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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爱 第27章 妙不可言的缘分

    连夫人听了内心不禁一惊,又是宠坏了?楚相在掩盖事实,也就是说当年的事全都被抹净了。她不能说出当年的事。

    “楚相说怎样便是怎样吧,别忘了给我们加赏钱就行了。”楚袂拿起身前的茶杯喝着水。

    他的爹就是这样虚伪,为了维护颜面对外说他和他娘一直在别苑修养,觉得他的小妾和唯一的儿子曾经乞讨度日有损世家名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或是意外死亡,或是失踪。

    时间久了,世间再也没有相依为命为生存艰难度日的母子了,只有相府从不出门的楚姨娘和一个胸无点墨的独子。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钱,也不怕你叔叔婶婶笑话。”楚廓看着楚袂有点后悔让他来参加宴会了。

    云怀致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儿子这爱财的样子她也是没办法的。

    “楚兄,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令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应当是奖赏的。”连坡发觉场面的尴尬连忙圆场。

    “你们的赏金我会批的,家宴只谈家常。”楚廓无奈的说,他不是不给,只是自己这个儿子总是变着花样要赏金,圣上那里要了还要在他这儿拿一份。

    “多谢楚相。”楚袂对楚廓行礼。

    连一朝一直在偷看着楚袂,原来他在家里是这样的。

    “我脸上有你喜欢的菜吗?”楚袂轻笑着问连一朝。

    “没,没有。”连一朝被发现以后不好意思的说。你的脸就是我喜欢的,连一朝在心里回应。

    “昭儿,对女子要礼貌一点。”楚镶温柔的看着楚袂。

    “楚兄真是齐人之福啊!孩子们都如此的优秀,这都是夫人的功劳。”连坡看着楚镶颇为欣赏,绝对不是上次来见到的那个母老虎教育的。他也知道坐在这里的楚夫人是妾室,楚袂的亲娘。

    “连兄弟过奖了,糖糖如此标志,想必是已经许人家了吧?”云怀致看着连一朝,当年他们抱着的那个婴孩也这般大了。

    “啊?呵呵,这·······”连坡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还没有呢,糖糖还小,再说,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等康复以后在打算。上次还是多亏楚公子赠药,妾身万分感激。”连夫人对楚夫人说。

    是了,她也听说连府小姐体弱,前些日子还差点一命归西。

    “哦?昭儿莫非认识糖糖?”云怀致记起楚袂曾说把一粒药赠人了,应该就是眼前的女孩了。

    “认识!”“不认识!”连一朝和楚袂的话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你认识我吗?”楚袂看着连一朝不客气的问。

    “那,不认识?”连一朝看着楚袂小声的问。

    他们两个的样子像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别人。在众人猜测的眼光下,楚袂只好开始解释。

    “见过几次,办案认识的,不熟。”

    “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还一起·······”

    “你行了,吃饭那不是煜德邀请的吗?至于那件事情,你不要说了。”楚袂温和的看着连一朝低声说。提起来楚袂就心疼,那么多银票呢。

    “我与楚小姐只是几面之缘而已,并没有过多的交往,我姐姐是知道的。”楚袂见他的家人和连一朝父母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他只好解释一下。

    “既然这样,那以后就应该多多交往一下,咱们两家也算是朋友了,昭儿,以后可要多多关照一下我们糖糖。”连夫人见自己女儿対楚袂望眼欲穿的样子,就来了一个神助攻,推自己女儿一把吧。

    “对了,上次你们不是给糖糖一个线人的委派书吗?要不让糖糖跟着你去衙门,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做,总好过她在家里胡思乱想。”连夫人又来了一句,她这是铁定了要把女儿推到楚袂身边啊!

