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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逃不逃 第19章 分开住

    翌日一早

    宫斯年睁眼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快速摸索着自己全身,看有没有少块肉。

    “哥哥,你怎么了?”

    他一激灵,立马转头,看着谢景忽灵灵的不解大眼睛,不确定的问他,“小景,你还记得昨天的事不?”

    谢景怔怔的摇摇头,眨巴着眼凑近他的脸,像个好奇宝宝,“哥哥,出什么事了?”

    宫斯年瞧着他白皙精致的小脸,微微后仰,琥珀似的双眸微微睁大,指尖下意识的快速缩紧。

    这应激反应都给激起来了。

    他佯装淡定,拍着谢景肩膀,手有些哆嗦,“别怕,别问,有我。”

    宫斯年快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连哭带嚎的叫奶奶多求几个驱鬼符。

    “孙儿,你和奶奶说,发生什么了?”

    慕氏被孙儿吓一跳,看着自己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人儿。

    此刻像个鹌鹑似的焉着小脑袋,心头就揪心。

    宫斯年想都不敢回想昨天的事,哭腔着倔强抬头,“我院子闹鬼。”

    慕氏头筋一跳,轩阳院是宫家风水最好的地块,怎么可能闹鬼。

    “说说,怎么个闹鬼法?”

    这他怎么说?谢景被鬼附身,然后死拽自己进浴桶,完了还吸他阳气?

    太丢人了,打死也不说。

    这辈子的耻辱!!!!

    “谢景被鬼附身了,他欺负我。”

    慕氏一听便了然了,轻拍着他后背哄着:“别怕,奶奶帮你收了他。”

    宫斯年被拍的有些疼,昨天被擦的不轻,连忙跟奶奶撒娇一波。

    中午吃完饭,奶奶留下了谢景,宫斯年坐在外面花坛边盯着池塘晒太阳。

    多吸点阳气补补。

    主堂内。

    慕氏看着站在面前日渐长开的少年,心底一沉,语气有些恼火,“你欺负他做甚?”

    谢景抬眸淡淡道:“没控制住,下次注意。”

    “我看的出来,你喜欢他,喜欢就对他好点。”慕氏一副心堵的模样,语重心长道。

    谢景略带惊愕,片刻脸上浮现数不尽的喜悦,“你……”

    “呵,你以为我慕氏是那群官家狗眼看人低的人么。”

    慕氏打断他,想了想接着说,“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既然他留你在身边,那就有他的道理。你们有没有缘分,且看造化。”

    他爷爷身边那人那般强大,孙儿身边的谢景又岂是一般人,况且又与太子长得十分相像。

    谢景喜从心生,真诚的弯下了腰。

    “谢谢成全。”

    慕氏摆摆手,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昨天随孙儿进宫的是你的人?”

    “是。”谢景知道她能问,就说明已经发现了些什么,没有说谎的道理。

    “行了,你先回去吧。”慕氏微微点头,有些乏了催人走。

    谢景从主堂出来,看到哥哥坐在花坛朝后撑着晒着太阳,腿笔直伸着,好不惬心。

    穿着浅橙衣衫,皮肤娇嫩细腻,世间的花儿与他一起,显得也不过如此。

    倏地,那人朝自己回眸一笑,“小景,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谢景走近,望着他的眼神缱绻,温润的语气不知觉多了些宠溺,“哥哥,怎么了?”

    宫斯年瞧他心情很好的样子,赶紧把房给分了。

    “小景啊,咱们两大老爷们,总睡在一起不好,咱们分开睡吧。”

    猛地,他感觉浑身气压不得劲,有股凉意。

    他神色紧张的看着谢景,他要是突然又干出什么事,自己就揍他丫的!

    只听那人冷语一声,“好。”

    宫斯年一听,乐极了。

    心里小人跳起来蹦脚!

    当即就跑去找福伯准备东西。

    谢景深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沉着脸站在原地看着他开心的离开。

    ……

    两个月后

    十二月二十七,大雪。

    下午

    宫斯年站在院子外迎着大雪纷飞堆着雪人,有些郁闷的瞧着隔壁门窗紧缩的屋子。

    他真的郁闷至极。

    从分开住后,他不愿意见自己了,除了有时候吃饭能看到他,还真就见不到了。

    最重要的是谢景个子长的也忒快了点,都已经比他高了,离不离谱??!!

