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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骁遥 第124章 侯府嫡女

    傅子骁既然不日就要出征,便要提前去军营安排各种事项。

    不过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驾轻就熟,给秦路传了话,让他将京城附近的傅家军整顿好,他只要每日过去一趟就行了。

    越到了快要出发的日子,傅子骁就越发的眷恋着封弋遥的这个温柔乡。

    于是。

    便没有了节制。

    昨夜,傅子骁又从封弋遥嘴里知道了许多事情。

    心里越发的柔软。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子呢?

    他不能想象,自己曾经被一个仅有七岁的小女孩惦记着。

    而且。

    整整地惦记了十年。

    他依稀记得。

    三年前,自己重伤昏迷,双腿残废。

    封御医每每来府里替自己医治时,身边都跟着一个小药童。

    如今想想,那小药童的眉眼,不就是与她一模一样的吗?

    那小药童,一边给他擦拭伤口,一边红着眼圈。

    那时,他还以为,那小药童没见过伤的这么重的人。

    心里害怕呢。

    想到三年前,封弋遥的那双纤细柔软的手曾经在自己的身上抚过。

    傅子骁心头一热。

    浑身轻颤。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从被窝里将那只暖暖的,软软的小手摸了出来。

    放在掌心里。

    细细摩挲。

    越摩挲。

    身上越热。

    封弋遥的手心被他摩挲的痒痒的,她睁开了一双迷蒙的眼睛。

    哑着声音。

    “天亮了?”

    “嗯。”

    傅子骁应了一声。

    “那,你是不是要走了?”

    封弋遥说着就要起身。

    “别动。”

    傅子骁将她按住。

    “还早。”

    封弋遥看了看窗外。

    似乎天还黑着。

    她伸手揽住傅子骁的手臂,声音软糯。

    “那,侯爷~你要不要再睡会~嗯?”

    傅子骁本来就不太坚定的意志,在她的主动下,瞬间瓦解。

    他顺势俯下身。

    那红石榴的帷幔又轻轻地摇晃了起来。

    “唔……”

    封弋遥本来只想挑逗一下他。

    却没料到。

    酣战了半夜的傅子骁,一大早的,居然还是如此的刚猛。

    他不累吗?

    关键是。

    他这次十分的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

    嘿嘿。

    那感觉封弋遥无法形容。

    就是。

    太酣畅了。

    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此刻,她的脚趾都蜷缩的隐隐酸痛起来。

    她疲倦的。

    又睡过去了。

    傅子骁已经悄悄地起身。

    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角,看了看她那一脸娇憨,毫不设防的面容。

    此刻,她睡的正沉。

    傅子骁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温热。

    离开被窝时竟是十分的不舍。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之前。

    他听了这句话,很不以为然。

    甚至是。

    不屑。

    堂堂男子,志在四方。

    沙场点兵,挥斥方遒。

    方是男子本色。

    焉能被区区女子所惑?

    如今,他是知道了。

    堂堂男子,也有心之所系。

    心之所系之处。

    就是家。

    就是她。

    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傅子骁。

    没有她,傅子骁就是一个魂不附体,活着也如死了一般的行尸走肉。

    她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医好了他的心。

    看着封弋遥那恬淡的睡颜,傅子骁心里说不出的心动。

    如今,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

    从此以后。

    他要为了这个家。

    去奋斗。

    他动作轻柔,也未叫人点灯,自己穿好了衣服,便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

    值夜的佩兰正靠在外屋的椅子旁,头一点一点的正打瞌睡,听到动静后猛地起身,刚要喊一声“侯爷”,就被傅子骁“嘘”的一声制止了。

    佩兰朝屋里看了一眼,便了然地点点头。

    轻声问道:“侯爷可要洗浴?”

    傅子骁颔首。

    佩兰就小声叫了院子里值夜的人去提热水。

    热水一桶一桶地从偏门送入浴房。

    余妈妈在倒座房里睡着,瞧见主屋的灯亮了。

    她瞧了瞧窗外的天色。

    咦?

    天还没大亮,侯爷怎么就起来了?

