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 第188章 随便赌，都照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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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易刚才连赢数把之后，周围的赌客便有人尝试跟着他押，果然把把皆赢。
于是接下来的赌局，这张赌桌上便出现一个奇怪场景，所有赌客都跟着杨不易押大或是押小，庄家把把通赔。
像银钩赌坊这样等级的赌坊，在大厅里，一般是不会在赌具上作假来赢钱的。
大厅里的一般都是散客或是小额赌注，赌场靠的是这些庄家博头们，手上的硬功夫。
所以这些赌台上，每日里有输有赢也很正常。
不过这点输赢的进出，比起楼上那些贵宾室的进项来，只是九牛一毛。
杨不易这一离开，这张赌桌的赌客便也立刻跟着一起往其他赌台走去。
包括周围几个赌桌的一些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赌客，呼啦啦地一下子，便有二三十人跟在杨不易身后，声势颇为壮观。
还有一些尚未跟过去的赌客，看到杨不易朝自己所在的赌台走来，连忙笑着呼唤：“小兄弟，来，来这张桌子，这儿，座位都给您让出来了，快来这边吧。”
杨不易随便挑了一张赌台坐下，这些跟风的赌客随即便一下子涌上来，将整个赌台围个水泄不通。
有些没挤进来的，将钱币抓在手中，在外围高举着手，大声喊道：“我要买，我要买，谁帮我下一下注。”
经这些赌客这么一闹腾，整个大厅，便有更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更有不少人围过来凑热闹，询问周围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赌场的打手见管事冯刚亲自出来相请，杨不易却不答应，但顾及赌场声誉，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宜对其动粗。
他们心知不能让杨不易这么闹下去，不敢去动杨不易，便只能去劝拦那些赌客，整个赌场也因此变得有些混乱。
有些胆小怕事的赌客，见此情景便远远避开。也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或是街头的无赖混子，叫嚷着，自己是来赌钱的，想在哪张桌上赌便在哪张，赌场无权干涉驱赶。
喧闹声中，隐约听到有人在高喊“诸位，静一静”，一连喊了七八声，赌客的吵闹声这才渐渐小了下来。
却见二楼一处往大厅内延伸了有数尺的一个小台上，站着两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朝着厅内大喊。
“诸位，听我说一句。”
那人约有四五十岁，生得肥头大耳、粗眉细眼，正挥着双手做出下压手势，示意让厅内赌客稍作安静。
众赌客很快静了下来，但也有认识这胖子的赌客，向身旁人介绍的声音零散响起。
“这是赌坊的掌事，练逢山练大掌柜。”
只听练逢山继续朗声道：“咱赌坊的规矩，向来是‘买定离手，开庄无悔’，诸位想在哪张台子上玩都可以。”
“银钩赌坊开坊数十年，历来信誉卓着，今日不论诸位在鄙赌坊赢了多少，都会照额赔付，绝不拖欠，请诸位尽管放心。”
话音未落，厅内便已响起一阵欢呼。
练逢山那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细缝的双眼，落在杨不易身上，闪过一丝不明意味，随即低声对身旁的随从道：“去请三爷过来。”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大厅内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练大掌柜是吧？今日不管我赢了多少，赌坊都会赔付吗？”
说话的，正是杨不易。此刻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二楼台子上的练逢山，向他再次确认。
练逢山回转身来，笑着答道：“那是自然，只要尊客有这本事，不论你赢多少，本坊都照赔。”
“能带走？”杨不易追问。
练逢山闻言，突然哈哈大笑，随即道：“尊客可以随意打听，银钩赌坊开坊数十年，可有赌客在本坊赢了钱带不走的？”
周围的赌客同时也响起一阵低声议论：“这倒是，银钩赌坊就有这底气，只要你能赢，多少都能带走。”
“若是尊客力气小，拿不动那么些银钱，本坊也可以替你换成金票，或是直接帮你运回去。”练逢山傲然道。
