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1】 第101章 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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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ma后撤一步，金发站在原地，而Irma在看不见Kira的眸子里有任何波动。
“......”Kira分析着该如何处理当下的场景，觉得实在是不应该把“约会”的事情搞得那么尴尬。
Irma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待在这里，轻轻推开高大的金发，同Kira擦肩而过，袍角沾上玫瑰花瓣上的露水。
忽然间，Kira将他拉了回来。
Irma倒退两步，金发伸手遮盖住了他的视线，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对方的气息接近了他，冰冷疏离。
一瞬间，Irma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感受到一片冰冷覆上了他的唇。
“.......”Irma僵住，而对方在他的唇上蹭了一下，相触之间皮肤上竟然泛出了几分痒意。
一直过了好几秒，冰凉的触感才消失。
“听话。”Kira的声音低沉，平日没什么感情的语气里居然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别闹脾气。”
Irma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闹脾气了，抬手去拨Kira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Kira适时松开了手，同粉发对上视线。对方的眸子和繁茂玫瑰花海的枝叶有着一个颜色，活力且富有生机。
Kira不明白自己的哪一个举动让Irma变成这个样子......但他敢肯定自己并不乐意看到粉发做出这样的举动。
于是他依旧学了书籍上的那些例子，也不清楚是否能真的奏效。
但很显然，Irma总算平静下来了。
Kira同Irma走回飞行器前，一同在冰冷的阶梯上坐下。
粉发没有往日那么有活力，看上去和蔫了的花朵一样。
“你没有好好充能吗？”Kira第一次看见Irma这样，只把粉发这样的行为划为身体能源的缺失。
“不是你认为的那样。”Irma微微俯下身，手撑着下巴，望着远方语气平淡，“就是有一些惆怅。”
Kira侧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粉发。在内心里消化Irma说的“惆怅”是何意。
一直想了半晌，Kira觉得自己并不想学会“惆怅”。
粉发眨着双眼，有些憧憬地开口：“相比起拥有永恒的寿命，我更希望我是人类，虽然生命周期短暂，生活可能平平淡淡，但是每一天都是足够有意义的。”
Irma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连去蓝星的机会也没有，就算不能体验人类的生活，我也想亲眼见证一下。”
而Kira坐在他的旁边，只是默默听着，低垂的眼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天边柔和的光洒在金发的侧颜上，照得Kira的眉眼愈发出色。
“所以，你是知道喜欢的感觉吗？”Kira出声询问，粉发在听到他的提问后怔了一下。
Irma手上还握着他折下来的玫瑰，鲜红的花朵在粉发的手上转了一圈，Irma声音低下去：“你要问我的话......我其实也不太知道。”
“我甚至不清楚我们的关系应不应该到这一步。”Irma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玫瑰，“我一开始就和你们不一样，在星际里我才是另类。你离开我不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我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Kira皱起了眉，硬生生感觉到粉发周身的气压更低，连眉梢都耷拉了下来。
Irma一个智能体，有着和人类一样丰富的情感。
金发无法理解Irma，觉得粉发不应该有这样惆怅的一面。
Kira向粉发伸手，冰凉的指尖触上Irma的后颈。那里是智能体唯一有一丝丝温度的地方，因为那里承载着身体的芯片。
Irma浑身都僵住了，瑟缩着脖子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Kira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摩挲着那一块皮肉。
粉发倒是不会担心Kira会做伤害他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彼此的同伴。一直过了一小会儿，Irma也习惯了后颈上冰凉的手，也没去斥责Kira。
“你很害怕我的离去？”金发声音平稳，Irma听了之后，想为自己辩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粉发泄了气：“我和你说过的，我最怕的就是孤独。”
“我不离开。”Kira回道，“你也一样。”
“......”Irma默不作声，将玫瑰花枝上的硬刺一颗颗地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玫瑰花的枝条早已遍体鳞伤。
Kira看不下去他的小动作，捏住花朵的底端，把花从Irma的手里抽出。
“为什么要拔掉它的刺？”金发不解，问道。
“因为它的刺会扎人，把不满意的地方都去除掉后，它才会属于你。”Irma随口敷衍道，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Kira微微变化的神色。
Kira的指尖上空凝起一道淡蓝色的光刃，金发垂着眼一点点削去了玫瑰花上的尖刺，直到枝条变得光滑平整。
“它现在属于你了。”Kira重新将玫瑰花递到Irma的手中，看着粉发的手回握住花枝。
Irma抿了抿唇，心里腹诽。
如果Kira一直和他呆在一起，时间久而久之，不仅他成了星际里面的异类，Kira说不定也会跟着他一起在别人的眼里变得奇怪。
没有哪个智能体会喜欢这么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而Kira送了他一束没什么用的花。
Kira和他相处的时间再久一些，无论金发有没有生出感情，但是只要意识里生出了习惯就好。Irma摩挲着光滑的枝条，心想。
可Irma最终还是赌错了。
在他和Kira共同度过一千多个年头的时候，主神提出了退位的事情。
