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 第199章 不凡名，退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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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那官差自汉子手中接过铜锣，反手递给身后一人。
那人接过铜锣，将银钱一股脑都倒进身上挎着的布袋之中，随手又将铜锣抛在地上，砸得“咣当”作响。
这响声，立即将周围观众的低语议论之声打断，整个场面也随之安静下来。
领头官差扬起头，望四周环视一圈，口里轻浮傲慢地说道：“还看什么呢？都散了吧！”
这些围观之人，大都只是天罗城的普通百姓，也不敢与官差相抗，不多时便四下散去。
领头那人见人群散尽，这才对那汉子冷声道：“还等啥呢？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汉子闻言一惊，问道：“啊？去哪儿？”
“去哪儿还用问吗？自然是跟我回去配合调查！近日这天罗城里出现盗匪，我看你们形迹可疑得很，得详加盘查。”
汉子连忙申辩道：“官爷，我叫齐三，是邵阳郡石镜城人氏，这是我两个女儿，黄莺和绿柳，我们都是良民，两日前才到的天罗城。”
“是不是良民，你说了可不算，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调查清楚了，自然放你们离开。”
领头那官差口里和汉子说着话，一双鼠眼却是在两个少女身上来回逡巡。
“哟嗬，监察院近日可是清闲得很啊，竟然管起这些街头卖艺的来了。”
领头的官差循声望去，却见杨不易站在不远处，正面带笑意，悠闲自在地看向这边。
“你是谁？这里哪轮得到你多管闲事？还不快滚？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领头官差厉声叱骂道。
杨不易之前和金川不破聊天时，也从其口中得知了一些监察院的事情，知道他们向来不管这街头商贩。
领头官差听到杨不易提及监察院，便知他对官府系统之事，不过是一知半解，愣头青一个，哪会对他客气？
杨不易知道自己站出来说话肯定不管用，不过此时自有管用之人，当即便道：“你们好好的放着盗匪不去抓，却来这里欺压良善，不知道金川不破知道了，会将你们怎样？”
“你认识金川不破阁下？”领头官差闻言一惊，监察长阁下之子，金川不破的大名，他可是早有耳闻。
何况，不说其他，只说金川这个姓氏，在天罗城，那便也是横着走的存在，此时从这少年口中说出来，如何让他不惊？
“你是谁？”领头官差又追问道。
杨不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神情自若地道：“我不光认识金川不破，我还认识金川不凡，还认识金川玉楼！”
杨不易这就有点自我吹嘘了，他认识金川兄弟不假，可这金川玉楼他却是连面也没见过，只是听人提起，如今拿来扯扯虎皮做大旗，倒也无妨。
“什么？你认识金川不凡阁下？”领头官差惊叫道。
杨不易看那官差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道：“哟，看来金川不凡的名字还更管用些，这些人想必是在他手底下做事。”
“是啊，我和金川不凡的‘交情’可深得很，想必他也是时常念叨着我吧。”
杨不易语气怪异，“交情”二字更是加重语音拖长声调。
不过那领头官差心惊之下，倒没听出异样来，而他身后两名官差听闻此言，也是面色一变。
其中一人当即上前附耳道：“头儿，看这小子，神情不像是做假，会不会真是金川阁下的朋友？”
领头官差略一思忖，当即道：“这位小兄弟，请问高姓大名？与这三人是何关系？”
“我呀，我叫杨不易，你去找金川不凡问问便知，这三人嘛，是我专门请来的师父，他们刚到天罗城，没找着我家，这不，我正过来接他们回去呢。”
杨不易看这几个官差面上犹有疑色，便又道：“你们几个姓甚名谁？归哪司统属？”
杨不易上次被监察院带走，便知道监察院下有个“镇狱司”，想来应该还有其他司属，便随口一问。
这几个官差却会错了意，三人转头互看了一眼。
领头官差便朝着杨不易抱拳道：“卑下是政务院治安司下属，天罗城治安厅第七大队十九分队四小队小旗官马腾，这两个是我属下。”
“原来不是监察院的人，还好没露馅。”
杨不易心里暗想，面上却装作满意地点点头，道：“治安司，很好，我与你们司长也很熟的……几位认真负责，忠于职守，我很满意，我会跟你们司长提一提。”
马腾闻言，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公子不必，不必提及小人，今日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尊驾了，还请原谅。”