    “我们衙门没有女的,都是粗老爷们儿,她去不合适,对她的声誉不好。还是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吧。”

    “是啊,夫人,咱女儿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万一······唉!”连坡听着妻子话不赞同的说。

    “没有万一,连姑娘死不了。”楚袂这一句话差点把正吃了一大口菜的连一朝给噎死。

    “慢点慢点,喝口水。”楚镶拍着连一朝的背。

    “又没人跟你抢。我现在说了,你死不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楚袂对连一朝笑着说。

    “太好了,有昭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我相信你的。”连夫人看着楚袂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了。楚袂也看着连夫人,他总是觉得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也这样跟他说过话,是谁?在哪里?他记不起来了。

    “夫人莫要太信他,他只是跟无相大师学了一点皮毛而已。还是得相信大夫,”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云怀致在喝着一碗润肺汤慢条斯理的说。

    “无相大师!楚大人,你还认识无相大师啊?”连一朝崇拜的看着他,楚袂点点头。

    “那我买的那个碗······”

    “你死心吧,那老头不会用你的破碗的。你没事崇拜个老头子干什么?他哪里打动你了?”楚袂这话一出让连一朝满脸通红。

    “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楚廓见自己儿子说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连坡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在骂着,小兔崽子。

    “若能自识本心,念念磨炼;莫住者,既自见佛性也。我曾经听过他的讲座,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干净,无尘。像风掠千山无痕,雪落丘壑无踪。”连一朝双手合十说。

    楚袂看着她惊叹一声:“你应该亲自去找他啊,不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怀致见自己儿子这样,不禁低下头。楚袂启蒙太晚了,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只知道要变成强者,忽略文识,但凡读完春秋大学也不至于这样。是她的错,现在楚袂也不想学了。

    “让大家见笑了,昭儿,他不爱读书。”连夫人眼睛有点红。

    “娘,怎么又说到这上面了,我又不考状元,这些够用。”楚袂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流漏出安慰的笑容。

    其实他也想出口成章,连一朝说话的方式他就非常喜欢听,就是有时候难懂一些,并不如刚才,他就没怎么听懂。

    “嫂夫人不必担心,昭儿已是身在朝廷,武将也是很有前途的,楚兄以前不就是号称玉面飞将吗?”连坡见云怀致的样子安慰道。

    “唉!孩子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做吧。”

    “是啊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连夫人一席话大家都笑了,晚宴伴随着众人的各种思虑结束了。

    “连夫人,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随我来可好?”云怀致看着连夫人。

    “给我的吗?谢谢姐姐。”连夫人跟着云怀致走了。

    “这两人定是有事瞒着我们的,我总感觉他们早就认识”楚袂看着远走的云怀致和连夫人。

    “我也觉得是,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连一朝小声提议。

    “不可!长辈之间的事我们不可随意打探。我们还是去偏厅喝茶吧。父亲给了我一些好茶,好像是无相大师亲手制的茶。”楚镶温声地说,今天晚上她觉得自己是最尴尬的存在,虽然姨娘不苛刻,但是她的身份却让自己感觉如坐针毡,终于把这顿饭吃完了。

    “姐姐还有无相大师亲手制的茶?妹妹可真是有口福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连一朝白嫩软绵的手握住楚镶的手,她们双手触碰的瞬间好像有一点记忆浮了上来,曾经有一个支这样拉过她的手,是谁?她的娘亲和姐姐都没有这样亲密的拉过她的手。可是记忆里的那只手却是温暖的,柔软的。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连一朝拉着楚镶的手轻轻摇着。

    “没什么?许是近年关了,天太冷了。昭儿,你要来喝茶吗?还有你爱吃的点心呢。”楚镶看着楚袂,她对楚袂的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利益权衡,这一点她自己也很好奇。

    “你们喝吧,什么无相制的茶,还不是他监工我制的。”楚袂嘟囔着跳上了房顶。

    “姐姐,这······”连一朝一脸吃惊地看着在自家房顶飞檐走壁的楚袂,周边的侍卫都像瞎了一般无动于衷。

    “别管他了,他就这样,一会儿就下来了。”楚镶习以为常的用团扇遮脸一笑。

    楚袂跳上屋顶一阵浮光掠影来到了他娘亲住的小院,他刚要掀开瓦片看一下娘亲与连夫人有什么秘密。手刚碰到瓦片就被人从后面拽着衣服飞了下来。

    “公子,姨娘说过,不喜欢别人趴在屋顶上。”说话的人声音连温度都没有,是云怀致身边的武婢。

    “你是夜猫子吗?这么黑,我还用的踏雪无痕,你都看见了?你功夫又有长进了?”楚袂被比他矮的丫鬟拽着后背粗鲁的推到云怀致的房内,至于楚袂的问题,她就像聋了一般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心里却在回应道,那蟒袍在黑夜里有金光闪耀,难道他自己不知吗?