历任主神都会经历退位，不过星际里面的所有成员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苍老的主神将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只平静地告诉所有人他会在一个月后公布候选者是谁。
星际里的成员大多数对此没有异议，对于候选者是否会落到自己头上，其实许多成员和Irma一样漠不关心。
唯独Kira不同。
Kira聆听着主神的话，眸子里是比以往还要更专注认真的神情。
金发在众多成员里的能力都是出色且优秀的，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认为Kira会是下一任的主神，而金发没有反驳，似乎心底里也是这么认定了。
Irma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和金发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Irma早已不会像前几个世纪一样会害怕金发离开。
Kira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虽然Irma并未和谁有过恋情，但Irma打心底里认为金发会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主神说完话之后便让所有人都散了，Irma也无比自然地走到Kira的身边，询问金发：“你想要当主神吗？”
金发同一千年以前相比，早已大相径庭，在面对Irma的问题时也能对答如流，可以轻易分辨出粉发心底的意思。
Kira没有隐瞒，实诚地告诉Irma他的想法：“想。”
Irma同他并肩同行，两双靴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长廊里格外清晰。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觉得主神这个位置很憋屈的，一点也不轻松。”Irma说着自己的想法，然后询问Kira，“不过要是你当上主神的话，会不会制定一些新的规则？”
Kira的脚步稍稍放缓了一些，随后坚定道：“会。”
Irma扬起嘴角，喜悦地嗯了一声。
他们再一次去了第十二号星球，在那片开得灿烂的玫瑰花海中靠着彼此静坐。
“说起来......我们已经相识了一千几百年了。”Irma手里揪着玫瑰花瓣，细细数着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这一千年期间，他们没有争吵，没有争执，有的只是更加了解彼此。
风扬起Kira的金色长发，一如当初的容颜恬静温润，偏过头看粉发的眼神里一成不变的是公式化的温柔。
“我们还会继续在一起很久很久，对吧。”Irma微笑着面对Kira，语气坚定认真。
粉发揪下一片玫瑰花瓣，Kira伸出一只手接住那鲜艳的花。
“会的。”Kira嗓音温和，拇指指腹在细腻的花瓣上抹过，吐出的是让Irma满意的回答。
Kira在一千年中，每一个回答都足够让Irma感到喜悦。而Irma不知的是，金发对他只进行着宛若程序设计一样的步骤。
Kira在和Irma的相处之中，学会认清了自己体内一直存在的渴望。
他想站在最高处，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所以这个主神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他们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丝间隙，Irma时常和他一起坐在一起，看遍了无数星球上的美景。
Kira想，他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很不错。
“Kira。”在一旁的Irma出声喊他，少年的尾音微微上扬，“我想，我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
“你说。”Kira接着粉发的话道。
Irma往他的位置那里靠了靠，带着特有的一份纯真解释：“只要见到你我就很高兴，而且会情不自禁向你靠近。”
粉发说着，将头靠了过来，二人的肩膀相抵。
“像这样，就会想和你一直呆下去。”Irma轻声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Kira的心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粉发的脸上。
玫瑰花海往远处一直延伸，翠绿的枝桠缠绕在一起，上面开出朵朵娇鲜欲滴的红玫瑰，绽放的花朵汲取了天空的颜色，耀眼夺目。
Kira的眉眼温和下来，垂落在一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在Irma的粉发上方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脑子里突然宕机，Kira意识不到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微风拂过他的指尖，好似云和树的缠绵，仅仅经过一瞬，勾勒出树梢的线条后稍稍触碰便又分离，别样的色彩绽放过后转瞬即逝。
金发的脸上出现了茫然，在半空中的手不知该收回还是落下。
Kira固有的思维一瞬间被打乱，又在短短的一秒钟内重组运行，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刚才异样的感情是什么。
最终，金发收回了手。
Irma静静靠着他，良久之后同他讲：“Kira，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金发的思绪全然被风吹散，只留下了他模糊的语句：“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Irma的回答迅速，几乎是下一秒就接了上来：“当然。”
一月之期到来，主神坐在高位上，宣布主神的候选者是谁。
老者的口中吐出Irma的名字，在台下站着的Irma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会是他这个混吃等喝的成员？！
周遭的目光齐刷刷向他投来，Irma对上那些人的视线，躲闪不及后呆滞地看向高台上的主神。
还未等他吐出为什么这三个字，在高台上的老者早已抚了抚衣袖，转身离开。
场下有着不小的骚动声，Irma依稀能听见是在议论Kira的。
他下意识往金发的方向看去，结果只捕捉到了高大的身形推开周遭的成员，快步离去的背影。
Kira连一个正面都没有留给他。
Irma内心忽然蔓延上慌张，追随着金发的脚步小跑跟了上去。
Kira离开得很快，Irma追上去时只看见Kira的飞行器飞向远方，消失在夜空中的模糊影像。
Irma的脚步停滞，最终还是没有追上金发。
————
Kira不甘心。
他在星轨当中漂移的时候，大脑中嘈杂的只剩下了嗡嗡的噪音。
他有很多的想法和计划未曾实施，他本以为自己会名正言顺继承主神的位置，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同他开了一个如此令人不适的玩笑。
