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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逃不逃 第129章 共同商议

    宫斯年从被窝里伸出手,抱住他颈脖不让乱动,“睡吧小景,你困了。”

    谢景下巴抵在他肩头笑不露声,紧紧抱着。

    “可是小景还不困,小景睡不着。”

    宫斯年顿了顿,说:“我给你喝药吧,一口闷睡到天亮。”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谢景笑了,抚着他后脑勺幽幽的说:“你想做什么?为什么那么想让我睡觉?”

    说着翻了个身将人摁住,抵在他鼻尖平静的望着他。

    宫斯年:“……”一下说猛了。

    “啊哈哈哈…我困了,其实是我困了,我先睡了,晚安。”

    他尬笑一声,在谢景凝视下闭上眼佯装睡觉。

    空气极度安静,落针可闻。

    如果宫斯年此刻睁开眼,定会看到一双充满宠溺爱意的深情眼。

    谢景垂眸看着露出破绽的颤睫,抿唇憋笑亲了亲,侧躺将人揽进怀里抚着后背。

    许久。

    久到昏昏欲睡时,宫斯年真的都想这么睡过去,好温暖,好安心。想沉在里头永远永远。

    他狠狠咬着下唇让自己清醒些,仰头看着那流畅的下颌线,目光打量着出挑的俊容,靠近极小声的试探说:“小景睡着了对吧?”

    没回。

    睡着了。

    他轻碰谢景红润的薄唇。

    轻手轻脚的抬起围在腰侧的胳膊,起身给他盖好被子麻溜的走了出去。

    听到门开关后,谢景撑着胳膊沉思了会,抬脚踹开了被子起身穿衣往门口走。

    出了门后,宫斯年在水缸里打了盆水洗脸,清醒了会后朝解府跑去。

    黑夜之中,一抹黑影紧随其后。

    最近和小七打的水深火热的元一,此刻有怨不敢言。宫家少爷每日夜晚都背着主子跑出去,苦了主子不要紧,别苦了他啊。

    他想抱软软的小七睡觉。

    不想晚上追风护少爷。

    到了解府,管家领着他进屋。

    屋内明火亮堂,点了五只烛灯。三位早已候着了。

    宫斯年跨进时,除了冯宏义,其余两人相互依靠打着瞌睡。

    “路上耽搁了些,让三位爷爷等久了。”

    解威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用肩膀推开危龙说:“来了?快坐吧。”

    冯宏义温声道:“斯年这次叫我们这么晚见面,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宫斯年连忙坐下,想速战速决,万一谢景中途醒了就麻烦了。

    “我想求婚,所以想让三位爷爷帮帮忙。”

    解威手一抖,“求…求婚?”

    他还没享到儿孙福……儿孙就要找媳妇了。

    危龙脚一滑,下意识抓住解威,说:“和谢景?”

    三人沉默。

    冯宏义先开口,“成亲得要有父母做个见证为好,如今你长姐在倒也可以。你们是相爱的这也免了媒人,你把你与谢景生辰八字给我,我让人去算算好日子。”

    宫斯年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好,我爷爷与奶奶为我准备了求婚贴,爷爷想让您为我俩主持婚事。”

    解威不开心的重哼一声:“死宫阳!怎么不让我主持!狗宫阳!”

    最后还骂了几句他没听懂的话。

    宫斯年:“……”

    当着他面骂他爷爷,或许…是真的好吗?

    “我想请你们一块主持,为我们做个见证。”

    三人齐声笑道:“好说。”

    危龙看了眼外头被风吹动的树叶,捏着胡子说:“我还以为小一辈是冯明远这小子先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争气!”

    “这聘礼可一点都不能少!我库房里的珠宝首饰到时候全搬去谢景那,可不能让斯年少了阔气,要人谢景知道知道他嫁对了人!”解威抖着肩骄傲的哼哼着。

    冯宏义听他这话,心情大好的笑出了声,“如今整个北朝的宝库都可用,聘礼这东西还需要你操心吗?”

    omG!

    宫斯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富过!

    这不是富的打滑!

    而是富可敌国!

    他是大富豪!

    宫斯年提出自己要求婚一事,三人先是不解,听他道来后又震惊。

    最后四人拿纸画了多处美景地。

    宫斯年一会摸头一会挠腮,细细点点的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最后决定要亲自去看,四人商量好分开而动。

    宫斯年与解威一同前去挑选求婚地。

    危龙与冯宏义接管聘礼,婚期定夺之事。

    与此同时,一处别致大院内。

    一抹身影穿梭在幽暗诡秘的漆黑之中,倏然停在点着灯的屋外,不见犹豫的踹开门走了进去。

    榻上的宋子默先是一怔,起身披衣说:“陛下好兴致,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找我。”

    谢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大手用力钳住他的脖子推了上去,断了桌凳摁在墙上。

    “朕说过的话,你没听啊。”

    宋子默白如玉的脸庞缺氧颜色渐深,他笑着仰头,“若…我死了…宫斯年就会…咳咳…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谢景不怒反笑,松开了些歪头说:“你在威胁我?”

    “威不威胁,你不都想杀了我么?从我与宫斯年见面那日起你就想了。若不是我提出帮你杀了太子,你会留我到现在吗?”

    宋子默稳住呼吸,侧头与他对视也笑,说:“只要我死,你做过的所有事都兜不住,你说你做过的桩桩件件要被他晓得了去,他还会这么喜欢你么?”

    谢景冷漠的看着他,眼神似明镜的黑海,风平浪静而又深藏狂风暴雨。

    他在乎,在乎宫斯年的所有想法。

    谢景不舍得关他,锁他。

    但他舍得杀光所有不怀好意接近宫斯年的人。

    如若宫斯年知道了,怕了。哪又如何,宫斯年只能是他的。

    他逃不掉,永远都别想逃掉。

    宋子默瞧他眼中戾气未退甚至加重,全身开始蓄力,说:“你倒不用这样防着我,我有个折中的法子。把厍玉木给我,我会带着他离开,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的宫斯年也还是那个宫斯年。”

    谢景嫌弃的甩开了他,“怎么?这就移情别恋了?”

    宋子默顺势坐在地上,鬓角的发落在俊美红艳的脸颊,笑着说:“宫斯年给了我一颗糖,让我尝到了甜。如今我找到了自己的糖,他是有趣的,更甜,我很喜欢。”

    “记住你说的话,你如今还活着都是因为宫斯年。”

    谢景用白帕子细细拭过手掌随手一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