    “昭儿,又被从屋顶扔下来了?跟你说过,我这丫头耳聪目明异于常人。”

    “是啊,不做只猫真是屈才了。”楚袂看着连夫人眼睛红红的,这是哭了?她们俩是旧识?她手上还捧着一个包袱,他娘亲给的?这俩人连丫鬟都没让进屋,她们的事见不得人?

    云怀致瞅着自己儿子这猜疑的眼神不禁一笑,这件事就不必让他知道了,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婶婶是我儿时的旧识,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晚上竟再遇故人。这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要见面的人,即使千山万水穿越生死也会相见的,你说是吗,妹妹?”云怀致温柔的看着连夫人。

    “是啊,姐姐,淑儿以为此生见不到您了,多谢姐姐当年仗义之举。以后您要是能用的着我吴淑的尽管直言。我定会······”

    “不必,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云怀致笑着打断连夫人的话。

    “昭儿,我与你婶婶还有话要说,你先去前厅吧。记住,以后不准再上房了。”

    “是,娘亲。婶婶告辞。”楚袂对连夫人一行礼转身离去。

    刚走出门的他紧接着趴在门边,却感觉两道呼吸声在身边,是那俩丫鬟!

    “你们要吓死我啊!怎么一点也不像女子啊?”楚袂看着两个脸蛋也不丑的女子,行为举止却没有一点女子的样子。他又想起前厅那两个,虽然庸弱,但看着却是正常的。在两个丫鬟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潇洒的离开了。

    楚镶正在跟连一朝谈论着茶的味道,就见楚袂悻悻而归。

    “看,回来了吧?”楚镶把手里的团扇放下拿起手帕沾了沾唇边轻笑一声。

    她这一套优雅的动作着实把连一朝看呆了,原来团扇不是用来扇风的,手帕也不是用来擦汗的,都是装饰品!可是她的手上一件这些物品都没有,就有个手炉。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连一朝看着楚镶呆呆的说。

    楚镶听见连一朝这样说自己,脸红的用手帕遮着脸:“妹妹,你这是跟谁学的?我哪有这般好?”

    “姐姐的好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连一朝说完也觉得有点失态了,脸红的抱紧了手中的手炉!这时候她要是有个手帕该多好啊!她用眼睛瞟着生儿。

    “我可以进来吗?”楚袂在门外看着这俩人,肯定也有秘密!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虽然粗俗,但是他想不出更好的语言来形容了。

    “进来吧。”楚镶笑着说“又被丢下来了把?”

    “你是不知道啊!娘亲院子里的那俩丫鬟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得,力气比男子还要大,这次是我大意了,着了她的道。”楚袂坐在楚镶身边拿起杯子就喝。

    “哎~”连一朝刚要出手阻止。

    “怎么了?”这里我不能做吗?”楚袂看着连一朝问。

    接触到这样的楚袂,看着他眼神里的不羁,就像寒风凛冽,却能让梅花绽放。楚袂就是这样的寒风,虽是刺骨,甚至是一种毒,但却能让人着迷。

    “没,没,你,你能做。”连一朝脸微红着低下了头,但是你喝了我的水啊!

    “昭儿,你怎么把糖糖的水喝了?你太失礼了。还不给人家续上水?”楚镶说完似乎觉着说错了。楚袂看着自己手里面杯子!就算续上水连一朝还会喝吗?

    连一朝本来是想将错就错吧,说出来大家都尴尬,结果被楚镶说出来了,唉!丢死了。

    幸亏这时红莲来说要走了,连一朝在楚袂和楚镶疑问的逃似的离开了,连再见也没有说,手炉也忘记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