“......”Kira分析着该如何处理当下的场景，觉得实在是不应该把“约会”的事情搞得那么尴尬。
Irma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待在这里，轻轻推开高大的金发，同Kira擦肩而过，袍角沾上玫瑰花瓣上的露水。
忽然间，Kira将他拉了回来。
Irma倒退两步，金发伸手遮盖住了他的视线，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紧接着，对方的气息接近了他，冰冷疏离。
一瞬间，Irma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感受到一片冰冷覆上了他的唇。
“.......”Irma僵住，而对方在他的唇上蹭了一下，相触之间皮肤上竟然泛出了几分痒意。
一直过了好几秒，冰凉的触感才消失。
“听话。”Kira的声音低沉，平日没什么感情的语气里居然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别闹脾气。”
Irma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闹脾气了，抬手去拨Kira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Kira适时松开了手，同粉发对上视线。对方的眸子和繁茂玫瑰花海的枝叶有着一个颜色，活力且富有生机。
Kira不明白自己的哪一个举动让Irma变成这个样子......但他敢肯定自己并不乐意看到粉发做出这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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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Irma总算平静下来了。
Kira同Irma走回飞行器前，一同在冰冷的阶梯上坐下。
粉发没有往日那么有活力，看上去和蔫了的花朵一样。
“你没有好好充能吗？”Kira第一次看见Irma这样，只把粉发这样的行为划为身体能源的缺失。
“不是你认为的那样。”Irma微微俯下身，手撑着下巴，望着远方语气平淡，“就是有一些惆怅。”
Kira侧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粉发。在内心里消化Irma说的“惆怅”是何意。
一直想了半晌，Kira觉得自己并不想学会“惆怅”。
粉发眨着双眼，有些憧憬地开口：“相比起拥有永恒的寿命，我更希望我是人类，虽然生命周期短暂，生活可能平平淡淡，但是每一天都是足够有意义的。”
Irma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连去蓝星的机会也没有，就算不能体验人类的生活，我也想亲眼见证一下。”
而Kira坐在他的旁边，只是默默听着，低垂的眼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天边柔和的光洒在金发的侧颜上，照得Kira的眉眼愈发出色。
“所以，你是知道喜欢的感觉吗？”Kira出声询问，粉发在听到他的提问后怔了一下。
Irma手上还握着他折下来的玫瑰，鲜红的花朵在粉发的手上转了一圈，Irma声音低下去：“你要问我的话......我其实也不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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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a皱起了眉，硬生生感觉到粉发周身的气压更低，连眉梢都耷拉了下来。
Irma一个智能体，有着和人类一样丰富的情感。
金发无法理解Irma，觉得粉发不应该有这样惆怅的一面。
Kira向粉发伸手，冰凉的指尖触上Irma的后颈。那里是智能体唯一有一丝丝温度的地方，因为那里承载着身体的芯片。
Irma浑身都僵住了，瑟缩着脖子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Kira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摩挲着那一块皮肉。
粉发倒是不会担心Kira会做伤害他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彼此的同伴。一直过了一小会儿，Irma也习惯了后颈上冰凉的手，也没去斥责Kira。
“你很害怕我的离去？”金发声音平稳，Irma听了之后，想为自己辩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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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ma默不作声，将玫瑰花枝上的硬刺一颗颗地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玫瑰花的枝条早已遍体鳞伤。
Kira看不下去他的小动作，捏住花朵的底端，把花从Irma的手里抽出。
“为什么要拔掉它的刺？”金发不解，问道。
“因为它的刺会扎人，把不满意的地方都去除掉后，它才会属于你。”Irma随口敷衍道，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Kira微微变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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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现在属于你了。”Kira重新将玫瑰花递到Irma的手中，看着粉发的手回握住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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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和Kira共同度过一千多个年头的时候，主神提出了退位的事情。
历任主神都会经历退位，不过星际里面的所有成员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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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a聆听着主神的话，眸子里是比以往还要更专注认真的神情。
