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你猜我逃不逃 > 第53章 要下雨了

你猜我逃不逃 第53章 要下雨了

    宫斯年秉承着保护队友的想法,决定先遛。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不用看脸,光他浑身那危险十足的的气息,他都知道那脸已经黑的不行。

    忽然手臂被大手用力掐紧,直接带着站了起来。剧烈疼痛从手臂间窜上头皮,那一瞬间他都觉得那手不是自己的了。

    他疼的冒汗,扬起苍白的脸,对上深不见底的黑眸,冷意直达心头。

    “疼啊,你放手。”

    谢景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脸又冷了几分,用力抓住他下颌,“宫斯年,你好大的胆子啊,敢跑来这里?”

    宫斯年疼的眼泪不听使唤,这下巴怕是要废了。

    酒壮人胆,他脾气直接爆了。

    “我凭什么不可以来?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就来!”

    说完他就怂了,谢景的脸阴沉的可怕,跟鬼一样。

    他冷笑,“很好。”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放开。宫斯年刚抬手想要看看下巴还在不在,自己人就被谢景扛在了肩上。

    “啊!你快放我下来!要吐了!”

    本来就吃的饱,胃部顶在肩胛骨的地方一阵一阵的颠,他觉得自己魂都要飞了。

    “太子殿下,您息怒啊!”老鸨吓得跪地,刚刚太子殿下突然带着侍卫硬闯,自己这楼能不能开不说,命恐怕都要不保了。

    谢景冷眼瞥了她一眼,直接扛人下楼。

    宫斯年知道他不可信,也不可靠。自己又挣脱不开他的桎梏,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手臂环住谢景脖子立马抱紧,双脚快速踩他腰腹下去环住。

    整个人像树懒抱紧了他,自己胃里才勉强好受点。

    下巴抵在他肩上这才看清里面情况,所有人都被一群侍卫围成一团,吓得低头瑟瑟发抖,像一群躲命鹌鹑。

    “你好端端的,带那么多人过来做什么?”

    谢景面色刚缓和些,听他这么说又阴了下来。想托住他的手用力掐了下。

    “你觉得呢?”

    “哦吼吼!”

    宫斯年疼的往上|撞,报复性的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嘶。”谢景喉结滚了滚,将他抱紧了些。

    宫斯年看街上这么多人,放开连忙制止他,“放我下去,你当太子都成何体统?要不要脸?”

    他这样子,明天又要上瑞金城吃瓜话题了。

    他双脚乱瞪借势下地,谢景面不改色,“年年,你要不想闹太大,就乖乖的。”

    论不要脸,还得是他。

    宫斯年抱着他脖颈,抬头望着夜空中阴沉的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盖,密不透光。乌云内电闪交错。

    看样子,要下雨了。

    瞧着周围路人吃瓜的目光,他默默的将脸埋进了谢景脖颈。

    他丢不起这人。

    眼看谢景走了许久,也没看到马车,“你马车呢?”

    谢景淡笑,“马车?你现在不就在坐?”

    “啊?”宫斯年一下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才发现,谢景苦衩子早飞去外太空了。

    宫斯年靠在他耳边,幽幽的说,“你真的够了,这般没脸没皮。”

    谢景也凑近,咬耳朵,“年年喜不喜欢?”

    宫斯年立马转移话题,“我不想去你那,让我回去吧。”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开口,他干脆闭嘴了。每次都是这样,谢景不同意就不说话。

    喝了酒头有些晕,他埋进谢景脖颈蹭了蹭,睡觉。

    谢景听着脖颈传来的平稳呼吸声,轻叹了口气。

    他只要想到他的年年碰着,那般看着别人,他的嫉妒和愤怒通通翻滚而出,压都压不住。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把年年锁起来,永远锁起来。

    就算恨他,宫斯年也只能是他的。

    可他看到的是,年年小小的窝在角落里,像个无助的小孩。他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喝酒?还去看别人的,他不爽到了极点。

    本来想吓吓他,却忘记了他的年年也是带刺的。

    谢景轻声吩咐身后一群侍卫,“所有人,原计划进行。现在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一群侍卫有些没懂,瞧着主子怀里人后瞬间悄无声息的分散消失。

    谢景凝着肩上人的睡颜,轻吻着他额头,带进了香天阁楼内的暗房内。

    “主子。”元一面无表情的扛着肩上的小七从另一侧暗道走来。

    谢景将怀里人轻放床榻,“拿根安神香来。”

    “是。”元一将人从肩上抖下来,转身出门。

    谢景站在案桌边手捻着香烧着,坐回床榻,手指微弯蹭着人儿酣甜的睡颜。

    视线停在水粉色的唇瓣,忍了忍,没忍住,吻了下去。

    直到人儿发出不满的低哼声,这才作罢。

    “等我回来。”轻缓的给他掖好被子,起身出屋,“守着他。”

    元一站在原地,静静道:“是。”

    等主子走后,元一脚勾了块破布甩在了地上人的身上。坐在房门口守着。

    后半夜。

    乌云遮月,电闪雷鸣,狂风骤起。

    街道路人狂压衣摆加快了回程脚步,极有眼力见的小贩低头纷纷收摊,没过一会,街道便散的安静无人。

    瑞金城,东南角,左相梅府。

    漆黑笼罩,寂静无声。

    谢景手持黑木油纸伞,身着青色劲装与黑夜融为一体,他脚尖轻点,缓缓停在屋檐之上睥睨着一切。

    站了许久,一道紫电划破天际撕开巨口,顷刻间照亮了大地。

    谢景抬手,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飞身而出,电光之下的面容狰狞可怖,毫无生气。

    春雨将至,暴雨雷鸣。

    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庞捂着喷痕,喉间的无力哀嚎被滚烫热液淹了个干净,最终被无形暗手拖拽进漆黑的夜空。

    粘稠的血腥味融浑与蒸腾的水雾之中,化作悲鸣与急湍水流冲向远方。

    倾落溅起的雨滴不礼貌的砸在各处,水流顺着黑伞骨柄而下织成天然屏障。

    谢景身处其内,冷漠的扫着这一切。

    他回头凝望身后,撑着伞的神秘人与持杖老人缓缓走出小巷,身后站着一群黑衣面具人。

    两人无声对望,谢景朝人方向点头,腾空跃起,消失在了原处。

    卯时,天际边散着蒙蒙亮色。

    谢景回到香天阁,起身抱起怀里熟睡的人走进马车,缓缓驶出。

    二刻钟后。

    谢景听着马车外小厮提醒,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抱着人儿进寝殿褪衣,痴迷的用手指尖轻轻掠过他眉眼至鼻梁,最后停在让他心动的软唇。

    浅吻了上去,拥怀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