“好！”杨不易拍着手掌以示赞许，高声叫道，“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尊客请问！”练逢山的声音干脆而洪亮，厅内的赌客也随之静了下来，都在等着听这少年要问什么。
“请问贵坊几时打烊？”
这问题一出口，周围的赌客中立时响起一阵轻微的哄笑声，台子上的练逢山也有些气结。
众人自然不知道杨不易是担心，自己赢了太多，赌场又不好赖账的情况下，说要打烊收摊。
练逢山带着几分不屑答道：“难道尊客不知道，我银钩赌坊有特许之权，全天不休、通宵营业？”
杨不易知道自己因问出这个人尽皆知的“傻问题”，而遭到周围赌客的嘲笑，也有些羞赧，当即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快去准备金币吧，最好准备个百八十万的，免得一会儿不够赔。”
练逢山听杨不易这口气，这是要和赌坊“不死不休”？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也不答话，鼻中只发出一声冷冷的轻哼，转身离去。
杨不易回头四望这大厅之内，赌台不下二三十桌，大部分都是摇骰子赌大小，也有一些其他的花样，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他一来是受刚才拦着他上二楼的那大汉所激，想要“教训”一下这银钩赌坊。
二来也是见这练大掌柜底气如此之足，想必这银钩赌坊的背景大有来头，若不在这赌坊里闹出点大动静，恐怕也引不出，当初策划坑骗富川开垣的幕后黑手来。
至于任廷意，他现在倒不急着找他了，反正已经知道他没有离开天罗城，回去再去宅院那边寻他也行。
他倒不是没有怀疑任廷意和这银钩赌坊的关系，不过他听闻这银钩赌坊已经开坊数十年，任廷意才不过二十出头，他是这赌坊幕后老板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
心中拿定主意，杨不易便朝身边的赌客们高声叫道：“诸位，也听我说一句。”
一众赌客都在等着杨不易下注，注意力自然早落在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少年身上。
他这一喊，周围便再无一人出声，都等着他说话。
杨不易回身向周围四张桌子一一指去：“你，你你你，你们四位，都到这张赌桌上来。”
杨不易所指的，正是附近四张“押大小”赌台的四位庄家。
那几人不知杨不易要搞什么名堂，犹疑片刻，这才走到这边，和这张赌台的庄家站在一起。
“你们五位庄家，都在这一张台子上来，我一次下五注，省得走来走去的，麻烦！”
那五位庄家大哥闻言，面露惊愕，愣了半晌，其中一人才答道：“尊客，咱们赌坊，没这规矩啊！”
于是接下来的赌局，这张赌桌上便出现一个奇怪场景，所有赌客都跟着杨不易押大或是押小，庄家把把通赔。
像银钩赌坊这样等级的赌坊，在大厅里，一般是不会在赌具上作假来赢钱的。
大厅里的一般都是散客或是小额赌注，赌场靠的是这些庄家博头们，手上的硬功夫。
所以这些赌台上，每日里有输有赢也很正常。
不过这点输赢的进出，比起楼上那些贵宾室的进项来，只是九牛一毛。
杨不易这一离开，这张赌桌的赌客便也立刻跟着一起往其他赌台走去。
包括周围几个赌桌的一些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赌客，呼啦啦地一下子，便有二三十人跟在杨不易身后，声势颇为壮观。
还有一些尚未跟过去的赌客，看到杨不易朝自己所在的赌台走来，连忙笑着呼唤：“小兄弟，来，来这张桌子，这儿，座位都给您让出来了，快来这边吧。”
杨不易随便挑了一张赌台坐下，这些跟风的赌客随即便一下子涌上来，将整个赌台围个水泄不通。
有些没挤进来的，将钱币抓在手中，在外围高举着手，大声喊道：“我要买，我要买，谁帮我下一下注。”
经这些赌客这么一闹腾，整个大厅，便有更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更有不少人围过来凑热闹，询问周围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赌场的打手见管事冯刚亲自出来相请，杨不易却不答应，但顾及赌场声誉，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宜对其动粗。
他们心知不能让杨不易这么闹下去，不敢去动杨不易，便只能去劝拦那些赌客，整个赌场也因此变得有些混乱。
有些胆小怕事的赌客，见此情景便远远避开。也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或是街头的无赖混子，叫嚷着，自己是来赌钱的，想在哪张桌上赌便在哪张，赌场无权干涉驱赶。
喧闹声中，隐约听到有人在高喊“诸位，静一静”，一连喊了七八声，赌客的吵闹声这才渐渐小了下来。
