也不过四五十岁，竟然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年了吗？真是看不出啊！”
“杨内官大驾光临，成某有失远迎。”
杨不易身侧的民众，见到成大器如此礼待，又听他口中喊着“杨内官”，立刻往后闪身，给杨不易腾出一片地方来。
这下，跟着杨不易来此的几人，也立刻显露了出来。
杨不易左手边，一个神情惫懒的年轻人，正是何二旦。他右边则是手拉着手的墨台莠菜和司葵二女。
离着杨不易身后大约三四步的距离，还有一个面色清冷的秀美女子，却是明里岫。
这些时日来，杨不易逐渐伤愈，绣川映和绣川晴也未再来看过他，更没有给他带去过什么消息或是指示。
杨不易也就彻底闲了下来，听孙贵说今日是“祭社”的日子，便领着这几人跑来祈丰坛凑热闹。
“成班主，上次见识了你的影子戏，我还没机会好好跟你学学呢，想不到你的戏台子都搭到这里来了，改天我要找你好好学习一下，这影子戏是如何表演的。”
那天绣川晴的侍女桃叶，亲口对成大器说，要让这个“杨内侍”好好学习影子戏，将来给晴殿下表演。
成大器当场便上了心，领着杨不易逛了他的戏班子，只是当日时间匆忙，未能教学，后来杨不易也没再来找他，他才没有去想这事。
此时听闻杨不易再次提起，他自然认为是晴殿下的意思，满口应承之余，更是恭敬地请杨不易到前台就座，再次观看他的表演。
杨不易随他来到戏台前，被安排在正当中的位置上。
此时，成家班的人员已经开始演出前的最后准备工作，杨不易一时无聊，便朝着左右看去。
却见戏台左侧那个角落里，盖着一张青布的桌子后，坐了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的身侧，正立着一面白幡，幡上画着星宿图案，随着初春的微风，轻轻晃动。
“哇咔咔！”杨不易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去扯一旁正好奇观看成家班人员布置演出器材的司葵。
“司葵，快看！那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羽流’高人！”
“哪呢？哪呢？”司葵闻声转过头来，四下张望，目光随即落在那桌子后的中年人身上。
只见那人眉高目邃，鼻窄唇薄，两颊凹陷，身材瘦削，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人……是‘羽流’高人？怎么看上去有点……”司葵停下话头，在脑中思索片刻，这才想了个合适的词，“猥琐！”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真人不露相……”
杨不易回想起当年，在再来镇传授他赌术的那个神秘老头，同样是看上去稀松平常，若不是身上衣衫还算干净，杨不易会认为他不过是个流落异乡的老乞丐。
墨台莠菜听到二人对话，也凑过脸来，替杨不易帮腔道：“司葵，你别小瞧这样的人，江湖中很多高手，表面看上去，都跟普通人没啥两样，但只要他一出手，便可立刻瞧出他的不凡来。”
司葵赞同地点点头，小声道：“易哥哥，要不，咱们去找他替你去去晦气？”
杨不易眼珠一转，笑着道：“不急，咱们先看影子戏，反正他又不会跑。”
几人正说着，突然看见，自人群中冲出一个粗布衣衫的妇女，踉跄着脚步，扑到那“羽流”高人的桌前，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口里连声叫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急与哽咽：“老神仙，老神仙，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连忙从桌前起身，快步走到妇人跟前，将她扶起。
周围的民众，或听见或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得齐齐看向那二人，说话声也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安静。
只听那人温声问道：“小娘子快快请起，可是家中遭了变故？”
那妇人抬起衣袖，在面上轻拭两下，这才说道：“去年老神仙路过我家，说我丈夫今年要遭灾，起初我还不信，可这年一过，他便突然发了病，如今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
说着，那妇人又要往地上跪去，口中连声央求：“求求老神仙救救他吧。”
那人扶住那妇人，转身走回到桌前坐下，口里长叹一声，沉声道：“老夫算定尊夫命中有此一劫，此乃天意不可违，你还是回去早些替尊夫准备后事吧。”
那妇人闻言，面色大变，立刻哭倒在地，哀求道：“老神仙，你既然能算到我丈夫命中有此劫，定能帮他化解，还求老神仙发发慈悲，救救我丈夫吧。”
围观的民众，见那妇人哀恸号哭，也纷纷出言道：“这位先生，你若是能救她丈夫，便搭手救一救吧，看这小娘子，才不过二三十岁，若是没了丈夫，日子可怎么过？”
那人却只是摇头叹气，并不理睬众人的劝解。
见他此番模样，人群中便有一个青年高声大叫：“莫不是你之前信口胡言，只是恰好被你言中，如今却无救治的法子，所以才不敢救人？”
那人闻言，猛地站起身来，高声答道：“我何某乃是‘羽流’高人，活了一百八十余岁，深通鬼神之术，如何不能救他？”
“只是此人祖上杀孽甚重，如今报应在他身上，此乃天意，怎能说我不懂救治的法子？”
这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又有人高声叫嚷：“呀！这人说得不错，这小娘子我认识，乃是宝丰城崔家的媳妇，这崔家祖上三代，不是屠夫便是刽子手，的确是杀孽深重啊。”
此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又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之声。
杨不易听完这些话，面上笑意更盛，他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呆愣看戏的何二旦，轻声道：“哟，二旦，这还是你本家呢。”
何二旦一脸疑惑地转头道：“老大，你说这人会不会真是个‘老神仙’，竟然活了一百八十岁。”
杨不易还未答话，便听那“何神仙”又高声道：“百年之前，咱绣川第七代王上膝下无子，当时老夫修炼六十余年，术法略有小成，便替王上诊治，之后才有了第八代绣川王。”
这件事，在绣川算不上是秘辛，当时绣川王无子，便是靠那位绣川家的杰出女政治家辅政。
绣川王年过六十，才终诞下一子，正是后来的第八代绣川王。
不过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这姓何的用他的术法，替王上求来，便不得而知了。
司葵在一旁低声惊叹：“这人看上去也不过四五十岁，竟然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年了吗？真是看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