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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爱 第5章 连一朝的算计

    “这真是亲爹啊!就差没打死了。”李放看着楚袂说。楚袂看着李放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差点晕过去。

    “你不会说就少说点,没人当你是哑巴。”裴谦看了李放一眼说。

    “你们等等我呀!”连一朝在后面追着。

    “妹子,快着点,老大坚持不住了。”李放回头对着连一朝说。

    楚袂听见这句话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他气恼的看着李放,李放嘿嘿一笑说:“老大,今天多亏连老妹子,不然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样还是好的吗?她竟然开口买我?没想到我竟然值五万两,比花楼头牌还贵。”楚袂咬着牙说。

    “没有,你父亲把你白送给我了,他不要钱。”连一朝气喘吁吁的笑着说。手里还抓着五万两银票。

    “白送,你说我现在被白送给你了?”楚袂看着连一朝问。

    连一朝点点头:“没要钱。”

    “你在那儿别动,裴谦,给我你的刀,今天我要杀了这个妖女!”楚袂指着连一朝说。说完把裴谦使劲一推,自己却是向前一扑,差点扑倒。

    连一朝赶紧把他扶住,李放也抓紧跑上去扶住:“大哥,你都虚成这样了就别扑棱了,还杀了连老妹,你现在连只鸡都杀不了。乖乖的上车回去休养。”

    连一朝扶着楚袂在偷笑。楚袂转头看着连一朝,又看看连一朝手上的银票,生气的说:“五万两?要买我?我跟你熟吗?”

    连一朝来看了一眼楚袂:“不熟,我们一点也不熟,我也是着急救你。我爹说过,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

    “哎呀!老妹儿,你爹真是通透,可是这一招在我们老大这里一点也不好使。”李放笑着说。

    楚袂看这只俩哥哥妹妹的奇葩,气的直接晕过去了!

    “让你贫!老大被你气晕了!快点背着老大到车上去!”裴谦踹了一脚李放说。

    “你怎么不背?干活的时候就找我了。”李放嘟囔着把楚袂驼起来向车上走去。

    “谁让你吃的像个猪似的,留着一身肥膘不干活干什么?”裴谦在一旁小心地扶着楚袂,连一朝也在一旁小心的跟着。

    “妹子,要不你先回家?我们改天再约?你也看到了,今天也不好把老大撇下跟你去吃面吧!“李放在车上半抱着昏睡的楚袂说。

    “李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连一朝看着马车驶入一条幽静的巷子。

    “去老的的家里,他家里有伤药。”裴谦说。

    “那我也跟着去吧,是你们把我领出来的,我自己找不到家。”连一朝低着头说。

    “老妹儿,你出来有人知道吗?坏了!只想着领你去吃顿面就把你送回去,现在天大亮了,你家人不会报官吧?”李放着急到。

    “看来,咱们又给老大惹麻烦了。”裴谦看着连一朝抓了抓头说。

    “姑娘,你愿意做我们的线人吗?”裴谦灵机一动问。

    “线人?什么是线人啊? 做针线吗?”连一朝问。

    “不是,就是帮助我们破案的人,平常是不会找你的,就像今天这样,就是你要帮我们的时候了。这样,既不会损害你的声誉,也能给你家里人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们也不愿意多惹麻烦。行吗?”英俊的少年期盼的眼神看着连一朝。

    “那我能经常出门吗?还能见你们吗?我没有朋友的,就认识你们,我能找你们玩吗?”连一朝看着裴谦问。

    “当然能,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派人把用你的文书送到你家里,让你的家人知道你是跟我们一起破案去了。那个,虽然是谎言,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让外人知道你翻墙跟两个男人走了,对你是不好的,即便你有钱,唾沫也会淹死人的。”裴谦认真的解释着利害关系给连一朝听,就像说给一个稚童听一样。

    连一朝浓密反卷的睫毛忽闪了几下说:“好的,多谢哥哥们为我着想,我倒是无所谓了,主要是我那三个丫鬟,你现在就派人去说一下吧,去晚了她们会挨打的。”

    “妹儿啊!你可真是有良心啊!你跑了,留下三个替死鬼,现在日上三杆了才想起她们。”李放看着连一朝奚落的说着。

    “是我不好,我也想着一会儿就回去的。”连一朝小声地说。

    “那姑娘同意了那我就派人去你家说一下了,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回家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裴谦笑着说。

    谈笑间,马车在一家普通的民房前停下了。

    李放小心的把楚袂半抱下去,连一朝在一旁扶着,楚袂在昏迷中拉了一下连一朝的手。连一朝的瞬间脸红了,他在梦中都这么在意自己吗?“小贼!往哪里跑!”楚袂握紧连一朝的手低喊着。连一朝趴在他脸上细听,捉贼!