杨不易这番吹嘘之言，在马腾看来反而是一顿威胁，早被金川不凡震慑住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细辨杨不易话中真假。
金川不凡虽然纨绔，却凭着父荫，在天罗城治安厅里得了个闲职，正是治安厅分管城内治安街头巡逻的。
不过他平日里也不去厅里点名应卯，只是逢年看月的去厅里逛上一圈，遇到心情不好时，顺便揪几个兵油子收拾一顿，出出气，因此让马腾这帮人颇感惧怕。
杨不易自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是错把这些官差当做是监察院的宪兵，想扯着金川不破的名头来吓唬他们，没想到歪打正着，将金川不凡的名字报出来，倒起了大作用。
马腾此时不敢怠慢，连忙让身后的下属，将刚才收走的钱财，连同布袋一并捧了过来，递到杨不易面前。
杨不易没有接那袋子，只道：“行了，既然是一场误会，此事也就算了吧，这些钱你拿去，跟弟兄们喝顿酒。”
马腾见杨不易不追究，还赏了酒钱，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声称谢，随即带着人快步离去。
杨不易却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回去告诉金川不凡，让他洗干净屁股等我，过几日我便去找他。”
马腾等人听闻杨不易让金川不凡“洗干净屁股”，只道他与金川不凡乃是“兔儿交”，哪里还敢有半分怀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声应是之下，飞也似的跑了。
待马腾三人跑远，齐三这才领着两女走到杨不易面前，纳头便拜，口中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杨不易连忙将齐三扶起，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何况这位黄莺姑娘是我师父，徒弟替师父出头，自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父女三人面面相觑，黄莺涨红了脸，柔声对齐三道：“爹爹，刚才杨公子说让我教他飞刀，你看这可以吧？”
齐三闻言，立刻正声道：“恩公想学，自然教得，但你万不可以师父自居。”
黄莺嫣然笑着，脆生生地答道：“是！”
杨不易道：“天色也不早了，几位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去我家里暂住吧？”
那人接过铜锣，将银钱一股脑都倒进身上挎着的布袋之中，随手又将铜锣抛在地上，砸得“咣当”作响。
这响声，立即将周围观众的低语议论之声打断，整个场面也随之安静下来。
领头官差扬起头，望四周环视一圈，口里轻浮傲慢地说道：“还看什么呢？都散了吧！”
这些围观之人，大都只是天罗城的普通百姓，也不敢与官差相抗，不多时便四下散去。
领头那人见人群散尽，这才对那汉子冷声道：“还等啥呢？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汉子闻言一惊，问道：“啊？去哪儿？”
“去哪儿还用问吗？自然是跟我回去配合调查！近日这天罗城里出现盗匪，我看你们形迹可疑得很，得详加盘查。”
汉子连忙申辩道：“官爷，我叫齐三，是邵阳郡石镜城人氏，这是我两个女儿，黄莺和绿柳，我们都是良民，两日前才到的天罗城。”
“是不是良民，你说了可不算，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调查清楚了，自然放你们离开。”
领头那官差口里和汉子说着话，一双鼠眼却是在两个少女身上来回逡巡。
“哟嗬，监察院近日可是清闲得很啊，竟然管起这些街头卖艺的来了。”
领头的官差循声望去，却见杨不易站在不远处，正面带笑意，悠闲自在地看向这边。
“你是谁？这里哪轮得到你多管闲事？还不快滚？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领头官差厉声叱骂道。
杨不易之前和金川不破聊天时，也从其口中得知了一些监察院的事情，知道他们向来不管这街头商贩。
领头官差听到杨不易提及监察院，便知他对官府系统之事，不过是一知半解，愣头青一个，哪会对他客气？
杨不易知道自己站出来说话肯定不管用，不过此时自有管用之人，当即便道：“你们好好的放着盗匪不去抓，却来这里欺压良善，不知道金川不破知道了，会将你们怎样？”
“你认识金川不破阁下？”领头官差闻言一惊，监察长阁下之子，金川不破的大名，他可是早有耳闻。
何况，不说其他，只说金川这个姓氏，在天罗城，那便也是横着走的存在，此时从这少年口中说出来，如何让他不惊？
“你是谁？”领头官差又追问道。
