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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逃不逃 第24章 滑雪

    许久,谢景将人揽进怀中盖好被子。

    将人儿额间几缕发丝拨离眼睑,亲吻额头,揽着入梦。

    ……

    一大早,宫斯年一醒来就对上了那双墨眸,似是暗潮涌动。

    他吓一激灵,抬脚踹了上去。

    “哥哥莫不是睡糊涂了?”

    睡糊涂?

    他看他才糊涂了。

    宫斯年脚腕用力挣脱,谢景发丝随意散在他脸庞上。

    脸上有些痒意。

    他快速将他推远了些。

    “我很清醒,快起来。”

    谢景纹丝不动。

    宫斯年知道他的想法,他两手抱头,眉眼带笑,“去不去滑雪?”

    他要当1。

    那么主权就得在自己手中。

    “滑雪?是什么?”

    谢景俯身,却被他一手捂住脸。

    他眼带笑,嘴角上扬:“去了你就知道了。”

    谢景瞧着面前人,眼神闪过一丝暗色。

    “好。”

    ……

    正值年底,这儿的冬天冷,积雪也厚,很适合滑雪。

    宫府很大,但家里人却很少。

    两人吃完早饭,宫斯年带着谢景走到马场,宫家马场地大马多,但是却很少有人来。

    眼下四周无人,他用如意瓶:我要两套双板滑雪套装。

    登时,雪地上出现了红黑两套滑雪套装,宫斯年催谢景一起抱着回屋换。

    一刻钟后,宫斯年穿着红色滑雪服领着谢景走到最中央的地带。

    谢景身形颀长,黑色滑雪服将他宽肩窄腰大长腿显的淋漓尽致,此时长发被宫斯年扎成了低发,显得人儿有种贵气。

    宫斯年把两块雪板放在他面前,蹲下身,“抬脚,这是滑雪板,我给你穿上。”

    谢景眼神不可察觉的温柔起来,乖乖照做。

    宫斯年将他脚固定好,护具和帽子都戴好。

    拿过两根雪仗放在自己身侧,示范了一遍。

    “这个叫雪仗,撑在雪地上可以滑行。”他将操作步骤都演示了遍,给了谢景,“你试试,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

    “好。”

    宫斯年对上那笑脸,阳光明媚,那双墨眸如黑曜石般光彩夺目,散着细碎的星光。

    他一愣,感觉哪里不太对。

    他好像不知道谢景的年龄。

    那太子那阳云好像和自己一般大。

    所以,谢景也和自己一般大??

    谢景看着背对着暖阳的红衣少年,头肩上散着暖色,略长的短发更能显出他的精致五官。

    此时一半在光里,一半被遮挡,好似神秘。

    他在想什么?

    “哥哥?”

    宫斯年一秒回神,将心底疑惑藏于心底。

    “你先试试,按我说的做。”

    宫斯年瞧他动作没什么问题,自己也穿上了雪板,拎起雪仗滑出了5米。

    又迅速滑了回去。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让他回想到现代和兄弟们一起滑雪的日子。

    他开心的围着谢景笑着,滑过来,滑过去。

    有宫斯年这个活体教练的刺激,谢景动作越来约熟练,渐渐的能与他一起滑着。

    雪地平整,没有上下坡,只能单一的简单滑行。

    宫斯年滑的不过瘾,势必有机会去滑个痛快。

    他渐渐停了下来,偶尔滑动了小半米。

    他一停,谢景就开始围着他滑。

    滑过来,滑过去。

    宫斯年:“……”

    他脸色复杂的看着这个略有些幼稚的谢景。

    宫斯年干脆坐在雪地上,滑雪服防水也不怕这些。

    他将银色雪镜摘下,露出清澈眼眸,双手抱膝的望着他滑。

    他觉着,谢景是个天赋型选手啊。

    不管是学什么都快。

    也很乖。

    真搞不懂皇后为何会舍得丢下他。

    皇后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谢景的存在,恐怕要坐不住了。

    他得好好陪在谢景身边。

    噗通!

    “你真能摔,滑个雪都能摔我身上。”

    宫斯年被他推倒,有些气笑。

    他看不清谢景雪镜里的眼神,刚想帮他摘掉。

    谢景附身下来。

    “少爷,家主唤您去祠堂一趟。”

    宫斯年立马将他脸往旁边一扭,离开他的唇瓣。

    他扭头对着福伯喊,“好,我马上去!”

    宫斯年含笑瞧着他埋怨的抿着唇,“行了,我先去找奶奶。”

    谢景不动,他现在真想踹那福伯一脚,能踹多远是多远。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哄了许久,谢景才起身。

    ……

    两人一起回轩阳院,宫斯年换好衣服出了屋前往祠堂。

    看到奶奶站在蒲团边,他在那盖了一层毛毯的蒲团上跪下。

    慕氏睁开眼,递了些香火给孙儿,“他是什么人?”

    “太子孪生兄弟,皇子。”宫斯年接过拜着。

    宫斯年听到奶奶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奶奶在担心什么。

    “你将他肆无顾忌的带在身边,现如今全城都在传他的身份。皇上也好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我,他的身份很危险。”

    宫斯年跪直了身,他看了看祠堂上两个牌子,那是他没有记忆的爸妈。

    他将香火灰烟抖了抖,“我知道。难不成这辈子就让他缩着过?他从小到大过的都不如牲口,我好不容易将他从淤泥里抱起来,不会再把他丢下的。”

    “我的谢景,就该长在阳光下,活在温暖里,和我一起并肩同行。”

    “我知道会危险,如果不行,我可以带他走。”

    他有如意瓶,养他不成问题。

    慕氏握着紫玉扳指,笑道:“你倒像极了你爷爷。”

    她看着孙儿侧头望她,心底就苦涩了些,“你奶奶我是军妓所生,从小被人侮辱嘲笑,我连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的母亲不喜欢我,在我13岁时,将我抓了起来想卖给隔壁村年过半百的男人。”

    “我拼命逃啊逃,跑出了深山,跨进了平原。却被一群亡命之徒抓住,他们想要玷污我,我那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当时,有个穿着红衣白甲的少年带着一批军马路过,他毫不犹豫的救下了我,将我带在身边。”

    “他很耀眼,像一束光。我心底喜欢他,也很感激他。但我知道,我身份低贱,配不上他。只希望他别赶我走,我能为他洗洗衣服,干些照顾他的杂活。”

    她喉咙有些哽咽,继续说:“可是,他却告诉我,人人是平等的。他不需要我做这些,我以为他要赶我走。我心灰意冷,他赶我走了,我又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