    “老大,你这是在发烧呢!消停会吧!这么大的个子找我背着,亏得我体格好,这要换了裴谦,他不得把你拖回去啊!

    裴谦去敲门,一个小厮出来把门打开,李放一边说着一边把楚袂背进去。

    连一朝也跟着进去了,这是一出极普通的三进院,院子里的桂树和养着莲花的水缸,还有院中练功的木桩,修剪整齐的花草,无一不显得住在这里的人是个爱生活的人,他的内心应是干净的。

    连一朝好奇的看着这处宅子,比起她家的富丽堂皇,这样的屋子确实朴素,到处都是却是平凡中透着精致。见惯了华丽的她看着这一切并不讨厌,也许这正是她的内心,生来富贵并不是她能选择的,好在上天待她不薄,她能走进这样的房子,遇到这样的人。

    她跟着李放他们走进屋子,这是她第一次进男子的房间,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她要不要进去?一个女子进男子的卧房不好吧,终于内心战胜了好奇心,她转身去了大厅,有小厮给她奉上了茶水。

    连一朝就坐在大厅里安静的喝着茶,看着周边古香古色的布置。没想到整天打打杀杀的人还收藏着这么多名画和古迹。

    “老妹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了。老大醒了,他要见你。”李放说。

    “他醒了,这么快啊?”连一朝问。

    “嗨,老大没事,就是连续几天没睡,又被他爹一顿打,又被你一顿气,这才差点挂了。”李放笑着说。

    “挂了?是何意?”连一朝一边走一边问。

    “就是死了,差点,不过没死成又回来了,呵呵。”李放笑着说。

    连一朝看着把生死说的如此轻巧的少年,他们真的无所谓生死吗?她在戏曲里看过沙场谈笑论生死的将士,为正义抛洒头颅的英雄,但是那都是演戏,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吗?

    “你们,不怕死吗?”连一朝问。

    “死?谁不怕!我们也是人,只不过锦衣卫每年死的人比进的人都多,不是要为了养家糊口,谁会把命搁在刀尖上啊!一入锦衣卫,生死都是自己的命,看开了就行。请进吧!”李放这些话着实镇住了不谙世事的连一朝,为了养家糊口,就得不要命了吗?当然这句话穷尽她一生都不会懂的。

    她走进楚袂的房间,房间里的布置还是朴质有内涵,室内摆放着一张檀木书桌,桌上有精致的茶具。床的一边衣架上是一件明黄色的官袍,跟她穿的那件一样,原来他不是一件啊!白害自己担心他没有官袍,跳墙出来给送。

    在窗边摆着一排兰花,这些兰花和自己家的不一样,它们现在正开得斗艳,香气扑鼻。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懂生活的人。

    “看够了没有?寒舍简陋,屈居姑娘了。”楚袂没有好气地说。连一朝发现,楚袂相貌非凡,说话确实机没有礼貌的,跟书中写的那些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都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他一开口就会侮辱了他这幅长相。

    “哪里?大人的家朴中藏雅,跟你的家一比,我家就像豪华大卖场,庸俗了。”连一朝温柔的说。

    “卖场?姑娘真是自谦了,多少人穷极一生甚至几世也住不上那样庸俗的地方,你还真敢说,出去就不怕被打死吗?”楚袂真是三句话就开始了。

    “啊?打死?为何?”连一朝吓了一跳,她都不知道如何跟眼前这个人聊天。

    “因为你无知。小小年纪没有付出劳动,没有功绩就有那么好的生活,无非是你有个好的爹娘,还在那儿矫情,不打你打谁?”楚袂说。

    “老大,你是不是嫉妒老妹儿啊!这人比人,气死人的,虽然老妹儿比你长得美,性格又温柔,那你也不能有攀比之心啊!”连放在一边说。裴谦正在倒水,听了这些话差点笑的把壶给摔了。