    刚开始,自己心里还空落落的。

    但后面一想,儿子总要长大的。

    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要走的,干嘛对工作对象这么用心呢。

    保护他就好了。

    想着一脚踹在了雪人头部,砸了个稀巴烂,撑着伞出了宫府。

    耍去咯!

    这个世界,一月初一便是新年。

    还有三天。

    风雅阁某间暗房内

    整个房间内昏暗无光,灰沉像是挥不尽的雾布,里面陈设简陋,只有一个黑色破案桌,案桌之上的橘红蜡烛早已烧的个彻底,只留下一摊早已干了的烛液。

    尽管天气寒冷,但空气中仍混杂着丝粘血腥和尿骚味。

    地上角落窝着个头套麻布,手脚被死死捆的人,浑身都在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忽然,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

    溅起地上一片灰尘又快速坠落。

    蜡烛被人换着点燃,房内被瞬间照亮。

    站在中央的男子面戴黑紫诡异面具,露在面具外的漆黑的眼眸死寂般,浑身压抑着股令人畏惧的浓郁杀气。

    他单手挥指,身后两人上前将地上的人大力拽了起来,头上的套布被扯下,露出一张略微清俊的脸,满脸惊恐睁大血丝拼命张嘴想从喉咙发出求饶声,明亮的烛火将他空洞无物的口腔照的有些殷红。

    面具男子瞧着他脸,戏谑的语气带着瘆人的冷意,“付宇?”

    穿着肮脏单薄衣衫的男人,顶着满头油发大力的点头,深怕哪个表情或动作激惹到了这个活阎王。

    他手把玩着黑玉扳指,瞥了眼身边的人,“人也见过了,能改成几分相像?”

    男子低头恭敬道,“回主子,八分。”

    呵呵,他也配?

    “那就动手。”

    “是。”

    男子示意两人摁住,手中转动着刀片靠近全身都在发着恶人心鼻尿骚味的人,虎口上的红梅印在烛火下格外鲜亮。

    尖叫声愈来愈小,血腥味混进冷空气中快速充斥着众人鼻腔。

    黑紫面具下的嗜血眼眸尽显狂热。

    春意楼外

    宫斯年甩了甩身上的雪一脚踏进,这几天潘多天天叫他来这,都被他给拒了。

    深怕谢景出什么事,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惊弓之鸟了。

    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他交了钱坐在了三楼喝着茶吃着糕点瞧着一楼表演节目。

    这春意楼共四楼,中空圆形状,一楼中间是个大舞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场,客人都坐在边缘围栏上观赏。

    这对于宫斯年来说,真是无趣的很,除了唱跳古歌拉古曲就是讲故事。

    他好想回家啊,赛了车,旅个游,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看动漫,喝着小酒品人生。

    多美啊!

    “这位公子,可否赏个座?”

    身旁传来一声温柔低磁声,宫斯年歪头瞧了眼,挑了挑眉。

    “坐。”

    来人穿着月白锦厚袍,黑长腰发,俊美之中又透着些媚态,右眼下有颗红痣,竟漂亮的有些像女孩子。

    “在下宋子默,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文绉绉的。

    “宫斯年。”

    两个月,宫斯年头发长了不少,现在发型有些像狼尾,漂亮脸蛋又带着些几分清冷和疏离。

    此时他两臂一摊,像个土匪头子似的一脸痞气坐在宋子默对面。

    宫斯年瞧他一愣,被他模样逗笑了。

    “你别介意,我懒散惯了。”他坐好给他沏茶,“请。”

    宋子默接过,抿了口,“宫公子倒是有趣之人。”

    宫斯年单手拎茶,直接灌嘴里,啐了口碎茶渣,觉得无聊极了。

    “会不会骑马?”

    宋子默沉默会,单指碰了下茶杯,抬起的凤眸略带戏谑的笑意,“会。”

    听到会,宫斯年可不无聊了。

    他手撑桌前,嘴角一勾,“出城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