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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是皇后 第330章 以假乱真

    深冬的夜雨越下越大,即使秦子垣身处在政宣殿内,也依然能听到殿外哗啦啦的雨声,紧密的砸在整个皇宫内院屋檐与地面上。

    秦子垣目光游移在太后与皇上二人身上,心中暗想,只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大秦的皇后因伤重不治了,那也就没有所谓的大秦皇后了!

    如此一来,赵婉婉能做她自己,而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带赵婉婉离开这里,永远的在一起了。

    若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要这大秦江山与他何用?

    “今夜不把话说个清楚,哀家便不打算休息了!”

    太后固执地看着兄弟二人,表明了她的想法,目光再次看着秦子垣。

    就在这时,秦子垣微微皱起了眉头,眨了眨眼,定定地看着太后,眼里透着几分失落的冷意。

    随后,双唇微微动了动,轻声道:“皇后伤重……薨了!”

    秦子垣的话音一落,整个政宣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空气也犹如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秦子垣眼里满是忧伤之色地看向太后,露出痛苦的神情,太后心中也有所触动,口微张着,愣在了原地。

    良久,才出声:“什、你刚刚说什么?谁……谁薨了?”

    太后浑身颤动不已,表情凝重的盯着秦子垣,又转头望着秦子淮,一脸惊讶,声音也微微发颤:“皇上,哀家是不是听错了?”

    秦子淮用力将太后扶稳,也是全未料到,眼前这个栋王,一向以正人君子、义不背亲之名自居的大皇兄,会在这个时候,不动声色的说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太后。

    若非是他早就知道赵婉婉平安无事,他差一点都要被秦子垣此时这副伤心欲绝表演给骗了!

    秦子淮双唇微微一抖,便冷哼一声,出言反驳:“太后,别信栋王胡诌之言!”

    随即,秦子淮压低了剑眉,将自己双目隐藏在阴影之内,一抹阴鸷的目光怔怔的盯着秦子垣:“大皇兄,你为何要出言欺骗太后?难道你以前与太后的母子情深,还敌不过如今的一己私欲吗?”

    哼!一己私欲?好个一己私欲!

    所有太义的话,都叫皇上占尽,如今不仅言而无信,还想颠倒黑白,那就别怪他身为兄长不仁不义了。

    想到此,秦子垣的神情依然淡漠,仿佛心如死灰一般,他眼底变得赤红起来,显得他的脸,更加苍白,嘴角却闪过一抹嘲讽:“本王怎会拿皇后的命来开玩笑?!”

    突然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虽然雨势迅猛,却依旧没有掩盖住来人的脚步声,还依稀能听到因走动令甲胄相互摩擦产生的声响。

    秦子淮瞪直了眼睛,简直怒不可遏,他没想到秦子垣竟然演得这么逼真。

    他扶住太后的手,不由得收紧了许多:“你可欺君是死罪?”

    太后也一脸担忧地看向秦子垣,眼中也满是不信:“垣儿……哀家听闻皇后替皇上挡下刺客的一箭,并未伤及要害……怎会?”

    秦子垣攥了攥拳,目光深沉,声音沙哑:“拔箭的时候,皇后失血严重……止血后已无力回天了……”

    说完,秦子垣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太后与皇上稽首:“本王一时失控才以短刃相逼……望皇上、太后原谅本王!”

    太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看着秦子垣如此痛哭流涕的模样,是她身为母亲,从未见过这个儿子如此难以自持的模样。

    一时六神无主,几乎相信了秦子垣这一番“肺腑”之言。

    就在这时,殿外的人也不顾君臣之礼,未等秦子淮传诏,已冲入了殿内,大惊失色的问道:“栋王殿下,你方才所言可当真?!我女儿她……”

    秦子垣循声望了过去,才一抬眼便看到来者正是护国公赵池,他身上的甲胄寒光茫茫,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微光。在他身后同往的人,还有廉老将军,也是一身铠甲在身。

    二位老将军都是一脸严肃,但赵池的脸上更多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秦子垣还未来得及再向二位将军解释,便已听到秦子淮出声:“二位老将军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秦子淮脸上明显带着些许不悦,声音也沁凉冷清了不少。

    赵池走近殿门处,就听到秦子垣说起皇后已经无力回天。

    他顿时觉得难以相信,毕竟昨日赵沐之才向他禀报过,说赵婉婉手臂所中的箭已被拔出,伤口也止了血,应该无事。

    为何只隔了一日,她便已是伤重不治?

    赵池顾不得礼数有亏,未经通传就冒然进入宣政殿内。此时见皇上问起,赵池只得抱拳行礼:“老臣参见皇上、太后、栋王殿下!”

    站在赵池一旁的廉德海将军也与他异口同声行礼。

    赵池仍未站直,向秦子淮与太后解释道:“方才,老臣听闻栋王殿下说皇后不治……情急才未经通传入了大殿……请皇上、太后恕罪!老臣只是想知道真相……”

    此时,秦子淮的语气才稍作缓和:“朕明白!护国公快快免礼!”

    赵池这才仰起头,站在离秦子垣不远的地方,垂目看着仍跪在地上不起的秦子垣:“栋王殿下……老臣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昨日贡宇与沐之才说,皇后娘娘伤已止血,没有大碍了……为何……?”

    不等秦子垣回答,秦子淮接口道:“护国公,栋王的话并不属实!若是朕没有猜错的话,栋王你不过是为了自己,才撒下这弥天大谎!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所谓!”

    秦子垣泪痕未尽,眼角微红,眼底的思绪与此时夜色还要幽深,双眸失焦的望着地面,淡淡扯起嘴角笑了笑。

    从鼻腔中重重嗤笑出了声:“……为了自己?”

    他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谁?也许真是为了自己吧?

    就算真是为了自己,又有什么错吗?!

    想到这里,他陡然仰起头,眼中的暴戾之色多了怜悯与悲凉。

    他看向秦子淮,冷淡道:“本王若是为了自己,皇上你又何尝不是呢?!”

    秦子淮听后,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动了几下,勃然大怒:“你不但欺瞒朕,还哄骗太后!你身为长兄,其身不正;身为藩王,居心不良,你、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