    “你小心一点,那可是无心大师送与我的,你砸了,可得赔啊。”楚袂对着裴谦说。

    “姑娘,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出手相救,虽然我爹不会真的打死我,但是也得让我一个月下不了床。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恩,我以后定会报答的,我锦衣卫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楚袂笑着对连一朝说。这是终于说了一句正常的话了。

    “大人不是也救了我吗?我叫连一朝,你,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毕竟我们也是历经生死,共同患难过的。”连一朝害羞地说。

    “谁跟你共生死,共患难了?你跟我说是谁知道!我现在就去废了他!你只是我要保护的人质,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我跟你不认识。”楚袂激动的说。唉!真是帅不过三秒啊!

    连一朝看着绝情的楚袂伤心的哭了起来,她拿出手帕来擦着眼泪。楚袂看着拿手帕,青蓝色手帕!是他的!

    “你难道就没有一条手帕吗?非得用我的吗?你不是说要换给我吗?”楚袂红着脸说。

    “哈哈哈哈哈~”李放和裴谦大声笑着。

    “老大,你难道就一条手帕吗?送给人家姑娘的还得要回来,不就是一条手帕吗?妹子,改天你送给老大十条。”李放笑着说。

    “李放,难道你不知道男女互送手帕是何意吗?十条,她家卖手帕啊?你不是读过女记吗?那女子的矜持呢?”楚袂看着连一朝发出灵魂的一问。

    “啊?女记上有吗?我不知道?”连一朝一听他说女记,她记得嬷嬷曾经说过,一个男子跟女子提女记时,大约就是中意女子了。

    “蠢货,这样还有脸相亲?”楚袂冷声说。

    “我,我今天不是来相亲的,我是来看你的。如果你中意我,我会让我父亲找你提亲的。”连一朝害羞的说。

    楚袂像看天外来客一般看了一会儿连一朝,他低头一笑。竟然忘了这个看似正常的女子,其实就是个傻子!不,她比傻子还甚!她就是一张白纸,没有被世间污染的白纸一张!自己这样对她,是否太无情了?

    “小白纸,我呢,是不可能娶你的。你也看见了我家徒四壁,娶不起亲。”楚袂温声的笑着跟连一朝说。

    “你骗人!你外面那一幅画就价值连城,还有你这一盆兰花能买你十处宅院还有~”“停!”楚袂打断连一朝报价。“咱们说点别的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连一朝看着捂着额头的楚袂:活该!也不看看我是谁!跟我哭穷!就算你跑到野外搭个帐篷,我也能找出它的价值。这就是商机。

    “我是来还给你衣服的,还有赔给你们衣服的。我去问了,你们的衣服外面的店里不敢做,也做不了。不过我托人找了尚衣局的嬷嬷花了一千两 银子给你们每人做了两套,过几天就给你们送来。” 连一朝笑着说。

    “老妹儿,你花了多少?一千两?乖乖,那个老虔婆竟然要你这么多!”李放瞪大眼睛说。

    “一千两,就是为了做几套里衣?姑娘真是大方。”裴谦看着连一朝说。也许,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里吧。她的母亲持家精打细算,他的每一笔俸禄留几两零花外其余都得交回家。而这个女子出手就是千两,万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看不起人家?

    “让你破费了,既然这么贵的衣服,我们不穿就显得不识抬举了。你也知道,我们俸禄不高,经费虽是宽裕但是要还给你,是还不起的。”楚袂也不好意思的说那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傻姑娘会去找尚衣局的人做衣服。

    “不用你们还,我没有朋友,觉得与你们甚是投缘,裴公子还让我做了你们的线人,咱们以后都是朋友了。”连一朝虽然没有出过门,但是她深谙做生意和为人处事之道,她知道,自己用一千两搭上锦衣卫并不是贵的。有的人愿意出万两也未必能得到回应,比如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