杨不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神情自若地道：“我不光认识金川不破，我还认识金川不凡，还认识金川玉楼！”
杨不易这就有点自我吹嘘了，他认识金川兄弟不假，可这金川玉楼他却是连面也没见过，只是听人提起，如今拿来扯扯虎皮做大旗，倒也无妨。
“什么？你认识金川不凡阁下？”领头官差惊叫道。
杨不易看那官差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道：“哟，看来金川不凡的名字还更管用些，这些人想必是在他手底下做事。”
“是啊，我和金川不凡的‘交情’可深得很，想必他也是时常念叨着我吧。”
杨不易语气怪异，“交情”二字更是加重语音拖长声调。
不过那领头官差心惊之下，倒没听出异样来，而他身后两名官差听闻此言，也是面色一变。
其中一人当即上前附耳道：“头儿，看这小子，神情不像是做假，会不会真是金川阁下的朋友？”
领头官差略一思忖，当即道：“这位小兄弟，请问高姓大名？与这三人是何关系？”
“我呀，我叫杨不易，你去找金川不凡问问便知，这三人嘛，是我专门请来的师父，他们刚到天罗城，没找着我家，这不，我正过来接他们回去呢。”
杨不易看这几个官差面上犹有疑色，便又道：“你们几个姓甚名谁？归哪司统属？”
杨不易上次被监察院带走，便知道监察院下有个“镇狱司”，想来应该还有其他司属，便随口一问。
这几个官差却会错了意，三人转头互看了一眼。
领头官差便朝着杨不易抱拳道：“卑下是政务院治安司下属，天罗城治安厅第七大队十九分队四小队小旗官马腾，这两个是我属下。”
“原来不是监察院的人，还好没露馅。”
杨不易心里暗想，面上却装作满意地点点头，道：“治安司，很好，我与你们司长也很熟的……几位认真负责，忠于职守，我很满意，我会跟你们司长提一提。”
马腾闻言，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公子不必，不必提及小人，今日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尊驾了，还请原谅。”
杨不易这番吹嘘之言，在马腾看来反而是一顿威胁，早被金川不凡震慑住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细辨杨不易话中真假。
金川不凡虽然纨绔，却凭着父荫，在天罗城治安厅里得了个闲职，正是治安厅分管城内治安街头巡逻的。
不过他平日里也不去厅里点名应卯，只是逢年看月的去厅里逛上一圈，遇到心情不好时，顺便揪几个兵油子收拾一顿，出出气，因此让马腾这帮人颇感惧怕。
杨不易自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是错把这些官差当做是监察院的宪兵，想扯着金川不破的名头来吓唬他们，没想到歪打正着，将金川不凡的名字报出来，倒起了大作用。
马腾此时不敢怠慢，连忙让身后的下属，将刚才收走的钱财，连同布袋一并捧了过来，递到杨不易面前。
杨不易没有接那袋子，只道：“行了，既然是一场误会，此事也就算了吧，这些钱你拿去，跟弟兄们喝顿酒。”
马腾见杨不易不追究，还赏了酒钱，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声称谢，随即带着人快步离去。
杨不易却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回去告诉金川不凡，让他洗干净屁股等我，过几日我便去找他。”
马腾等人听闻杨不易让金川不凡“洗干净屁股”，只道他与金川不凡乃是“兔儿交”，哪里还敢有半分怀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声应是之下，飞也似的跑了。
待马腾三人跑远，齐三这才领着两女走到杨不易面前，纳头便拜，口中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杨不易连忙将齐三扶起，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何况这位黄莺姑娘是我师父，徒弟替师父出头，自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父女三人面面相觑，黄莺涨红了脸，柔声对齐三道：“爹爹，刚才杨公子说让我教他飞刀，你看这可以吧？”
齐三闻言，立刻正声道：“恩公想学，自然教得，但你万不可以师父自居。”
黄莺嫣然笑着，脆生生地答道：“是！”
杨不易道：“天色也不早了，几位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去我家里暂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