    余妈妈连忙起身,穿好外衫,赶过去伺候。

    傅子骁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洗浴完毕。

    穿好衣服。

    也没叫早膳。

    带着吉六,顶着天空中那最后一点月光。

    二人骑着马,一路朝城外军营奔去。

    京城十里外,驻扎着一万傅家军。

    其余的,分成四个部分,都散在别处。

    傅子骁今日要巡视的,就是这京城十里外的这一万傅家军。

    领军之人便是秦路。

    秦路是朝廷封的四品将军。

    直属永定侯府。

    秦路是知道傅子骁的腿已经好了的。

    可其他人并不知道。

    当傅子骁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一路疾驰进入军营,一丢缰绳,潇洒利落地翻身下马之后。

    正在训练的傅家军将士,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手里的长枪几乎都握不稳了。

    “侯爷来了!”

    “侯爷来了!”

    ”侯爷能站起来啦!”

    “哈哈,侯爷能站起来啦!”

    “太好啦!”

    一万名将士的欢呼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秦路大喊道:“将士们,操练起来!”

    “让侯爷看看,我们傅家军。”

    “永远都是最好的!”

    “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听着这熟悉的操练声,傅子骁心潮澎湃。

    激情飞扬。

    这是他最熟悉的声音。

    这些人。

    是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将士。

    是忠于大越。

    忠于永定侯府的国之精英。

    也是大越的最后一道屏障。

    “嘿!嘿!嘿!”

    “嘿!嘿!嘿!”

    听听,这声音是多么的激昂!

    这将士,是多么的英勇!

    这傅家军,是多么的雄壮!

    傅子骁激情满怀,壮志凌云。

    此刻。

    他想起了他的父亲。

    前永定侯,傅盛明。

    还有他的祖父,再前一代的永定侯。

    他们傅家,世世代代都守护着大越的边疆。

    守护着大越的百姓。

    守护着这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傅家军,威武!”

    傅子骁喊一句。

    将士们也跟着喊一句。

    “傅家军,威武!”

    “傅家军,必胜!”

    “傅家军,必胜!”

    因为傅子骁的出现,整个军营里,都变得不一样了。

    封弋遥醒来时,已经是辰时。

    服侍的人换成了何妈妈和芷兰。

    收拾床铺时,何妈妈就瞧出了昨晚二人定然状况激烈,她的嘴角顿时咧了开来,露出一个满是欣慰的笑容来。

    心里却在暗暗思忖,侯爷与头一个夫人只洞房了一次,便有了兰笙小姐。

    与第二个夫人也是一次就中选。

    说明侯爷的身体很是强健啊!

    如今。

    侯爷与新夫人夜夜缠绵,说不定新夫人的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小世子了呢。

    想到这里,何妈妈不由喜滋滋地,一边铺床,一边便哼起了小调。

    新调进屋里的二等丫头云雀不禁凑过去,好奇地问道:“何妈妈,你捡到金子啦?这么开心?”

    何妈妈脸上的笑容不变,乐滋滋地说道:“这可比捡了金子还让人高兴呢。”

    云雀就更好奇了。

    “何妈妈,你给我说说呗。”

    何妈妈便在云雀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云雀霎时间就脸红了。

    嗔怪道:“何妈妈,你真是的……”

    “老不正经。”

    说罢就捂着脸,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哎呀!羞死人了。

    以后,再也不跟何妈妈说这些了。

    何妈妈也不以为意,将床单被套都换好铺好之后,又细心地将屋里挂着的香包和香炉里的熏香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方才出去安排早膳。

    芷兰伺候着封弋遥沐浴,目光瞧见她白皙的肌肤上印着的一片片红痕,立刻羞得红了脸。

    同时,心里也有些心疼。

    忍不住就开了口,“侯爷,对夫人,也太粗暴了些。”

    封弋遥笑笑,也没解释,顺着芷兰的话说道:“嗯,是有些粗暴。”

    想起傅子骁的粗暴,封弋遥暗暗红了脸颊。

    不过。

    虽然粗暴,却也很温柔。

    很矛盾是不是?