金发在众多成员里的能力都是出色且优秀的，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认为Kira会是下一任的主神，而金发没有反驳，似乎心底里也是这么认定了。
Irma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和金发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Irma早已不会像前几个世纪一样会害怕金发离开。
Kira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虽然Irma并未和谁有过恋情，但Irma打心底里认为金发会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主神说完话之后便让所有人都散了，Irma也无比自然地走到Kira的身边，询问金发：“你想要当主神吗？”
金发同一千年以前相比，早已大相径庭，在面对Irma的问题时也能对答如流，可以轻易分辨出粉发心底的意思。
Kira没有隐瞒，实诚地告诉Irma他的想法：“想。”
Irma同他并肩同行，两双靴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长廊里格外清晰。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觉得主神这个位置很憋屈的，一点也不轻松。”Irma说着自己的想法，然后询问Kira，“不过要是你当上主神的话，会不会制定一些新的规则？”
Kira的脚步稍稍放缓了一些，随后坚定道：“会。”
Irma扬起嘴角，喜悦地嗯了一声。
他们再一次去了第十二号星球，在那片开得灿烂的玫瑰花海中靠着彼此静坐。
“说起来......我们已经相识了一千几百年了。”Irma手里揪着玫瑰花瓣，细细数着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这一千年期间，他们没有争吵，没有争执，有的只是更加了解彼此。
风扬起Kira的金色长发，一如当初的容颜恬静温润，偏过头看粉发的眼神里一成不变的是公式化的温柔。
“我们还会继续在一起很久很久，对吧。”Irma微笑着面对Kira，语气坚定认真。
粉发揪下一片玫瑰花瓣，Kira伸出一只手接住那鲜艳的花。
“会的。”Kira嗓音温和，拇指指腹在细腻的花瓣上抹过，吐出的是让Irma满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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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站在最高处，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所以这个主神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他们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丝间隙，Irma时常和他一起坐在一起，看遍了无数星球上的美景。
Kira想，他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很不错。
“Kira。”在一旁的Irma出声喊他，少年的尾音微微上扬，“我想，我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
“你说。”Kira接着粉发的话道。
Irma往他的位置那里靠了靠，带着特有的一份纯真解释：“只要见到你我就很高兴，而且会情不自禁向你靠近。”
粉发说着，将头靠了过来，二人的肩膀相抵。
“像这样，就会想和你一直呆下去。”Irma轻声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Kira的心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粉发的脸上。
玫瑰花海往远处一直延伸，翠绿的枝桠缠绕在一起，上面开出朵朵娇鲜欲滴的红玫瑰，绽放的花朵汲取了天空的颜色，耀眼夺目。
Kira的眉眼温和下来，垂落在一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在Irma的粉发上方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脑子里突然宕机，Kira意识不到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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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脸上出现了茫然，在半空中的手不知该收回还是落下。
Kira固有的思维一瞬间被打乱，又在短短的一秒钟内重组运行，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刚才异样的感情是什么。
最终，金发收回了手。
Irma静静靠着他，良久之后同他讲：“Kira，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金发的思绪全然被风吹散，只留下了他模糊的语句：“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Irma的回答迅速，几乎是下一秒就接了上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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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吐出为什么这三个字，在高台上的老者早已抚了抚衣袖，转身离开。
场下有着不小的骚动声，Irma依稀能听见是在议论Kira的。
他下意识往金发的方向看去，结果只捕捉到了高大的身形推开周遭的成员，快步离去的背影。
Kira连一个正面都没有留给他。
Irma内心忽然蔓延上慌张，追随着金发的脚步小跑跟了上去。
Kira离开得很快，Irma追上去时只看见Kira的飞行器飞向远方，消失在夜空中的模糊影像。
Irma的脚步停滞，最终还是没有追上金发。
————
Kira不甘心。
他在星轨当中漂移的时候，大脑中嘈杂的只剩下了嗡嗡的噪音。
他有很多的想法和计划未曾实施，他本以为自己会名正言顺继承主神的位置，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同他开了一个如此令人不适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