却见二楼一处往大厅内延伸了有数尺的一个小台上，站着两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朝着厅内大喊。
“诸位，听我说一句。”
那人约有四五十岁，生得肥头大耳、粗眉细眼，正挥着双手做出下压手势，示意让厅内赌客稍作安静。
众赌客很快静了下来，但也有认识这胖子的赌客，向身旁人介绍的声音零散响起。
“这是赌坊的掌事，练逢山练大掌柜。”
只听练逢山继续朗声道：“咱赌坊的规矩，向来是‘买定离手，开庄无悔’，诸位想在哪张台子上玩都可以。”
“银钩赌坊开坊数十年，历来信誉卓着，今日不论诸位在鄙赌坊赢了多少，都会照额赔付，绝不拖欠，请诸位尽管放心。”
话音未落，厅内便已响起一阵欢呼。
练逢山那被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细缝的双眼，落在杨不易身上，闪过一丝不明意味，随即低声对身旁的随从道：“去请三爷过来。”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大厅内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练大掌柜是吧？今日不管我赢了多少，赌坊都会赔付吗？”
说话的，正是杨不易。此刻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二楼台子上的练逢山，向他再次确认。
练逢山回转身来，笑着答道：“那是自然，只要尊客有这本事，不论你赢多少，本坊都照赔。”
“能带走？”杨不易追问。
练逢山闻言，突然哈哈大笑，随即道：“尊客可以随意打听，银钩赌坊开坊数十年，可有赌客在本坊赢了钱带不走的？”
周围的赌客同时也响起一阵低声议论：“这倒是，银钩赌坊就有这底气，只要你能赢，多少都能带走。”
“若是尊客力气小，拿不动那么些银钱，本坊也可以替你换成金票，或是直接帮你运回去。”练逢山傲然道。
“好！”杨不易拍着手掌以示赞许，高声叫道，“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尊客请问！”练逢山的声音干脆而洪亮，厅内的赌客也随之静了下来，都在等着听这少年要问什么。
“请问贵坊几时打烊？”
这问题一出口，周围的赌客中立时响起一阵轻微的哄笑声，台子上的练逢山也有些气结。
众人自然不知道杨不易是担心，自己赢了太多，赌场又不好赖账的情况下，说要打烊收摊。
练逢山带着几分不屑答道：“难道尊客不知道，我银钩赌坊有特许之权，全天不休、通宵营业？”
杨不易知道自己因问出这个人尽皆知的“傻问题”，而遭到周围赌客的嘲笑，也有些羞赧，当即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快去准备金币吧，最好准备个百八十万的，免得一会儿不够赔。”
练逢山听杨不易这口气，这是要和赌坊“不死不休”？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也不答话，鼻中只发出一声冷冷的轻哼，转身离去。
杨不易回头四望这大厅之内，赌台不下二三十桌，大部分都是摇骰子赌大小，也有一些其他的花样，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他一来是受刚才拦着他上二楼的那大汉所激，想要“教训”一下这银钩赌坊。
二来也是见这练大掌柜底气如此之足，想必这银钩赌坊的背景大有来头，若不在这赌坊里闹出点大动静，恐怕也引不出，当初策划坑骗富川开垣的幕后黑手来。
至于任廷意，他现在倒不急着找他了，反正已经知道他没有离开天罗城，回去再去宅院那边寻他也行。
他倒不是没有怀疑任廷意和这银钩赌坊的关系，不过他听闻这银钩赌坊已经开坊数十年，任廷意才不过二十出头，他是这赌坊幕后老板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
心中拿定主意，杨不易便朝身边的赌客们高声叫道：“诸位，也听我说一句。”
一众赌客都在等着杨不易下注，注意力自然早落在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少年身上。
他这一喊，周围便再无一人出声，都等着他说话。
杨不易回身向周围四张桌子一一指去：“你，你你你，你们四位，都到这张赌桌上来。”
杨不易所指的，正是附近四张“押大小”赌台的四位庄家。
那几人不知杨不易要搞什么名堂，犹疑片刻，这才走到这边，和这张赌台的庄家站在一起。
“你们五位庄家，都在这一张台子上来，我一次下五注，省得走来走去的，麻烦！”
那五位庄家大哥闻言，面露惊愕，愣了半晌，其中一人才答道：“尊客，咱们赌坊，没这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