    她撩起一捧水,放在自己的脸上。

    水顺着脸颊流到颈部。

    再蜿蜒而下。

    “那夫人你也由着他?”芷兰有些替自家小姐不平。

    她家小姐可是堂堂侯夫人呢,侯爷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可劲的欺负夫人。

    “那怎么办呢?”封弋遥佯装无奈,嘴角却泄露了一丝促狭的笑意,“女子成了亲都要服侍夫君,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傅子骁已经。

    算是很好很好的了。

    虽然自从二人同房之后,他便仿佛食髓知味般夜夜纠缠,次数也实在是多了些,可她自小就身体底子好,傅子骁又能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动作也算轻柔。

    二人也算鱼水相欢。

    彼此都很满意。

    芷兰噘起小嘴,“那奴婢还是不要成亲了。”

    封弋遥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难不成你要一辈子服侍人?”

    芷兰用力地点头,“嗯,我就一辈子服侍夫人。”

    封弋遥从水里伸出一条雪白的玉臂,在芷兰的脸上捏了捏,“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哦,将来若是遇见了如意郎君,可别来求我成全哦!”

    芷兰摇了摇头,没甩掉封弋遥那作怪的手,便气呼呼地说道:“小姐惯会欺负我。”

    说罢才意识到,自己嘴巴一秃噜,又把夫人叫成小姐了。

    芷兰懊恼地抿了抿嘴。

    说道。

    “我才不会为了一个臭男人来求夫人。”

    “要求的话,也是求夫人多给我点银子。”

    “银子可比男人实用多了。”

    用早膳时,莲笙又过来请安了。

    封弋遥其实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女孩,对莲笙态度也算温和,可莲笙总是表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一点也没有侯府嫡女应有的风范。

    封弋遥不禁看了伺候莲笙的奶嬷嬷一眼。

    莲笙从一出生就没了亲娘,一直都是这个奶嬷嬷带,若是这奶嬷嬷真心替莲笙着想,断不会把一个侯府嫡女带成这般模样。

    如今这样,要么是这奶嬷嬷存了私心,要么是她根本就没有教导侯府嫡女的能力。

    莲笙母亲的事情,封弋遥也听傅子骁提过那么一两句,也知道她行事并不光彩。

    廖家。

    封弋遥隐隐知道。

    那时候,她还小,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傅子骁在给发妻守了三年之后,又娶了一个夫人。

    后来,她也查过资料。

    知道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谋逆案,廖家就涉嫌其中。

    好好的一个永平侯府。

    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褫夺了爵位。

    变成了庶人。

    封弋遥也知道了,莲笙的生母廖氏。

    其实。

    并不是永平侯府的女儿。

    而是永平侯府从南面买来的一个瘦马。

    冒充侯府庶女。

    嫁给了傅子骁。

    封弋遥替傅子骁不值。

    好好的永定侯府世子,居然被那永平侯府玩弄于股掌之中。

    活该他们被褫夺了爵位。

    活该他们被废为庶人。

    如今,廖氏人早已离去,莲笙受她连累,在侯府里几乎就是透明的存在。

    没人重视。

    也没人把她瞧在眼里。

    甚至,连一个丫头都不如。

    如今,封弋遥嫁给了傅子骁。

    莲笙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封弋遥觉得自己毕竟是她的继母,该教导的还是要教导。

    毕竟。

    她也是傅子骁的亲骨肉。

    堂堂永定侯的嫡女。

    那廖氏毕竟也是永定侯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

    莲笙自然也是嫡女。

    只不过。

    嫡女与嫡女也还是不同的。

    看看兰笙。

    永定侯老夫人亲自将她抚养在自己膝下。

    百般疼爱。

    用心教导。

    而莲笙呢。

    身边除了一个奶嬷嬷,两个小丫头之外。

    就再没人了。

    那两个小丫头,看起来也不伶俐。

    每次跟着莲笙过来。

    连请安都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也不知道侯府是从哪里买来的这两个丫头?

    不过,想想之前永定侯府,是二房的丁氏当家。

    丁氏一向是看人下菜碟,梧桐院里,她不敢如何。

    兰笙在老夫人膝下教养,丁氏插不进去手。

    只有莲笙。

    好糊弄。

    丁氏本来就一直想让他们二房取大房而代之。

    想来,她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得宠的莲笙,花费心思。

    封弋遥一边想着莲笙的事情,一边想着自己即将要接手的中馈。

    思绪一会飘到这里。

    一会飘到那里。

    最终,还是想着,先把照顾莲笙的人安排好。

    奶嬷嬷不行就换一个。

    这府里,谁比较合适呢?

    封弋遥的目光从何妈妈身上略过。

    何妈妈倒是一个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