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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折腰 第129章 好家伙,又嘎一个

    次日。

    赫连琪奇起身不见房家两姐妹伺候,她面露疑惑,说房离赖觉可能,若是房衣怎么都不可能。

    于是,在赫连琪奇洗漱完了,提着裙摆来到通铺门前。

    房门紧锁。

    不闻往日房离嬉闹声,也不见房衣笑骂让她闭嘴,院外甚是冷清。

    推门而入,除了凌乱的被褥,不见人影。

    顿起疑惑,赫连琪奇问身后的婢女。

    “见过房衣房离没有?”

    婢女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摇摇头。

    她是下等婢女,怎么敢去过问公主身边贴身婢女的行踪。

    问了其她婢女也是如此,赫连琪奇一下惊慌起来,不知为何,她脑里想到赫连意,连忙跑去书房寻他。

    才到门口,她就听见房衣的声音。

    隔着厚重的门,听不仔细。

    推门进去,就见房衣捏着双手垂头,看不清神情。

    赫连意料想到赫连琪奇会来,扬起笑脸,他走出桌前,笑问:“王姐怎么这么急,怎么了?”

    赫连琪奇环顾四周,不见房离。

    她没回答赫连意,向前问房衣:“房离呢?”

    房衣抬头,眼圈通红,哽咽道:“公主……房离她………。”

    闻言,赫连琪奇脚下踉跄,后退数步。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身后,赫连意伸手扶着她肩头,睨了一眼房衣,连忙出声:“王姐不必担心,房离只是病了。”

    心情大起大落,赫连琪奇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神瞪着房衣。

    “你干嘛说话大喘气!”

    房衣擦掉鼻尖液体,抽噎道:“可王上说,房离那是会传染的。”

    说到传染,赫连琪奇又提上一口气,转去问赫连意。

    “可是真的,医师有没有说是什么病?”

    赫连意安抚着她,轻声解释:“不严重,跟大家隔开静养几日就好。”

    “医师开药了,我会派人照看,不用担心。”

    闻言,赫连琪奇这才放下心来,脚下急躁,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房离的状况。

    却被赫连意拦下,说已然睡下,且医师特意叮嘱,前几日不许其她人靠近。

    这样啊……赫连琪奇只好作罢。

    带上房衣,赫连琪奇边走边宽慰道:“没事了,过几日我带你去看她。”

    房衣不说话,胡乱的点头。

    两人身后,赫连意倚在门边,神情冷漠,眼底闪过杀机,转身进了殿内。

    脚尖点在桌腿上,正中央出现一条密道。

    赫连意举起灯盏,照亮整条通道。

    缓缓下去,一座牢笼出现。

    里面,房离发丝凌乱,神情恍惚,在看见赫连意时,双腿颤抖一个劲往后退,后背贴在铁柱上,一声“撕拉”声,赫连意鼻尖萦绕一股烂臭味。

    他手指抚上鼻尖,冷眼看着房离无力呐喊,烧焦的疼痛让她满地打滚,身体蜷缩成一团。

    身后,聂欢推着轮椅靠近,他哼嗤道:“没想到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赫连意扔掉烛火,竟反手攻向聂欢。

    突然身处黑暗中,聂欢行动不便,竟被赫连意打中胸口。

    大惊,聂欢转动轮椅围着牢笼躲开赫连意攻击。

    不解,他大吼道:“你疯了不成!”

    身后,赫连意跃身追上,一脚踢翻聂欢的轮椅,连人带椅翻倒在地。

    身处狼狈,聂欢红眼瞪他,双手撑地怒视着赫连意。

    “你想干什么?!”

    赫连意收回手,背对着聂欢噗道:“你不过是个门下人,别妄想对我指手画脚!”

    “你!”

    不等聂欢说话,赫连意勾起烛火,密室里再次通明。

    牢笼旁,聂欢咬牙看着赫连意走远,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借助工具的废人,想到这里,聂欢咽下那口戾气,缓缓爬向轮椅,翻身坐上去。

    压制住怒火,聂欢整理好自己,看向房离时,指尖放出一群蛊任由它们咬食房离后背的烂肉。

    心下有过一丝发泄,聂欢理着衣襟,推着轮椅走向暗处。

    牢笼里,房离面色苍白,后背又疼又痒,她浑身无力,不知道赫连意给她吃了什么,只知道她半梦间,房衣焦急时出现赫连意的声音。

    随着她就被带到这里,恍惚间听见赫连意告诉房衣她只是病了,不是的,不是的,那时候房离多想醒来告诉房衣,她没有病。

    只是,医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后,她就陷入昏迷。

    直到先前醒来,她想大声呼救,却又被赫连意掐着塞下一颗药,随着她意识溃散,视线模糊,就没再听到房衣的声音。

    现在,她好疼,房离缓缓伸手,那里有一道光亮,她嘴唇呐呐几声,无非就是:公主,房衣,救我。

    可惜,赫连琪奇带着房衣回去后,果真相信了赫连意,几日过后都没去提起房离。

    这日,赫连琪奇总觉得心下不安,清晨房衣就兴致勃勃的来向她讨要去看房离的准许。

    这都过了两个时辰了,房衣怎么还不回来。

    坐不住,赫连琪奇起身走到殿外,坛中花瓣落了一地,有的已经化作花肥,浸了一半埋入土里。

    更烦了,赫连琪奇闭眼不去看,指尖揉着眉心时,指缝间房衣哭红了眼走过来,怀里抱着一包袱。

    一股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赫连琪奇缓缓走去,和房衣面对面时,她指着她怀里的东西问。

    “怎么就你回来了,房离呢?”

    房衣强忍的情绪再看到赫连琪奇后轰然崩塌。

    断线的珍珠流个不停,房衣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公主,房离…没了。”

    耳鸣声穿透,赫连琪奇张嘴,迟钝了一会儿,扯着嘴角问:“什,什么?!”

    房衣咬着手背,哽咽着说:“奴婢去看房离的时候,医师也在,她浑身都烂了,医师说,救不了。”

    “奴婢等了好久,本以为能把房离的尸体带回来,没想到……,医师说,房离死于传染病,不能留在宫里,便叫人抬出去火化了。”

    说着,她抽泣着打开怀里的包袱,露出里面的瓷罐。

    “这是,房离的骨灰……。”

    说完,房衣半跪在地,搂着瓷罐放声大哭。

    赫连琪奇的手颤抖着接过瓷罐,美眸落下一滴泪,砸在瓷罐盖上。